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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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风忽然笑了,捂着肚子笑得好不开心。
他边笑边拍拍钟明的肩膀,“去吧去吧,胖子,去把昨晚做好的蛋糕包好给他。”
钟明那张清秀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周清看着钟明拎着蛋糕进了车,回头对印风道,“我咋觉得我那么像你家丫鬟?”
印风眨眨眼睛,“兄弟如手足,我腿脚不便,你知道的……”
周清坐到印风身边,想了想问道,“风哥,你对刚刚那人……有意思?”
印风继续看报纸,摇了摇头道,“是他本身有意思,我对他嘛……恩,说不清。对了胖子,我想买一台电脑。”
“行,”周清二话不说就掏口袋,“我去给你拿钱!”
印风忙阻止道,“咳咳,不用了,我有钱的。”
周清皱眉,痘痘都被挤到一起,“你别骗我!刚出牢里,哪来的钱呢?你才刚刚说咱是兄弟,现在就忘了?行了行了!你别不好意思!”
印风瘸着腿跑上前拉住他,“我真有钱,你那点票子留着娶媳妇。”他顿了顿才解释道,“我爸爸留给我的钱。”
周清沉默了,道,“挑个时间,咱们一起去买吧。顺便带你去看看分店。”
印风点点头。
周清忽然问道,“今天那小姑娘没来啊?”
“怎么?想人家了?”
二胖子支吾道,“哪有!你别乱说话。”说罢他拿起报纸一本正经地看。报纸掀起“刷”的一声,充足地表现了周清心情的激动。
“咳,兄弟。”
“干……干嘛?”
“报纸拿反了。”
“……”
印风忽然“蹭”地跳起来,笑道,“欢迎光临。”
任非云挑了挑眉,有点小小的受宠若惊。毕竟被冷落久了,忽然看到这人的笑脸,他心里除了小小地一揪之外,还有点些微的荡漾。
“小风,我来看看你。”
“哦。”印风继续笑盈盈。
任非云看了看四周道,“教堂那边,楼上是空中别墅式的,你要是嫌这里条件不好,可以搬过去住。”
印风保持微笑,“谢谢关心,不用。”
任非云叹气,伸了伸手想把印风拉怀里,却见对方敏捷地退后一步。一只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举着。
任非云收回手道,“晚上来老地方,和兄弟们聚聚吧,大伙都好久没见你了。”
印风想了想,“我当时所有兄弟都带香港去了,除了阿俊和白虎。我带过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你找到他们的骨灰了?所以晚上一起聚聚?那我倒是挺愿意的。”
任非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三番两次的低声下气,已经快要消磨掉他仅有的理智,但还是勉强笑了下道,“今晚白虎和阿俊也在,还有毒龙,以前经常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当时白虎结婚,你把他留下来,到今天还没见过他的新娘子。今晚喊上他媳妇,我给你们在金地开好包厢。”
印风这下连理由都懒得解释了,直接道,“我不去。如果你不买蛋糕的话,可以离开了。”
印风单手伸向门口,做了个“请滚”的姿势。
任非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印风。
两人对峙许久,任非云忽然伸手。印风也不是个迟钝的,同一时间后退。奈何在力气上,他是无法胜过任非云的,所以在近身的情况下,他一下便被任非云反扭住胳膊,扯进怀里。
周清脸抖得跟中风似的,“云云云云哥,别别别激动……”
任非云盯着印风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笑道,“你总是不听话,该知道,以我的脾气,容你这么久,已经是特例。”
印风面无表情,“任总,请松开您的贵手。”
任非云手上用力,两人胸膛便紧密地贴在一起。印风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了,任非云笑得带些欣慰、带些怀念,道,“你变了呢,以往一碰到我,身子就发软。”
印风冷笑道,“你是在夸奖自己的功能堪比伟哥么?”
任非云低头,这次目标是印风的嘴唇。
印风那两条粗细不一的腿猛然发力,额头对着他的门牙就顶了过去。
任非云捂着有些松动的门牙不可置信地看着印风,印风抹了把额头上的血,轻蔑地笑了笑,“任总,门牙掉了可不美观,快去医院看看,形象要紧。”
任非云是黑着脸出门的。周清小心翼翼地给印风额头的口子上双氧水,印风眼睛都不眨一下。
于是,美男子黑蛟龙,额头上贴着块胶布。不过任非云临走前那句:白虎最近办事心不在焉的,你最好来看看他。不然我不保证他下次出岔子,我还能保住他。印风一整天都心神不定。
傍晚时,印风深深叹口气,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10、黑蛟龙被调戏了 。。。
慢悠悠赶到金地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
金地是地下迪厅,通往地下的楼道有些昏暗,他刚沿着阶梯一拐一拐地走到第五步,就听后方有人吹了个口哨。
“呦呵!瘸子还来蹦迪?要不要哥哥给你点药助助兴啊?哈哈哈哈!”
对方笑得嚣张,带着羞辱。印风压根就懒得搭理,在一片嘲笑声中很慢地走进地下室。
燃着绿色头发的混混忽然丢了烟头对站在楼道口的人喊道,“我‘操!我见着他脸了!MLGB的一男人长成那样!”
楼道口的黄毛愣了愣,随即轻佻地笑道,“怎么着?来感了?要不咱兄弟几个在这堵他?反正不过是个瘸子,应付起来不累。就怕你对着他硬不起来啊!哈哈哈哈!”
阿俊站在楼道入口处,身后跟着清一色的黑西装。绿毛和黄毛立即恭敬地让开。这是社团里的大人物,他们知道。他们连招呼都不敢打,但同时又希望对方能注意到自己,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据说十年前的黑蛟龙也是这样的,跟当时社团的太子爷萍水相逢,从此便声名鹊起了。黑蛟龙,是每个小混混心里都渴望着的一个传说。
绿毛和黄毛激动地快疯了!
阿俊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脚步,拿下墨镜状似不经意地看着两人。
绿毛大着胆子开口,“俊……俊哥,我……我们认得你!有啥需要我去干的?”他以为阿俊成了当年的任非云,自己成了当年的黑蛟龙。反正自己本身也就是个同,跟在阿俊身后,也不吃亏。
阿俊挑了挑眉,点了根烟对后面的人招招手,身后的黑西装第一时间上前在阿俊身边躬身。
阿俊冷冷道,“拖后面巷子里去。让他们硬得起来的地方,下半辈子都硬不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绿毛和黄毛彻底吓懵了。直到数十个黑衣人上前扭住俩人,他们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怜两个年轻人,年龄可能还不超过二十岁,刚出来混了没多久,就遭遇如此大噩。
印风进了下面,才知道自己来早了。
这才八点多,场子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喝酒。舞台上只放了几样乐器,显然HIGH的时间段还没到。再看了看四周,好么,这才想起来,以前社团里兄弟聚会,都是起码十一点才开始的。
这地下全是烟酒味,呛得厉害,怎么着都透着股子淫靡的味道。印风摇摇头,决定去地面上透气。
谁知刚到楼梯口,就见着刚刚调戏自己的年轻人被扭送着往上拖,俩人嘴里嚎得跟杀猪似的。
印风不想多管闲事。人各有命,他们既然选择出来混,就必须知道可能要付出的任何代价。
谁知绿毛突然从嘴里凄怆地吼出一句:“不要啊——我老爸还指望我添个孙子给他!我对不起他啊!啊——”绿毛哭得惨不忍睹。
印风愣了愣,下意识地就迈开粗细不一的两条腿,追上前面的黑西装们。
黑西装显然是跟了阿俊许久的,见了印风,立即停下脚步,低头恭敬道,“龙哥!”
黄毛和绿毛只见脚步停下,还处于被吓傻的地步,脸上保持着嘶吼的表情,粘满了鼻涕和眼泪。
印风笑笑道,“叫印风好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龙哥!刚刚俊哥听到他们对您不敬!现在要去后面阉了这俩逼崽子!”
印风诧异了下,感情自己这一脚,插得还挺正确的,不然又要作孽了。
“放了他们吧,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
黑西装为难。阿俊忽然从楼道里走上来,面无表情道,“不行。”
印风眼珠子转了转,几乎不用考虑,就惨淡地笑了出来,“也对,你堂堂的社团精英,没必要听我这个瘸子的。”
阿俊修眉一拧,道,“龙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印风冷冷地看着他,打断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放人。”
阿俊迎上他的眼睛,默默地看了许久,才低头道,“是。”他转身对黑西装道,“放人。”
黑西装依言放人,绿毛和黄毛吓傻了还坐在地上,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在阿俊和印风身上打转。黑西装猛然一脚踢在黄毛脸上,吼道,“还不滚?!以后别让我们龙哥在这片场子里遇到你们!”
绿毛和黄毛立马起身,跌跌撞撞地给阿俊和印风作揖,“谢谢俊哥,谢谢龙哥!”
“滚!”阿俊薄唇微张,冷厉道。
绿毛和黄毛彻底屁滚尿流了。
阿俊挥挥手,黑西装们整齐地下了楼道,一时间路灯下楼道口就剩下阿俊和印风两个人。
“云哥他们待会就到。”阿俊说。
“哦。”印风点了点头,忽然抬头看着阿俊道,“还记得小时候一起在游戏室抄作业么?”
阿俊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印风忽然这么说。他点点头道,“记得的,每次老师说你抄作业了,你都会把鼻涕找机会揩她身上。”
印风靠着路灯的灯柱道,“听说她后来整容了?变成啥样了?”
阿俊想了下,道,“从刘欢变成了范冰冰。”
印风抿唇笑了笑,“真是想不到。”
一席回忆,两人之间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立即消去。仿佛印风还是那个扯着阿俊逃课的印风,阿俊还是那个不善言语却义气摆在第一位的俊秀少年。深秋的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擦过两人脚下,阿俊解下自己脖子里的羊毛围巾上前,给印风细心地围上。就如许多年前,两个逃课的孩子在冷风中吸着鼻涕爬学校的墙,阿俊总是当肉垫,让印风先上去一样。
任非云依然是那个派头,连续五辆奔驰刷地一下开到近前。
其实压根没坐几个人。
印风捂着围巾,上面还有阿俊残留的温度。先下车的是任非云,印风面无表情地扫过他,后面一辆车上白虎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下了车,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毒龙。
白虎兴奋道,“龙!”
他的“龙”字被卡在印风的眼刀里,印风笑盈盈道,“白虎,叫我小风好了。”
任非云忽然在身边握紧双拳。
白虎小心地看看任非云,又看了看印风,才称呼,“风哥。”他媳妇立即也跟着,甜甜地喊了声“风哥”,道,“我叫潘淑云。”
印风上下打量了潘淑云,笑道,“鲜花插在什么上了。”说罢,印风“嘿嘿”一笑,拍拍白虎的肩膀道,“变聪明了嘛。”
白虎讪讪地抓了抓脑袋。
毒龙上前,面不改色道,“风哥。”
印风点点头,没说什么。
关于毒龙,他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之前在自己手下的,但并不是很重用他。这人功利心太重,一直是印风的大忌。在道上混,要的是血性,而不是那些心机和手段。
任非云忽然开口道,“小风,我在教堂那安排了节目,待会聚完了,一起过去么?”
他很难得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讲话,身边的人除了印风,眼中都带着惊异。
印风扯着一边嘴角勉强地笑了笑,道,“不去了,这都九点多了,待会就回去睡觉。”
任非云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一行人进了金地的楼道。
冷风簌簌地灌,印风却没觉得多冷。白虎壮硕的身躯挡在前面,甚至连自己老婆都不管了,脖子里是阿俊刚刚给自己围上的围巾,腿上套了钟明送的护膝。
11、十年剥白 。。。
进了包厢,众人有默契地让印风坐在任非云身边。不一会,各色的小姐鱼贯而入,十分熟稔地坐在各人身边。
除了印风和任非云,其余四人,皆是花团锦簇,连潘淑云也不例外。一娇艳小姐挽住潘淑云的手臂,甜甜地问道,“姐姐,你眼睛怎么画的呀?可真好看!教教我吧!”
潘淑云尴尬地抽了抽手,道,“就刷了个睫毛膏。”
小姐惊呼,“那你眼睛可真是漂亮啊!天生的,哎,我们这种就没法比。姐姐喝酒么?”
潘淑云求救地看向白虎,却见白虎大喇喇地搂着个姑娘,给自己满上一杯酒,豪迈地对着印风举起道,“风哥!我敬你!我白虎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风哥你是第一个!”
印风笑了笑,也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阿俊默默地倒了杯酒,不理会身边粘人的小姐,也举起酒杯,道,“敬你。”
印风同样一干而尽。
任非云看了毒龙一眼,毒龙这才慢吞吞地松开怀里的小姐,在后者娇嗔的眼光中满上一杯酒,又亲了那女人一口,才半躺着道,“风哥,我敬你。”
他的不敬是显而易见的,阿俊很明显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