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婚不由己-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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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旧金山阴,言言抛弃了我】
【十月二十九日,在医院的第十五天,我很想言言】
【十二月二十五日,言言会过圣诞节嘛?】
她随意往后翻,看到两年之后的日期,眸光停在那段文字上的时候,情绪倏然紧绷。
【八月二十九日,自你走后,我看见每一个长发飘飘的人竟都像你】
【十一月一日、我在旧金山的街头,此刻的我只有一个愿望,遇见你】【五月十七日,她很陌生,她说;白先生、好久不见】
翻到这页的时候,页面上有些灰尘,她伸出指尖抹了一把!是烟灰。【再度见你的时候上帝只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六月一日、她加班很晚回来,而我对送她回家的那个男人竟然嫉妒的发狂】
顾言的喉咙似乎被只手掐住似的,不能呼吸,她一度看着想哽咽,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想随她而去来着,是她不要他。顾言是白慎行的在劫难逃,白慎行又何尝不是她的在劫难逃,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逃过他的五指山,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五月二十九日、晴,我与言言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这一天,我等了整整二十一年】【若说我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两件事情,其一、是娶顾言为妻,其二、让她爱上我】
他身家万贯,外人只看见他年纪轻轻变成了汉城首富,而白慎行眼里却只有顾言,他的一切似乎都围绕着顾言展开,他觉得最好的事情是拥有顾言。随后就是他们婚后在山水居的日常,她坐在座椅上环视整个屋子,里面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与她有关,奖杯、小物件,就连她在顾家放在床上的玩偶都在其中。
顾言不免扶额,缓平自己的情绪,伸手将自己眼角那未滴出来的眼泪抹下来。
滚烫的泪水似乎要灼伤她的指尖。这屋子是山水居的禁地,只因这里对于白慎行来说太过重要,顾言没回来的时候他经常一个人一座一整天,不让人打扰。
只因这间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关于顾言的。
这一刻的顾言想,她是爱白慎行的,但她的爱跟白慎行比起来微不足道,不及万分之一。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来窥探白慎行那脆弱的内心,可今日看了那些日记的时候,她心灵是震撼的。
自她走后,白慎行将每一处与她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屋子里,不让他人觊觎,这件屋子成了他的疗伤所。
顾言不知自己是怎么推门出去的,只晓得耳旁张岚说;“往年先生若是喝醉了,去的地方大多数是一楼那间屋子,一呆一整晚。”
“先生有多爱您,我们看在眼里,太太很幸福,有个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人,多少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你与先生之间,若非先生紧抓着不放手,只怕如今也是天各一方,”张岚说这番话是不想看见两人后悔,这几日、她明显的感觉道两人气氛不对,她不想看见年轻人后悔,只能做个中间人和事佬,虽然有些逾越。山水居建成多年,先生的衣帽间每年每季都会换一批女装,而山水居从未有过女客,这点让山水居的佣人都颇为惊奇,甚至一度有人以为先生是不是有怪癖,直到某日,太太来了山水居,他们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与先生的长情想媲美了。
初入山水居的顾言穿上衣帽间里的那些义务时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合身,气质腰身都刚刚好,不多不少。
而见先生看她的眼神,他们知晓,这是爱人之间的眼神,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爱一个人就算是闭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而先生喊她的时候,言语之中都带着些许娓娓道来的意味,那种感觉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向来冷清的人突然变的温情,他们是不习惯了。
后来在日后的相处中才知道,他们那日见得,是隐忍过后的先生。
未隐忍过后的先生,爱太太简直就深入骨髓。张岚说的话语在脑子里徘徊着,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是白慎行紧抓着不放手。
到底是有多明显,连山水居的佣人都看在眼里。
顾言进去时,白慎行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单手搭在眼帘处,紧蹙眉头,而床头放了碗醒酒汤。
连日来心中的郁结之气似乎消了差不多了,伸手将白慎行的手从眼帘上拿下来,他微微挣眸。
“言言~。”
“恩、”她浅应着,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伸手想将他拉起来,可奈何力气有限,试了几次都未果,最后只得对白慎行道;“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不想喝,”他在度将手搭在眼帘处,遮挡着光亮。
顾言郁结、随即冷声道;“你不喝,那我睡客房去了。”
“我喝,”白先生似乎是条件反射似的。
他听不得顾言说要离开他的话语,只要你在,你让我喝砒霜我也喝。多年前的远离似乎成了他这一生的噩梦,来来回回盘旋不去。顾言端着碗送到他嘴边,白慎行靠在床头将一碗醒酒汤一口闷了。
“不睡客房,”白慎行想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可想着顾言似乎不爱搭理自己,生生将手架在了半空。
“媳妇儿、我想抱抱你,”白慎行委屈道。
顾言伸手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而后伸手去抱她,白慎行傻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肩窝上傻傻的蹭着。
“不是说不能在喝多了吗?”顾言语气有些轻嗔,上次两人说好了,不能在喝醉了,今日是怎么回事?“你不理我,郁闷,”想着顾言在生气,他就郁闷,一郁闷难免会喝多了些。
酒不醉人人自醉。
“言言、我是爱你的,很爱你,也爱宝宝,”白慎行抬手抚上她的小腹。“我住院,你没去看我,”顾言质问,喝醉酒的白慎行坐她面前乖巧的很,有问必答。
“我怕你跟我闹,要回家,”他就是怕顾言跟他闹着要回家,就是怕自己治不住这小丫头片子,所以才不敢去看她。
哪儿想着她为了这事儿跟自己生气这么久,这几日两人躺在床上没有半分交流,他心都碎了。
夜夜想将她搂近怀里,明明就在身前,他却还是想她想的,也不能寐。
“你可以跟我说,”顾言轻叹,她承认在第一天的时候是想让白慎行带她回家,白慎行太了解她了,简直就是了如指掌。“恩、我下次跟你说,言言很乖的,我知道,”白慎行伸手将她搂紧了一分。
见她未言语,他在读紧张起来。“我道歉,我道歉,言言最好了、会原谅我对不对?”白慎行伸手将捧着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扑鼻而来的酒气让顾言皱眉。
“先洗澡,”她缓声道。
满身的酒味实在是让她难受。
“你先应允我,”此刻的白慎行语气中尽显撒娇的味道。
她微微叹息,缓缓点头。
白慎行捧着她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我老婆最好了,天底下没有人比的过你。”
她明明就是很不懂事啊!明明就得寸进尺啊,白慎行为何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
他日记本上的每一句都在控诉着她的罪行,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她,自己当初有多残忍,抛弃了她。
顾言有时候在想,她一味的只看到自己的委屈,却没看见白慎行多年等待,这个结果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是否对他太不公平了?
“言言、你别想,你别想,”白慎行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出声,语气中带了些恳求的意味喊着她道。
白慎行是怕的,怕什么?怕这些日子对她不好,她会不要自己,会抛弃自己,在这份婚姻跟爱情里,他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面对顾言,他永远都在摸索着怎样才能让他一心一意的留在自己身边。
在这条路上,他从未停歇过。
“我没想其他的,想你在,”顾言见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跟急切的味道,便缓声安慰他。
“我在、我在、我会一直在的,”白慎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只要顾言需要他,他永远都在的。
以后都会在的。
“妈妈说你醒来要我的时候,我心都痛了,我的言言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即便你已是我的妻,你我之间已有了结晶,可我还是担心你会再度不要我,言言,你不能不要我的,好不好?”顾言想起日记本上的一段话,【言言不要我了】
在白慎行眼里,她的离开就是不要他,她的疏远就是要离开他。“好不好?言言,”白慎行见她不应允,心痛的厉害。
“好,”她缓缓道。
白慎行在她唇见轻啄一口;“我会一直爱你的,现在是我一个人爱你,以后我会带着宝宝一起爱你的。”
他语气中带了些许孩童的保证,保证着以后会好好爱她。
顾言浅笑着点头。
“晚上喝了多少?”她问。
问出来就后悔了,问一个喝多了的人喝了多少,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白慎行踉跄着进浴室,顾言担心,喊了冯叔过来。
坐在卧室的她文件一屋子酒味,伸手将窗户打开。
她从未给想过在山水居会有那样一处地方,保存着她从小到大的东西而那些东西近乎完好,没有半分受损。
屋子里的东西一度让她震惊。
白慎行从未跟她说过,山水居有这样一处地方,若不是今日张岚看不下去他们两人如此的相处方式,将那地方说出来,只怕她永远都不会想着那间屋子里有什么。
许攸宁曾经说过,白慎行的爱太卑微,若不是他身家万贯,这世上大多数女人都不愿意选这样的一个男人为终身伴侣,因为这样的人太恐怖了,占有欲太强烈。
这事上要有多少残杀都是因为爱而不得?秋夜凉风吹进来微凉,她随手将窗户带上,不顾片刻,冯叔扶着站都站不稳的白慎行出来了。
“太太、以后还是别洗澡的好,喝多了洗澡容易出人命。”
冯叔是过来人,见白慎行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洗澡,不免提醒一下顾言。
出人命?她还真不知道。白慎行躺在蹙着眉,伸手朝边儿上摸了摸,没摸到人时,瞬间惊醒,只觉得满身酒意都醒了。
浴室里的顾言并未看见这一幕,只待白慎行在卧室里高喊她名字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连身上的水珠都未擦干,套上浴袍直接出去;“怎么了?”白慎行见她从浴室进来,似乎微微松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言莫名其妙。
转身进衣帽间换了声睡衣出去,才一躺下,白慎行就霸道的手横过来将她捞入怀里。
她越挣扎,他越用力。
索性就稳妥的睡了,这晚、她似乎睡得格外安心。
习惯在一个人怀里入睡之后,偶尔不在,她便睡不安稳。
尽管白慎行醉了,但夜间她起来上厕所时,他还是会条件反射的爬起来跟在她身后,免得她磕了碰了。
次日早,白慎行头痛欲裂的醒来之后发现顾言躺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的睡着,只觉心中一暖,连续多日,他一睁眼看见的是她冷漠的背影,今日这种时刻,竟然让他觉得像来之不易。
手在她腹部缓缓的摸着,感受着小生命的存在。
原本平静的掌心似乎动了一下,他一滞,以为是错觉,可在动的时候白慎行喜出望外,差点高兴的哭出来。
胎动了,胎动了。
宝宝像是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似的,在他手掌下面起伏着。
而此刻的白慎行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在顾言小腹上来回动。
以至于将熟睡的顾言弄醒,她睁着朦胧的大眼睛问到;“怎么了?”
“宝宝动了,”白慎行此刻哪儿还有头疼欲裂的感觉,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治百病的。
“恩、”她似没睡好似的呢喃了声。
“言言、宝宝动了,”白慎行见她处在朦胧状态在度跟她说了声。
而这下、顾言似乎清醒了。
也不动了,睁着眸子看着侧头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的大掌在她腹部来回几下,宝宝似乎感受到似的,在里面动了两下,此刻顾言也感觉到了。
这日、对顾言跟白慎行来说颇为重要,若说知晓怀孕的那一刻有喜悦的话,那么此刻的两人似乎有了一种初为人母人夫的感觉,因为此刻的他们感受到了这个生命的鲜活。
顾言想,幸亏那两次冒险宝宝都够坚强,若不然,她怎会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鲜活跟律动?整个山水居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当中,一来是因为两位主角和好了,再来是因为白先生一大早起来心情颇为愉悦,见着自家母亲还不忘炫耀一番宝宝已经开始胎动了。
陈涵似乎也颇为高兴,一大早拉着顾言的手问她对宝宝的衣物跟房间装饰有何要求。
顾言说没有。
于是乎,白慎行迈步过来与陈涵两人在探讨着房间的装饰跟衣物上的事情。
顾言坐在一侧看着,听着两人的谈话,不难听出来,白慎行的要求颇高,说出来的时候让陈涵直接蹙眉。
陈涵轻嗔;“以前养你的时候可没这么费劲。”
怎么到了孙子就这么多五花八门的。
“时代在进步,妈。”再说了、他儿子,必须用好的。
“言言的产套要定下来了,是私人医院还是怎样?”陈涵征求白慎行的意见,哪儿想着白慎行点头。
说已经安排好了。
顾言讶异,她从不知道白慎行什么时候将她的产套安排好了。事实证明,顾言怀孕,操心操的多的还是白慎行。
吃完早餐上楼换衣服的间隙,顾言站在洗漱台前抹护肤品,白慎行从身后圈住她;“谢谢。”
“谢什么?”她浅问。
“谢谢你原谅我,”白慎行浅笑道。
顾言浅笑,并未回答。
“言言~,”他柔声到,声音显得尤为魅惑。
“恩?”她一转头,正好对上她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