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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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为了他的那个小表弟!”
“他的小表弟?那管你什么事儿?”
“你就是罪魁祸首,还问!”我也瞪着他,“人家到中国来留学,就是追着你来的!林枫怕以后他表弟受了你的气,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叫我照顾着点儿。”
他瞅着我,好一会儿,从我身上起来,坐到一边去。我也坐起身来,扯了扯衣服。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有抱歉,只是嘴上不肯说而已。所以我瞅瞅他脸色,又说一句:“要不……以后每个双休日,咱们把朱成叫过来一起过吧?他毕竟年纪还小,又一个人在中国,是得有人照顾!”
他静静地一会儿,才回答。
“用不着!你等着瞧吧,不用你叫,他自己就会每个星期往这儿跑。这个小屁孩儿,能把人烦死!”
我瞅着他皱紧着的双眉,可以想象在他回英国的那三个月,朱成必定每天缠在他的左右。而这样一个俊俏乖巧的小男孩儿,他居然一点儿没动心,实在是……他的损失,也是我的福气。
我心情愉快地站起身来,想进去卧房洗澡,又停住,忍不住地问他一声。
“你洗了澡没有?”
“你说我洗了澡没有,没洗澡我会穿着睡衣?”他回过脸来瞪我一眼。
“哦!”
我想问的其实不是他洗没洗澡,我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另外一句话。但是这个小坏蛋明明听懂了,偏偏不肯略解风情,那我也只能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正在浴室里一边冲洗,一边胡思乱想,那个坏蛋忽然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你干嘛?”我问,瞅着他光溜溜的身体,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你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
他不说话,径直走进来,直接把我按在墙上就亲!
“你说我干嘛?”他一边亲,一边含混的咕哝,“你今天晚上发骚对吧,想让我……在浴室里搞你一回?”
“我没有!”我嘴硬,其实已经情不自禁。
※※※
等好不容易擦干身体,回到床上,司徒启闭目仰躺着,双手抱着我的腰,让我趴在他的胸脯之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虽然在睡着的时候他还是会自然而然的骑压在我身上,但在醒着的时候,偶尔,他会将我搂抱在他的胸脯上。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躺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胸膛上,那感觉真的是……有点怪异!不过,谁让他起码从外形上来看,比我强大了很多呢?所以怪异就怪异吧,反正也没别人看的见。
所以我就颇有点“小鸟依人”般的躺在他赤裸的胸脯上,一边听着他嗵嗵的心跳,一边轻轻抚弄他结实有型的胸肌。他一条胳膊压在我身下,轻搂着我的肩背。
“你说……林枫是不是很喜欢他表弟?”一时没有睡意,我忍不住的将一直憋在心中的问题问出来。
“那还用的着问?”他随口回应,“你也听见他说了,那小孩儿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宝!”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考虑着,慢慢说出来,“我总觉得……林枫对朱成不单只是兄弟感情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他动一动,搂着我一同侧过身来瞅着我。
“他好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笑一笑,“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说……他对朱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人家是什么样的感情关我什么事?”他瞪我一眼睛,“我看你越来越像个女人了,没事尽想这些八卦!”
“我怎么八卦了?林枫对朱成是好的很奇怪吗!”
“那也不管我什么事!”他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是啥意思,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林枫喜欢朱成,而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叫我不要打朱成的主意吗?那我告诉你,如果我真对朱成有意思,才不会管林枫喜不喜欢,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可是我对朱成一点意思没有,你搞这些鬼名堂干什么?”
他很少有的一番长篇驳斥,说的我只想扯起喉咙喊冤!可是转念一想,他说的或许也不是全无道理,我跟朱成相比实在相差太远,在我的潜意识里,或许真有那么一点他说的那意思。
“可是,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朱成又漂亮,又可爱,为什么你就是对他一点意思没有呢?”
我叹息,纯粹就是叹息,并不真的想跟他寻求答案!因为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没理由的,他会喜欢我,只能说我够幸运。
“我喜欢你,你还感觉吃亏了?”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瞪着我。
“怎么会?”我无限满足地笑起来,“我只是感觉庆幸!”
他重重哼出一声:“睡觉睡觉!”
然后他一副懒得再理我的样子,丢手将我松开,甚至反过身去,给我一个后背!
他几乎从来没有给过我后背,偶尔我给他一个后背,他也会贴身从后边搂着我。他远比我高大结实,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把我窝在他怀里。可是现在他给了我后背,不过我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反而心里仍然充满了柔情。所以我干脆也贴身到他的背后,学着他平时对我的样子,伸手向前搂着他腰,手掌自然而然的,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之上。
但是很快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我是不是像他说的真有那么一点“发骚”的意思,贴着他赤裸光滑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我居然……又有点蠢蠢欲动的起来。
完事之后我是穿了内裤的,不过他却什么也没穿,所以他立刻就感觉到了,马上就回过身来。
“你又欠搞了是不是?刚才那样搞,还没让你满足!”
“我哪儿有?”我不承认。
“还敢说没有!”他伸手往我身下一摸,“这是什么?”
“我也是男人好不好!”我只得跟他耍无赖,“你摆出那么诱人的姿态,是个男人都会兴奋!”
“哦?”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的意思……你还想反攻了?”
“不行啊?”
“你这辈子也休想!”他咬牙切齿的一句,“我把你搞死在床上,看看你还敢不敢想反攻!”
他一边说,当真翻身压在我身上,又开始凶狠的亲我,揉摸我。
“不行!”我吓得赶紧推他,“你年轻,可我三十好几的人了,一晚搞几次,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你还敢不敢说我诱人?”
“你刚才那样子,是挺诱人吗?”
“你还敢说?”
“好好好,是我诱人行了吧?”
“哼!”他重重一声,一点没有要从我身上下去的意思,“那你既然这么诱人,我不多搞你一回能对得起我自己?”
“啊?”我为之气结,“你简直是……啊!”
我的争辩,被他在我胸脯上的一下用力啃噬而终结!
接下来,当然又是一场强攻猛打,只不过占据主动的始终是人家,我呢?每个同志都知道,除非我真的“反攻”,否则处于我这个位子永远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实际上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人家想怎么搞,我都只能被动承受!
而……所谓的“反攻”,我其实还是喜欢做被驾驭的那一个。但是很奇怪的是,大多数的小受,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明明就是个纯粹“挨搞”的,但也许是作为男人的自尊在作祟,大多数时候,偏偏要硬撑着说自己“攻受兼备”!
当然这话并不绝对,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攻受兼备”的同性恋者,然而就我来说,起码在此刻,在这个又凶狠又邪恶还有点变态的小坏蛋强攻猛打之下,我根本不可能有一丁点“反攻”的妄想!
人说“自作孽不可活”,我想八成就是说的我这种人!
☆、第四十一章
有关我三十多岁,司徒启才二十几岁的这件事,是有科学根据的。十几二十岁,正是情欲最高峰时期,等过了三十岁,新陈代谢减缓,对性的需求自然减弱,恢复起来也没有那么快。
司徒启本来性欲就强,又比我小了八九岁,幸好他一晚几次的回数并不多,而且很多时候只要我用“其他方式”帮他发泄就成,所以我勉强也还能承受得住。
林枫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就坐了飞机回英国。司徒启自然要开着车子去送他,我因为还要上班,没有跟着同去。而在那之后的一个月,朱成并没有像司徒启说的那样,每逢周六周日就往我们那儿跑。我估计刚入学,他毕竟是在英国上的小学中学,肯定有很多学科、也有很多教学习惯要熟悉,而且中国的大学,都会有一个军训时间。所以整整一个月,他就是在一个周六去我们那儿了一次,而以他的乖巧,和我的忍让,再加上司徒启的“坐怀不乱”,那天倒也平平静静什么冲突也没发生。
当然平静都是表面的,他对我的敌视我还是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得到。而且,他会抓住一切机会来亲近司徒启。比方说我做饭的时候,他会黏在司徒启身边,司徒启吼他两句他也不在意。再等吃了饭,他又借口要买文具,要司徒启陪他去逛街。我很有眼色地表示我要睡午觉,不想出门。司徒启很明显也不想出去,但是他表面的凶恶,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柔软。朱成从小跟他认识,自然对他十分了解,最终缠着腻着,还是让司徒启不得不跟了他出去。
等到晚些时候,却是司徒启一个人回来。我估计他终于还是不耐烦地把朱成直接送去了大学宿舍。然后到了当天晚上,司徒启就在床上狠狠地把我“惩罚”了一次。一边“惩罚”,一边凶狠地逼问我,为什么明知道朱成喜欢他还要给他们制造单独一起的机会,是不是对他一点儿不在乎。
我当然不是不在乎。我想任何一个人,看见自己爱的人被其他人狂追,心里都会有防备。我只是觉得,司徒启如果要喜欢朱成,在英国已经喜欢,不用等到现在。而且林枫临走还特意交代我要照顾着点儿他表弟,我如果去跟朱成斤斤计较,也辜负了人家的托付。更何况我跟朱成之间实在相差太远,司徒启真要喜欢他,我拦也拦不住。那索性我大方一点儿,来个以退为进,说不定会更好。
至于林枫对朱成的感情,司徒启是不是跟我有同样的认知,我不确认,也没再问过。以这小坏蛋的性格,既然问了一次懒得理,再问,他更不耐烦了。
而我想,以他的精明,必定早就有所察觉,或许这也是他一直不肯接受朱成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嘴上虽然说“爱情是自私的”,但是我知道他对林枫的友情有多珍视,真要是林枫喜欢的,即便是爱情,他也不会真的去跟林枫抢。
所以对于朱成,他爱做什么我都不加理会。因为我很笃定地感觉,起码在目前,他威胁不到我跟司徒启之间的感情。直到很快地,又一件事情发生,我才猛然发现,我跟司徒启之间最大的障碍,居然不是存在于司徒启身上,居然是因我而起。
※※※
就在刚刚进入九月中,一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以不可阻挡的态势,迅速地席卷全球。
等到了九月底十月初,整个珠三角地区已经有上万家企业破产倒闭。当然作为公司小职员的我,并没有感觉特别紧张,但是作为总经理的司徒启,那段时间就明显地压力特别重。
再等到了十一国庆长假,我本来还想跟司徒启出去旅游一趟,但是司徒启趁着这个时间回了一趟新加坡总公司,等到回来,已经是长假最后一天。
因为几天不见,彼此都很想念,在经历一场激烈而狂暴的欢爱之后,他没有立刻压在我身上睡熟,而是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翻过去。我虽然被他闹腾得浑身疲软,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在总公司那边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他回答,重新翻回来,搂抱住我,“在欧洲的几个分公司,都已经濒临倒闭。新加坡总公司那边,将希望全都押在了中国大陆。但是……这边虽然还在赚钱,也有点儿孤木难支了。”
“哦!”这个我就没有办法帮到他了,“那……我们这里会不会裁员什么的?”
“暂时还没这个必要,再等一两个月再说吧!”他凑嘴亲我一下,“行了,就算真的裁员,你被裁掉了,也会有我养着你!”
我想说“我也是男人,才不要你养!”,但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他现在已经够烦了,我还是顺着他点儿得好。
而就在这次交谈之后没多久,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上午。这段时间朱成一直没再在我们家里出现,有时候我主动打电话过去让他来玩儿,他也冷冰冰的一句“没空”就挂掉。我估计上次司徒启送他回学校的时候说了什么重话,所以他还在赌气。
那天我趁着司徒启睡梦中翻离了我的身体,轻手轻脚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之后正在厨房做早餐,他忽然悄悄进来,双手从后将我搂在怀里。
“又偷偷爬起来,是不是想在厨房再干一次?”
这话说得我很没尊严。因为曾经有一次,我怕他醒来闹,也是一大早悄悄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这坏家伙突然就走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厨房里,狠狠搞了我一次。
所以我真是怕了他,赶紧用手肘推他:“我饭都快做好了,你赶紧去洗洗吃饭。家里没什么菜了,一会儿还得出去买菜。”
他不甘心地狠狠抱了我一下,终于还是放开了我,回转身走出厨房。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色,因为瞅着他一丝不挂的背影,看着他结实的两瓣股峰,随着走动更显出雄性的美感。我明明已经被他搞过无数次,居然还是会双眼发直,脸热心跳!
然后他回转脸来,一脸的讥诮。
“又盯着看,还装模装样的不让搞!”
他的样子好像随时都想转身回来,幸好,我的手机铃声很及时地从卧室里边传了出来。
“谁这个时候烦人?”
我还没往卧室里跑,他咕哝一句先赤条条地走了进去。之后很快又赤条条地走回来,一脸的不高兴。
“老板娘?不会是你那个姘头的老婆吧?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他并不是一个会翻看我手机的人,只是我的手机是直板的,电话一响,一眼就可以从显示屏上看到是谁的电话。
我也很奇怪老板娘为什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