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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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觉得每天晚上陪他加班有什么吃亏、或者劳累,但是这样一来,我帮家里摆摊档的时间就少了。不过做这个代理助理,工资也相应高了很多,所以我妈跟我弟媳,都叫我做好工作,别操心摊子上的事。
司徒启对我的态度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总是那么冷冷的,淡淡的。实际上他对所有人都这态度,要看见他的温柔与笑容,除非是在接到许梦远的电话的时候。
至于他对我的工作、或者说对我这个人到底评价如何,我也无法揣测。直到有一天,很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他跟一个人打电话,好像是提到了我!
“……他平时哑不吭声儿像只温顺的大绵羊,不过你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也会咬你两口!对了,他唱歌很好听,还很会哄人睡觉,跟他出差那两天,他居然真有本事让我在两点以前睡着了!……他做事就一般般,不是很聪明,也不会出什么大错,不过他很会做饭!所以我跟你说,他是个标准的老婆人选!……去你的,我有老婆的人!何况他虽然不算太丑,比我老婆可差得太远了,不过配你还是勉强可以……”
他后边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愿意再听下去。他说我不算太丑,那其实还是说我丑,虽然我自知比起许梦远我就是个丑八怪,可是真听见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会不舒坦。让我有些好奇的是,他当时打电话的口气真的非常轻松也非常随意,好像比跟许梦远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轻松还要随意!——那就像钊曜曾经跟我说过,他说跟我在一起,比跟他老婆在一起还要轻松还要舒服。——所以可想而知,这个人跟司徒启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有可能也是他最亲密最信任的好哥们儿。
另外司徒启说到“配你勉强可以”这句话,莫非这个人也是一个同性恋?
不过那也不出奇,毕竟司徒启是在国外长大,何况以他不躲不藏的做派,认识几个同性恋的好朋友,是很平常的事情。
好笑的是,许梦远好像对我颇有顾忌。当初从北京回来没几天,我就接到过一回许梦远的电话。
“艾杨,我听说……陈露要休产假,让你做了我小老公的助理?”
“是!”我回答,敏感的直觉,让我立刻意识到他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因为他的声音不像从前那么随意而友善!不过反正也瞒不过——实际我也不用瞒,“其实以我的资历,是做不了这个位置的,不过陈露说我脾气好,能受得了他的气,仅此而已!等陈露回来,我还要让位。”
“这样啊,那你就……好好做吧!对了,毕竟咱们是朋友,所以……帮我照顾好他!”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所以我的回答也是一语双关!
“这个……你就放心,我会做好我的本分!”
“我其实……没什么不放心!”他在那边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嘻嘻地笑了两声,“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跟你说句老实话,那个陈露,老是在他面前说我坏话,让你做他的助理,比让陈露做,我更觉得放心!……对了,大家好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我帮他看着点儿他的小老公,不要让其他的什么闲花草有可趁之机。当然,对我这个也是同性恋、但是不算太丑的癞蛤蟆——跟他比我算是癞蛤蟆,跟其他人比,我也不算太丑——他也不会真的就放心,他一再提到“朋友”二字,就是在借机提醒我,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掉过头来也可以说“朋友夫不可戏”,对他的小老公,我绝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实际上不用许梦远提醒,我也没有非分之想。虽然他的小老公确实很令我心动,但是他实在太帅,而我有自知之明,何况他年龄比我小了一大截子,我没有好像许梦远那样“老牛吃嫩草”的爱好,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比我年纪大一点儿的男人,最起码要跟我年貌相当——就像我从前的老板钊曜,他比我还小了一岁,但是我,直到现在,仍然对他深爱不悔!
直到又一件事情发生,阴差阳错地,终于使我跟司徒启、跟一个比我小了整整八岁的大男孩儿之间,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交错与纠结。
☆、第二十九章
在我做了代理总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赶上了春节长假。弟媳早就对小侄儿牵肠挂肚,我娘也放心不下我爹,所以没等到春运高峰,她们俩就结束了摊档,赶回老家探亲去了。而我,既然没赶上跟她们一起走,今年也就不回了。
因为我没买电视机,看不了春晚,三十晚上我只能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到深夜。眼瞅着家家红灯高挂,处处笑语喧哗,心里反而更加孤独,也更加地悲哀与寂寞!
因为,别人都有一家团聚,唯独我,在这个合家欢庆的日子里,仍然是孑然一身,没有完全属于我的家,更没有完全属于我的人。
一直到过了十二点,我才回到出租屋睡下,也是一夜难眠。然后到了大年初一,我先给钊曜打了电话拜了年,也接到了几个朋友发来的信息。之后我想了一想,又给许梦远打了个电话,因为他也算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其实也想借着他跟我现在的老板司徒启问一声新年好。
但是许梦远的电话居然关机。我稍微踌躇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司徒启的电话。
电话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还有些有气没力。
“打电话……干吗?”
“今天过大年,就想跟你拜个年,说一声新年好呀!”我故着轻松欢快。
“新年好?好什么好,我不好!”他在那边叫,好像喝了酒,“我一个人在家里,你!赶紧过来陪我,不然,一开工我就炒了你!”
他说一个人在家里,我想问他许梦远为什么不在,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好吧!我也一个人,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我不是怕他炒我,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孤独,而是……我总觉得他跟许梦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而如果我不赶快过去,一定还会有更可怕的大事发生!
所以我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出了出租屋,连坐公交都顾不得,直接招手打了一辆的士,就让他将车开往司徒启居住的花园小区。
敲了半天门,门才打开,司徒启高高地站在门口,用手扶着门框,果然是满脸醉红,满身酒味。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睡袍,里边好像还穿了一条睡裤,睡袍的带子随随便便扎了一下,看起来颓废而落魄。跟那个总是清高冷漠、衣冠楚楚的极致美男,形若两人。
“你……,为什么跑这儿来了?”一看见我他就瞪眼睛。
“刚打电话你叫我来的!”我径直从他身边挤过去,自己在鞋柜里找了一双棉拖鞋换上。
“我叫你来你就来?我打我老婆的电话,他接都不接!我打……林枫的电话,他说他在英国来不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来,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一叫……你就来?”
“我是你的下属,而你说……我不来你会炒了我!”我回答,看见茶几上放着一瓶已经快见底了的洋酒,另外地上满是烟头。
他本来不抽烟,但是昨晚肯定抽了不少,也难怪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嘶哑。
“你会怕我炒了你吗?”他醉醺醺地追着我问。
“我当然怕!你知道我穷,如果被你炒了鱿鱼,那我不是更穷了?”我一边回应,一边开始帮他收拾。
“原来你也有怕的事情!”
他嘿嘿嘿地笑,伸手又去拿茶几上已经不剩多少的那瓶洋酒。我怕他再喝两口,恐怕就要吐出来,赶紧抢在他前边拿起酒瓶,竖过瓶底将剩下的两口喝干!
洋酒度数比中国白酒要低,但是比中国白酒还难喝,不辣不苦,又辣又苦——这话有点儿矛盾,不过喝过洋酒的都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再难喝,我也只能咬着牙关硬咽了下去!
然后司徒启又向我瞪眼睛。
“你干吗抢我的酒喝?”
“我来给你拜年,你总得给我喝口酒招待一下吧?”我赔着笑,将酒瓶顺手放回茶几,又跪到地上去收拾满地的烟头。
“你敢喝我的酒?”司徒启拿着酒瓶晃两晃,忽然把酒瓶重重一放,“过来,你不是会按摩吗?现在就给我按!不然,我马上炒你鱿鱼!”
他一边说,伸手撑脚地就向沙发上一趴!沙发很宽大,虽然他个儿很高,趴在上边还是很宽松。
我自然什么都听他的。我将手上捡起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手,然后挨着他的身体侧身坐在沙发边沿上,伸手从他肩膀按起,再顺着颈椎、脊椎往下揉捏。他侧脸枕在一条胳膊上一动不动,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他嘴里嘀嘀咕咕唠唠叨叨!
“老婆,你在哪儿?为什么你要关电话?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你别丢下我不管……”
我听着他的唠叨,心里微微地有点儿发紧,他说“这个世上我只有你”,那么我先前关于他父母地揣测,只怕都是事实。
“你说过……你是我的,会永远……听我话,为什么你现在……不听我话,还跟我……吵架?你说……会永远陪着我不离开,可是……你现在老想离开,开个公司,都不肯在我跟前!”
他在那儿絮絮叨叨,我听着他声音中已有哽咽之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是我不能不说一两句安慰话。
“他不在你跟前,说不定有其他什么事,这会儿一定正在往回赶。何况,你还有其他人呀!比方说……你爷爷,虽然你爷爷管得你很紧,但是……”
我的话只到这儿,因为他突然抬起头来,凶狠地打断了我!
“不准提他,他不是我爷爷!他不过……是他的儿孙不争气,才用我给他撑门户而已!所以,不准提他!”
我愕然!听他话中意思,他爷爷……好像也不是他亲爷爷,那么他……或许,就是一个孤儿了?
许梦远曾经说过,说他很“粘人”!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很粘人,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没有其他人,或许真的只有他老婆、只有许梦远一个人!
他喝酒上脸,本来满脸通红,这时候瞪着我的眼睛,更像是充了血一样,很凶狠,甚至也很愤怒!好像我真的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言语,他现在的神情,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
我没有被他的凶狠所惊吓,反而,看着他负伤的、受伤的神情,我的心揪成一团。没加考虑地,我忽然伸出手,紧紧地,将他的半个身体,抱在了我的怀里。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安抚这个受伤的、无助的大孩子!但是没等到我安抚,司徒启在我怀里僵硬了一小下,忽然一把将我重重推开。
沙发很宽大,但是他重重一推,仍然将我推得跌落下来,“卟嗵”落在地板上!
然后他从沙发上顺势滚落,整个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第三十章
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只是想安抚这个受伤的、无助的大孩子,起码在抱住他的那一刻是如此!
但是当他整个地压在我的身上,紧紧地将我按压在地上,嘴里叫嚣着:“你敢抱我?谁让你抱我?”
我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瞅着他那张即便愤怒,仍然极致俊美的脸;以及那两片因为叫嚣而不断抖动的丰厚嘴唇,我伸出手,做了下一个莽撞、甚至是有些不知羞的动作!
不可否认,那是我早就想做的一个动作,但是在平时,我没有机会这样做,实际上我的矜持与尊严也不允许我做。但是在今天,在此刻,瞅着司徒启受伤的、凶狠的神情,我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一手揽住他的肩背,一手勾住他的后脑,然后我抬起我的下巴,在他那两片极致性感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他愣住了。
他本来满嘴烟酒味道,幸亏我刚才也喝了一大口酒,所以对他嘴里的味道不是很敏感,反而他嘴唇温润柔软的感觉,居然让我真地像是触电了一样。
所以我禁不住地,又吻了他一下!
这一下司徒启马上反应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紧紧地按在地上。
“你敢吻我?你居然敢吻我!”
他呼呼地喘息着,好像已经愤怒到不知道怎么处置我!我安静地躺在地上,安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什么也不想,甚至我脸上还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
而这点笑意很明显更加刺激了他的愤怒,他忽然用手将我双手按在头顶,用一只手将我两只手一起抓住,然后就用另一手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不反抗,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因为在他凶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柔软善良的心,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就算他是在愤怒之中,而且喝了酒,也不可能做出太凶残的事情。
何况我并非“贞男烈夫”,这些年在空虚寂寞的时候,我也曾经通过网络寻找过其他男人,虽然我很不喜欢那种纯发泄的关系,所以找的回数并不多,但,毕竟我找过。而现在面对着这位让我一见心动的极致美男,我要是能够拒绝,那我就不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者了。
所以我不挣扎,也不反抗,而是顺从的地安抚着他的怒火。
可惜我的安抚没能让他熄火,反而越来越狂热,直到——
我很痛,以他的身材比例,我不可能不痛。
但,痛,并快乐着!这话谁说的?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启把我从冷硬的地板,转到了软绵的沙发上。
我不能不承认,年轻人精力旺盛,发起狠来没完没了!而我毕竟比他大了八九岁,到最后身体已经像要散架了一样,他才终于安静下来。
之后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体上不动,我以为他是想稍微喘口气,但是有可能他昨晚真地一夜未睡,就那样压在我的身上,枕着我的肩胛,他居然,睡着了。
我慢慢将两只手从内衣里边脱了出来,然后我轻轻地,想把他从我身体上挪开。
我不是受不了他的压迫,虽然他的身体很结实,不过毕竟我也是男人,也不会弱不禁风!被他一个高大的身体压着,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反而,心里有一种……满足,和得意!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