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婚不由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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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努力维护两家平衡、不想到头来伤的最深的却是顾言,难怪她一直说自己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人,知道今天、他这么作父亲的才稍微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当初为什么不说”?隆冬的天气都比不过顾轻舟此刻低沉的嗓音。
“我并不知道、等我出院的时候、言言已经离开了,在后来我才知道你们谴责她出国了”,白鹭摇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轻舟。
是的、她不知道,顾轻舟相信。
当初、因为怕白鹭出院见到顾言有意见、所以早早的、顾轻舟便将顾言送出国,而这牵候都不到一星期的时间。
当时的顾言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在有了另一个孩子之后、迫不及待的将她送出国。
顾轻舟颓废不已、他从未像今天这么无力过,当初跟梁意离婚的时候、就不该把顾言带到身边,这样就可以避免她在往后的这些年所受的伤害了。
顾轻舟重重叹了口气;“早点休息”。
他起身、步履阑珊的朝着书房走去,白鹭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一瞬间老了数十岁。
顾轻舟扶着楼梯上楼,每走一步、都感觉心在滴血。
手心手背都是肉,左边是家庭,右边是女儿,无论怎么选、他都倍受煎熬。
他迫切的想寻求顾言的原谅,可是他知道、顾言不会原谅他了。
突然想起她回国之后、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谈话;我还尊敬您是我父亲。
她淡漠疏远的话语、突然之间涌上心头,顾轻舟一阵头重脚轻。
转而、白鹭一声尖叫、将在房间里的保姆给惊了出来,保姆出来、只见顾轻舟躺在地上、夫人在旁边死活喊着他的名字。
顾言还没到家、被陈兴海一个电话直接给喊到了医院;电话中、他也不说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她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以为是梁意出了什么事情。
“你父亲出事了”,陈兴海抚着她的肩膀道。
她微愣、着急的神色瞬间就平淡下来,见她这般,陈兴海更肯定、顾言与顾家之间肯定是产生冲突了。
“白家人也在”,陈兴海微微道。
顾言闭上眼睛、深呼吸,很好、她相信、只要她迈进病房、就会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
顾轻舟因为气急攻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随后未走远的白家人再次返回别墅、将顾轻舟送到汉城最好的医院,军区医院。
她慢悠悠的晃到顾轻舟的病房外,白鹭趴在顾轻舟的床边、都哭肿了双眼。
“言言~”,见她过来、白鹭急着起来、差点摔在地上。
顾言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白鹭看见顾言简直就是看见了了救命稻草、现在、决定她跟顾轻舟之间离不离婚的主要因素、就是顾言了。
“父亲怎么样”?她淡然的问到。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休养休养就好了”。白鹭紧张的看着顾言。
一屋子人见她进来、全都屏息看着她,毕竟、在顾家、刚刚那场战火当中、她们是当事人。
白朗招呼众人出去、只留下顾言跟白鹭、给他们两人留下空间、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从未想过要让您跟父亲离婚、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管、该说的我会跟父亲说,其他的我无能为力”,顾言先一步出声。
她自然是知道白鹭要说什么的、为了避免她那哽咽的声音来茶毒自己的耳朵,她还是先发制人好了。
白鹭站在对面,一脸忧伤的望着她;说道;“我知道自己当初的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是言言、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我如何对你,我对你父亲的爱、是真的”。
顾言从未怀疑过白鹭对顾轻舟的爱,如果不爱顾轻舟、她不会在她几岁大的时候就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她冰冷道;“该说的我会跟父亲说、该解释的我会跟父亲解释,我很感谢你今天在两家人面前还了我清白,但请日后、你若安好、便不要来打扰我”。
我只想跟你顾家、白家的人脱离关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管。
“那慎行怎么办”?白鹭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想着白慎行,她以为还顾言一个清白,让世人知道真相,她跟慎行之间就会回到过去,可是看此刻顾言的申请,并非这样。
顾言微愣,白慎行怎么办?白慎行怎么办与她何干?她连自己都管不了、为何还要去管一个白慎行。
“白慎行怎么办与我何干”?她冷冽的问道。
“是慎行要求我在众人面前还你清白的,他连我都不要了、只要言言你一个人、言言、你不能对慎行那么残忍,当初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也无能为力,你不能为此就给她判了无期徒刑”,白鹭焦急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在这种时候、她还在为白慎行开脱,白家姑侄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什么不适合、我跟白慎行之间已经是过去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您管好您自己的婚姻就是了”,顾言已然是不快了,她能在顾轻舟面前帮白鹭解释、但不见得她会跟白慎行回到过去。
顾轻舟跟白鹭离婚、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干。
她推开门出去、便见白慎行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单手插兜,见她出来、迈步过来,“如何”?
“什么如何”?她明知故问。
“你跟姑姑的交谈”,白慎行直言。
“你可以进去问她”,顾言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语。
“我只想听言言怎么说”,白慎行温声到。
“你们离不离婚我不在乎、但我绝不会因为你们还了我清白而跟白慎行回到过去、这就是我的回答,白董听到之后作何感性”?顾言戏谑的目光看着她。
见她嘴角牵起嘲讽的笑容、白慎行的心脏一寸一寸的冷下去,深冬的天气都不及他的心寒冷,深秋入冬的降温都不及他的心脏冷的快。
自顾言回来、白慎行的心脏早已经从无坚不摧,变成了脆弱不堪、顾言轻轻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千疮百孔。
在没有顾言消息的时日,他日日夜夜盼着顾言能回来,犹记得那天早上在汉城见到顾言驱车离去的场景,他激动的整夜没有睡觉。
他雀跃的整晚都睡不着,他的言言回来了。
顾言回来之后、对他冷漠相待,他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直找不到平衡点,找不到正确的沟通方式、没有哪一次见面是和平相处的。
白慎行自认为在世人面前公布真相之后、顾言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哪怕她站着不动也好,只要她在就行。
可今天、顾言说出来的话语、无疑是将白慎行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们离不离婚我不管、但我不会因为你们还了我清白么就与你回到从前,这是不可能的。
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顾言总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那我也来告诉顾小姐、你我之间注定抵死纠缠”,怒及不火。
白慎行已然是将这句话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了,在心里面生根发芽,他跟顾言之间、没有什么各自安好,要好一起好,要不好、都不好。
“我从未幸福过,自然也不怕什么抵死纠缠到老”,顾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已然泛滥成灾,你想抵死纠缠、那便抵死纠缠、我顾言从不怕什么,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白慎行饶是再无坚不摧,也经不起顾言这般残忍相待,从未幸福过?他们在一起过往的那十一年与她来说不是幸福?
顾言~我守了你整整十一年,换来的却是你一句从未幸福过?你将我白慎行当成什么了?
像是被人扼住咽喉般,苦痛难耐,不能呼吸,他猛地扯开领带,以免自己呼吸不畅,被气死在顾言跟前。
“过往的十一年于你来说是什么”?白慎行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怒火喷张起来。
顾言知白慎行已然是怒了,便不与他多做纠缠。
转身想走,白慎行一把拉住她,冷冽道;“说清楚”。
“说什么”?
“顾言”。一声大喝,让整个走廊的人都侧目过来,白朗更是抬步迎过来。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想,自己一向淡定的儿子此刻一定是被顾言给气傻了。
白慎行一路拉着顾言下楼,将他塞到车里。
“开车”,白慎行寒声道。
许赞坐在前座,忐忑不安,这好端端的,就不能让人活点好命?车里的低气压压的他大气都不敢踹。
他都想喊顾言姑奶奶了,这姑奶奶没回来的时候他们秘书办的人顶多是做错了事情才会被boss的眼神射杀,可这段时间,他们办公室无缘无故的低气压,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很明显的、他们老板现在又是一肚子火等着撒出来,也幸好、这回不是自己躺枪了。
许赞跟了白慎行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一句开车就往哪里开。
顾言坐在后座、被白慎行的烈火焚烧着,闭着眼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更是惹得白慎行不快。
“你就不问问我带你去哪儿”?白慎行咬牙切齿到。
“整个汉城都是白董的天下、您想带我去哪儿、我有反抗的余地”?顾言一副慢悠悠的说到。“你倒是知道”。
“白董教的好”,她冷嘲热讽的模样实在是让白慎行恨不得直接将她就地正法,可是偏生又不能。
他与顾言之间、需要一个很好的沟通方式,而显然、自己已经忘了这点。
他又被顾言给气傻了。
“临水湾”,许赞原本驱车前往山水居的、不料白慎行突然改变方向,他稍微蒙逼了下,一脚刹车踩到底;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白慎行一把护住顾言、将她搂在怀里、才避免她撞上前座。
“做什么”?白慎行已然是恼了、一声低吼在车里响起。
顾言自然是吓着了、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在挑衅着白慎行,哪想这许赞一脚刹车下去,将她的伪装全部打碎。
鼻间全是白慎行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白慎行将她护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眼神肃杀的望着许赞。
许赞坐在前座、只觉得冷汗直冒。
“抱歉”,连忙道歉、重新驶上路。白慎行低头、见她埋在自己怀里、温声问道;“吓着没”?
这话本是问顾言的、可许赞听着却是心惊肉跳,他相信、若顾言此刻表现出一点不适,他的老板很有可能让他卷铺盖滚蛋。
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
顾言抬起头、茫然的摇摇头,随后将眼光投向车外。
白慎行每一次轻微的举动,都能动摇她的芳心,他会在有危险的情况下将自己狠狠的护在怀里,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在隆冬的深夜里,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她跟白慎行只见稳妥的走下去了,那么现在会是什么景象?
相亲相爱?还是已经生儿育女?可现在、她无比感谢白慎行,如果不是他的决然、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也就没有现在的顾言、或许、现在的她还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模样。
还是无所事事,每天只知道找他麻烦的顾言。
她很庆幸、现在的顾言、足够跟白慎行平起平坐,再也不会因为有谁说配不上这回事儿了。白慎行送顾言到家,站在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去。
“早点睡、暖气开大点”,白慎行站在门口嘱咐道。
她很好奇、白慎行什么时候这么谦谦君子了?在她面前、白慎行不一直都是强取强攻嘛?顾言微微点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回公司”。
许赞坐在车里等着自家老板下来、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
白慎行在工作方面有着非同常人的严谨认真,他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在公司呆过,那么晚上、是一定要加班的。
许赞一路驱车送他回公司,整个公司已经处于休息状态,唯独总裁办公室跟秘书办的灯光在亮着,一夜到天明。
秘书办的人一早过来、见总裁办公室跟秘书办的人有人在办公,她吓了一跳,连忙抬手看表,以为自己迟到了。
“你没有迟到、是我们昨晚通宵了”,许赞在座位上幽幽的说到。
安迪不免一愣、“几点回来了”?
她记得昨天他们是一起下班的。
“九点多”,许赞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抚脸。
“我去洗把脸”,转而朝卫生间走去。
白慎行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看资料、敲门声响起;“进”。
安迪端着咖啡放到他的桌面上;“今天跟市厅的人开会,上午九点”。
“让张岚送套衣服过来”,白慎行头也没抬说到。
公司的休息室、仅仅是放了一张床和一个小的卫浴而已,秘书办的人多次要求开辟一个独立的休息室出来,被他拒绝,工作归工作。
所以、他偶尔加班之后有外出会议的、送衣服的差事就落在了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张岚身上。
“我直接过去拿”,安迪道。
“山水居不缺佣人”,白慎行冷淡的话语寒了安迪的心。
安迪跟许赞被称为白慎行的左膀右臂,可是进得了山水居的只有许赞一人,安迪无缘。
以往许赞可能会不理解,如今、他已然是看的透彻,这山水居不是不接女客,而是因为它的女主人不在,无人招待女客。
“明白了”,安迪退出去。
白慎行从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一眼安迪。
见安迪在办公室出来、挂着一张忧伤的脸,就知道、许是他们伟大的老板寒了这位姑娘的心了。
许赞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当日下午GL迎来了一位稀客。
顾言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白朗。
“喝茶还是咖啡”?顾言轻声问到。
“茶”。
顾言按了内线、吩咐了两句。
“不知白先生远道而来是有何事”?她始终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