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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花开淡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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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若璧挠挠头,露出了对他而言、少有的尴尬表情。
  “孩儿估计,跟当年的一则玩笑有关。”
  “玩笑?”老头儿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激发,听见儿子的话连咳嗽也忘了,忙坐正些身子问道。
  墨若璧很无奈,换做一般人,看到对方有不愿讲的话,必定会识趣的闭口不谈。可他的老父亲却不是一般人,他的为人与他钻研医术一般执着和好奇,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少年时没少为父亲的刨根问底头疼。
  “当年他摆下谢罪宴,坦诚因是刚回长安,因此才隐下名姓打抱不平,却不想与我们三人相见恨晚结拜了兄弟。而当时情势所逼,并非他有意欺瞒我们。”
  韩太医嘿嘿一笑:“所以,你们为他诚恳的态度所蒙蔽,忘了峻青的老子是安又杰,比言的老子是幕刚正。也就冰释前嫌继续称兄道弟了。”
  墨若璧摇头,再次苦笑:“那时他态度诚恳,我三人也为他的态度所感,毕竟,作为皇亲国戚,堂堂景王放下身份与我们认错也是不易。
  那天,我们饮了不少酒,他当时或许是趁着酒兴,提出要与峻青结为亲家。
  当时,景王妃怀着景王府的头一胎,峻青的妻子怀着他们的儿子,安家现在的三郎君。
  父亲您也知道,峻青的父亲身份特殊,当时安家绝不能与任何一位王爷攀扯上关系。因此景王话音落下,峻青的酒意就被吓醒一半儿。
  当时峻青焦急中乱点卯,顺口借着酒劲儿说早已与孩儿定下誓言,孩儿的第一个孩子,若为女便嫁给他未来的儿子,若为子便娶了她的女儿,若两子同时为儿或为女,便结拜为兄弟或姐妹。
  当时为解峻青的燃眉之急,孩儿只能应承下来。景王的脸色便颇为怪异。也不知他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所以才宣池儿也进宫。”
  韩太医听完神色凝重了些。
  当今天子是个瑕疵必报的性子,这在朝廷中是大家已知的共识。他看着儿子,久久未在言语。
  第二日过了午时,墨若璧带着墨池,在柳顺娘和墨溪担心的眼光里,坐上马车离开了韩府。
  马车里,墨池瞅一眼面色凝重的父亲,心里颇为好奇,为什么皇上会宣他父女二人进宫面圣?从昨日接到圣旨直到现在,父亲未跟她解释过半句。
  “池儿,稍后入宫,谨言慎行。皇上疑心颇重、行事又无章法,少说、少做为上上之策。我儿记住,遇事不可慌乱,万事自有为父。”
  墨池点头,父亲很少会用如此郑重的口气与她说话。片刻后她又犹豫的问道:“父亲,您。。。。。认识皇上?”
  墨若璧点头:“少年时为父与皇上有过交往,那时,他还只是个闲散王爷。不过,为父倒是情愿从未认识过他。”
  关于陈玄帝,墨池听说过一些他的流传,据说他十岁时因为母妃刘淑妃犯了事,一夜之间,就被先皇封了景王,赶去北地封地。
  外封王未得传招不得入长安,直到景王十九岁时,先皇怜悯刘淑妃思子成疾。才招他回长安小住,却不想景王运气实在好,他回长安期间,先太子突遇急病暴毙。
  景王这才入了先皇的眼,成为帝位候选人之一。
  十五年前,也就是父亲离开长安的那一年,先皇病榻之上才立下景王为太子。
  崇业坊就在皇城东侧,马车走不过两刻钟,便到了朱雀门。一阵例行的检查后放行,马车在皇城中又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宫城门口。
  宫城内禁止马车通行,墨若璧父女接受一番检查后,等候在城门内的太监笑眯眯迎上来,正是昨日的传旨太监:
  “墨三爷,皇上在御书房跟几位大人谈事呢,杂家先带着您二位在御书房偏殿候着。您二位请。”
  墨若璧微笑回礼,带着墨池跟在太监身后。
  有钱能是鬼推磨,以他平民之身入宫面圣,如果没有提前给太监打点好银子,还不知会被这些太监怎样无视和刁难。
  墨家父女被安排在御书房的偏厅等候,看着正襟危坐的女儿,墨若璧难得的露出近日少见的笑容:
  “池儿,紧张吗?”
  墨池笑着摇摇头:“不是紧张,是女儿觉得这个地方庄严肃穆,不由得便令自己的行为举止严肃端庄起来。”
  揉揉酸胀的双腿,墨池觉得心里很苦。
  昨日吟冬三令五申,进宫面圣需谨守礼仪,否则稍不留意便会冒犯天恩,招来杀身之祸。
  硬着逼着她将入宫礼仪反复练习了好几遍。
  偏偏柳顺娘在一旁对吟冬大加赞赏,连说不愧是高门贵族教养出来的丫头,端端是教养的面面俱到。
  弄的墨池想仗势欺人、拒不练习都不行。
  墨若璧摇头笑笑,伸出手想摸一摸女儿的头,想想又放下了。
  不多时,太监来传,墨家父女便起身进了御书房。

  ☆、第一百一十章 皇上的心思

  墨池低头,迈着碎步小心翼翼跟在父亲身后。
  父女二人跪地叩拜:“草民(民女)墨若璧(墨池)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子敬,多年未见,你倒还是如此风神俊秀。这万岁别人叫叫也就罢了,你就算了。难道朕还真的指望活一万岁不成,你父女二人起来吧!”
  二人三呼万岁说了一半儿,便被一个听起来颇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
  “草民叩谢皇上!”
  墨池随父亲行了礼,便乖乖站在他身侧,依旧低着头,视线绝不会超过自己鞋面五步以外。
  “子敬,你这女儿怎么教的一点儿不像你那样随意洒脱,拘谨的样子倒是与你父亲如出一辙。来,小娘子抬起头,让朕看看。你的相貌可是随了你父亲。”
  墨池闻言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前方四五米处,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浅黄盘龙长袍、年约四十五六的男子坐在黑漆描金的月牙桌旁,正满脸趣色的打量着她。
  陈玄帝的相貌可称得上英俊,只是那双细长眼睛看过来的目光,令她十分不适。
  这双眼阴郁、深沉,与劫持她的大皇子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子,连看人如看猎物般的目光也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浮肿的脸显示着他的身体正处于极不康健的状态。
  墨若璧俯身行礼:“回皇上,小女自小便由她母亲亲自教养,因此没太约束她的性子,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今得见天恩,便有些拘谨。让皇上见笑了。”
  陈玄帝眯着他有些浮肿的双眼,看着墨若璧缓缓说道:
  “子敬啊,不说你的女儿,只说你吧,当年不过与韩太医生了些口角,竟然狠心离家十五年,你说说看,朕要不要替韩太医治你个忤逆不孝之罪。”
  “皇上仁孝,天下子民效仿皇上,也处处彰显仁孝。草民却昏聩,多年未在父亲面前尽为子之道,皇上治罪也是应当。”
  墨若璧口气不急不缓,没有因为陈玄帝的话显出丝毫慌乱。
  墨池心里一笑,原来父亲也有说话如此圆滑的时候。
  “你啊,朕倒是想替韩太医教训教训你,可是又怕那糟老头子从病榻上跳起来找朕的麻烦,所以还是算了,你父子之间的事情,朕可犯不着做这个恶人。喆喜,给子敬看座。”
  “是,皇上。”
  立在旁侧的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太监笑眯眯上前,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
  “韩三爷,韩四娘子,您二位请坐,奴才着人给您二位沏茶上果子。”
  喆喜心里暗暗留意,整个朝廷,能在皇上面前坐下的人,可没有几个。
  看起来皇上很看重韩太医的这个儿子。
  父女二人谢恩后坐下,皇上便问道:
  “子敬,十几年未见,如今你也成婚生子,看起来沉稳很多。韩太医的身子最近可好些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太医院当值啊?”
  “劳皇上挂念,家父暂时还不能下榻,只怕还需要修养数月。”墨若璧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嗯,韩太医也操劳几十年,便趁着生病歇歇也好。小姑娘,你今年几岁啊?”
  皇上话题一转,又回到墨池身上。
  墨池起身行礼:“回皇上的话,民女是宏基十二年八月所生,刚满十三。”
  “嗯嗯,挺伶俐的小姑娘,你先去玩儿吧,朕与你父亲还有话说,喆喜,朕赏给小娘子蜀锦玉鞋一双、翡翠绿颜镯一对亦纱扇一柄,你带她去偏厅尝尝宫里的糕点。
  哦,对了,再给她带一些回家去。”
  墨池偷偷看一眼父亲,皇上见臣子的孙女,都会有这么贵重的赏赐吗?
  见父亲脸色平静,墨池忙跪下谢了天恩。
  喆喜带她去偏厅,又命宫女送上来一整桌各式糕点,寒暄几句,留了两个宫女伺候,便离开了。
  陈玄帝遣下伺候的太监宫女,御书房内便只剩下他和墨若璧二人,皇帝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子敬,你父亲可与你说过朕的病情?”
  墨若璧稳声道到:“家父略有提起,说皇上近年来思虑过度,三焦虚火外升,他老人家很惦念皇上的身子。”
  皇上浮肿的脸上现出笑容:“韩太医说的倒是很含蓄,子敬,上前为朕把把脉。”
  墨若璧踌躇片刻,明白该来的始终躲不掉,索性放松身子,迈步走到月牙桌旁,拿过桌上的脉枕,坐在皇上对面轻轻为他把起脉来。
  少顷,他收起脉枕。又规规矩矩退回到下首的紫檀木圈椅上坐下。
  陈玄帝阴阴笑道:“怎样,子敬可还敢像十几年前那样直言不讳?”
  墨若璧拱手行礼,从进御书房后,他的脸上只有平静这一种表情:“皇上湿热下注、脾虚气陷,乃肾阴亏虚之症。”
  陈玄帝满意的点点头,面前这个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仍然保持着他实话实说的性子。
  “子敬,你可知道,朕找你所谓何事?”
  “草民愚钝,无法猜测圣意!”
  陈玄帝假意长叹一声:“子敬啊子敬,你长了十几岁,又有了一双儿女,这性子也磨砺的圆滑不讨喜了。”
  墨若璧拱手低头:
  “皇上睿智,草民如今有了妻儿,行事自是稳重成熟些,当年是少年气盛,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妄自尊大,请皇上见谅。”
  墨若璧很清楚的知道,当年的景王,尚且行事说话疑人三分。如今做了天子,性格越发乖戾狠辣。只有在他面前规矩有礼、低眉顺目的子民,才不会令他疑心陡起。
  陈玄帝很满意看到以往那个锋芒毕露、言辞激进的少年,如今在他面前变得恭谨有礼、顺从低眉。
  “依你所见,朕这病还有治吗?”
  墨若璧拱手,满脸的惭愧之色:“皇上,恕草民医术平常,皇上的病症不是草民这等乡野大夫有能力医治的。”
  “呵呵呵呵,这话说的婉转,不过子敬,你不用害怕,朕没指望,你父亲都治不好的病症,你有能力医治。”
  陈玄帝的话,结合他给女儿那丰厚的赏赐,令墨若璧觉得很不妙。
  “草民愚钝。”
  “朕不妨告诉你,关于朕的这个毛病,朕已经寻到方子,只是,其中一位药引,是一种少见的蛊虫。却只有大庸国的密林之地才能找到。”
  墨若璧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轻微的苦笑:“皇上,若是需要草民为您寻药,恐怕您还得派几个得力的护卫。
  草民乃是一介书生。大庸国民风彪悍,据说有生吃人肉的习俗,草民恐怕去时容易回时难。”
  “那是自然,朕自当派一只精锐的护卫乔装随行,也会安排刑部谢思齐同行,此药引据说在大庸国无人之境,但如何需找,恐怕谢思齐会有些方法。
  只是,朕不需子敬为朕需找药引,而是要借你女儿一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暴怒的墨大夫

  墨若璧面色一凛,瞬间便觉的遍体生寒:“皇上,此等野蛮之地,草民身为男子尚且十分畏惧,小女是个尚未及笄的弱女子。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恐难以为皇上效力。去寻药引,草民比起女儿,应该更为合适。”
  陈玄帝呵呵一笑:“若论医术,整个大陈,恐怕除了你父亲,也难找出比你更强的。
  只是,此药引为一种虫类,拿到药引之人,必须是精通医术的处子,因为那虫子在接触到处子的皮肤之时,会迅速吸几口血液。
  此虫据说十分奇特,它的生命不过短短七日,一生只吸一次血。
  而只有与处子之血融合的虫子,才能作为药引,否则抓到它后也会失去效用。”
  墨若璧咬牙,硬生生的将自己满腹的怒火压了下去:“皇上,即使需要。。。。处子之血,皇上身边的女暗卫也比小女合适许多。”
  陈玄帝又呵呵一笑,那神态中居然有几分幸灾乐祸:
  “子敬可是非常气愤,觉得朕不可理喻?其实朕也很无奈呀,此虫喜食药草,因此常出没于密林中草药丛生之处。
  可我那些暗卫你是知道的,拼命可以,让她们认草药,止血壮骨的估计尚可,但要在数以万记的密林植物中认出性能不同的草药。那不是赶鸭子上架——为难她们吗?”
  墨若璧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狠狠压下他想扑上去给皇帝几个耳光的冲动。
  “皇上,小女既不通医术、亦不会功夫,如此大任怎能担当?不如皇上令草民与暗卫同去,定能找到这种药引。”
  “子敬,你可是想抗旨,
  墨池,宜阳人称小墨大夫,九岁起为墨大夫助手,十岁时辨识药材的工夫,即使墨大夫也望尘莫及。两月前帮助宜阳县令破获一起多年未破的杀人埋尸案。
  据说就是因为小墨大夫有非常出色辨识草药的能力。
  朕————可有说错。”
  墨若璧心里冷笑一声,皇帝这用人便要将这人查个底朝天的性格真是从未变过。
  “草民。。。。。。不敢!”
  “子敬啊,你要知道,朕一向做事但求谨慎,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朕怎么会让你的女儿辛苦跑这一趟。
  但是子敬尽可放心,等小姑娘回来,朕便封她为三皇子妃,我这三皇儿你是知道的,论才能容貌,在整个天下,只怕也难找到能与之并肩的男儿啊!
  这一趟,朕让华儿一同前去,也算让两个孩子提前培养培养感情,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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