碰瓷儿的作者:本末颠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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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双唇。
胡言的鼻尖划过他的脸颊,双唇自然就堵上了呻吟声的发源地。他着了魔一般用力地啃着口感极佳的嘴唇,用力吸吮着那人嘴里的琼浆玉液和赖以存活的空气。
吴用被人堵得浑身不自在,可惜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下身,此时完全反抗不能。情急之下,只能拼尽全力挣脱出来,又一口咬住了那个攻击自己的双唇。
胡言一不留神被他咬个正着,恰到好处的反馈更加刺激他此时的神经。他手下力道不减,又与之鼻尖相抵,狠狠吸住了吴用的双唇。嗞咂的水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而血腥味则在彼此的口腔弥漫。
吴用被上下夹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马不停蹄地向他袭来。他任由胡言咬住他的下唇,不顾一切的张大嘴呻吟,直到肉茎的顶部被胡言的指甲挂中,他才紧紧皱起眉,咬紧了唇,屏着气射了出来。
登上巅峰的吴用剧烈地喘息着,慢慢松开了蜷起来的脚趾。
胡言没想到吴用会咬得这么狠。他连忙放开捕获的唇,用手背擦去被吴用咬破的上唇所流出的血液。他骑在吴用身上,看着男人射在自己一手的白液,坏心遂起。
他拍醒了一脸满足的吴用,等他慢慢睁开眼,才特意放温柔了说:“醒了?”
吴用没料到大半夜的胡言会赤着身骑在自己身上,吓得差点抱着胡言摔下沙发。
“你真热情。”胡言柔声说,“我不过是来给你盖被子的,谁知道你一把扯住我就想办事。”
吴用张着嘴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胡言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的表情,满意地将右手从背后伸出来,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白色的是你的,”说着又将左手手背伸到他面前,“红色的是我的。”
吴用撑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胡言的双手,心乱如麻。
“很痛。”胡言抿着嘴,一张脸皱了起来。“还有我的嘴。”
吴用抖着唇,看向胡言鲜血淋漓的双唇,末了又看向胡言腿间依然精神的老二。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吴用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会负责的。”
“算了吧。”胡言说,“就当作是一场噩梦吧。”
“不是的,”吴用否决,“我会负责的。”
胡言轻哼一声,准备从他身上退下来,不料却被吴用一把抓住。
“怎么?”胡言扬起下巴,虽然他现在的样子非常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寻求心灵快慰的心情。“你是直男,我是基佬,你想怎么样?”
吴用颤抖着声音说:“你是同性恋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直男。”
胡言一愣,直觉自己玩笑开得有点太大了,他还是赶紧去厕所撸一炮更好。
吴用不打算善罢甘休。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胡言的老二,然后慢慢转过身说:“你来吧。”
胡言愣住。
吴用又补了一句:“像我对你做的那样。”
胡言张大了嘴,看着他圆润结实的屁股,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有道血气,正一举冲上他的脑袋,准备占领他的理智。
【15】
其实吴用有点糊里糊涂的。
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突然发生,但尘埃落定之后又让他顿觉解脱。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觉让他心情轻松,而且忙了一天也积累了相当的疲劳,他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他只知道自己前半夜做了一个极其真实又畅快淋漓的春梦,只是后半夜的场面就有点脱离他的控制了。
确实像是有个人搭把手的感觉,但是……那人的脸忽远忽近,他越努力看那人就离得越远。他觉得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浪起伏,在海里浮浮沉沉。
他想起了胡言。最近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胡言一手创造的。不知不觉间,梦里那张模糊的脸就慢慢变成了胡言的样子。
修剪得时尚干练的发型,好看的剑眉,单眼皮的却不显得无神的眼,高挺的鼻子还有……泛着水光的双唇……他可是男人啊……但自己还是可耻地硬了。
看着胡言盯着一张看笑话的脸撑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他就有种奇妙的感觉——既羞耻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于是自己就这么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可惜,睁眼后才发现是地狱,天堂与地狱,不过是一层眼皮的差距。
看着胡言手上的血和精液,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他逃脱。
他趴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就等着胡言给他最后审判。
不就是被捅一捅吗?!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担当!
胡言看着他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吴用。没想到……他慢慢收起笑容,将右手上已经凉掉的精液慢慢涂在了吴用像是供奉而翘起来的双臀之间。
吴用明显僵住。
胡言停手,看着男人明显的脊椎骨和蝴蝶骨,忍不住喉结滚动。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俯身,用自己的胸膛贴着吴用的背部,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进去的。”说完,就掰开了他紧绷的臀瓣,包住了自己亟待解放的肉柱,前后抽送。
吴用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他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直男,是因为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无论男女。可要是真的实打实的肉战,他又觉得一切都很怪异——男人和男人真的能做吗?
“放心,”胡言喘着气贴在他耳边说,“我们不是在做爱,你也不是基佬,我们只是互相抚慰而已。”
吴用慢慢将头从抱枕中抬起来,一转过脸就与胡言鼻尖相抵,吓得他又连忙缩回去。
“可是我……不是什么了你吗?”吴用被胡言的动作弄得心烦气躁,脑子也不好用了。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干,过了今晚你就忘了吧。”胡言说完就伸手抱住了吴用,大掌紧紧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然后暗暗使力,将他拉进自己。
细细的吻落在吴用的脖子根,又顺着那条脊椎骨一路往下,然后来回逡巡。
胡言用结实的大腿夹着吴用的臀部,搂着怀里的人大抽大干起来。他将下巴抵在吴用的肩膀上,呻吟和喘息算数打在了吴用敏感的耳畔,引得怀里的人也不安地扭动起来。
“别动,我快好了。”胡言将他搂得更紧,胯部动的飞快,一下接一下用力地打在吴用结实的臀肉上,发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让吴用的臀间变得滑腻一片,炙热肉棒在那个私密的地方不断动作,害得他有种正在做爱的错觉,刚刚发泄过的老二又缓缓抬头。
“唔~”胡言突然呼吸一窒,抽送的动作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微颤。
两人之间安静了十来秒,胡言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他依然抱着吴用,额头不可抑制地移到吴用的背上轻轻地蹭着。
粘腻的精液自吴用臀间射出,全数射在了他裸露的背上,此时又随之他的动作,拖着尾巴慢慢滑回腰眼。
胡言猛咽了几口唾沫,才慢慢从他的臀间退出来。他松开吴用,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说:“你先去洗一洗吧,衣服脏了就换掉,我那里有。”说话间还是带着轻喘。
吴用此时的心情很微妙,身体的反应也让他很害臊。他没说什么,只想趁着胡言依然闭目养神的时候快速冲进浴室,不让他发现自己身下的异状。他用双手捂着下体,狼狈地冲进浴室,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门摔上。看着自己精神抖擞的老二,他龇起牙,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说完还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但转念一想,还是赶紧将这炮撸出来再说吧!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胡言才慢慢睁开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相,红的白的沾了一身,不禁有点啼笑皆非。
他曾自诩有良好的约束力和‘操守’。说起来有点傻和封建保守:不和恋人之外的人发生关系,对恋人绝对忠诚,不打野食,坚决不碰直男。
可是今晚,曾经坚持了十多年的戒条被他逐一打破。上次尤可说是酒后乱性,可是这次呢?几乎是他用尽心思去触碰那人的身体。玩笑本可点到为止,但他依然让玩笑变成了欺骗。
都说男人二十猛如虎,三十就如狼似虎,一直没有固定伴侣的自己一定是欲求不满了才会犯浑啊!
胡言想用手揉揉脸,但一看到手上全是白的红的,只能懊恼地靠在沙发上,暗自告诫自己说:下不为例!绝对不能再玩火了!
****************
虽然两人很有默契,都对那晚的事情闭口不谈。但两人看到对方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时,还是有点无法言明的尴尬。
胡言的伤重一些,上下唇都被吴用咬破,一夜过后就肿了起来。虽然胡言眼睛是小了点,但胜在五官端正,穿衣打扮很有品味,加之与生俱来的气质,其实亦是帅哥一名,而且他不会让人看得腻味,反倒像醇的酒,越品越有味道。但此时他的嘴唇肿了一圈,耷拉的眼皮无力撑开,再加上无奈的表情,整体都给人一种十分滑稽的感觉。
“您慢走。”吴用埋着头送他出门。虽然起床后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但看到对方这个惨样,他也委实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自己憋笑。
胡言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前。说实在他对吴用出手是心存愧疚的,但仅限今日起床之前!
他此时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将面前忍笑忍得即将以头抢地的男人暴揍一顿。
他指着吴用,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吴用忙将这尊佛给安抚好了:“好、好,是我不对,路上小心。”
胡言瞥了他好一阵子,看到他终于将脸上的笑容全都收了起来,才肯开门离去。
回到公司,胡言对下属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被他的寒光扫射过去,个个都是感兴趣而不敢言。等他关上办公室的门,一整个办公室就立刻炸开了锅。
八卦女秘书立即从冲出自己的座位,低声道:“哇!看到没?”
坐在她前排的女职员A立刻回过头来说:“喂!这瞎子都能看得到啊!这么大,这么肿!”
八卦女职员B咋舌道:“哇~胡经理的女朋友,好热情好激烈啊!”
女职员C从较远的地方爬山涉水过来,忙参一脚道:“开玩笑!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将冰山性冷淡王老五斩于马下?!”
女职员A嗤笑道:“是性冷淡吗?我以为是性无能咧!”
女秘书说:“你错了!像我老板这种鼻梁直挺的,大多是性欲狂人,就是弄到你第二天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哎~”女职员B嗅到了味道奸淫一笑,“怎么说得你好像用过一样儿?”
女秘书木着脸在自己胸前举起一个打叉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老板这种,我真的无福消受,谢谢。”
办公室里的人哄笑一番才作鸟兽散。
反观当事人胡言,一直贴在门板上偷听外面的议论。听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掏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那帮女人胡说八道,我还是如此的玉树临风!他皱着眉盯着屏幕上的映像,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16】
又过一周,小城已悄然入冬,吴用的腿也好的七七八八。
换作从前,他一定会等到完全康复再出去工作。可是他天天在家里看着胡言去上班的背影,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看屋的时候,他心里还未完全熄灭的斗志又慢慢燃烧了起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找一份工作。一来是向过世的外婆承诺过也答应自己要重新生活,但更多的是不想让胡言瞧不起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胡言心里就是个地痞混混外加骗子,虽然说将自己当朋友看,但像胡言这种有身份的人,没几个回想和个混混当朋友的吧?只要他欠的钱一还清,胡言就不会想搭理他了吧?
说不上为什么,吴用不想失去胡言这个朋友。意外的不是因为胡言有钱,而是胡言在大排档对他说的那些话。
那些大道理换做平日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顶多是打个哈哈就对付过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个微凉的夜晚,这番话就说到了他心坎上去了。
“你有哭的权力,但没有带着眼泪走下去的资格。”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觉得,你值得拥有一个平等的机会。”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不是靠你给的。”吴用站在工地前看着那张招工启事,自言自语到。
这次的工作,他势在必得!
吴用的文化水平不高,读完高中他就没再往下读。不是那块料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他不忍心浪费外婆靠捡废品挣来的一分一毫。他刚成年就出社会打拼。初出茅庐的他什么都不懂,但胜在年轻有一身蛮力,为了糊口只能从最低做起。外婆从小就苦口婆心的教他不能学坏,所以即使在社会上当流氓当混混是生存捷径,他都没敢尝试。
他就怕他的外婆恨他、嫌恶他、讨厌他。要是这样,即使他苟且偷生活了下来,都不会自在。
烈日下、寒风中,即使薪水微薄,他都不敢停止工作,咬着牙搬着那一块块的砖头。
工地上的老师傅见他肯吃苦,家里又还有个老太太,恻隐一动就教给他些手艺,虽然吴用在其他方面懒懒散散,但幸得那些老师傅传授这些手艺,他才得以在这个社会上插科打诨混到现在。
工地的包工头瞧了瞧他配的混凝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用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拍手站起来说:“包工头,您看怎么样?”
张工头吁了口气说:“年轻人,多学多看吧!”
吴用连忙应了声:“哎……”看他的表情,多半凶多吉少了。
张工头给他递了支烟,又问:“怎么不跟着工程队干呢?”
吴用接过烟,便道谢边给两人点上,吐了口烟才说:“我外婆得了绝症住院了,得在旁边照顾着,先前的工程队等着交货,就不等我了,将我踢了出来。加之后来遭了场小车祸,时间就脱得更长了。”
张工头吸着烟,半晌没出声。吴用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