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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归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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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喝酒方面,中国人扯起酒来没完没了,偏偏司徒启的酒量好像很不怎么样,几杯酒一喝,就满脸通红,感觉上已经有点儿坐不稳。又恰巧我喝酒也上脸,陪几个科长一人饮了两杯,我也是面红耳赤。幸好我的一张脸生得也还嫩,那几个科长都以为我也只有二十几岁,我自然不会解释,反而“大哥大哥”地满口叫。叫得那些人一个个真就怀着爱幼之心,没有逼着我们两个多喝酒。
    再等到散场的时候,那个年纪最大的副科长还拍着司徒启的肩膀说了一句:“小伙子,多磨练磨练,肯定前途无量啊!”
    司徒启醉醺醺地笑了一笑没接口,我就赶紧说一些“以后还要几位科长多多指点”一类的废话。然后那个科长回过头来又夸我:“你也很不错,挺会办事的,好好干,会是你们小老总的得力干将!”
    之后我替他们拉开出租车门,躬腰送他们上了车。等回过头来,我看见司徒启本来颇显醉意的脸色,已经很快地变得从容而冰凉,并且从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一群蛀虫!”
    我这才知道他的酒量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浅,他只是不想跟那些人不停地说废话,所以故意装醉而已。而他居然会装醉,却真的是出我所料!
    我本来不想接他腔,因为他未必爱听,不过最后,我还是接了一句。
    “那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个人际网络组成的社会,就算在你们新加坡,你要做事情,一样会有这些虚假的客套与应酬!”
    他重重哼了一声没理我,伸手招了一辆的士过来。我老老实实随在他后边坐上的士,让司机开往我们订住的酒店。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等各自洗完澡,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我自然上床睡觉,司徒启又坐到电脑跟前打游戏,我很想问他一声要不要我帮他按按头以帮助他入眠,却有点儿心虚问不出口。
    至于为什么会心虚,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怕他当我拍马屁,也或许,是我自己心里有鬼。
    幸好司徒启只是在电脑跟前稍微坐了一会儿,很快又关掉电脑,回来在床上躺下,仍然将头朝向走道,之后才说了一句:“你再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让我睡。不然,搞得你也睡不成!”
    我赶紧答应一声,从床上下来,就跟昨天那样跪在他的头前,用手在他头顶、以及两边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不唱歌了?”
    我不唱歌,是因为今天喝了酒,我怕嗓子发哑,而且也缺少了昨天那种又温柔、又怜惜的情绪。不过既然他要我唱,那我就唱吧,反正我唱歌也不难听。
    所以我清了清嗓门,又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一边按揉,一边开始轻声哼唱。
    那是另外一首歌,跟昨天那首不一样,不过也是一首很古老的曲子,是我小时候最爱唱的一首。最开始的几句歌词是这样:“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教给我一首歌,没有哀伤,没有忧愁,唱起它,心中充满欢乐……”
    我就唱了这么几句,司徒启忽然睁开眼睛,皱起眉头瞪着我!
    “别唱这一首,换一个,昨天那个就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听这一首,实际上这首歌曲调也很优美,也很婉转轻柔,一点儿不比昨天的那首歌差。但是他既然不想听,那我就不唱。我一边回想着昨晚那首歌的调子,一边琢磨着刚唱的这首歌有什么不好,然后我很快想到了!
    那里边有妈妈,有童年!
    我见过司徒启的爷爷对他训话,而且他爷爷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经常都会到公司来视察。但是他的爸爸和妈妈,却从来没有露过面,也没有在公司担任任何职务。
    难怪他会那么冷漠,也难怪他会那么暴躁与乖张,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所必定会担负的沉重压力,或许更是因为,他是个从小就没妈的孩子。
    我还想起来一件事,陈露在要求我做几个月代理总助的时候,曾经说司徒启“需要照顾”!她自己也才不过二十七八岁,而且司徒启是老板,她是员工,她又为什么凭什么要“照顾”司徒启?
    我想那正是她的母性在泛滥,而之所以母性会泛滥,或许就是因为,这位小老总,从小就没了妈妈。
    直觉告诉我,我的揣测是对的!那让我的心里,只在一瞬间,再次溢满了怜惜与温柔!比昨晚还要怜惜,比昨晚还要温柔,就像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大孩子。
    我用手指按揉着他的头顶及两鬓,轻声地,用满怀的怜惜与温柔,重新哼唱起昨晚唱过的那首柔软的曲子,直到他渐渐渐渐,沉沉睡熟。

  ☆、第二十七章

在北京待的那几天,让我对司徒启的印象完全改观。
    那天晚上,在我的按揉与哼唱中,司徒启再一次酣然入睡。到了第二天,因为跟另一个局里的领导们约的时间是下午,所以我先下去吃了早餐,让司徒启睡到九点才叫醒他。结果一叫醒,照例被他骂了我两句,说我这助理怎么当的,这么晚才叫他起床。
    我自然一声不吭让他骂,反正他也骂不掉我一层皮。等到他洗洗漱漱收拾整齐,吃了几口我给他买好的早餐,之后在电脑上回了几封邮件,到接近十二点,我们就在酒店吃了中午饭,然后赶到局里拜见主管的领导们。
    那个过程也还顺利。那位领导年岁比较大,对司徒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老总十分爱护,不过还是婉拒了一起吃饭的邀请。我估计不是我们做得不到位,而是他年纪大了,做事自然更谨慎。
    本来我跟司徒启都怕应酬,不一起吃饭那是最好。从局里一出来,司徒启就打电话订了飞机票,当晚我们就坐飞机赶回了广州。
    而从坐上飞机开始,我就在想着不知道待会儿司徒启还会不会握住我的手,而这样的胡思乱想,居然成功稀释了我对身在高空的恐惧。一直到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随着飞机地倾斜,我的心才回到了我自己身上,我开始紧紧攥住座椅扶手,而我的脸色,又不争气地,开始发白。
    司徒启一眼也没瞅我,但是他的手再次伸过来,盖在了我的手背上。而我,随着他那只远比我粗大、也比我有力的大手带来的心跳与温暖,我那颗恐高的小心肝儿,也跟着飞机一起,缓缓落在了实处。
    回到公司见到陈露,我见她满面笑容,估计她已经知道这一次在北京事情办得很顺利。不过她只是向我点了一下头,就随着司徒启进到办公室里。我手上拿着一部分资料本来想送进去,既然陈露先进去了,我索性就在外边等一等。
    一会儿陈露出来,向我笑一笑,示意让我进去,又悄悄翘了一翘大拇指。我手上拿着资料进去,看见司徒启已经坐在总经理办公台后,正在察看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文件。
    我把手上的资料递到他台面上,正要开口,他先抬起头来瞪着我:“你把这些拿进来干吗?难道让我自己整理?你是助理,自然要先把这些文件分类归档再递给我看!”
    我不是不明白做助理的职责,但毕竟我还在被试用,不知道他让不让我做这些事。那他既然这样说,我老老实实把那些资料重新拿回来,他又把另外一叠资料一起扔在我面前。
    “还有这些,全部整理明白了!”他低下头去看他手边本来正在看的一份文件,我伸手去拿他扔过来的那些资料,他若不经意地又添一句,“趁着陈露还在,不明白的赶紧让她教教你!”
    我轻轻答应一声,然后退出来。陈露看见我出来,扬扬眉站起身来。
    “你这个助理逃不掉了,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哦!”
    “啊?”我呆了一呆,忍不住地问她,“那他怎么说?”
    “他说你不讨嫌,也勉强能做点儿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经是了不起的赞扬了!”
    我笑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陈露上上下下打量我,又半真半假地加了一句:“咱们先说好,等几个月我回来,这助理的位子还得还给我。不过你要是做得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其他的职位给你!”
    这句话我真的不想回答她,但是我又不能不回答,所以我正正经经开了口。
    “你放心好了!如果要我自己决定,老实说这个代理助理我根本不想当,但我只是个小职员,不能不服从安排。等几个月以后,自然还是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可能我的话有点儿过于直接了,陈露感觉上有点儿尴尬,瞅了我老半天,才勉强笑了一笑。
    “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怕你会抢了我的位子。老实说凭我跟他的交情,他也不会让人代替我,我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何况我刚也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说,你这个助理做得真比我出色,到时候我回来,自然还有其他的职位给我,而且绝对不会比助理这个位子低,我只是……我真的是……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
    我本来就是那种怕人对我好、不怕人对我凶的人,她这样一说,我反而感觉过意不去,因为刚才那话确实说得不太中听。何况陈露说“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现在我已经很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放心把司徒启交给其他人。
    所以我立刻道歉。
    “对不起!我刚说得有点儿过分了。那咱们就说定了,你赶紧回来,还把这个助理要回去。给他当助理,整天要挨他骂,还不能还句嘴,真不是个好差事!”
    我一说,她“卟哧”一声笑出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倒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你还真是蛮厉害的,能收能放,比我要强,是我之前把你小看了!”她说,是真心,“对了,你以后也不要叫我陈助理,就直接叫我陈露吧!我就叫你……”
    她停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幻不定,然后她忽然“哈哈”笑起来,直笑得弯下腰去。
    我知道她笑什么,她笑我的名字不好叫。正好司徒启推开门走出来,皱着眉头盯着我们俩。
    “什么事这么好笑,上班时间笑得这么大声?”
    我马上闭上嘴不说话。陈露可不在乎他冷冰冰的脸,还是笑,只不过稍微压低了一点儿声音。
    “我笑他呀!不知道该叫他啥。大爱?小爱?大羊?小羊?我总不能叫他爱哥哥,羊哥哥吧?”
    我尴尬地只得跟着她笑,司徒启斜着眼睛瞅我一眼,哼出来这样一句话:“我看他就是一只会咬人的大绵羊!”
    然后他径自从我跟陈露身边走过去,坐电梯不知道到下边哪个部门去了。
    “不好意思,又害你挨骂了!”陈露冲我吐吐舌头,“不过他骂你会咬人的大绵羊,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咬过他了?”
    后边这句话乍一听好像问得有些暧昧,不过陈露似乎并没其他意思,所以我也正正经经回答。
    “是啊!把我骂急了,难免也会顶他一句两句的!”
    “而他居然忍得下你!”陈露也正正经经瞅着我,“说实话,幸亏你不懂英文,不然,我真怕你会抢了我的位子!”
    “那你就别生小孩儿了,赶紧回来看住他,我也落得一身轻松!”
    “那可不行!我的儿子老公排第一,他顶多排第二!”陈露眨眨眼睛,扯开话题,“我以后还是直接叫你名字吧!不是不承认你比我大,实在是爱哥羊哥的太不好听了!”
    一说完,她又笑。可能跟个冷冰冰的小老总做助理久了,她一向也是不苟言笑,直到今天,她第一次对我流露出女儿家该有的娇憨与俏皮,那让我明白,这个直爽泼辣不让须眉的女孩子,已经当我是朋友。

  ☆、第二十八章

也因为北京之行,我开始心甘情愿留在司徒启身边做事。因为我知道,这个表面狂妄冷漠的大孩子,内心其实孤独,脆弱,而善良。
    所以我就正式成为了司徒启的代理总助。而陈露在带了我一个星期之后,也正式休了产假。我不会英文,毕竟连大学也没上过。幸好这边的公司只是分公司,主管的业务绝大部分都是针对中国国内,有关国外的生意,基本上都由新加坡总公司那边负责。再加上陈露另外安排了一个女职员协助我,凡有外文方面的文件资料,都交给这个女职员分类归档。当然占绝大多数分量的中文资料文件还得我自己来整理。另外就是接接电话,帮司徒启记住每天的工作日程,再就是随他出席一些生意及社交场合,就像在北京的时候那样,帮他打打圆场,做做配合。
    之前我给钊曜做助理的时候,还得处理很多内部行政事务,而在现在的公司,有专门的行政部,专职的行政总监。而且这位行政总监的权力非常大,很多事情他可以越过司徒启直接向董事长汇报。所以司徒启这个总经理,日常处理最多的,就是一些对外的、比方说市场动向、生意往来、再加上一部分有关政府管理部门的公关应酬等事务。而我这个总助,也还能够胜任。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明白了陈露所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
    司徒启的生活习惯很不规律。毕竟他还年轻,晚上睡得又晚,早上自然起不了太早,虽然他极少会迟到,但是一般都顾不上吃早餐——当然这一点我无从知晓,那是陈露走之前告诉我的——所以早上我得先帮他将早餐准备好,放在他的办公台上,等他来了以后在办公室吃。到了中午,他很少会出去吃饭,就算当天不是很忙,他也不出去——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许梦远打来了电话,那他肯定会出去陪许梦远一起吃饭——所以中午我得先看看食堂做的什么饭菜,是他能吃的,就帮他打好了送进办公室;如果不是他能吃的,那就得另外给他叫外卖。至于能不能吃,其实对吃的方面他并不挑剔,只要辣就行。
    关键就是晚上。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很晚才走,毕竟这么大家公司,还是忙的时候多。而作为他的助理,本来可以按时下班,但是陈露——现在换了是我,都会陪着他一直到跟他一起走。期间也就是在六点左右晚饭时间,要帮他叫个外卖送进去,不然他会饿着肚子直到九点十点。
    我没觉得每天晚上陪他加班有什么吃亏、或者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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