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太无情作者:火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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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坐了五分钟后,师峥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师峥刚走到栏杆前,慕欢冲了出来,喘着大气:“师峥!你太长脸了!”
“怎么了?”
“童宇太特么狠了!他的保留节目就是……”慕欢喝了一口啤酒压惊,“多亏刚才你什么也没干!我们一锅人都眼睁睁看着啊!卧槽,我差点以为你提枪要干啊!!”
师峥笑了:“想得美!就童宇那点手段!”
童宇从阴影中转出来,大着舌头说:“不是我啊!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啊!辰钰自己说要这么来的,他非不死心,说你对他还余情未了!我就说,师峥是说到做到的人,比谁都绝情,他不信,看吧,连头发丝都没动!彻底清醒才好!”
师峥一怔:“什么?松辰钰自己的主意?”
师峥心想不好,连忙转身回去,门已经锁上了。等不及钥匙,师峥一脚踹开了门,床上,没有人,他推开浴室,浴缸中,水上飘红,松辰钰坐在水里,修长的双眼看着师峥,泪水盈眶。
师峥震惊地看着。
童宇卧槽一声,连忙将松辰钰抱了出来:“辰钰!你发疯了!”
慕欢跑到前台把纱布什么的一拿,想给松辰钰缠上,松辰钰拼命地摇头抗拒,不说话。慕欢气得咬牙,把东西往师峥手里一塞:“有意思没意思啊!都是大男人要死要活的干什么啊!”
师峥把松辰钰的手一握,松辰钰不抗拒了。
童宇和慕欢出去了。
童宇抽出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手直发抖:“嚓!那口子割得真大!辰钰这小子,还真是,铁了心要死怎么的啊?有毛病啊!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非跟师峥倔什么啊!”
师峥飞快地把松辰钰的伤口包扎好。
又将松辰钰一身湿衣服脱下,换上睡衣,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拿起电吹风吹松辰钰那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吹着吹着,松辰钰抱住师峥,脸埋在他的胸口。
师峥叹了一口气:“别傻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高晗。”
“跟高晗没有关系。”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不要再跟你爸作对,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他打我,我怕像刚才那样跟你彻底断了关系——我不会结婚,这一回,我死也要自己做主。师峥,原谅我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背叛你,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害你。”
师峥忽然说:“那你以后都听我的?”
“师峥……”松辰钰眸子莹泪。
“如果想跟我,就要什么都听我的,跟你爸断绝父子关系,你愿意吗?”
“师峥……”
“你要想清楚,愿意吗?”师峥凝视他的眼睛。
松辰钰愣了一愣,而后举起手腕,惨然一笑:“我连命都不想要,你说我愿意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峥,你不要总是欺负我!”
师峥将他揽入怀里,声音蓦然温柔:“你傻啊!”
五月的花香,充盈了整个夜晚,松辰钰仰头,亲了上来。温柔的痴缠怎么都让人流连,汗水像泪水一样让人舍不得,师峥拥抱着松辰钰,释放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温柔之后,松辰钰忽然忐忑:“师峥,假如我骗了你。”
“老老实实坦白。”
松辰钰小声说:“是童宇给我出的主意,他说如果你对我自杀都不在意的话,让我彻底死心。”
师峥轻笑:“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不要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唉!我就离开那么一会会儿,能出来那么多血?我的脑子又没缺筋!不过,口子割得还不小!”
松辰钰说:“我坐在浴缸里时,想到你要是不来救我,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一狠心就……”
师峥抓过他的手:“以后听我的话。”
松辰钰认真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翘了起来,泛起了诱人的光泽。
即使在应有尽有的环境里,松辰钰依然傻着,单纯着,飞扬跋扈地懦弱着,偶尔存一个恶念也被自己一个呵斥就立刻断了——赶也赶不走,对于这样的松辰钰,师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师峥顺从了本能,对着那索吻的唇,咬下去,含住,温柔地吮吸。
。
第22章 嗯哼我是老大我怕谁!
【第22章】
三天之后松滔找上了师峥。
开完会之后,师峥坐在会议厅里没走,琢磨那些没有理清的事,松滔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两人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相对,师峥说:“松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辰钰退婚了。”
“是吗?真可惜!不过以辰钰的条件,不必愁,会有更好的。”
“你为什么不放过他!”松滔面色铁青。
师峥合上了文件,直视松滔:“你打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把他打直,还没清楚谁不愿放过谁?松将军,他有他的阳光道,我有我的独木桥,不要因为他不好好走路你就把我的桥拆了。”
“不是你捣鬼他会退婚?”
“你的儿子你不清楚?需要我捣鬼?你应该教训他而不是来指责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瞎混的事!”
师峥站了起来:“松滔,你现在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了!我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不要逼我把以前的事都宣出来算账!”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几年前我是怎么受伤的?”师峥攥紧了文件,“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就没人知道?我只不过一直忍着!”
松滔脸色白了:“慕国盛说的?哈,你爸的死他更有责任!”
师峥啪的把文件摔桌子上,压抑不住的愤怒:“没错!你们俩争来斗去,他成了牺牲品!松滔,我还活着!你怕了,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所以提前下手,不是吗?!”
松滔怒目:“要不是辰钰拦着,我把你弄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师峥哈哈大笑,咬牙切齿:“可我就是我活到现在了!松滔,有本事打死你儿子啊!你家的破事没事找我干什么啊!等着我新账老账一起算啊?!”
出了会议室,师峥用手挡住了烈阳。
隔天,师峥得到了消息,松滔又把松辰钰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得特别狠,要不是他妈拦着估计就打死了。
师峥坐在办公室,一直到很晚。
半夜里,师峥换了身衣裳去医院,走到松辰钰的那个医院外头溜达了一圈回来了。
议事厅的会上,迟迟出现的松辰钰脸明显瘦了一些,眼睛周围都是青的。会议完了之后童宇拽他走,他偏要留下来跟师峥搭话,师峥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松辰钰还要追,被童宇拉住了:“我的老天,你干什么,你还想进一回医院啊!”
隔着玻璃,师峥看着松辰钰被拽走了。
“……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嗯,别让我干伤天害理的事就行。”
说这样的话的松辰钰,眼眉都是笑的,好像恨不能立刻实践自己的话一样。这种直白的毫无掩饰的表达,只有傻傻的松辰钰才能说出来,也才能做得到。
连师峥惊讶,他怎么会那么听自己的话。
师峥将多个军区的核心都抓在了手里,但他波澜不兴,以一万倍于以前的沉稳暗中推动着。吃一堑长一智,他的张扬收敛了,但不变是越加凌厉的作风。
十二月,松辰钰因为长期玩忽职守被降职了。
这一次查处行动秘密,力度非常大,拔起萝卜带起泥,松辰钰背后的松滔及这一波人被彻查。松滔当然也不含糊,奋力反击,但是这股力量却非常强硬,在博弈中,松滔失利了。因为他的渎职和结党营私,被降职不说,权力被大大的削弱。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松滔的明面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处分。但是,跟他一拨的那些人全都遭殃了,连跟他是竞争关系的童向劲都被殃及了。一时间,人人自危。
松滔,失势了。
没过几天,松滔又遇上车祸住院了。
望着车水马龙,师峥心中泛起了快意。没错,他撬动了一整个关系链,重新洗牌,就像他一直想做的那样。
师峥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听着旋律诡异的歌曲。没多久,松辰钰匆匆地来了,脸色焦急憔悴:“师峥,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师峥,你说过的……”他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
师峥倒了一杯红酒:“我说过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殃及到我爸啊!车祸是不是你弄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他毕竟是我爸啊!师峥,你现在都得到自己要的了,能不能放过我爸?”
师峥扭头:“谁跟你说的?”
“还需要谁跟我说吗?你说什么我都听,可是,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爸的!我就算再没有脑子也不可能连我爸也不顾啊!”
“车祸不是。”
“我不信会那么巧!以前都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车祸啊!”
师峥将他的手压住了:“不是我。”
松辰钰泪水盈眶:“师峥,别骗我了,我今天才知道你爸爸的事——以前的事说不清楚,我爸也不是成心让你爸死的啊!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爸啊,你别把我们整的这么惨。现在所有的人都骂我,我快受不了了,师峥!”
师峥温和地说:“上一辈的仇,我压根儿没打算报。”
“师峥……”
师峥将松辰钰揽入怀里,亲了一亲,将红酒端起放到他嘴边,温柔地说:“来,把这杯红酒喝了。”
松辰钰端着红酒,手忽然一抖。
师峥问:“怎么了?”
松辰钰望着师峥,忽然说:“师峥,就算有毒,我也会喝的——是不是我喝了就能像你这么绝情?”
说完一饮而尽。
酒入肚没多久松辰钰就浑身发热,师峥将他压在沙发上,摸着松辰钰比沙发皮质还细腻柔韧的肌肤说:“傻瓜,我怎么会下毒啊?就算干坏事我也会不留一点痕迹,还能让你看出来?你不是一直想我原谅你吗,这酒里的药跟你给我喝的一模一样,咱俩,两清了。”
后来,一片狼藉。
松辰钰被折腾散架了,趴在地毯上,嗓子都哑了:“师峥,咱们回吧,我,三天没回去了。”
松辰钰三天没回,病中的松滔怒不可遏,病情因此越发加重了。松辰钰带一身伤回去,跪在床头,松滔都说不出话来了。松辰钰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松滔说:“你要跟他你就走吧,走了我省心。”
松辰钰摇头。
松滔说:“你走吧,我也不想打你了。”
松辰钰拼命摇头,哭得一塌糊涂:“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他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失势,也不过是翻转的事,而离开得越久,越会成为定势。松滔因为“身体不佳”及其他原因,新人上来,将他一步一步挤出了核心圈子。议事厅的格局悄然地变化,新生势力势不可挡地冲击着旧势力。与此同时,军队中有高官因贪。腐等原因陆续落马,在普通人极少关注的地方,这些变化都地震一般撼动着人们。
这是一招翻盘致胜的绝地逢生,也是旷日持久的权势争夺。
大势已去,风云了一辈子的松滔虽然不认命,但看着儿子乖顺地服侍在床前,以及小孙子天天背着小书包来看他,松滔也就只能长叹一声,心想都是命,扶不起来就算了,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是大多数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降职后,松辰钰担任的更是闲职,位高事少,没有发言权。
那天之后,松辰钰再也没有找过师峥。师峥如日中天,很多事情都亟待处理,他也没有去联络松辰钰。两个人,在那一杯红酒之后,终于断了纠葛。
约莫过了三个多月,松滔出院了。
出来依然是这片蓝天,但已经不是他松滔的天了,身居高位的松滔,被彻底架空了。闲有闲的好处,轻省。这天松滔带着小师诺在散步,小师诺纠缠着买玩具,松滔就在路边停了停,看见了慕国盛。
这一见面,慕国盛问他病情。
松滔背着手说:“那点伤算什么,能把我撂倒?早些年咱们一起打仗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本事!怎么,你还在老位置上呢?你家师峥势头这么猛都没把你弄出来?”
“我呆在这位置挺自在,事少,工资不少,还受人尊敬。”
松滔哼了一声,说:“也对。人的机会难说,我好强一辈子,摊上了这么个儿子,没办法。现在,他得了那么多教训,可总算是学乖了!他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就行了,别再叫我替他操尽心!哈,看,我现在也位高事少,一天清闲,没事就把孙子带出来转转,过日子嘛,不就得这样——怎么,你两儿子都没给你捞一个孙子回来?”
这一奚落,说到慕国盛痛脚处了:“可不是,你家孙子也可爱,我的孙子连影子都没有呢!”
“嘿嘿,我就指着松诺这个小孙子以后给我长脸啊。”
慕国盛只能干笑。
松滔忽然话锋一转直言不讳地说:“慕老头,这几十年你一直消沉,是不是还记着师峥他爸师乐天的事?没错是因为咱俩当时争强好胜,你跟我都脱不了干系,但是,也怪师乐天当时也太倔了,要不是那么较劲他也死不了!这是命!”
慕国盛说:“以前的事就再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