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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篱笆外的喵-第12部分

小说: 篱笆外的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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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句比一句雷……
光遥张口结舌,不知道要说什么,在她目光的直视逼迫之下,脸上一阵冷一阵热。
简月对她的无语浑不在意,仿若自说自话,摇摇头状似可惜的说:“可是我小叔不会喜欢你的。”顿了顿,声音浅薄:“知道为什么吗?”
光遥彻底不会说话了,愣愣的摇头。
简月收回目光,抬手对着大花跟二花打了个手势,两只大狗乖巧的跑过去,温柔的在她脚边蹭了蹭,完全不同于刚才对着光遥一幅虎视眈眈的样子,唯有简月纤细的声音近在耳边:“因为你怕狗啊,我小叔喜欢狗,所以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话音未落,门口啪嗒一声轻响,光遥循声抬眼望去,简席言开门进来,放下钥匙看向客厅两人,目光在简月脸上停留一秒,眉眼冷硬,而后略过去看了眼旁边一脸怔然的人。
后者见他看过来,迅速起身,磕绊了句:“简老师。”
他微微点头,礼貌的“嗯”了声,收回目光时简明轩恰好抱着小纸盒从楼上跑下来,叫了声“光遥姐”,跑到一半,一看见门口的人脚步一停,仿佛见到了救星:“小叔,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盒子,我就找了这几包你看看对不对。”
简席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手里的纸盒随便一翻,重新扔给他:“不是这些。”说完看向走过来的光遥:“先等一下,我上楼给你找,五分钟下来。”
然后,没等她吭声,绕过简明轩,径直上了楼,硬实的鞋底踩在木质的楼梯上,一步两阶,一声一声,短促而厚重沉稳,每一声都仿佛踩在光遥心尖上,原本局促不安彷徨徘徊的心绪好像得到了安抚,莫名的慢慢平静下来。
简明轩看她无聊,抱着纸盒站在楼梯口跟她闲聊天,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往客厅瞅了眼,压低声音小声问了句:“哎,我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光遥狐疑的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
“她就那脾气,什么都敢说。”简明轩余光往客厅一斜,耸耸肩,忽然背过身伸出手指点了点头:“咳,那啥,偶尔精神不太好,你懂得。”
话还没说完,被迎面扔过来的一个苹果砸中脖子,简明轩“哎哟”一声,苹果落地,咕噜咕噜的滚下楼梯,转眼看见简月一脸气势汹汹的怒容。
光遥一个没忍住,悄悄弯了弯嘴角。





第17章 长路17
长路17

简席言下楼的时候就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侧头手虚拢在嘴边强忍着笑意。
听到声响,光遥抬头往楼梯上看,瞬间收住笑,反应太及时,嗓子眼被口水呛了下,干咳了好几声,见他下来,赶紧往楼梯口旁边让了让。
“找了找,就还有一包了。”他走过来,直接略过还在捂着脖子挤眉弄眼的简明轩,把一包还没开封的鱼食递给她,“走吧,我下楼去车里拿东西,顺便送你下去。”
光遥道了谢,接过鱼食,点点头:“哦。”
临出门的时候,原先一动不动,好好地趴在简月脚边地毯上快要睡着了的两只大狗听见门响动,迅速睁开眼,一看见简席言要出去,立刻跟商量好了似的,瞬间活力四射从茶几边窜出去,赶在两人之前先一步一一起窜出了门外。
光遥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两只狗一前一后闪电式的从眼前闪过,直接傻眼儿了。
简月在简席言看过去的谴责目光中无辜的送了耸肩:“今天一天都没领着它们出去遛弯儿,估计快憋疯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两条狗汉子了。”
于是,无奈之下,简席言只能顺带领着两只狗一块下楼放风。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中,光遥一进去就紧紧地贴着墙角站好,离着两只短毛犬尽可能的拉开距离,好在简席言站在中间,稍稍阻隔了些视线。
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她沉默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偶尔余光越过旁边的人快速看一眼两只狗,再抬头瞥一眼头顶跳动的楼层,心中默念着电梯快点到快点到。
数字从14开始往下跳动,一点一点,规律平稳的挪动到六楼,在电梯轻微运行声中,耳边忽然间响起一道不大不小的说话声:“你怕狗?”
不知道为什么,在如此密闭的空间中,再加上还有两只狗的存在,咋一听到他的声音,咕咚一下,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冷水里,浑身起鸡皮疙瘩。
犹豫了一会儿,正想说什么,忽然想起刚才简月问过同样的问题,还说他喜欢狗。
纠结了几秒,到嘴边的话及时转了个弯儿,低垂着目光盯着自己脚尖反射的光影,她硬着头皮小声说:“没……不怕。”
简席言闻言挑了挑眉,倒是对她的这个回答有点意外,转过头,垂下眼目光恰好落在她黑亮柔软的发梢上,电梯厢顶明亮的灯光散落下来,照在细密乖顺的发丝间,如水波般盈盈生光。
光遥低着头,耳边零散的碎发隐约遮挡着露出来的半边侧脸,一只手紧攥着墙边扶手,指尖用力得微微泛着青白,他微蹙了下眉,沉凝了一瞬。
还没松口气,下一刻,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简席言嘴边隐隐勾起一丝弧度,弯腰拍了下大花脑袋,眉眼一挑,大花立刻心领神会,听话的转了半圈从他后面绕到另一边,站在两人中间,晃了晃尾巴,然后对着光遥亲昵的嗅了嗅,紧紧贴着脚边蹭了又蹭。
大花一动,二花也紧跟着站起来,晃着身子,两只大狗一活动,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发的滞塞,光遥感受着脚边柔软的触感,即便穿着厚厚的保暖裤,依旧紧张的瞬间浑身寒毛直竖。
她不但怕狗,对那些毛绒绒的小动物都亲近不起来。
顿时吓得脸色发青,呼吸凌乱,手背在身后紧紧扣着扶手,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慌乱之际,忽然听见他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约可察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不怕,嗯?”
她被吓得大脑短路,等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抬头错愕的对上他冷凝的眸子。
有些慌乱,有些无措,有些失神落魄。
电梯“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的打开。
简席言转回头,半蹲下来,在大花脖子上摸了把,低声道:“自己去玩。”
话音一落,大花乖巧的往他手心里拱了拱,像得到了命令一样,“汪汪”一声,迫不及待的撒开腿奔出了电梯,二花紧跟在后一并欢快的飞奔出去。
两只狗一出去,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电梯门还开着,简席言站起来,准备往前走时,回头看她一眼,清冷的视线扫过依旧僵硬缩在角落里的瘦小身影,顿了顿,随口问了句:“小时候被狗伤过?”
光遥惊讶的抬眼,点点头,不敢再故意隐瞒:“很小的时候,以前住的家属院里有很多养狗的……”她顿了顿,见他还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才接着道:“其实我自己不怎么记得,是我妈跟我说的,我三四岁的时候在外面玩,被一只小狗抓伤过,自那以后只要见着狗,撒腿就跑,所以直到现在还是,看见狗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尤其是那种大狗。”
实际上,对于自己小时候被狗抓伤这事她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但肯定是真实存在的,不然她自小就对狗这种生物产生骨子里的排斥没法解释。
唯一的说法就是小时候有了心理阴影。
简席言听完,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光轻微的闪了下,半响才想到什么说:“大花跟二花是简月自小养大的,性情温顺,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不知是不是刻意,在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不似以往冷沉,难得柔软了几分,有着平日里难以察觉的温和。
他说完,没再管她,率先走出电梯。
光遥盯着眼前慢慢步入黑夜里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轻巧的勾起来,然后越来越大,忍不住轻哼出声,又怕被他听见,压下笑意赶紧从后面跟上。
在她看来,虽然只不过一句随口的解释,但是听着他第一次对自己这样柔和的说话,心中的欢快还是膨胀的快要溢出来一般。
出了楼道口,门口的感应灯立刻亮起来,外面刚下过雨的天空沉寂深邃,如同洗过一般的夜幕,透着湿冷寒凉。
远处岔道口隐约传来扑通声,大花跟二花听见声响,一前一后互相追逐低声叫着,对着灯光来源处扑过来,跑近看见他们两人滑稽的晃了晃脑袋,又重新掉头跑远了。
简席言准备转身往停车位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后面出来的人,目光流连稍许,思虑了一会儿说:“回去喂鱼食时间太晚的话别喂太多,一般一次喂的量要在五分钟内吃完……还有网上的东西别乱买,热带鱼娇气,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光遥愣了下,见他说完重新回头往前走,几步走下台阶叫住他:“简老师。”
他闻声停住,回头,挑了挑眉:“还有事?”
藏在寒夜里的声音如同被雨水洗过的夜空,寒凉深邃,湿冷浅薄,听不出半点喜怒,之前在电梯里那点仅存的柔软不知何时被他藏得一点不剩,仿佛雨后消融殆尽的春雪。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简席言清冷的眸子隐在夜空里,他站在石子路边,绿化带旁幽静的小路尽头,背光而立,身后一盏暗沉的路灯光打落在背影上,映得他挺拔的身影轮廓隐隐发亮。
光遥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尽量和他靠近,轻灵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里:“简老师,我以后如果有养鱼方面的问题可不可以打电话问你,要是你没空的话,我发微信问你也行。”
说完,看着他期翼的眨眨眼。
任由他一眼将她看透。
简席言换了个手拎着车钥匙,目光犀利,敛下眉间的情绪,开口道:“卖鱼的时候老板跟你说的都没认真听?”
“听了,老板好像没说完,有的我也没记住。”这话是真的,去买鱼那天,最后老板跟她说注意事项,因为自己急着出去追他,所以根本没听全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网上有。”他换了个说法,“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上网查,而且养鱼不复杂。”
光遥鼓了鼓嘴,执拗道:“可是我没养过,就觉得很复杂。”
“回去我把店里老板的电话给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打电话问他。”他沉着声下了最后通牒。
“可是我和老板不熟,不好经常打扰别人。”她说这话时心虚的撇开眼,假装往远处看,寻找大花跟二花的位置。
“不熟?”简席言觉得好笑,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按了下寻车键,身后黑色的吉普响亮的“滴滴”声倏然间划破夜空,深邃的视线盯着她,嗓音好似穿过重重暮霭:“那你跟我很熟?”
可不是怎的,熟,当然很熟,以后肯定还会更熟!
再说都来你家了,怎么可能不熟呢?
当然这话光遥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只是仰着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硬气的点头。
身后车灯乍亮,两声过后很快归于平寂,简席言双手抱胸,玩味儿的勾着唇却是一脸审视。
“光遥。”
背后一阵冷风吹来,径直窜进脖领,寒气绕过周身,被点名的人冷不防颤了颤,抬起头来目光笔直看向他,面无波澜的脸上透着几分威压,眼底涌动着着几分烦乱和隐忍。
以他的脾气,仿佛下一刻便能一言不语直接甩脸而去。
或者临走前还会有一句犀利刻薄的谴责。
她沉着心,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此番表情,落在简席言眼中俨然是一脸大无畏,为正义不惜舍身赴死的决绝和盲目无知的勇气,无一不彰显着“愚蠢”和“天真”。
可就是这份藏在面容之后的纯粹,把他先前浇筑起来的严苛和气氛一点一点的软化,最后竟生出几分无奈。
他伸手捏了捏眼角,出口的声音依然冷淡:“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没听明白,还是我没和你说明白,需要我再重新解释一遍?”
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光遥不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了心理准备。不像上一次,按下心里一丝委屈,嘴角微勾,摇头道:“不用,我听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他挑了下眉,依旧审视她。
“不就是你不喜欢我,对我没意思,即便我再怎么样,我们之间也没可能,所以让我停止对你的痴心妄想。”光遥抿了抿下唇,一口气说出来,轻巧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说完,抬眼清灵的目光逼视着他。
简席言一言不语,对视片刻,不动声色转开眼,沉默了会儿低沉的声线透着克制压抑的隐忍:“你送的鱼缸我收下了,算是两清,不管你还有什么目的,或是别的心思,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到此为止。”
声音冷的像冬日里的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说完,收回眼,他转身往车前走。
光遥站在原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远的背影,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堆积,缓缓的融化、勾勒,最后清晰地显现出独属于简席言的凉薄身影。
眸光一闪之间,冲着背影的方向,忽然坚定地开口,“简老师,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自小就有的习惯,喜欢什么东西从不会立刻去买,而是要等上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我依然喜欢那个东西,不管价格高低,我会不顾一切的买下来。”
寂静的夜幕像有沉了低的石子,漾起一波波惹眼的涟漪。
清亮的声音倏然间传进简席言的耳中,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头,隐约可见昏暗的灯光下藏在黑暗里的人浅笑嫣嫣的小脸。
光遥见他转身,高兴地弯了弯唇角:“我以前去英国的一个小镇,偶然间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一幅发黄干裂的油画,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没来由的喜欢,虽然价格不算多贵,想买又觉得买来没什么用处,后来我为了那副画改签了原本定好的第二天清早的机票,愣是在那里多逗留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去买了那幅画和机票……”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语气郑重:“并且那副画我保存到现在,依然爱不释手。”
那副油画和孟小秋所知道的茶杯事件一样,都是光遥生性固执的有力证据。
孟小秋常常说她,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坚持起来连她都觉得可怕。
她说完,简席言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好似融入夜色里般深沉,看不出情绪。
“我从遇见你开始,到回国元旦那天,用了一个星期,来看清自己想要的。”一个星期,比三天的时间还多了四天,已经足够让她认定,自己必须去努力才能不后悔,“所以,不管你怎么想,对于我想得到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俏皮的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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