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到我怀里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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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吗?”钟嘉琪很疑惑,她根本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连她也没想到的是,这会是压倒韩相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韩相望就像疯了一样,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就这样断了。
因为他知道,陈瑜珈这些年来的有多努力,也知道她有多坚持,可是与这些相对的,是她这些年同等的自卑。
她一直在追她,碾碎她的自尊心和对自己的承诺,每一次说不爱了,可是下一次又重来。
直到他终于说喜欢她了,他都能猜到陈瑜珈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
就这样的她,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他不喜欢她。
这个理由,是可以击退陈瑜珈的唯一理由。
因为,如果他不爱她,这段感情就不是她苦苦奢求的了。
因为她想要的只是,他是喜欢她的。
以他不能让陈瑜珈退缩,不会让她再放弃,他爱她,不只是喜欢。
他打算用很多时间告诉陈瑜珈这个事实,相让她戒掉自卑,想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把这个弱点击破,因为一旦陈瑜珈再次离开他,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他怕,怕这个可能会发生,怕她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钟嘉琪说这句话的时候,打碎了他千方百计想控制这个最坏的结果的愿望。
哪怕是其他的话,他都能原谅她,可是唯独这句话不可以。
“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她?”韩相望赤红着双眼质问疑惑的钟嘉琪。
“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么多年,你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事。
你没有告诉她,你没有维护她,哪怕她的告白,你都没有回应过。
难道,你说,这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想可能是你累了,感动了,有一个人喜欢自己那么久,接受也可以。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可是也仅仅是因为愧疚和好奇。
但是你这些举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钟嘉琪心有不甘,她歇斯底里的说出这些憋在心里好久的疑虑。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和她最好的朋友那么熟,我根本不可能会去大连,也不会来上海,更不会因为她来上海,那么开心。
如果不是喜欢她,我现在就不会后悔认识你。”
钟嘉琪目瞪口呆的看着此刻韩相望的眼神,一阵寒意从脊背散发出来。
“你怎么可能喜欢她,怎么可能。”钟嘉琪终于恸哭出声。
“钟嘉琪,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朋友了。”韩相望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样子,心中并无丝毫怜惜。
“相望,你听我说,她真的配不上你,我才是最爱你的。。。”钟嘉琪拉着韩相望的手,苦苦哀求。
“嘉琪,不用了,我喜欢的是陈瑜珈。”韩相望甩开她的手,断绝了她的全部希望。
“韩相望。”
“你猜我给她看过什么?”钟嘉琪痴痴地笑,缓慢打开手机屏幕。
韩相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张照片,听到钟嘉琪癫狂地笑问道:
“你说,她会不会相信你。”
韩相望呆愣在原地,比刚才听到那句话更让他绝望。看着他失神的样子,钟嘉琪嚎哭出声;
“你要是不怕她会离开你,不妨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韩相望绝望地看了她一眼,仓皇出逃。
钟嘉琪望着他消瘦决绝的背影,哭得跌坐在地上,却无济于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好想他,林虑
对了,这几天比较忙没更。
☆、我好想他,林虑
韩相望仓皇逃走,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跳到他的脑海里。
他在想,他要从何解释,该怎么解释。可是想来想去,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些荒诞而厌倦的过往,他一点都不想让陈瑜珈知道,哪怕一点点。
手机拿在手里,可是他连拨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林虑回学校之后,孙猛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林虑,你可回来了。”
孙猛看到林虑的俊脸上的伤口,“哎哟”了一声。林虑用眼神制止他的夸张。
“怎么了。”他淡然问道。
“明天就开始期末考试了,我想抱大腿。”孙猛心惊肉跳的说出打算。
林虑斜眼看他,“你知不知道,现在考试作弊入刑了。所以,爱莫能助。”
孙猛谄媚求包养的一张脸顿时变得苦哈哈的,自己在桌前预习考试去了。
过不了几分钟又说:“你的伤,谁弄的。”
林虑并没有搭理他。
“女人祸水啊!”孙猛感叹道。
就这样,犹豫了又犹豫,韩相望一直没有去找陈瑜珈。
陈瑜珈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彻夜无眠。韩相望的消失,让她心里一直坚信的信念崩塌了。
她想,他果然是不喜欢她的。
这天下班,林虑就给她打了电话。
“瑜珈姐,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你说吧。”
“今天我妈打电话给我,提到陈爷爷,说是急救进医院了。”
陈瑜珈吓了一跳,赶忙跟林虑说了声抱歉,打电话就问她妈去了。
“妈,爷爷呢?”
“哦,你爷爷。。。挺好的。”她妈心里咯噔一下。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骗我?”陈瑜珈都快急哭了。
“妈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爷爷的病情挺严重,医生说让做好心理准备。”她妈见事情瞒不住,说道后面伤心的呜咽起来。
“我马上回家。”
挂断电话,眼前不远处就看见韩相望从公司门口出来。两个人久违地望着彼此,谁也没有先出声。
直到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仿佛像过了一个世纪。林虑温润的声线慢慢传到陈瑜珈耳朵里。
“瑜珈姐,陈爷爷病情怎么样?”
“不太乐观。”说着陈瑜珈就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是她极力遏制住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虑担心道。
“我后天回家。”陈瑜珈鼻音有点重。
“那你等我去接你,我们明天就放假了,我跟你一起走。”
“好。”
挂断电话,公司对面的韩相望还是凝望着她,陈瑜珈抬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相望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这一次,是他亲手送走的。
原来,不管她离开时,他在不在场都不重要,因为只要她离开了,他就是失败的。只是疼痛突袭而来的时间,慢或快的差别而已。
可他根本没想到会在第三天早晨见到窗外拎着行李匆匆而来的林虑。一瞬间,心里就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他请了假,静静地等在楼下。
没过多久,陈瑜珈和林虑就拎着行李下楼,没走几步就看见伫立在那里的韩相望,韩相望也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好几天没有在一起,陈瑜珈发现韩相望略显沧桑的眼神,还有更加消瘦的身形,他就站在对面,对她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
陈瑜珈将行李放在林虑身旁,示意了林虑一眼,朝韩相望走去。
走过去的途中,她也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故作轻松,在他面前站定。
韩相望的眼里裂出淡淡的心疼:“陈瑜珈,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地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陈瑜珈起先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他落泪的那一刻,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爱一个人,连他流眼泪都舍不得,即使受伤的是自己。
她咬咬牙,憋住悲伤说道:“没关系。”伸手就抱住泪流满面的韩相望。
韩相望紧紧抱住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林虑站在身后,沉默地凝望着他们。
韩相望抬起头看着陈瑜珈,沉沉地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韩相望哭红的双眼,伴随着喑哑的声音,让陈瑜珈心间一疼。
她怎么会不要他,只是他不喜欢她而已。陈瑜珈笑笑摇摇头。
韩相望又问她:“那你要去哪里。”
陈瑜珈犹豫了一下,这次回家,有爷爷的原因,也有她想离开一段时间的原因,可是这两个原因哪一个她都不想说。
这段时间,韩相望一直感觉自己就像飘在湖面上,冰冷的湖水时刻在拍打他的理智。见她犹豫,他残存的理智,随着她的沉默终于沉到谷底,四周的湖水不断地灌到他的脑袋里,淹没了他。
他脱口而出:“不要离开我,我是喜欢你的,我可以解释。”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陈瑜珈的眼底燃起零星希望的光,等着韩相望的解释。
“那张照片是因为。。。我。。。”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的勇气,自己独自演练了这么多天,到头了他还是做不到。
韩相望依旧停留在那个“我”字,陈瑜珈充满希望的眼底,也慢慢变成一滩死水。望着他痛苦的神色,陈瑜珈还是柔声道。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自己待一段时间。”
“我是喜欢你的。。。”韩相望听到她的答复,只能重复这句话。
“嗯,这就够了。”陈瑜珈眼底的泪水滑落。
“我要走了,一会赶不上飞机。”她笑笑,转身朝林率走去。
韩相望怔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奔腾的泪水,好像永远不会枯竭,这种心痛,好像永远不会好。
陈瑜珈坐上车,回头看去,韩相望没有追出来。
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林虑心疼地看着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心的悲伤。
当两人坐在起飞的飞机上,这种离别的酸楚才真真切切地袭来。
林虑放完行李,坐在陈瑜珈身旁。话还没出口,只见她托着腮,望着窗外越离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的上海,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一道流下来,滴落在泛白的蓝色牛仔裤上,慢慢的累积,形成一团深色的水渍。
林虑安静的做好,握紧双手,缓缓闭上发胀的眼睛。
只听这飞机上升途中的噪音中,传来陈瑜珈沙哑的声线。
“我好想他,林虑。”
林虑紧闭的眼角,一颗滚烫的眼泪缓缓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最近忙其他事了。
谢谢第一个收藏的宝宝,这是今年的第一份礼物。谢谢!
2018;一起生生不息。
☆、人总是这么脆弱的吗
陈瑜珈和林虑刚回到家就打车去了医院。到医院时只有她大伯母在,看到她回来,大伯母赶紧站起来。
轻轻拍醒意识模糊的爷爷,“爸,你看,珈珈回来了。”
老爷子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两眼红红的孙女,他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费了好大的劲才伸出瘦弱见骨的双手,做出要抱她的姿势。
陈瑜珈捂着嘴,眼泪就掉下来。这是爷爷从小到大和她的交流姿势,小时候去爷爷家,大学回来,每次爷爷都是这么欢迎她的。
那双瘦弱的臂膀,是爷爷对她整个童年和离别归家的疼爱。
陈瑜珈一下子扑到爷爷怀里,哭得涕泪横流。
和爷爷相处的几天,爷爷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家人都说:“爷爷还是最疼瑜伽,瑜伽一回来就好了”。
本来以为会这样好起来,可是谁知道第三天晚上,突然就呼吸衰竭了,医生们晚上慌忙地推进手术室,抢救了3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救回来。
出来只说了一句: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个结果,大家都哭成一团。只有陈瑜珈呆愣在手术室门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前一秒还像要好起来的样子,这一刻就没了呢。人总是这么脆弱的吗?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将近凌晨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陈瑜珈突然觉得心底有种说不清的空虚。
林虑早就回来了,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立刻跑到楼下。里面很黑,连灯都没有开,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半掩的门。
陈瑜珈正站在黑暗中,听到声响吓了一大跳。回头就看见保持戒备状态的林虑。
“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有贼进来了。”林虑松了一口气,打开了灯。
光明一下子照亮了整个空间,陈瑜珈有点不适应,微微眯起眼睛。
在黑暗里,她还觉得静谧,现在竟然有点无所适从。家里摆放着爷爷和她们一家的合照,还有爷爷常用的生活用品,全都暴露在她眼前,刺痛了她还未缓过来的神志。
“你怎么回来了,爷爷呢?好点没有?”林虑关心道。
陈瑜珈眼神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林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不敢相信,恐慌在心里慢慢凝成一团。突然眼前的陈瑜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摊在地上。
林虑一个箭步跨过去,跪在她身后,扶住软软的陈瑜珈。
一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哭声,渐渐充斥在林虑耳边,一种绝望和悲伤的氛围慢慢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
林虑紧紧扶住陈瑜珈的双肩,鼻尖一阵酸涩。
哭了一会,陈瑜珈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抹了抹眼泪,止住了抽泣。哭过之后的她显得异常平静,从地板上站起来。
林虑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
陈瑜珈走到爷爷门前,站了一会,握在门把上的手,还是按了下去。
打开门,是爷爷的卧室,舍不得扔的老式衣柜,雕花床,还有四方的八仙桌,太师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原地,这么多年,一点没变。陈瑜珈抬步迈进卧室,手指落在爷爷床边用来消遣的象棋盘上,沾了些许灰尘。打开老旧的衣柜,爷爷的衣服全都在里面挂着。
陈瑜珈一件一件的看过,挑了爷爷最喜欢的那套中山服,把它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兜子里。拿着衣服出来,轻轻关上了房门。
林虑看着她,陈瑜珈与他对视,有气无力地说:“我给爷爷拿件衣服过去。”
陈瑜珈抱着兜子,泪光闪烁:“这是爷爷最喜欢的衣服,奶奶以前总说他穿上这件衣服特别帅。现在他可以去见奶奶了,一定想穿这件衣服的。”
两人站在门口,林虑还是很不放心。
“那么晚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陈瑜珈摇摇头。
林虑望着陈瑜珈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再走出小区,最后坐上出租车,终于消失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