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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归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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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你等等我,你不肯打,我去替你打!”
    “啊?”他猛地愣了一下,大概打破脑袋也料不到我会这样说。
    “别这么吃惊!”我一本正经,“药已经开了,你既然不肯打,只好我去打,不然这一针药不是浪费了?”
    “你……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忍无可忍地叫,看我真像看着怪物一样,“针也能替人打?”
    “我没病,你有病,可是你不肯打针,那我只好替你打!”
    “那你去吧!”他咬牙切齿,“打死了人,也不管我什么事!”
    “那行!反正我都说了,你不好好看病,我先死给你看!”
    我转身就往注射室走,也不管他有没有跟着我来。走出老远,才听见他在后边好像正对着电话乱吼:“陈露你在哪儿?这个大绵羊……我不要他做助理,你赶紧回来把他给我撵掉!”
    陈露跟他说了什么,我当然听不见,不过我悄悄地笑了一笑,心里暗暗地有点儿得意:毕竟是个大孩子,跟我斗,还嫩了点儿!

  ☆、第八章

我将药送到护士那里,回来看见司徒启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一张脸冷得都快要结冰了,以至于本来在他旁边位子上坐着等候的几个病人,干脆起身坐得离他远一点儿。
    等到护士叫着司徒启的名字,我替他答应了一声,护士走过来让司徒启挽起袖子,他也不理,我只好替他挽起来。护士对他的不理不睬倒没怎么在意,反而偷偷地瞧了这位大帅哥儿好几眼睛。然后在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大孩子,是真的怕打针,我想那可能是跟他惨痛的童年往事有关吧。
    他将脸扭向了一边,护士友好地向着大帅哥儿笑一笑:“我轻一点儿,不会很痛的!”
    他也没理睬,我谢了一声。看见他紧皱着眉头,忽而想起坐飞机的事,所以我悄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感觉他下意识地想拨开我的手,但就在那时候,护士手上的针扎进了他的手腕,他身上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我的手,握得我手指生疼。
    等护士将针扎进了他的血管,说了一句:“好啦,没感觉到很痛吧?”
    一边说,忽而“卟哧”一笑!而这一声笑,也让司徒启猛一下子丢开了我的手。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手机响起来,我掏出一看是陈露,赶紧站起身来走出去接听。
    “艾杨,刚阿启给我打电话,说烦你烦死了,怎么回事?”
    “他发着烧不肯上医院,我不烦他怎么办?”
    “那他现在呢?”
    “正在打针!”
    “啊?”我听见陈露一声惊叹,好像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他最怕打针,你居然……能让他打针?”
    “他不肯打,我就烦他呗!”
    “那他就……让你烦?”
    “他气得要杀我啊!不过……我就让他杀,反正他也下不了手!”
    陈露很久没说话,我在这边等了一阵,忍不住催她一句:“陈露你还在不在,不会是……断线了吧?”
    她才轻轻叹了一声:“艾杨,你真的……很了不起,说实话……我不如你!我在想……我是不是要赶紧回去,不然的话,你真会抢了我的位子!”
    “这个你就安心吧!真要一直给他做助理,会把我累死!”
    “那咱们说定了,就算以后他留你,你也不能跟我抢!”
    “行啦,看把你小心眼儿的!”
    “我是女人嘛!小心眼儿是女人的专利不知道吗?”她在那边嘻嘻哈哈笑。
    我收起电话,重新走进注射室。可能是昨晚一晚都没睡,也可能打的药里边本来就有催眠的作用,我看见司徒启打着针,居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本来就发着烧,我怕他更加受凉,何况他歪在椅子上也难受,所以我挨在他身边坐下,小心地将他的头歪过来靠在我身上,再伸长手臂将他的身体圈住。他在我怀里稍微动了一动,找到一个合适的位子,继续沉沉而睡。
    我是一个大男人,搂着个大帅哥儿在怀里,若是在其他场合,肯定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讶异!不过这是在医院,不管是男人搂着女人,还是男人搂着男人,亦或是女人搂着男人,被搂的那一个,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病人!这也是我敢光明正大搂着他的原因。
    一连换了三瓶药,在护士过来换药的时候,司徒启也没醒过来,我自然一直搂着他不动。直到最后一瓶药快打完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接电话,感觉他动了一动,用手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凑到脸跟前看了一下显示屏。因为他一直靠在我身上,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很清楚地看到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是“老婆”二字!
    然后他僵在那儿,任由手机响了一阵,之后他按了挂断键,将手机关机。
    我也不吭声儿,静静地一阵之后,他才意识到一直靠在我身上,所以他坐直了身体,直接用闲着的那只手,将贴在他另一只手腕上用作固定针头的胶布撕掉,拔出针头。
    我下意识地想阻拦,但是看看药瓶里的药已经不剩了多少,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顾不得手臂被他靠得麻麻的,忙用手将针管上的滚轴滚紧,以免药水流在了地上。
    一个护士看见赶紧走了过来,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打完就拔掉了?”他也没理。我赶紧跟护士要了一支医用棉签,替他按在针眼上。
    他居然没挣扎,任由我按了一阵,才拨开我的手,站起身来走出了注射室。
    我跟在他后边,一边走一边微微摇晃麻麻的手臂。一直走去了停车场,上了车子,司徒启坐在了驾驶座,我见他精神还好,也没敢发表意见,直接坐在了后车座上。
    静静地好一阵儿,他却不开车,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还是我来开吧!”他也不理。然后我忽然明白,他不开车,是不知道该往哪儿去!那个他跟许梦远共同的家,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家,而不过是一间冷冰冰的空房子而已。何况那个房子里说不定这会儿许梦远正等着他,而他现在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许梦远。
    “其实……或许许经理……”我艰难地措辞,尽量地不要触动他的伤心与愤怒,“我觉得你应该听听他解释!”
    “你闭嘴!”他猛一下子回过头来瞪着我,还是很愤怒,“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真是笨蛋?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一直忍着,只是想……,可是他……”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巨大的悲恸令他喉咙梗塞,他回过头去,猝然地伏在了方向盘上。
    我静静地坐在后车座上不动,静静地很久,一直到他平静一点儿,才慢慢地、缓缓地,说出一番话来。
    “我不知道……许经理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帅气的男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心里装着我以前的老板,我会对你一见钟情!当然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跟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当我从陈露那儿知道了你曾经的过往,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就很心疼,但同时……也很崇拜!因为,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与打击,换了其他人恐怕都是一蹶不振,甚至是……成为社会的败类!但是你……却如此的优秀,如此的强大,不过才二十几岁,居然操控这么大一间公司,而且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在你面前,我常常会有一种仰视的感觉,常常地,我会感觉自己很弱小,感觉……你才是一位能担当有作为的大男人!”
    我点到为止,没敢罗嗦太多。司徒启没什么反应,很久很久,久到让我觉得我的话对他根本一点儿帮助也没有,他才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着火,将车子开了出去。

  ☆、第九章

司徒启将车子一直开出了市区,我不知道他要往哪儿去,不过无论他到哪儿去,我当然都要跟着他。
    一直到进入番禺,他才随便找了个酒店将车子停下来。我明白他真的是已经心灰意凉,他现在只想尽量离他跟许梦远的那个家远一点儿。
    我没等他吩咐,先去柜台订房。想起上次出差他不愿意跟我一起住的情形,本来想订两间,后来想一想,还是订了一间。偷偷瞄瞄他,还好他的脸色也没有变得更难看。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我估计他未必肯下楼吃饭,索性打电话请酒店服务人员订了两份儿餐送进来。他也没等我啰嗦,就将那份儿餐吃掉。
    一吃完饭,他就往床上躺,我怕他一会儿睡着了,顾不得吃完饭就吃药不好,忙将他该吃的药放到他跟前的床头柜上,同时送上一杯水,他也一声不吭,先坐起来吃了药,之后又躺下。
    我也无聊,加上昨晚睡得晚,又担着心事,根本没敢怎么睡熟,所以我也躺到床上睡。
    等到醒来,看见司徒启并没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发呆。我怕他烦,索性又闭上眼睛,但是已经了无睡意,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但一直也没听见他有任何动静。
    就那样一个发着呆,一个装着睡。直到我感觉屋子里的光线有点儿发暗了,才翻身起来,进卫生间洗了一下脸,出来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他也没回应,等到我又打电话要人送餐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出去吃!”
    那就出去吃。他先进了一下卫生间,等到出来,我们直接去楼下酒店附属的西餐厅。各自要了一份儿套餐吃了,他也不说起身走的话,就靠着窗户坐着,向着窗外出神。
    我怕人家嫌我们占位子,本来想给他要杯咖啡,又怕他晚上睡不着,所以要了两杯鲜奶,两碟小点心。他也没理会,就那样一动不动坐着,我也静静地陪他坐着,一直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因为这是酒店附属的西餐厅,不像外边专门的西餐厅那样可以经营到深夜,最后服务员过来说要打烊,司徒启才站起身来直接上楼。我把房卡交给服务员,让他把账结在房费里边,之后也赶着上楼,看见司徒启站在我们的客房门前发着呆,我用房卡开了门,等他先走了进去,才跟着进去。
    一进去,他先进了卫生间洗澡。我想打开电视看,又忍住,正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打开看,是许梦远。
    “许经理,有事吗?”我按下接听键,一边问,一边走出房间到外边走廊。
    “艾杨,我打我小老公的电话打不通,在家里等到现在也不见他回来!”许梦远一连声地马上问,“你有没有……还跟他在一起?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个……我是知道他在哪儿,”我实话实说,“不过……他好像不愿意这会儿见到你!”
    “你先告诉我他在哪儿,等我见到他,会跟他解释清楚。你放心,他会原谅我的!”
    “可是……”我想拒绝,一转念,忽然问出一个问题,“你还爱他吗?”
    “啊?”他在那边愣了一下,才冲口回答,“你说我爱不爱?他又有钱,又英俊,是你你爱不爱?”
    “可是……既然他又英俊,又有钱,而且你还爱着他,那为什么……你要找别人?”
    他沉默了一阵,我也不催他。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好吧!我知道……你会在心里骂我花心,骂我放荡,我不怕跟你实话实说!你说的那个别人,跟我认识还在他之前,只不过……他花钱太大,我们那时候穷,没有办法在一起。正好……小启条件好,又有钱,我当然要试着接受他!可是……你看他现在好像很了不起,五年前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就知道成天粘着我,连一点儿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也没有!等到我好不容易逼着教着让他长大一点儿真像是个老公的样子了,他又……”他忽然住了口,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跟我说,我也不打断他,静静等了一阵,才听见他接着往下说,“他又管得我死紧,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不乐意,跟他在一起,我真是连气都出不来!这些还不算,最气人的是,他爷爷准许我跟他在一起的首要条件,就是以后不能妨碍他娶妻生子,他爷爷甚至已经帮他把未婚妻的人选都敲定了!我算是够能忍的了,换了是你,换了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另外找人了!”
    他中间的突然停顿,后来又接着说的话,我想必定不是他最先要说的话!而他最先要说的话,才是这五年来他一直不曾对司徒启真正用心的最主要原因!
    但那原因究竟是什么,远非我一个外人能够揣测。我的确是很想骂他无耻,因为他说:“你看他现在好像很了不起,五年前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就知道成天地粘着我,一点儿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也没有!”从这段话很容易猜想到他可能从来也没有爱上过司徒启,因为司徒启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孩子!我想就算换着是我,我也没办法爱上一个孩子。
    然而经过这五年时间,司徒启已经由一个老爱‘粘’人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帅到极致、并且极具男人魅力的大帅哥儿。如果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心动,许梦远并非草木铁石,他不可能整整五年一直动不了真感情!而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过真感情,绝非跟他嘴里的那个“别人”有关,而是……或许跟他所说“司徒爷爷准许他跟司徒启在一起的那个条件”有一定关系,但那个关系也不是很大。以我的直觉,最主要的原因,一定就隐藏在他突然停顿之后缩回嘴里的那段话里!
    虽然那段话许梦远以“他又”来开头,可想而知这个原因很可能跟司徒启本身有关。但以我的理念,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合拍绝对融洽的两个人,爱的过程,本来就是一种相互包容、相互的理解与扶持。当然我没有真正与人相爱过,而且我也不知道司徒启身上究竟存在着什么,但无论存在什么,就算真的会让人难以忍受,我也绝对绝对无法认同一点:许梦远跟司徒启刚在一起的时候司徒启还是一个孩子,而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别人”花钱太大,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于是他就引诱这个“孩子”对他好,然后再用这个“孩子”挣的钱,反过头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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