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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花开淡墨-第86部分

小说: 花开淡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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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太子妃这一顿早膳竟然用了快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在太子妃跟前服侍完毕,等她回自己寝宫时,已经四肢酸软,右边胳膊几乎抬不起来。
  所以,即使太子给她升了太子良娣又如何?只要不是太子身边最尊贵的女人,她始终是要低头看人眼色的。
  服侍韩嘉音的大宫女青梅小心翼翼的为她捏着腿和胳膊。
  “上面,腿上面,嗯,就是那儿。”韩嘉音闭着眼躺在软榻上,青梅的手法很好,捏的她舒服的想哼哼。
  “良娣,要么明日奴婢去谦和殿跟太子妃娘娘告个假,就说您身子不舒服,这两日暂时不能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您的确需要休息两日了!”
  韩嘉音微微睁了睁眼看看青梅,青梅以前是尚寝局管司设的大宫女,太子看她机灵,又怜惜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便特意赏给了自己。
  这一段时日她冷眼观察,觉得青梅还算一个明眼又识时务的人。
  “青梅,你的忠心本良娣知道,不过现在不能让太子妃挑出本良娣的错处,毕竟太子爷不顾她的反对,升了本良娣的妃位。如今还是万事小心些好!”
  青梅连连点头,一脸的钦佩之像:“还是良娣看的长远,奴婢真是目光太短浅,差点儿好心反而为良娣种下祸根!”
  韩嘉音闭上眼,如今这种走到哪儿都有人恭维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青梅的手法很好,不一会儿她便有些昏昏欲睡,正在这时,外面服侍的小宫女进来禀道:“良娣,太子殿下下了朝,直奔凌宇殿来了!”
  韩嘉音‘腾’一下坐起来,忙起身朝殿门口迎去。
  远远看着满面春风的太子迎面而来,韩嘉音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娇柔可爱的微笑迎上去。
  太子的情绪显然非常好,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韩嘉音,在她的脸颊上重重一吻:“音儿,你果真是夲殿的福星!”
  韩嘉音颇有惊讶,太子殿下性子阴郁,她跟在身边也有半年,却几乎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而且太子性子也挑剔,平日里与她最亲热的时候,也没有夸奖过她半句。
  今日又是大笑又是夸奖,着实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韩嘉音趁势靠进太子的怀里,“殿下可有什么喜事,说给妾身听嘛,让妾身也与殿下一同高兴高兴啊!”
  这么好的时机,撒娇卖宠是必须的!
  “走,进去说!”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子良娣有了新打算

  二人进殿内坐下,韩嘉音打发走太监宫女,又闭上门。太子端起小几上的茶盏,不顾形象的一饮而尽,放下茶盏后才说道:
  “你不是说安三郎一家极看重韩四娘,你三叔也很喜欢安三郎,如果想要安家暴怒,可以从韩四娘这里入手吗?
  刚好前几日七妹找母后,想让母后说服父皇,将安三郎招为驸马。夲殿便依你的建议,说服了父皇将安三郎招为驸马,又把韩四娘说给了三弟。
  结果,这招离间之计的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今日安家父子四人统统告假,上朝的未来上朝,上衙门的也未去衙门,然后三公也跑来凑热闹,在金銮殿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快一个时辰。
  这下安又杰那个老混蛋算是在父皇心里扎下了一根硬刺,以后就算父皇不计较今日之事,但那老家伙手中的人脉和权势,父皇只怕也一定会掂量掂量该如何处理了!
  三弟要是没有了安又杰这个助力,往后夲殿也可安枕无忧了!
  你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大才,但有时候想出来的那些拐弯抹角的主意倒确实好用。
  往后,你也多动动脑子替夲殿多想写主意,这次我算看出来了,有时候女人那些弯弯道道的小心思,也是能够办成大事的!”
  太子的一番话令韩嘉音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从入府到现在,太子从未与她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听出来,太子这一番话中,有不少朝廷争斗中的机密。
  可见,她如今在太子心目中的确是有些分量的!
  但转念之间,又想起怡安郡主,韩嘉音觉得心里一阵压抑。看起来,她需要更多的助力,才有可能真正的翻身!
  “殿下,你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能祝你一臂之力,也是妾身的福分!”
  说完,韩嘉音挪挪屁股移动到太子身侧,娇娇弱弱的依偎进太子怀里!
  安亦池一大早便出门办了几件事情,快午时才回府,刚到府门口,一个小童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气喘吁吁的拦在马车前面,幸好驾车的木松技术好,及时拉住了缰绳。
  “哪里来的小孩子,没看见马车吗?差点儿撞到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乱跑!”坐在木松傍边的致远大声呵斥道。
  小童却不答话,反而转头朝后面兴奋的喊起来:“郎君,郎君,是安三郎君!是安三郎君!”看样子,小童在这里已经等了不短时间。
  “郎君,是谢大人!”外面传来致远的声音。
  安亦池掀帘,只见从不远处的树荫下缓缓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面目俊秀的男子。
  安亦池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谢思齐。
  谢思齐不紧不慢的走到马车旁,拱手行了一礼后斯文的说道:“三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亦池微微一笑,干脆跳下马车:“把马车先赶回去,我与谢大人一起走走,跟母亲说我晚些回府!”
  致远驾着马车回了府,木松则依旧不远不近的站在了安亦池身后。
  安亦池转头朝谢思齐温和一笑:“前面有了小酒馆,里面的的毕罗也算长安一绝,谢大人可否愿意与在下一起去尝一尝?”
  谢思齐眯眼,眼前的男子的确不愧为长安四郎君之一,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派,令他这个堂堂男儿也赞叹不已,更何况春心萌动的女儿家。
  想起墨池,谢思齐总是保持着微笑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他轻轻点头道:“却之不恭!”
  小酒馆很近,二人并排不过走了两三百步便到了。
  二人进门时,店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酒馆的确很小,只有五张四人坐的方桌,店里的伙计也只有母女二人。
  安亦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那女儿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看见他二人,忙红着脸将他们直接带进了里面一道隔着竹帘的小间:
  “三郎君您还是蟹黄毕罗吧,这位郎君要用什么,我家的毕罗有蟹黄、猪肝、羊肾、三鲜素馅儿,您是要那种馅儿呢?”
  谢思齐还未开口,安亦池就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也要蟹黄馅儿的,他的喜好和我一样!”
  小姑娘看一眼安亦池,又看一眼谢思齐,应了声是后满脸羞红的准备食物去了,谢思齐拿起桌上的杯盏在手中转了转看着安亦池:
  “人真的是个神奇的存在,可以人前温润如玉,也可以人后狠戾冷血,三郎君,你说这样的人,我们应该相信他那一面?”
  安亦池勾唇露出一个浅笑:“不管人前如何,人后如何,只要做的是人做的事情,无愧天地,无愧良心,相信那一面都无所谓。”
  谢思齐双眼盯着安亦池,沉默的看了半响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你不应该把池儿也拉进你们安府那趟浑水里。
  你知道过了今日,皇上会怎样对付尚书令?怎样对付安家?你们那摊子破事儿,要支持谁,扳倒谁,与池儿何干?
  你若真心喜欢池儿,便把她还给我们,让我母亲带她走,让她离这个漩涡远一些!”
  谢思齐的这番话,令方才还一脸无所谓笑容的安亦池立刻沉了脸。
  小间的空间有些小,安亦池伸了伸他的长腿,深邃的墨眸中散发出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冰冷。
  “还给你?谢大人莫不是以为,就凭你一个表哥的身份,便可以影响她的思想,左右她的行为?
  不说她本就是独立冷静的女子,她的想法不容易被其他人影响。直说她韩府遗孤的身份。
  谢大人难道真会天真的认为,仅仅凭王维萧区区一个商人便能让韩府多了那五十二个冤魂?
  你以为,池儿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凶手仁慈愿意放她一马?
  还是你以为,她随你去广州都督府,便能够忘掉前尘往事从此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真正的凶手也会因为她远离了长安便由着她从此天高水长的过日子?”
  谢思齐满脸震惊的看着安亦池,眼前的男子浑身温润的气质随着这一番话消失无踪,他整个人在瞬间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这种气势。。。。。。。。。。。令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疼表哥

  谢思齐仰头饮尽杯中的茶,喉头滚了两滚,喃喃道:“连你们尚书令府也要忌讳的凶手,难道。。。。难道。。。。。”
  说到这儿,他瞪大双眼紧紧看着安亦池:“外祖父到底做了什么?那位为什么要对他斩尽杀绝?你——可是知道原因?”
  或许坐的不舒服,安亦池干脆身子向后靠在墙上,伸出长腿舒服的晃了晃,只这样一个动作,便散尽了方才所有凌冽的气势,他懒洋洋的说道:
  “谢大人太激动了,纵是我的护卫守在门口,这样的小地方也是隔墙有耳,须慎言!”
  谢思齐有刹那的恍惚,似乎方才安亦池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势只是自己的错觉?
  谢思齐微微调整了坐姿,将方才安亦池那番话带给他的震惊和酸涩甩到脑后,毕竟,她只是当他是亲人,不是想要依靠的对象。
  因此,有些事情她选择对他隐瞒,将报仇的希望托付在她未来的夫君身上。
  “是我愚钝了,的确一直以来都认为是。。。。。
  虽不知个中细节,但。。。。池儿便劳烦三郎君照顾,若有谢某能出力的地方,三郎君尽管开口!”
  安亦池瞟一眼神色有些落寞的谢思齐,唇角勾起轻笑:“好!”
  “郎君,毕罗送进来了!”外面传来木松的声音,随后他便端着两盘热腾腾的毕罗进来放在小桌上。
  二人再不说话,只各自低头开始用饭。
  东宫内,太子爷这两日颇为春风得意,安又杰已经两日未上朝,朝堂上没有了总是呱噪的尚书令带头寻他的麻烦,剩下反对派的声音便小了很多。
  只是这种得意只持续到第二日午时,太子爷正在书房与徐先生和几位属官议事,长随来报,庸国公次子、太子妃的亲哥哥王旭昌在外求见。
  王旭昌今年二十五六岁,几年前在工部领了个虚职,是那种虽拿着微薄薪金却不用点卯的小官。
  太子爷养幕僚、养死士、养护卫、养女人样样都需要大笔银子,靠每月那点儿好用自然不够。因此王旭昌实际上多年来真正做的事儿便是太子爷的财务大臣。
  王旭昌用自己正妻哥哥的名字成立了昌荣行,这些年依着太子爷这个大后台,昌荣行几乎完全垄断了大陈家家户户厨房内所用的调料用品和稀缺食材的生意。
  比如香菇、辣椒、花椒等稀缺种类在整个大陈,除了昌荣行,其他的商行无人敢收购买卖。
  甚至被称为黑黄金的胡椒,也唯有昌荣行能从西域买进。
  几年前曾有一个胆子大的商行收购了一些花椒,结果后来那商行老板便落了个莫名横死的下场。从此后,再也没有任何一家商行敢涉足这几个方面的生意。
  因此太子爷向来对王旭昌这个能为他赚取银子的财物大臣高看一眼。
  今日却有些奇怪,王旭昌脸色惨白的进门后便‘噗通’一下跪在太子面前:
  “殿下,出大事了!咱们从江浙收香菇的十几条船,昨日在水路上突遇激流和暗礁,一下便翻了九条船,船上的香菇几乎全都飘进了激流,直接损失便有十万两白花花的现银啊!”
  太子本来笑逐颜开的脸顿时垮下来:“遇上激流和暗礁,你们的船工都是吃屎的吗?走了多少年的水路,还能不知道激流和暗礁在何处?”
  王旭昌哭丧着脸:
  “殿下,您不知道,这长江水逢汛期就涨水,水底下环境复杂,就是江两岸跑了几十年的船工也不能完全摸清水底下的情况。
  这次也是邪门,咱们十二条船,本来是排着队各行各的,也不知怎么搞的,头一条船撞上暗礁的时候,后面的船便呼呼啦啦全拥上来,掌舵的船工说那会儿船舵都不管用,所以才判断是遇到了水下激流。”
  徐先生听到这儿,走上前一步看着王旭昌:“以往可有碰到这种事儿?”
  王旭昌抹了一把汗道:“有的有的,咱们的船都用的是老船工,他们说这是江神发怒,每年都会有一两次的,咱们这次没死人就算幸运。”
  太子阴郁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王旭昌,听到这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你起来吧,所幸十万两银子夲殿还赔的起,往后要小心些。”
  王旭昌不仅不起身,反而趴下去,‘咚咚’给太子磕了两个头:
  “爷,还有,这次从西域进的胡椒,明明是我亲自看着拉进了东城的仓库,咱们仓库一向防走水措施都做的极好,可昨晚。。。。。昨晚走水,火势极大,那400石胡椒。。。。。。。烧的一点儿没剩了!”
  太子眼前一黑,差点儿被气的晕过去:“你。。。。。你。。。。你。。。。也是吃屎的吗?那东城的仓库用了多少年了,怎么会走水?这次又损失了多少银子?”
  王旭昌往后一缩,干脆闭眼咬牙道:“去年全年七成的收入这次都从西域进了胡椒,一共。。。。。。三十万两!”
  “去你妈的,你个蠢材!”
  王旭昌话音刚落,便被太子一脚踢了出去,他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赶紧一骨碌再爬起来,也不敢去擦嘴角的血迹,继续直板板的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太子双目冒火,上去又是一脚重重踢在了王旭昌的胸口,一边踢一边满嘴开骂,骂的内容让身边一个刚跟他不久的属官瞠目结舌。
  王旭昌‘哇’一声又吐了几口鲜血,却绝对不敢还手,只抱着头满地打滚哀嚎。
  “殿下息怒,这是在宫内,此事有蹊跷!”徐先生最了解太子的秉性,他发怒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往往需要搭上几条人命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以往在大皇子府尚好遮掩,但如今在东宫,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出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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