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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花开淡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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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议事后,族长让墨池上前,从她食指上取了三滴鲜血融入了面前装满清水的水盆里。
  而后,巫族族人一一取水引用,整个仪式十分简单,完全不是墨池之前想象的那么繁琐。
  第二日,在巫族全族人的目送下,墨池一行人离开了巫族村。
  当然,随行的还有仍爱穿着一身破布衣服的由旺和他的两只怨豹。
  三皇子和谢思齐一行人早在七日前,他们还徘徊在崖度对面,研究怎样下到崖度谷底时,便收到了木松派人送去了桑雾虫。
  关于墨池,木松给三皇子的回复是,墨娘子摔下山崖,受了些轻伤,待伤好后他家主人自会将娘子送回长安。
  三皇子和谢思齐竟没有多问一个字,便带着桑雾虫返回大庸直接返回了繁花城。
  十一月底,虽然北地长安此时恐已是白雪皑皑之景,但大陈南部边境小县松州却是一派绿意盎然。
  清澈碧绿的江面,流水清澈透明。阳光灿烂,云朵如絮。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碎银子一样跳跃着星星点点的光。
  一条小船荡漾在清晨幽静的江面,船头上立着的女子碧衣绿裙,齐腰的长发用竹簪挑起一缕盘于脑后,其他垂落的发丝被清晨的雾微微的润湿了,让她娇柔中增加了偏偏点点的温柔。
  一个身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的男子从船舱里走出来。他腰系玉带、姿态闲雅,午后明媚的阳光散在他身上相得益彰。不知道是阳光温暖了他,还是他让阳光看上去更温暖。
  正是乔装的安亦池和墨池。他们扮作了一对年轻的夫妇,这次,连墨池也带上了一张看上去十七八岁,长相只算清秀的面具。
  墨池的个子本来在同龄人中算是高挑,如今看起来,倒有些小妇人的感觉。
  安亦池选择了一条水路回长安,美其名曰要让墨池感受不同的景色。墨池知道,此时,三皇子和谢思齐也在回长安的路上。他是不愿自己在路上碰到谢思齐。
  安亦池走上前,右手轻轻放在墨池的腰际:“怎样,这景色与宜阳可有相似之处。”
  昨日从巫族出来后,他们便直接上了这艘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小船,一路行来,墨池对他这种偶尔的亲昵已经习以为常。她转头微微笑道:“是很像,只是宜阳的冬日没有松州这样暖和。不知为何,我这几日很想念宜阳,也很想念长安。
  离开快两个月了,也不知祖父和大伯父的毒有没有解,母亲可已经熟悉了府里的中馈,溪儿是不是还是整日里嚷嚷着无聊,时时想跑出府去。”
  安亦池笑道:“按行程看,腊月二十五前能回长安,初二我去给岳丈大人拜年。
  正笑着,木松远远走过来,脚步却有些踌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韩府惊变2

  安亦池看一眼不远处的木松,搂着墨池往她的船舱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池儿,你进去休息一下,这水路还需要走十几天才能换回陆路。这一路上虽有风景可看,但也着实辛苦。”
  墨池心知他们有事,也不多问,便笑着回了舱内。
  看着墨池回到自己的舱内,木松几步走过来,将手里的信笺交给安亦池。
  安亦池打开看完,方才笑意盈盈的脸上立刻变了色。
  他的舱房就在墨池隔壁,带着木松回了舱房,又小心的闭上门,安亦池这才沉声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木松低头禀道:
  “事情发生在六天前,木榕一收到消息便立刻飞鸽传给了咱们在繁花城的联络点,但那时咱们都在巫族,繁花城分堂的堂主也找不到咱们,故而,拖到今日才收到消息。”
  安亦池神色凝重,他敲了敲桌面,问道:“估计是谁做的,都发现了谁的尸身?还。。。。有活口吗?”
  “现场一共发现五十二具尸身,没有墨大夫夫妇和墨大郎、韩府五娘,也没有韩府二房的娘子。如今,老爷出面,先帮韩府收了尸,全部安放在刑部衙门,刑部也已经立案,但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木榕查探了现场和尸身,尸身有部分被拧断了脖颈,还有一些死于刀伤。整个府邸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按木榕的分析,作案的人手法不同,拧断脖颈的凶手手法十分熟稔,应该是顶级的高手,死于刀伤的受害者却都是几刀后致命,显然是功夫一般的凶手所为。
  因此,木榕推断,应该是两批人下的手。”
  安亦池抬眼:“还没有找到伯父伯母和溪儿?”
  “还没有消息,属下已经知会了木榕我们的路线,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传过来。”
  安亦池思索片刻:
  “告诉木榕,查一查扬州王维萧和太子府,还有,联系宫里的眼线,查一查宫里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皇上最近可有密会过什么人,或是说过什么关于韩太医的话。”
  木松领命,又问道:“主子,娘子那儿可要知会一声?”
  安亦池揉了揉额头,停顿片刻道:“我再想想吧,你先安排,接下来走陆路,先全力赶回长安。”
  “要快就得舍弃马车,骑马的话,娘子可能会受不住。”木松有些犹豫的说道。
  安亦池叹息一声:“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一刻钟后,安亦池敲响了墨池的房门。
  墨池刚刚睡下就被敲门声吵醒,她打开门,看到面色凝重的安亦池便愣了一下。
  似乎,他们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从没有面色如此凝重过。
  安亦池进门,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墨池一个问题:“池儿,倘若有夫妻二人,丈夫因为不想让妻子伤心难过,便对妻子瞒下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丈夫这样做对吗?”
  墨池脸上的笑容僵住片刻,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夫妻二人本就是相辅相依的关系,不似亲情,自有血缘的联系,即使有了隔阂,也会是一辈子牵绊的关系。
  夫妻之间,信任为相处的根本之道,但凡一方对另一方隐瞒了什么,很容易会因为这种隐瞒产生误会,产生误会便会生出隔阂,隔阂又会让夫妻二人越行越远。
  况且,丈夫又怎能独自决定妻子知道事实的权力呢?或许,这位妻子,根本不愿丈夫打着爱护的权力隐瞒自己任何事!”
  安亦池伸手,轻轻的搂过墨池,他的下颚顶在墨池的头顶上,轻轻的说道:
  “池儿,我知道你从来都是特别的。你的想法永远不同于其他的女子。
  不过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后护你、助你,做你的依靠。”
  他松开手,从袖口里拿出那张已经被他捏的有些潮湿的信笺。
  墨池看一眼安亦池,她的手有些微颤的接过信笺,轻轻打开后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上面的字。
  信笺掉落在地上,墨池脸色苍白,呆愣在原地喃喃道:“原来这才是原因吗?这才是父亲没有回宜阳的真正原因吗?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不过瞬间,她整个人便生出了十分的颓败和绝望。
  只是,绝望无声,她默默流泪,安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安亦池听不懂她的话,只赶紧补充道:
  “池儿别急,现场没有找到伯父伯母和溪儿,所以他们极有可能逃出来了。我还在让人找,一有消息,我的属下会第一时间传过来。”
  墨池抬头,枯槁的双眼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她一把抓住安亦池的肩膀,声音颤抖的说道:“如此,我们立刻赶回长安。一定会找到他们,他们一定无事。还有,你可知道,是谁害我韩府满门?”
  安亦池轻轻拉起墨池的手,那双小手颤抖的厉害:“现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但是木榕还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谍报堂正在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墨池擦一把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问道:“好。我等着。另外,全府的人,都不在了吗?”
  安亦池点点头:“五十二具尸身,里面有老太爷、老夫人和韩医正、韩三娘、韩二夫人。除了伯父伯母和溪儿,目前还没有找到的人有韩五娘和韩府二房的娘子。”
  墨池吸了吸鼻子,不过一刻钟,她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淡定: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伤心和眼泪不能帮我找到任何一个亲人,也不能帮我找到凶手。
  你让木榕去我祖父的正房看看,他书案的木屉里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里面的暗室。看看,我。。。。父亲母亲还有溪儿可会在那里。”
  安亦池搂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他心疼她的淡定,那是用满心无奈强迫而成的淡定,可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陪着她,然后,帮她找出凶手。
  “好,我们到下一个渡口便弃船骑马,快马加鞭,应该最多十日,便能赶回长安。”

  ☆、第一百六十章 小乞丐们

  从出了雾谷,安亦池的人马便分别走了两个路线,木梧和几个人带着地宫封闭宝藏的样本,以及由旺和两只怨豹,昼伏夜行,专门挑选山路,一路直往绿川。
  安亦池则带着剩下的五六人,一个时辰后,改走陆路,快马加鞭,直奔长安而去。
  墨池不会骑马,安亦池便带着她同骑。
  第二天,安亦池收到了木榕从长安送来的消息。翼盟的人在密室内找到了已经昏迷的墨若璧夫妇,幸而他二人只是因为脱水儿昏迷,没有性命之忧。木榕已经将他夫妇二人安置在城南别庄。安亦池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仍然没有墨溪几人的消息。
  收到墨若璧夫妇生还的消息时,他们正在一个镇子上的酒楼用午膳,墨池只沉默了片刻,便继续低头扒饭,那镇定安静的模样,让安亦池心疼却无奈。
  墨池一行快马加鞭往长安赶路的同时,长安城延福坊一间蒸饼店对面,五六个从六七岁到十四五岁不等的乞丐,浑身脏兮兮的正看着对面的蒸饼店眼冒绿光。
  蒸饼店的老板娘是个善心人,看着对面几个骨瘦如柴可怜兮兮的孩子,她叹口气,包了十几个蒸饼,走出铺子拿去了对面。
  小乞丐们一拥而上,一人拿了两三个蒸饼,嘻嘻笑着连声道谢谢,蹲在路上张口便吃,只有一个脸色黝黑、十三四岁左右的小乞丐们包起蒸饼,却悄悄转身朝坊间的贫民窟走去。
  她三两下拐进一条巷子,快步走到巷子尽头。
  阴暗的巷子尽头,靠墙的地上铺着一床十分破旧肮脏的棉被,显然是从后巷的破烂堆里翻出来别人家丢弃的棉被。
  棉被上面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黑黝黝的皮肤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他双目紧闭,看上去似乎病的不轻。
  少年身边,靠墙坐着一个看起来更小的少年,他的五官看上去虽然十分秀气,但那粗糙如砂纸般蜡黄的皮肤,令他看起来十分丑陋可憎。
  少年显然正在发愣,待看见小乞丐走过来,她忙站起身带着哭腔叫道:“姐姐,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那声音低哑暗沉,听起来很不舒服。
  小乞丐将手中的蒸饼塞进他手里,语气狠狠的道:“你白痴吗?说了多少遍还记不住。”他的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怪异。
  “哦哦,知道了大哥哥,我再也不会叫错了!”少年抹一把眼泪,连连点头道。
  他拿着蒸饼,明明肚子里时不时传来饥饿的咕噜噜声,却也不吃,又问道:“可是,二哥哥他还是没有醒,怎么办呀!”
  小乞丐蹲下身,在少年的手腕上轻轻把了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挨了一刀,没死算幸运。我们现在穷的叮当响,又没钱去抓药,命能吊着算不错了。”
  他看看少年马上又要涌出的泪水,无奈的坐下来摆摆手道:
  “哎呀真是服你了,你还真是水做的,没完没了的哭八天了,放心吧,他死不了,服了我的水都丸,命吊着呢!”
  少年吸了吸鼻子,靠着小乞丐坐下来,小乞丐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少年又挨上去一些。小乞丐瞪他一眼,却任命的没有再挪动。
  少年把蒸饼递了一个给小乞丐,低声说道:“大哥哥,你说四姐姐现在知道家里的事情了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小乞丐冷笑一声:
  “你惦记她有屁用,她远在千里之外,能知道长安的消息?而且就算她知道回来了,你还指望安家能为了她给咱们报仇?等她回来,安家认不认这门亲还是未知呢!”
  少年流着眼泪,斯文的嚼着蒸饼,口气却倔强而肯定:
  “四姐姐一定有办法的,她会找到咱们,然后会为祖父,为父亲,为府里所有人报仇的。”
  小乞丐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吃蒸饼,干脆闭上眼休息,再懒得理少年。
  少年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小乞丐棉花已经翻出来的衣袖,有些怯怯的说道:
  “大哥哥,你说,咱们现在能不能去安府,找找安三爷,他都已经帮府里所有人。。。。。收敛,是不是也会收留咱们。二哥哥的伤得要赶紧抓药才行,而且这儿好冷,再这样下去,二哥哥身子可能受不住。”
  小乞丐摇头:
  “不行,昨天我回府去看了一眼,附近明显还有人盯着,也不知道是刑部的暗哨还是仇家。目前咱们不知道仇家到底是谁,府里唯一的这只独苗苗,可得保护好,他的命可比咱俩加起来都贵重的多。”
  他的口气很有些自嘲,却也透着几分认真。
  “我这个人知恩必保,他是为了护着咱们俩才受的伤,我不想欠三房人情,万一把这根独苗苗送进了狼窝怎么办?所以,还是等四娘回来再说。他应该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少年叹口气,低下头,给躺在地上的二哥哥又掖了掖被子,也靠着墙再不说话。
  安亦池一行人,在第九日赶到了长安。
  这一路上,不说安亦池的心疼,只是木松等几人,也对墨池坚毅的性子刮目相看。
  为了赶路,除了吃饭和更换马匹,他们一路上没有做任何休息,对翼盟等人来说,这种日夜兼程的赶路并不少见,却不想,小墨大夫这个半点武功也没有、看上去还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路半句怨言也没有,竟然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令他们更惊讶的是,路上,小墨大夫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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