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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花开淡墨-第36部分

小说: 花开淡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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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投生在皇家,就应该为这皇朝所属的天下子民着想。”
  安亦池给老爷子又续上一杯,他想想方才三皇子说的话,只能暗自摇头:
  “祖父,您为朝廷鞠躬尽瘁一辈子,如今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有些事情,若不是本人真能有所觉悟,恐怕您说的多了,也只会令他更加排斥罢了。”
  “哎——!”老爷子一声长叹,又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
  “你爷爷活了六十多岁,难道还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吗?只是如今我年事已高,再能为皇上的江山社稷操几年心?眼看皇上中意这个,”
  他举了举大拇指:
  “这个要是当了储君,以他六亲不认、残暴又听不进去意见的心性。这天下恐怕迟早得易主。
  你爷爷若不趁着还有一口气,替天下的苍生选个明君,那怎能对得起先皇当年对我的托付,九泉之下,我怎么去见先皇?
  当年眼拙,已经选错了一次,如今不过是在弥补当年的过错,再不能坐视不理。”
  安亦池默默的听着祖父铿锵有力的话语,老爷子酒量不好,借着酒劲儿说出心里话,对他的身子康健很有好处。
  祖父知道木松和木柳守在门外,所以才会借着酒劲儿畅所欲言。而他只希望祖父说出心里话,心情也舒畅些。
  祖孙俩一个慷慨激昂,一个时不时附和一句,一顿膳用了快一个时辰,老爷子终于上了酒劲儿。
  安亦池扶祖父上了榻,替他脱下鞋袜,盖好被子,便回了自己的‘惊鸿楼’。
  ‘惊鸿楼’虽叫楼,实际上是个种满四季竹的院子,安亦池喜竹,从四岁起搬进来,这个院子里便除了四季竹和青草,再没有其他任何一种植物。
  安亦池进了书房,吩咐致远:“让木柳木松忙完后一起过来见我。”
  木柳也是八木卫之一,被他安排在老爷子身边做暗卫。木松方才留在‘钟鸣堂’和木柳一起检查布置在院子里的暗哨机关。
  不多时,木松和木柳一起过来书房,木柳是一个面目平常、少言寡言的人,八木卫中排四。性子十分沉稳。
  安亦池坐在书桌前,他食指敲着木桌:“木柳,近日可能大皇子那边不会太安分,我再多派几个人给你,从今日起,你扮做随从跟着祖父,务必小心谨慎。”
  木柳领命。
  安亦池又问道:“木松,木柏那边这两日可有最新的消息?小八去宜阳也有几天了,米满仓准备的怎样了?”

  ☆、第七十九章 人生处处是算计

  米满仓是黑大哥的真名实姓。
  木松低头拱手:“公子,早上接到了小八的书信,说已经安排米满仓见过本明法师。
  小八说,米满仓已经按照小墨大夫的吩咐,开始着手安排财物和粮食。南迁的地址,据他的猜测应该是江西某地。”
  “江西?”安亦池皱眉,将那三四十人老弱病残迁那么远,这可是个十分劳心劳力的浩大工程。
  “你吩咐小八,不要打乱她的计划,并且给予全力协助。”
  木松应下,又道:“老大那边也来了消息,按您的吩咐,他将谢都督引到了盐田码头,英王那批私盐还没运出去便被谢都督堵在了码头上。
  这次他吃了哑巴亏,损失又这么大,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了。”
  安亦池低头沉思片刻:“木松,联系三皇子,说‘翼盟’盟主要与他一见。”
  韩府‘丝云楼’,韩嘉卉正在试穿参加菊花宴穿的衣裳,这是一件水蓝色的绢纱金丝绣花长裙。
  韩嘉卉肤白,身段也玲珑有致,穿上这身衣裳,竟有如神仙妃子般如梦如画。
  大丫鬟千惠一边帮她整理裙角,一边感叹道:“大娘子穿这一身衣裳去菊花宴,肯定力压群芳,满场的娘子绝对都会成为您的陪衬。”
  韩嘉卉看着镜中自己的身影,神色颇为得意。她不敢说长安四美中,她一定能力压其他三美,但至少,长安城里的其他女子,只怕给她提鞋也不够格。
  尤其是三房的那位,她望了望竹里馆的方向。前几日纪五娘子及笄礼,墨池借口身子不适没有去。
  后日菊花宴,她希望墨池最好也别出现。
  想想三娘那日来说的话,她心里讥讽一声,就算四娘得了表哥的青眼又能怎样,区区一个六品官,又怎能及得上从小便被称为神童的安府三公子。
  那才是惊才艳绝、貌比潘安的人物,以他的才干和家世,以后的前程,完全是表哥这个外放四品都督的儿子不能比拟的。
  三公子安亦池才是她的目标。
  虽然以家世来说,太医府完全不够格攀上尚书令府,但她相信,若论品貌才能,自己绝对配得上安亦池。
  望着镜中笑颜如花的女子,韩嘉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墨池也在‘竹里馆’试衣裳,她的衣裳是一件湛蓝色的梅花纹如意月群。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身衣裳很华贵,但年纪尚幼的她,穿在身上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起来别扭极了。
  她无奈的对镜一笑,还真是深宅大院,衣食住行,处处都透着算计。
  柳顺娘站在她身侧,看着赵妈妈问道:“打听了吗?府里其他几位小姐穿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裳?”
  赵妈妈恭敬的回到:“早上衣服刚送来,奴婢便和丝音去挨个打听了。二娘子是杏白色的散花烟罗衫,三娘子是粉色百花邹纱裙。
  五娘子是水绿银纹修百蝶度花裙,最特别的是大娘子的衣裳,水蓝色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听‘丝云楼”的小丫鬟说,大娘子穿上那身衣裳,如仙子般好看。”
  柳顺娘讽刺一笑,五娘子尚小,倒不说了,她就知道老太太和大奶奶不会让池儿压了大娘子的风头。
  可这是她的女儿第一次在长安贵族圈子中露脸。而且又是关系如此特殊的安家。
  想想离开宜阳时夫君告诉她的话,柳顺娘笑了,还好她早有准备,她绝不会让女儿在这种场合落了脸面。
  ‘青黛阁’里,韩嘉瑜穿上新衣,杏白色的衣衫衬得她面容娇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笑什么笑?你再美能美过大姐姐?本来你的优点是胜在身材玲珑有致,可这身衣裳的剪裁,应是让你看上去上下一样粗,像个木桶一般,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韩嘉音一脸讽刺的看着韩嘉瑜,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一般。从衣服送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母亲又故伎重演。
  她满腹的怒火没处发泄,可还得看着韩嘉瑜那张蠢脸。
  “你。。。。,你总是这样挤兑我,有本事你挤兑大姐去啊。”韩嘉瑜被韩嘉音莫名其妙的一番讽刺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知道我没有这样的的本事,不过可惜你也没有,谁让你跟我一样,都是从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只好一起接受母亲的挤兑,每次参加宴会,都穿的是最好的衣料缝制的最不适合自己的衣裳。”
  韩嘉瑜一向语言木讷,这会儿更是满腹委屈,却又说不出话来,她流泪看着身边的程姨娘道:
  “姨娘,您也不管管她,看她如今关起门来,说话越来越刻薄了,总都是门背后的笤帚,只收拾自己人,从不敢在外面扬眉吐气的。”
  程姨娘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做绣活儿,完全不理会两个女儿的争吵。听到这儿才略略的抬起头,冷冷的看一眼韩嘉音:
  “你也别总是门背后怄气,我也没请你爬进我的肚子,所有你做了庶女,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等那一天飞黄腾达了,你再来数落你的亲生母亲和姐姐,那时我这个亲娘,一定在你面前恭恭敬敬,不管有半句怨言。”
  韩嘉音愤愤的站起身,盯着程姨娘道:
  “您说的都对,我一个庶女,现在只能低头哈腰的讨好正经主子,不过总有一日,我会高高的站在最上面,俯视你们这些如虫蚁般低贱的人。”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高声叫她的丫鬟:“依然,跟我去园子里转转,这屋子里憋气死了。”
  ‘望月苑’的院子里,韩烟云蹲在地上,手里的小药杵叮叮当当的捣着什么东西。
  良久,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药,低声叫了句:“红药。”
  明明她的身旁空无一人,但随着她声音落地,一个小丫鬟瞬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应了一声:“娘子,我在这儿。”
  韩烟云嘴角勾起,轻轻一笑:“如今你倒是越来越耳聪目明了,给我揉揉腰。”
  小丫头忙低头走到在她身后,伸出手,熟练的帮她揉捏着腰间,一边怯怯的说道:“是娘子教的好!”
  韩烟云闻言便转过头,小丫鬟忙又补了一句:“娘子的药也好!多亏了娘子给我吃的药,我如今才能行动敏捷、耳聪目明。”
  韩烟云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她抬头看着天空漂浮的云彩,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热闹啊,会越来越热闹的。”

  ☆、第八十章 翼盟盟主

  平康坊‘拥黛楼’里有长安城最媚骨的女子、最旖旎的美酒,多少好男儿醉倒在‘拥黛楼’美人的怀里,整日流连忘返、日日笙歌。
  三皇子虽也喜爱吃喝玩乐,却十分不喜这种声色场所,他站在‘拥黛楼’高大的门楼前颇有些无奈,同时又觉得疑惑。
  按说青楼门口,应该有拉客的女子和老鸨,但他带着两个随从在‘拥黛楼’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明明从敞开的大门可看见里面人声鼎沸,却没有半个人走出门来招呼他一声。
  他无奈自己走进楼里,刚进门,一位身穿素衣、薄施脂粉,年约三十出头的女子便迎了上来,对他微微施了一礼:
  “公子安好,可有相熟的女子,芸娘为您寻来。”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与三皇子印象中谄媚的老鸨形象相差甚远。
  三皇子觉得自己的心情略好了些。
  “约了人,姓蒙。”
  女子又福了福身:“桑公子请上三楼,左拐最里面一间,蒙公子在‘惠生雅居’候着您。”
  三皇子一笑,姓桑,倒是个不错的姓,以后他若在民间游玩,倒可以用这个姓。
  上了三楼,他顿觉耳根子一静,楼下吃酒划拳、嘻闹笑骂声到了这一层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他暗自纳罕,待走到‘惠生雅居’,他推开门,便觉得眼前一亮。
  打开的窗前,立着一位白衫长发的公子,似乎正在欣赏落日。随着他推门,那人转过身来。
  只见一张黄金面具将他的整张脸完完全全的遮挡在面具之下,只露出了一双深入幽潭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已近卯时,夕阳如血,那万丈霞光照在他的身上,如梦如幻,似一层幻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连那副冰冷的面具也似乎柔和了很多,
  三皇子一时之间便痴痴的怔在当场。
  男子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三皇子请进门叙话。”
  他的声音略低,却很有磁性,因为面具的遮挡,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感觉。却无法从声音辨认出他的年龄。
  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对面具男子拱了拱手:“抱歉,落日余辉照美人,实在令人不忍打扰。
  没想到令我父皇忌惮十分的翼盟盟主,竟是如此风姿卓越的男子。”
  翼盟盟主上前几步在圆桌前做下,又伸手做了一个请:“三皇子谬赞,本尊倒是听说,长安城若论风姿,三皇子派了第二,便无人改称第一。
  请三皇子屏退左右,坐下说话吧!”
  三皇子一笑,对身后的两个护卫道:“你们出去吧,带上门。”
  一个护卫满脸不愿:“三皇子,属下。。。。”
  未等他说完,三皇子便打断了他:“你们且放心,堂堂‘翼盟’,从来都已,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而存在,不会对我一个皇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两个护卫这才不情不愿的出了房门。出去后却不关门,只立在门口,满脸戒备的看着屋内。
  只见翼盟盟主大袖一挥,房门便‘哐’一声紧紧闭上。紧跟着听见‘哎呦’一句,而后外面安静下来,在没有一丝声音。
  三皇子面色一紧,这两个护卫忠心耿耿的跟他多年,他不想他们出事,正要问,便听翼盟盟主解释道:
  “无妨,只是我的人请他们到了另外的房间休息休息。”
  三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在翼盟盟主的对面坐下,问道:“不知一向标榜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翼盟,今日找我这个闲散皇子做什么?”
  翼盟盟主为他倒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道:“当今皇上子嗣不丰,且尚未立下储君,而人选又只有两位皇子,三皇子怎知你就会是一位闲散皇子?”
  三皇子却不回答,他瞥一眼面前的杯盏:
  “盟主难道不知,夲殿父皇多年来一直想对‘翼盟’除之而后快,您就不怕夲殿告知父皇,拿下你这个‘翼盟’老大,为我皇朝除去一个极大的威胁吗?”
  翼盟盟主似乎笑了一声:“如果殿下会那么做,那就是和大殿下一般昏庸的人,本尊眼光倒不会偏差到如此地步。
  若殿下要告知皇上,今日就不会易容来见本尊。现在本尊与殿下也不会坐在这里。
  况且,殿下若真有此想法,已翼盟的实力,自然有办法让殿下闭嘴,从此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皇子紧紧的看着面具下的双眼,那双眼幽深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你们的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南部洪灾、山东蝗灾,翼盟都出了不少力。
  还有山东巡抚刘吉利、四川都督王文广这几个大贪官,也多亏‘翼盟’出手,查到了真凭实据,夲殿才能名正言顺的拿下这几个大蛀虫。这一点本殿代父皇和天下百姓谢过盟主。”
  翼盟盟主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轻轻品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所以说殿下是个明白人,翼盟之所以会把这几个的证据交给殿下。
  也是相信殿下在陈姓一族里,是一位少有的真正能为民生社稷着想的皇子。所以,殿下不做皇上,谁能做?”
  三皇子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苦涩:“这就是你们找我的目的吗?盟主可知道,父皇中意的是大哥,
  夲殿若是硬要做这个劳什子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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