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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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风细细地听了,点头道,“成,给我吧,就这一片的场子?还有别的地方吗?”
任非云用手抵住眉心,稍微揉了揉,道,“没别的了,毒龙现在是帮邓家做事,挑事都是找他熟悉的几个场子,所以最麻烦的都在这边,你一切小心。”
他是真的关心,并且眼角的皱纹和满脸的疲态,都显示出这个男人老了。
印风仔细地想了,似乎是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然而那点心软分量太少,微不足道。印风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思量了半晌,很认真道,“等邓明胜这茬过了,我心里踏实,你生意也踏实了,就辛苦这一阵子。”
任非云交代完事情,便带着成俊去为印风办入职手续。时代不一样,所以现在进任家的公司,也不再是老大说句话就算的事。洗白后的任氏和洗白前的任家有了最大的区别——要交社保的!
印风细细地看着每一条事务,眼睛都不记得眨,直到实在干涩了,他才会猛然反应过来,迅速地眨那么两下。他认真办起事情来就是这样的,伶俐并且凌厉,有种不要命似的冲劲,所以他现在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上手这些事务。好在曾经他也打理过这些,如今再接触,也不是很难,只是凡事多了个流程,要走一遍申请,略有些麻烦罢了。
及至夜晚,阿俊带着忙碌一天的白虎来会面,印风才愕然发现,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由于金地这边是闹市区,所以即使在白天饭馆店铺也是很多的,平时各部门主管到了午饭时间,便都是自己出去打发掉一顿。场子里的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于是印风这个刚上任的新官,便在自己也忘却的情况下,饿了一天。饿了一天,终究是把那些基本的事务记住了。
阿俊把各个主管叫到面前来,一通狠训后,带着饿得眼冒金星的印风出了金地,直奔对面的四川饭店。
席间,白虎眉开眼笑,眼角便被他挤出好几道细纹来。印风狼吞虎咽的间隙,抬头一瞧,就见了那眼角的皱纹。他皱了眉,鼓着嘴巴嚷嚷:“你他妈怎么长褶子了?”
白虎一愣,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随即不在意道,“那有什么?我今年也三十好几,男人不琢磨这些个东西!”他端起面前的老白干,抬起手很豪迈道,“兄弟今天高兴,我干了,老大你随意!”
印风便咽下口中菜,也举了面前的杯子一干为净。火辣辣的液体沿着喉管流下,在胃里几乎要沸腾里起来。成俊在边上静静地喝着酒吃着菜,依旧是不言不语的俊俏样。依稀间,印风恍惚又回到了当年,肆意奔放,快意江湖的年纪。
酒过三巡,菜竟然也丝毫不剩下,成俊看着印风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又添了几个小菜。杯盏相碰数下,三人已经处理掉了两大壶的老白干,整个包厢里都是白虎的叫嚷声,印风偶尔笑着逗他一句,他也不羞,只是抓着几乎剃成喇嘛的脑袋,憨憨地直笑。最后还是印风先抬了手喊停,“待会还得回场子里看着,可别喝醉了。”
白虎已然有了七分醉意,就见他迷蒙着一对铜铃眼,声如洪钟地吼道:“老子不可能醉!喝了酒才带劲,他们今晚最好来闹事!不然老子!老子……”
印风站起身,和阿俊一人一边,把白虎架了出去。
时间将近晚八点时,整个北行区也跟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般,隐隐透出了热烈而狂放的气氛。
印风摸着滚圆的肚皮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对面阿俊分析道,“昨天刚闹过,估计这两天会消停会,龙哥,你今儿可以早点回家。”
印风想了想,道,“不了,今天第一晚,说不定那边听了风声要动手,我守这好了。”
成俊点头应了,正打算出去查账,办公室门敲响了。印风朗声喊道,“进来。”
系着黑领结的waiter开了门,不进,只是站在门边上,毕恭毕敬道,“经理,外面有位钟先生,说是您朋友,要见您一面。”
印风闻言,赶忙起身往外走去。
金地富有节奏的演艺厅里,音乐一下下都敲击在心脏上。钟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站在群魔乱舞之间,微微皱着眉,看着地面的眼神有些茫然。
印风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带进了办公室。
铝合金的门隔绝了外面猛烈的音乐声,钟明这才抬头看向印风,眉头仍然蹙着,道,“媳妇,这里很乱啊。”
其时成俊正在喝茶,闻言,顿时呛住,他捂着嘴猛烈咳嗽着,同时一眨不眨地盯着钟明。
钟明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成先生你好,这么晚还在这里忙?”
成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知道钟明这是有些误会了。他眼睛朝印风扫了扫,就见印风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显然是打算看热闹的样子。成俊笑了笑,好脾气道,“我这就准备走了。我是龙……呃,你媳妇的兄弟,你也叫我阿俊就成了。”
印风皱了皱鼻子,脸蛋竟然有些微地红了。
钟明听了这话,终于有点放下芥蒂道,“阿俊,成,我记住了。,以后你喊我明子,或者……”钟明朝印风看了看,饶有兴味道,“姐夫也成。”
成俊差点再次被口水呛到,立即落荒而逃。
印风看着门关上,这才阴着脸转身,“姐夫?”
钟明涎笑着蹭过去搂住印风,“我可是一下班就赶过来看你了,还没吃晚饭呢。”
于是印风顿时泄了气,打电话让管后勤那人送来一份盒饭后,印风托着下巴坐在对面看钟明大快朵颐。他忽然想到,钟明这是来接他的吧?
这真是泡小姑娘用的烂法子——印风满脸笑意地在心里鄙视着。
58、新官上任…2 。。。
钟明一顿饱餐后,在印风办公室的小榻上将就了一夜。印风则是三不五时地出去周围各个场子里转一圈视察,及至凌晨四五点,方才在钟明身侧歇下。榻上地方小,于是印风蜷着身子。早春的夜里,温度极低,虽说是有空调,但印风身体是不大好的,所以捂着断腿有些发抖。钟明迷迷糊糊有些醒来,便一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抱小狗似的,继续呼呼大睡。印风就在这温暖舒适地的怀抱里,觉得心脏前所未有的安宁。
第一夜钟明陪印风在金地将就了,到了第二日,他却是死活不依了。钟明一不高兴就习惯性地蹙紧了眉头,此刻的表情跟发表演讲似的激昂亢奋,义正言辞:“你跟我回家,这边太吵闹。一晚上外面尽在瞎嚷嚷,这样下去你还睡什么觉!”
印风好脾气地解释:“场子里就是这样的,我得看着,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
钟明眼睛一瞪,竟有些钟大福的牛样,“大半夜的,你还准备打架不成?”
印风耸肩,“那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真就是管管帐,买买菜,批发点洋酒?”
钟明一把抓住印风手腕,严肃道,“你跟我回去,这不是好地方,别跟我犟。”
印风安抚地拍拍钟明手背,“放心,这事情我做过好些年,现在更不会有事了。”
钟明登时光火:“你觉得这种危险的事情很光荣?又不是小孩子,也在这事情上吃亏过,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我不跟你讲道理,你跟我回家。”
印风被他扯得往前一步,皱了皱眉,终于觉得有些烦,于是反手便格开了钟明的钳制,冷冷道,“你想吵架是么?”
“你听不进道理,我不跟你说,总之你白天在这里可以,晚上得跟我回家去。”
“放屁,你真当老子是你老婆么,还三纲五常天黑之前必须回家去?滚你妈的!”
“你不听我的话!”
“听你妹!”
“你……你……”
“我!我!”
印风直着脖子跟钟明对吼了起来,并且在满腔怒火中找到了一丝丝的乐趣,这乐趣犹如叛逆的年纪里跟印擎天叫板时的感觉,任性霸道,堪称无理取闹。可是,印风喜欢。
钟明眼看印风满脸挑衅,似乎被激发出了血性来,决定不跟他废口头上的功夫。于是他几大步上前,在印风面前弯下了腰。
印风正莫名其妙,忽然被人钳着腰部,整个地扛了起来。
大脑瞬时充血,钟明的后背倒着印到了眼膜里。印风来不及反应过来,钟明已经打开那铝合金的门,扛着他走了出去。
场子里的人知他们同塌而眠,又被成俊吩咐了一番,多是有些猜到钟明的身份,于是此刻权当做自己瞎了,眼睁睁地看着钟明扛着骂骂咧咧的总经理走了出去。
场子中间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都是那爱玩闹的小青年,此时见着这情景,各个都起了凑热闹的心思,所以成群结伴地呼喝着、吹着口哨。
印风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倒挂着充血充的,还是害羞的。他几乎咬牙切齿地狂吼,“钟明!你他妈的狗胆包天了!快放我下来!”
可惜他的声音刚出口就便被众人浪潮般的呼喝声覆盖了过去。
于是等晚间成俊来的时候,金地已经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留言,一条比一条劲爆——总经理原来是0号!而且好像昨晚被干得太厉害,所以刚刚被他男人扛着回家了!
任非云坐在金地专属的包厢里,迷幻的灯光下,众人看不出他脸色有些发青。白虎站在一旁虎头虎脑地抽烟,成俊安静地站在另一边不吭声。印风他们前脚刚走,任非云便带着两个得力下属过来了,于是这仿佛是既定的命运般,他们擦肩而过。
钟明把印风丢进车里,自己回身坐上驾驶座。这厢刚坐稳,就迎面袭来一拳。钟明捂着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印风,眼睛水汪汪的,“你打我!”
印风一声怒吼,“老子打扁你!”
钟明不回手,当然也不会坐着挨打,于是两人在窄窄的车厢里再次纠结作一团。一番混战后,钟明气喘吁吁地把印风摁在副驾驶上,整个人堪堪地趴在他身上,头顶上就是车壁。
钟明喘着粗气道,“别闹!”
印风企图蹬腿,下‘身微微一用力,便稍稍挺起,随即他动作一僵,盯着钟明的眼睛道,“你硬了。”
钟明红着脸镇定道,“我知道。所以我们快点回家。”
“回家做什么?”
“先做‘爱,然后谈话,给你这工作找个折中的法子。”
“……”
印风黑着脸进了屋,周清出手如电地叉掉了迅雷看看。
印风:“……”
钟明犹不自觉地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心虚的样子做什么?”
周清泪流满面地关了电脑,同时嗅到两人间非同寻常的气氛,于是逃难似的离开印风的房间。
印风阴阴地看着钟明,心里计算着打倒这头蛮牛最快速的方法。刚刚在车里实在是空间受制,他的技巧都派不上用场,于是到了此时,印风开始计划着好好动手了。
钟明一副沉思样站着,许久后用商量的口气问,“媳妇,我觉得憋不住,我们先做了,再谈那事吧?”
印风额前青筋暴起,一拳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招呼了过去,同时口中喝道,“做你妹!做你妈了个X!老子废了你!”
钟明抱头鼠窜起来,同时不服气地回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止打我,竟然要废了我!”
印风扯下脚上拖鞋,眯了眯眼,瞄准,拖鞋像子弹一般,在空中翻滚,稳稳地凿在目标的后脑勺上。
钟明挨了这一下,骤然就不动了。他隔着一张床背对印风,就那么站着。
印风定定地站了会,看那一动不动的背影,顿时满腔的怒火就湮灭了。他开始担心起来,并且有些懊恼自己不可控制的心软。
印风绕到钟明身旁,看着他的脸色语带揣摩:“你生气啦?”
钟明木然着一张脸,看了看印风,然后坐到床上,“媳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印风愕然:“你……你就因为这,所以刚刚忽然站着?”
钟明双眼开始湛湛发光,自言自语道,“这个办法不错,很可行,钱也刚好差不多够了,再加些贷款……”
印风:“……”
钟明抬手,环过印风,双手恰好按在他的屁股上,“媳妇,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解决?开始?”
钟明开始脱印风的裤子。
印风:“……”
一分钟后,印风穿着平角内裤踩到床上,捞起枕头对着钟明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抽。
钟明很委屈:“我替你劳心劳力,你竟然打我!”
印风边推倒钟明,继续拿抱枕扇人,同时恶狠狠道,“我他妈等会就要辛苦,你让我打一顿,我们算作扯平了。要不然,你让我捅一次!”
钟明于是不答话了,默然挨打。
印风出气够了,扔了抱枕,骑在钟明身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裤。他自己是只着内裤了,钟明却还好好地被裹在西装里。他动手的姿态好似强迫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一般,堪称狰狞。
钟明也就是忽然就软了心,他抬手摸摸印风的脸颊,“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我是担心。对不起,刚刚在外面是我态度不对。”
印风挑挑眉,不置可否,手中动作依然犀利。
一时事毕,印风趴在床头,枕头垫在胸口,钟明便骑在后面帮他按摩揉捏腰部。钟明想出的折中法子,着实让印风稍稍一惊。钟明他本是看中了北行区繁华处的一套房子,奈何手中存款不够,如果要买房,只能贷款。而钟明一向是对经济有先见之明的,就这市场行情来看,银行加利息几乎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