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野心(出书版)作者:万小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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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知道,祁奂晨从来没有死心。
祁奂晨克制着自己的行为,却放纵着自己的眼神。看向司俊的目光里,燃烧着的欲望不仅从未熄灭,反而越发的热烈。
唯一谈得上变化的,就是祁奂晨开始参与祁山海的黑道事务。
当然,他的借口是经过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後心理有了阴影,要祁山海派人来保护他。
祁山海对这个要求倒没什麽意见,只是有些不高兴道:「我已经解决了那些人,你还有什麽好怕的,就这点胆子?!」
「我从来就是胆子小,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祁奂晨一边给祁山海夹菜,一边抱怨着:「再说,你又没能斩草除根,不是跑了两个吗?万一他们回来寻仇怎麽办?我又不像子嘉身手那麽好。上次要不是有表弟,我可就掉进狼窝里,到时候爸爸你只能去捡我的骨头了。」
闻言,祁山海看了一眼坐在祁奂晨身边的司俊,问道:「你们的感情很好?」
祁奂晨靠在祁山海肩头,笑盈盈的看着司俊。
司俊放下筷子,点了点头:「表哥一直很照顾我。」
祁奂晨满意的笑了起来,扭头对祁山海道:「我和表弟可是过命的交情!」
祁山海一向犀利冷酷的目光,竟然也柔和起来,轻声叹着:「我和你爸爸……当年也是这麽形影不离的……」
闻言,祁奂晨和司俊都没有答话。
祁山海的这种回忆很危险,有可能因为忆起与司少锋并肩打拼的岁月,而对司俊心存好感,也有可能忆起他们决裂後的老死不相往来,而对司俊产生恶意……
片刻之後,祁山海恢复成往日那种冷漠的样子,淡淡道:「我明天调些人手专门保护你。」
祁奂晨撇了撇嘴:「你那些手下都长得凶神恶煞的,我还是学生,有他们跟着怎麽上学!」
「你想怎麽办?」
祁奂晨眨了眨眼睛,天真烂漫道:「我自己去挑,虽然像表弟这样内外兼修的不好找,但也总能挑出几个能看的吧?」
祁山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随你吧……别玩过火就行!」
「爸,你放心吧!」
祁奂晨在祁山海面前,一直扮演着乖巧柔顺小白兔的角色,以他算不得高明的演技,祁山海未必看不出来,只是从未点破,祁奂晨也乐得继续装下去。
这对表面无比和睦的父子之间的波涛暗涌,并不比祁山海和祁子嘉之间和缓多少。
祁奂晨打着选保镖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进驻了祁山海掌管的几家夜总会、酒吧、私人会所、洗浴中心。
一番轮选之後,他挑上了几个夜总会里的核心人物,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抛下「正事」,跑去当这位少爷的保镖。
祁奂晨也不恼,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每天一下课就往夜总会跑。
祁奂晨图谋如此明显,自然有人去请示祁山海,得到的答复是:「既然他这麽感兴趣,那这里就交给他管吧!」
於是,祁奂晨正式迈出了涉足黑道的第一步。
司俊曾经疑惑,为何对祁山海的黑道事务从来都不闻不问,谈及时甚至有些厌恶的祁奂晨会突然介入。
对此,祁奂晨倒是毫无保留道:「我以前不争,是怕祁山海对我有戒心。现在争,是因为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司俊一眼,似笑非笑的问:「你和那个小杂种交情那麽好,应该知道他在做什麽吧?」
「我们最近没有联系……」但祁子嘉的情况,司俊倒是知道一些。
祁子嘉和司俊前後脚住进了同家医院,只是祁子嘉的伤情更重,足足比司俊多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元气。
而在他住院时期,他那些小兄弟却很争气的连续扩大地盘,那家撞球厅所在的整条街,包括邹杰惹事的那家酒楼在内,现在都纳入了祁子嘉的势力范围。
祁子嘉出院後,继续这种激进的扩张。尽管这一路披荆斩棘,免不了有山海集团在背後撑腰,但凭着一己之力护住日本黑道太子爷,而在S市黑道声名鹊起的祁子嘉和他的感恩会,现在已经是三角洲地区不可小觑的一股新势力了。
提到这些,祁奂晨恨得咬牙切齿:「祁子嘉现在已经完全露出他的獠牙了,我再装小白兔,他和祁山海没有干起来之前,我就会被他给吃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蜷缩在夜总会顶层办公室的沙发里,扭头望着落地玻璃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整个人显露出一种茫然和疲倦。
卡巴莱夜总会,可以说是S市,乃至三角洲地区最着名的一家娱乐场所,是名副其实的权贵们的销金窟,也是生活中、网络上民众们热议的所在。
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被渲染上神秘的面纱。在这里出入,是身分地位的象征,这里的头牌公关,甚至比女明星还要矜贵耀眼。
祁奂晨选择这里作为他起步的地方,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走不了祁子嘉那种传统靠实力拼杀出声望的底层路程,只能用这种空降的方式,以「祁山海最宠爱的长子」的身分,走一条先打通高层的快捷方式。
然而他这个人骄傲惯了,又喜欢摆太子爷的架子,哪怕是二十四小时驻守在这里,也未必能和这些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打成一片、拉拢多少人心。可是,他随身带着秘密武器──司俊。司俊的性格随和豁达,又长了一张很讨道上人喜欢的霸气十足的脸孔,做事也有条理、有担当,不出半月,就赢得了卡巴莱上至负责人,下至清洁工的赞誉。而他又是以祁奂晨马首是瞻的,反而用另一种方式树立了祁奂晨的威信。
作为全国知名、可以称得上是行业标竿的夜总会,卡巴莱硬件设施豪华奢侈,软件自然也是一流,公关小姐群的水平,绝对不比影视学院的准明星们差。
这些风尘女子并不是司俊想象中那样,穿着旗袍、烫着波浪卷头的旧上海风格,而是百花齐放,各有特色。
有青春洋溢的校花类型,也有诱惑女秘书的风格,还有睁着无辜双眼的受惊小兔子,和挥舞着皮鞭的野性大姐……
各色美女齐聚,司俊本以为,祁奂晨会像猪八戒掉进盘丝洞一样乐不思蜀,哪知道他到了这里反而守身如玉起来,从没见他利用身分调戏过任何一位公关小姐。
司俊仔细一想,对女人欣赏口味非常广泛的祁奂晨,确实从没招惹过风尘女子,不过他不出手,却少不了主动来投怀送抱的。
这些女人们凭着「职业敏感性」,看出祁奂晨是个风流惯了的太子爷。如果攀上他,能被包养是最好,哪怕是一夜贪欢,也总是份交情,对自己「职业生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这些公关小姐们的示好方式非常直接,在祁奂晨「视察」的时候搔首弄姿、围追堵截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直接冲进顶楼办公室,当着司俊的面,就在祁奂晨的办公桌前跳起脱衣舞。
祁奂晨倒是很捧场,兴致盎然的看完表演,拿出丰厚的小费塞给脱得只剩丁字裤的公关小姐。
「职业水平相当不错,我会建议你的经理给你加薪的!」像个刚听完下属的工作汇报的主管一样说完,祁奂晨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女人披上,将她送出门。从头到尾都彬彬有礼,一点异色的表情都没出现过。
祁奂晨不喜欢风尘女子倒也没什麽,但如此美艳性感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定力差到极点──看到男人出浴半裸的样子都会发情的家夥,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大大超出了司俊的意料。
要不是祁奂晨用眼神制止,他在女人脱下第一件衣服的时候就打算退出去,留下独处的空间,方便他们「研究业务」。
送走了女人,祁奂晨一屁股坐到司俊旁边,捶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疲惫道:「看着这些女人……就跟看着我妈一样。我虽然好色,但实在没办法对长辈下手,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会变成性冷感了!」
司俊冷笑了一声,心想,就算末日病毒爆发,勃起就会被感染,全世界的男人都清心寡欲了,祁奂晨也会骄傲的挺着下半身,变成一只四处发情的僵尸。
脸蛋风流、眼神更风流的太子爷接连拒绝了几位头牌公关小姐之後,这波「职场逆向性骚扰」的风潮终於消退下去,但随之升起了一轮对太子爷贴身护卫的争夺大战。
事实上,排除祁奂晨的身分,在他和司俊之间,若问这些在风月场所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女人们会锺情於谁,无一例外都会选择後者。
祁奂晨那种长相是现下小女生的最爱,但就和夜总会里的少爷一样,是完全靠不住的类型。
司俊就正好相反,虽然还年少,却给人强烈的安全感,还有一种「为爱走天涯」的野性魅力。彷佛他一旦爱上了谁,就会奋不顾身浴血拼杀一般,是最能带给风尘女子从良冲动的类型。
於是,初中起就读男校没怎麽接触过女生,来S市後又一直在风流大少祁奂晨身边当背景的司俊,异性缘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这天,司俊替祁奂晨在夜总会里视察了一圈,正要回顶楼,就被卡巴莱的头牌公关之一──「小龙女」给拦住了。
「小兄弟,照顾下姐姐的生意吧!」
「小龙女」年纪不大,但入行很早,是卡巴莱早几年绝对的头牌,这两年在层出不穷的新人冲击下渐有式微之势,於是有了洗净铅华,回乡下嫁人的想法。
司俊腼腆一笑,客客气气道:「姐姐的身价太高,我这样的穷光蛋,实在消受不起。」
「小龙女」上前一步,几乎贴在司俊身上,朝着他的耳朵吹:「是小兄弟你的话,可以免费试用一次哦!」
「怎麽能让姐姐坏了行规呢……」为了不伤害她的自尊,司俊侧身躲开的动作很和缓,哪知女人却趁机向他下身摸去,司俊再躲闪已经来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虽然只是「惊鸿一抓」,沈甸甸的手感已经让阅人无数的女人眼睛一亮,更加兴致勃勃起来:「小兄弟的家夥很不错嘛……让姐姐试试,你是不是表里如一啊!」
司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连退几步贴在走廊扶手上,一字一句道:「姐姐,我不能监守自盗!」
「这怎麽算是监守自盗,这算是体察民情、体验生活、亲近下属、切磋业务……」女人媚笑着又贴了上去,丰满的前胸贴在司俊身上磨蹭。
司俊浑身僵硬,想推开八爪鱼似的女人,又因为两人站的位置是在楼梯边缘,怕不小心误伤了她。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发现祁奂晨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电梯口,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表情阴晴难定。
司俊连忙求助似的大叫:「表哥!」
女人终於放开了司俊,整理着连衣裙,对她的正牌老板淡淡的一笑:「祁先生,让您见笑了,我先回去了。」
她外号叫「小龙女」自然是有原因的,骨子里怎麽风骚热情不谈,外表却是沈静若雪的冰山美人长相,淡然一笑的样子矜贵高傲,着实迷得那些捧着大把钞票买冷脸看的富商们神魂颠倒。
因为B》瞻s海自己就喜欢吃窝边草的缘故,卡巴莱对内部员工之间的私情,约束得并不严格,私下怎麽搞都行。但要是敢「因私废公」,影响卡巴莱的声誉和生意,那下场就凄惨无比。
「小龙女」自认她只是对老板的心腹表达了一下爱慕之情,远没到要受惩罚的地步,於是潇洒的挥挥手走了,留下了被调戏得很惨的司俊。
祁奂晨缓步走过来,表情不太好,司俊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痉挛。
他倒不是怕祁奂晨发火,只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破坏掉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平衡关系,於是主动解释道:「我……跟她没有什麽……只是开个玩笑……」
「噗!」祁奂晨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表弟……你看你慌张的样子……太可爱了。你这个人啊……男人接受不了,女人也应付不了……到底要什麽样的极品尤物才能让你热血沸腾、兽性大发?」
祁奂晨没有生气……司俊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脸涨得更红了。
祁奂晨笑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抓着司俊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表弟,卡巴莱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好歹选一个尚能入眼的,也让我心里有点数,知道自己差在什麽地方!」
司俊抿了抿嘴唇,正色道:「我不需要什麽尤物,我只想谈个正常的恋爱。」
「正常的恋爱……」祁奂晨挑了挑眉,不屑的问:「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拉手、搂腰、亲吻、结婚後再上床?」
「是的!」他从未追求过轰轰烈烈、华而不实的恋情,他毕生所求不过是贞廉自守、相敬和睦、共度白头。而这样简单的要求,在祁奂晨眼里就是刻板无聊、死气沈沈,他根本不会理解,也永远做不到。
进入四月,天气真正回暖。几场雨过後,枝头萌发出翠绿的颜色,沈寂了一个冬天的山丘再度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
周末的清晨,司俊早早起床,在山上跑了一圈,畅快的出了一身汗後回来。踏进卧室,就见应该还在熟睡的祁奂晨,居然神清气爽、穿戴整齐的站在窗台前,逗弄自己最近养的一缸金鱼。
祁奂晨手心里放着一小撮颗粒鱼食,几粒几粒的丢下去逗鱼玩,不一会儿就喂光了,见他又要喂,司俊赶紧上前抢过饲料盒。
「我早晨喂过了。」
「它们还饿,你看!」祁奂晨指了指还在水面吧唧着嘴,不肯离去的金鱼。
「金鱼不知道饱,再喂下去会撑死的!」
这几条鱼虽然是从地摊买来的杂鱼,但养了一个多月,也培养出不少感情。只要他一靠近,鱼儿就争先恐後的冲上来,着实弥补了不少被Ares伤害的自尊心。
祁奂晨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状似随意的说:「表弟,饲养金鱼做宠物的话,你要离开的时候,可是很难带走哦!你这样的行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做好长期留在我身边的打算了呢?」
「……」司俊顿时有种把鱼粮都倒进祁奂晨一张一阖的嘴巴里的冲动。
他养金鱼只是一时兴起,从未深想,可是被祁奂晨这麽一说,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话说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