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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花开淡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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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所以你没什么可抱怨的。”常氏说到这儿,声音已经渐渐平缓下来。

  ☆、第一百零七章 不速之客

  “你。。。。。。”
  “老夫人晕过去了。”
  韶年院正厅的这场闹剧,最后以老夫人晕倒,大夫人和雷嬷嬷被关进祠堂暂时结束。
  鹤鸣堂八角亭,墨池与墨若璧默默对立而坐。
  墨池看着情绪低落的父亲,觉得心里很难受:
  “爹爹,您不必过于自责,大伯母行事偏激,就算您这些年在长安,也没法阻止她做下这些事情。”
  墨若璧自嘲一笑:“不是,为父并未自责,当初离开长安,也有诸多不得已之处,但那时既然做了选择,就应该有承受今日结果的勇气。
  况且,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起责任,为父如此,你大伯父和祖父亦如此。”
  墨池觉得父亲的话中有话,但父亲未明说,她也知不应多问。
  她眨眨凤眼,又直接问道:“爹爹,您与大伯母很早便认识吗?”
  “你这个小鬼头,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墨若璧笑着摇头:
  “当年她父亲是翰林院编修,四十生辰时给你祖父发了帖子,你祖父不想去,又碍于抹不开面子,便派了当时游手好闲的我去。
  你祖父的原话说的是‘你小子就去吧,咱送了礼金,好歹家里能省下你小子的这一顿饭钱。不过你记得不要给我惹是生非。’”
  墨若璧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模仿着韩太医的声音和表情。
  墨池看见父亲模仿的惟妙惟肖的神态,心里的担忧少了很多,不由开心的笑起来。
  “宴席上常大人出了一副对子,只有上联,说是他府上的长女所做,满堂却无人能对出工整的下联。
  那时候为父年轻气盛,忍了又忍没忍住,便对出了下联。
  后来才知道,那上联正是你大伯母所出,而且,此联是你大伯母挑选夫婿的标准,当时,她便在后堂。”
  墨池静静的听着,他知道父亲此时需要的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那时候,你大伯母在长安也是出名的才女,追求者很多。
  但是,为父中途离开宴席去官房时,无意中路过偏厅听到她与她母亲的对话,她母亲极为看中你祖父是皇上宠臣的身份。
  为父当时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因此宴席后便婉拒了他父亲让为父留下的建议。
  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不想后来又碰见过她几次,且每次都似乎是无意中遇见。因此,为父对她更没有好感。
  最后一次,为父与几个友人在酒楼吃酒,她让丫鬟将为父请到包房,直接质问为父,为何不会倾心与她。
  为父年轻气盛,当时说活也不太客气,大概那时,她便开始痛恨我韩家了吧!”
  “爹爹,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觉得,所有人理所当然应该要爱他们,应该要对他们好,如果你没有去爱她,没有去宠她,便是你不可理喻、不识抬举。
  这种人天生没有爱人的能力,他们自私到无耻、自恋到可悲,所以爹爹,这样的人,天生带刺,没有人能够近距离接触她。
  女儿认为,大伯父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够让一直带刺的刺猬变的柔软。”
  墨若璧伸手揉揉墨池的小脑袋:“我的女儿长大了,知道怎样宽慰为父的心。”
  这个动作和这句话换来墨池一个嗔怒的眼神。
  第二日一大早,府里便传来一个惊雷般的消息,昨日犯了疯症的大夫人,在祠堂里将自己吊死了。
  墨池并不意外,事已至此,她没有更多的同情心给这个自私自利、偏激到极致的女人。
  早膳后,墨池便一头钻进了后院一间光线充足的屋子,这是赵嬷嬷刚刚给她收拾出来的、以前是用作库房的屋子。
  昨日晚间,吟冬带着几个穿夜行衣的护卫将几个密封的小箱子搬了进去。
  护卫自然是安亦池的人,箱子里的物品也是墨池从安亦池那儿求来的。
  说求,是因为安亦池认为箱子里的物品危险,不愿意给她。墨池无耻的撒了娇、卖了萌才顺利的求到了这些物品。
  在里面捣鼓了一个上午。午膳时,墨池才被吟冬生拉活拽的请了出来。
  午膳后,她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却迎来了一位十分意外的不速之客。
  韩嘉卉双眼红肿带着丫鬟来了竹里馆,进了院门,便冷冷的对着拦住她的丝音道:
  “我找你家娘子就是想问几句话,你无需紧张。也莫要哄我说你家娘子不在屋里。”
  听见韩嘉卉的声音,吟冬也有些紧张,正准备告诉自己主子不要出声,却听见墨池道:“丝音,让她进来吧。”
  “娘子,您不能如此大意。”吟冬皱眉。
  “无妨,她要找我,我若不见她,便得整日躲着,那得多累啊!”
  墨池嘿嘿一笑,她知道眼前这个终日里表情严肃的丫鬟是真的担心她。
  吟冬还想说什么,韩嘉卉已经随着丝音走进来。她的丫鬟被留在了外间。
  吟冬默默站在墨池身侧。
  韩嘉卉面色十分苍白,一双凤眼哭的通红,说话的声音也嘶哑的没有了半分平日里的娇侬。
  她不等墨池这个主人招呼,便毫不客气的坐在墨池对面的锦櫈上:
  “四妹妹,我有几句话想与妹妹说,说过了之后,你我自此老死不相往来,还请妹妹摈弃左右。”
  吟冬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墨池挑眉,为什么在韩嘉卉的眼里,她总是一个很蠢的形象呢?难道这位大姐姐就这么自信的认为,她会如傻子般乖乖的等着任人宰割!
  她挥手让丝音先出去,丝音刚受过伤,又不会武功,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容易让她分神。
  “姐姐若嫌人多,丝音出去便是,我身边的丫鬟都是闷嘴的葫芦,而且听人说话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常常我说的话她们都听完就忘了,何况是姐姐!”
  吟冬看一眼自家娘子,娘子,您这样贬低你的大丫鬟,真的好吗?
  韩嘉卉咬咬毫无血色的双唇,看墨池虽然一副玩笑的口气,态度却是无可商量,只好无奈接受:
  “四妹妹,你我二人本是姐妹,却因为别人的挑拨有了误会,今日我母亲已经惨死,往后这府里便是三婶当家,还希望妹妹原谅姐姐不懂事。往后,我们所有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现在,姐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韩嘉卉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看的墨池目瞪口呆,哎呀韩大娘子,我的丫鬟还没来得及给你上茶,那是我刚才喝过的杯子啊!

  ☆、第一百零八章 装

  韩嘉卉起身走到墨池面前,她提起茶壶,给茶盏里续上茶水,突然双膝跪地,端起来茶盏双手奉高递给墨池:
  “四妹妹请饮下此杯,从此希望你我姐妹能够相护搀扶。”
  墨池眨眨眼,我的大姐姐啊,你的手段也没有高明多少,这样卑躬屈膝的态度太不像您了。
  别说这个杯盏方才你用过了,现在我不能再用,就是那杯盏里的毒,我也不敢喝啊。
  不过,韩嘉卉这下毒的方法挺高明,貌似谨慎的吟冬也没发现。
  其实,她自己也没发现,若不是天生灵敏的嗅觉,此刻,她搞不好真的被韩嘉卉卑微的姿态所感动,喝下这杯混了鸠毒的茶水。
  吟冬很冤枉,任谁看见平日里高贵不可一世的大娘子突然‘扑通’一声给四娘子跪下了,估计也得小小惊讶一番,那还能看见她怎么下的毒呢?
  墨池站起身,一手接过杯盏,一手扶住韩嘉卉:“大姐姐你严重了,你我姐妹本来便是血浓于水,何来恩怨二字。妹妹。。。。。哎呀”
  墨池说到这儿手一抖,杯盏‘啪’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哎呀,妹妹这几日睡眠不好,手抖了。。。。。。。。哎呀”,
  说到这儿她又‘哎呀’了一声,这一次却是真的惊叫,因为韩嘉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墨池狠狠刺了过来。
  吟冬这一次却看的真切,只听‘扑通’‘哐当’两声,韩嘉卉已经被吟冬直直踢了出去,狠狠撞在她身后的橡木书案上。
  顿时,书案上的笔墨摆件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韩嘉卉这一脚挨得不轻,她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却仍不忘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自从你们一家来了长安,整个韩府便在没有好日子过。
  母亲怎么会疯?怎么可能疯的自杀?她昨日还叫我以后躲着你,说她不用去庄子很开心,她怎么可能会疯的?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害了她,是你与你母亲一起害了她。。。。。。唔唔唔”
  未等她韩嘉卉说完,吟冬便大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对刚刚听见动静进来的丝音道:“给我根绳子。”
  目瞪口呆的丝音似腾云驾雾般翻找出一根棉布带子,看着吟冬和赵妈妈一起将韩嘉卉捆成一团粽子,然后吟冬夹着那团粽子,和赵妈妈一起送回了韩嘉卉的院子。
  不到一刻钟,得到消息的柳顺娘和墨溪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见墨池安然无恙,柳顺娘拍拍心口后一把搂住她,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墨溪低头搂住母亲和姐姐,闷闷的说了一句:
  “别哭,总有一日我能保护你们,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不让你们任何人陷入危险之中,我保证。”
  墨池轻轻拍拍弟弟的肩膀,来了长安后墨溪的个子开始疯涨,如今已经超过她了。
  “会的,姐姐知道溪儿总有一日,能够强大到可以保护娘,保护爹,保护姐姐,会的。”
  方才,韩嘉卉拔出匕首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意外和明日,真的不知谁会先到来,所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无需奢望太多。
  她很幸福,有爱她的父亲、母亲、弟弟,还有。。。。墨池的脑海中闪过那张总是很无赖的脸。
  韩嘉卉被关进了柴房。
  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光,她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短短几日,父亲重病、母亲身亡,自己突然由整个长安城贵女都十分羡慕的长安四美,变成了失掉母亲、很可能也会失掉父亲的孤女。
  她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厨房嬷嬷扔进柴房的时候,觉得自己恍如一只丧家之犬,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是,还是有意义的,墨池还没死,三婶还没死,三房一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死!
  韩嘉卉艰难的爬起来,她的双眼因为留了太多的泪,已经肿胀的快要睁不开,但他仍然看见了几米外,躺在一堆稻草上的、稍稍壮硕的身影。
  那是母亲身边的雷嬷嬷!
  韩嘉卉爬过去,艰难的扶起雷嬷嬷的身子:
  “嬷嬷,嬷嬷,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吗?难道你也要死了吗。。。。。。”
  雷嬷嬷身上伤痕累累,任谁挨了八十个板子,也很难再活下去。
  随着韩嘉卉的眼泪滴落在雷嬷嬷的脸上,雷嬷嬷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莫。。。。。。哭,要。。。。。。。活下去!装。。。。”
  “怎么活,活的太痛苦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母亲好狠心,她竟然抛下我就这么去了。”
  韩嘉卉抱着雷嬷嬷嚎啕大哭。
  “活。。。。下去,才能。。。。。。报仇!装。。。。”雷嬷嬷说完这句话便头一歪,再无任何生息。
  “嬷嬷,你说什么,你说完再死啊,母亲怎么死的,什么是装,装什么啊!嬷嬷。。。。。。。”
  韩嘉卉哭的不能自己,原来真的是三房害了母亲,真的是,墨池,你记着,今日我所有的痛苦和仇恨,来日必定让你数倍来还,必定!
  两日后,在柴房里痛定思痛的韩嘉卉终于获得老夫人的原谅,从柴房里被放了出来。
  这一日一大早,韩府又被一个惊雷敲响。宫里来了圣旨,要墨若璧带女儿一起进宫面圣。
  给传圣旨的太监袖兜里塞进一个足足装了三十两银子的大荷包,又送走欢天喜地话唠般的大太监,墨若璧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便折身返回了‘鹤鸣堂’。
  主屋内,靠在软垫上的韩太医,神色并未比二十几天前,墨若璧刚刚见到他时有所好转。
  墨若璧一脸忧色:“父亲,孩儿无用,诊治快一个月,这毒却毫无办法。”
  韩太医嘿嘿一笑:“你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心思太重,你老父亲活了这么大岁数,恶事也做过不少,自然到了老天该收我的时候,你又何必与天抗争。”
  墨若璧苦笑:“父亲心态好,孩儿却是不及万一。”
  “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皇上宣你进宫那是必然,不过为父没想到这么快,可为什么会让池儿也进宫面圣,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现在还惦记你的女儿?”

  ☆、第一百零九章 进宫面圣

  老爷子的话引来墨若璧一声苦笑:“父亲,您是知道的,当年孩儿并不知他是皇上,那时无知者无畏,总以为以自己一人便能够扫平天下不平之事。
  所以孩儿与峻青、比言才会与他不打不相识,后来还结为兄弟。
  韩太医哈哈一笑,紧接着‘咳咳’咳了两声,墨若璧忙上前帮他拍后背,韩太医挥挥手:“咳咳,三儿不必紧张,你父亲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哎——,咳咳,说起来,那时的皇上,还是景王,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没有野心,性子也就随意,那会儿他倒勉强算得上是个宽厚的人。可如今,咳咳咳,三儿啊,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与你们月下滴血盟誓的大哥了。”
  墨若璧淡淡一笑:“孩儿知道,不说这些年孩儿远在宜阳,也听说不少关于当今天子的荒唐事,直说当年太子暴毙,他突然成为被先皇看中的皇子之一,那时。。。。。”
  墨若璧似乎陷入了回忆,顿了顿便不再继续。
  韩太医知道儿子不愿提起往事,不仅儿子,连他偶尔在梦里记起当年,也会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
  “你还未告诉为父,为什么皇上还要召见池儿?”老头儿锲而不舍继续追问。
  墨若璧挠挠头,露出了对他而言、少有的尴尬表情。
  “孩儿估计,跟当年的一则玩笑有关。”
  “玩笑?”老头儿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激发,听见儿子的话连咳嗽也忘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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