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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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你把剑术用到这里,你考虑过你师父的感受没?”
苏寒居然还想了想,道:“师父应该没想法才是,在山上,他曾占着剑术比我高明的便利,抢了我许多的肉吃。直至我发愤图强,努力练剑,超过他之后才没再让他把我好吃的夺走。”
感觉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对苏寒师父世外高人的印象算是毁得连渣渣都不剩了!所以,故事里都是骗人的,现实一般都比较惨烈,简直不想面对。
“薛咨议,这个叫红薯的东西挺好吃的!你怎么不吃?”
苏寒满眼关切的问。薛朗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道:“太烫了,我待会儿再吃。”
苏寒:“薛咨议,我不怕烫!”
薛朗:“……红薯这个东西吃多了会积食。”
苏寒:“无妨,我年轻,身体康健,不怕积食。”
都说到这里了,薛朗还能咋地?只能挥挥手:“既然如此,那你吃吧。”
“谢谢薛咨议。”
如果不是面部神经坏死导致的面瘫,薛朗相信苏寒这会儿肯定满脸的笑。想到这里,不由心软了几分,罢了,反正他以前常吃,给没吃过的苏寒尝尝鲜好了。
吃了两个,苏寒渴望的眼睛望着旁边的红薯堆,小声的问:“薛咨议,还能再吃一个吗?”
薛朗失笑:“吃多了真的会积食。”
“不怕,我多练一会儿剑术就是。”
好吧,熊孩子总要是用血的经验教训才能学乖。苏寒已经是大人了,不听劝,薛朗便由他去,积食一次他就知道了。
果然,没出薛朗意料之外,等晚饭的时候,苏寒就后悔了!因为晚饭吃的是卤面。可惜,他只能闻着扑鼻的香味儿,默默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空自遗憾,默默琢磨要如何说服秀娘,明天早上给他也做这么一碗面。
说来,如圭大约是看苏寒在这里比在自己家都熟悉,默默的把苏寒的份例划拨到听风院,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每次下班回来,苏寒都自觉自愿、积极性颇高的过来报到,面瘫着一张脸,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等饭吃。
江临不在家,仆人们又不可能上桌陪他吃饭,一个人吃感觉空空的,多了一个大吃货苏寒,感觉热闹了许都。别的且不说,在薛朗眼里只能算普通,尚有赶紧余地的饭菜,在苏寒眼里简直就跟美味佳肴一般,搞得薛朗食欲都好了不少。
吃了饭,薛朗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苏寒自动消失回自己的小院中去,给薛朗留一点儿属于他自己的个人空间。这般知趣,才是薛朗没赶他走人的根本原因之一。
散了一会儿步,洗漱过后,薛朗上床歇息——
没错,床终于做出来了,垫了厚厚的羊毛褥子,睡起来自然赶不上后世的席梦思,不过,总比地铺好些就是。
人的适应性真是阔怕。刚穿来的时候,薛朗还睡不着,总是醒上半宿才能睡着。如今不过几个月,生物钟就适应了古代的作息,沾床就睡着。
今天没下雨,是个大晴天,天上的星星都一闪一闪的。本该是寂静的夜晚,因为红薯吃多了积食的苏寒还在练剑消食——
隔壁似乎有什么声音!
苏寒心中一紧,忘了薛朗不准爬墙的警告,直接翻上院墙,灵活的翻下去,刚落地站稳,只觉得耳边似乎有一股风——
下意识的歪头避开,手中剑一挡,低声:“来者何人?”
第二卷_第135章 热闹的夜
来人嗤笑,同样低声:“某还想问你是谁?何以在此?”
苏寒道:“此地乃公主府,半夜闯入,该当何罪?”
来人一哼:“此话该当问你!”
说话的功夫,也不耽误来人加紧攻势,苏寒一开始还能应付,打着打着渐渐有吃力之感,长剑果断一撩,扯开嗓子吼:“来人啊!有刺客!”
来人一声低喝:“噤声!”
已然是来不及——
苏寒嗓门儿挺大的,这一嗓子吼的,周围的住户全都听见了!一时间,隔壁熊左郎与易参军家都点起了灯笼,巡逻的军士,暗中的护卫等,全都往听风院赶来。
睡在外院耳房的万福、长俭自然被吵醒,两人披了衣服,一人拿着一根木棒,趁着黑,偷偷摸摸的,一个向着内院大门摸去,一个向着外院门摸去——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万福赶紧开门,把人放进来,却是披甲巡逻的步甲们。还有被惊动的府中护卫们,飞速的赶来——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挤进来许多人!披甲执槊的步甲,黑色布艺,腰悬长刀的护卫们,还有熊郎将父子,手里皆拿着兵器。
“误会!某乃江临,并非刺客!”
来人连忙收手跳到一边,大声表明身份。苏寒不依不饶,挽个剑花,追了上去:“不认识!半夜三更的翻墙爬进来,不是刺客就是贼!”
江临举起木棍挡开苏寒的剑,怒道:“你还不是翻墙过来的!否则,某怎会对你动手?”
苏寒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我是吃多了积食睡不着,听到声音不对情急之下才翻墙过来的!”
所以,这两人完全就是误会!
步甲们领头的将领出声道:“江校尉,这位乃是府中新晋的医生苏寒,就住在薛咨议隔壁的院子;苏医生,这位乃是薛咨议之义弟江临江校尉,从长安赶回来的。我等确认过的。”
苏寒恍然:“难怪这厮能轻易的进来,原来是熟人。”
江临冷哼一声:“某只是熟知兄长与万福他们之作息,不想吵到他们,谁知竟被你这莽撞之人坏事,闹出如此大之动静!”
“哼!从未听说回自家要翻墙的!”
“某也未见过擅自翻墙进邻居家的医生。”
“你!”
两人互相怒视一眼,互不相让,一个抱着木棍,一个拎着长剑,大有再打一场的意思。
步甲将领见状大为头疼,干脆道:“既然是误会,那江校尉、苏医生请早些安歇,末将继续带人巡夜。”
“范军曹,熊郎将,小熊郎君,还有这几位护卫大哥,大半夜的惊扰到诸位,薛朗代义弟向诸位陪个不是。”
内院大门打开,却是薛朗被惊醒出来了,衣裳只是随意的披着,鞋子随意的套着,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显然是被惊醒都来不及整理就出来的。
被薛朗称作范军曹的将领回了个礼,客气的道:“薛咨议客气,此乃末将职责所在,既然是误会,那末将就继续巡夜去也。”
老熊打了个哈欠,也把马槊抗在肩上,道:“既然是误会,那老熊也回去了,江二郎大半夜的才赶到,想来路上多有辛苦,薛兄弟快去安顿二郎吧,熊壮,走咯。”
“薛叔、江叔、苏医生好好歇息,小侄先回去了。”
熊家父子走人。护卫们朝薛朗拱拱手,也低调的走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小院,瞬间又恢复清静,薛朗让万福搬了个椅子出来给他,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望着院中站着的二人:“说吧,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俩有什么感想?”
江临干脆的认错:“大哥,是小弟错了!”
也不辩解,直接认错。薛朗不置可否,望向苏寒——
“薛咨议,我也是担心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心急之下才翻墙的,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
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不过,底气不足就是。薛朗头疼的道:“都告诉你红薯要少吃些,看吧,现在积食睡不着了吧?”
苏寒摸摸肚子,惊喜的道:“咦……刚才与薛咨议的义弟打了一架,肚子居然不涨了,薛咨议,夜已深,我先回去睡了!”
说着,居然想原路返回!薛朗蛋疼:“走门,不许翻墙!”
“对对!应该走门才是!”
说着,连忙从大门离开。
薛朗这才转头对江临道:“半夜才到家,路上辛苦了吧?万福,长俭,你俩给二郎烧点儿热水,泡个澡,解解乏,好好休息一下,其余的事,明天再说。”
“喏!”
万福、长俭领命而去。江临不好意思的道:“小弟到时惊动了巡夜的军士,还叮嘱他们不要声张,莫要吵了兄长的睡眠,想不到最后竟是小弟自己莽撞把兄长吵醒了。”
“其实我也有错!”
苏寒不好意思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薛朗一跳:“苏寒你怎么又过来了?”
古代就这点最不好,没电就没电灯,没电灯晚上哪里都是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有个人过来,要是脚步轻些,根本发现不了。
苏寒嗫喏道:“我院子的大门从里面栓上了,所以……嘿嘿,薛咨议,对不住了,为了回家,我还只能翻墙。这位薛咨议的义弟江二郎,你之武艺不错,改天我们好好切磋一番,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朝薛朗不好意思的拱拱手,动作倒是没一点犹豫的倒退一段距离,猛冲几步,地上大力蹬一脚,人已经蹿上墙,双手在墙头一使力,几乎毫不费力的就翻过墙去。
这身手用来翻墙也是醉了!薛朗表示无语!
江临表情古怪:“大哥,这位新来的苏医生是何方神圣?行事怎么如此怪异?”
薛朗拍拍他肩膀,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逗逼是一种何等奇葩的生物,只能语重心长的交代义弟:“苏医生这人吧,你记着他心地不坏就是,与他交往可直率些。”
“小弟知道了!”
“去洗个热水澡,去尘解乏,好好睡一觉吧。”
“嗯,大哥也快去休息,想来近日事务必然繁忙,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嗯,都去休息吧!万福,长俭,烧好水你们也睡吧,其余的,让二郎自己做。”
万福道:“大郎快去睡吧,小的们习惯了,伺候好二郎就去睡。”
第二卷_第136章 不打不相识
薛朗还是等江临去洗澡了,才回卧室去继续睡。不过,大半夜的被吵醒,还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略有些晚。
等他起床洗漱出来,院子里,江临已经和苏寒打上了!一个用木棍,一个用长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过,苏寒和江临的脚步,怎么感觉没昨晚上灵活迅捷呢?
“着!”
江临一声暴喝,苏寒一声惊呼,飞快的后退一步——
江临的棍子一头距离他下巴仅仅两指!
苏寒长剑倒垂,抱拳为礼:“江兄好武艺,佩服!”
江临爽朗一笑,收棍而立,回礼道:“苏医生过谦,你之剑术,在我遇过的人中,修为是极好的,我胜在天生力大,仗着兵器便利,你使长剑,自然力有不逮。”
苏寒认真道:“非也。江兄虽然天生神力,但苏某技不如人也是事实,江兄才不要过于谦虚为好!”
两人互相推来让去,总之就是大家都不错的意思,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其乐融融。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昨晚上还互相嫌弃,怎么早上起来世界就变了?这是变成好基友的节奏?!
薛朗表示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总有种起床方式不对的感觉,薛朗琢磨,要不再回去睡个回笼觉,重新起床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正确的起床方式?!
“大郎,秀娘问大郎想吃什么朝食?苏医生想吃卤面,二郎想吃小米粥配咸鸭蛋,大郎呢?”
长俭来问话,把薛朗发散的思维重又拉回来,一听不由乐了,道:“跟二郎一样就好。长俭,二郎跟苏医生……这是怎么了?昨晚上还互相不待见,怎么起床就开始交好了?”
长俭一脸“我懂大郎你的凌乱”的表情,口舌便利的给薛朗细细说了早晨的情形——
江临是有早起练武的习惯的!
据他说,从四岁开始,一直坚持了十多年,每天皆早起,从来不落下。他又是练武的,精力过人,即使经历的急行赶路,顽固的生物钟依然让他在早晨的时候准时醒来。
练过武艺的人都知道,练武成习惯后,每天不练一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醒了也睡不着,江临便干脆的起身,到外院练武。
先打了一趟拳活动筋骨,筋骨活动开后,拎了墙角的石锁,在手里丢着玩,准备等会儿再练棍术。
“难怪一身蛮力,原来是这般缘故。”
江临练武专心,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声音,吓了他一跳,要不是眼疾手快,很有可能被石锁砸到脚!
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晚上坏了他打算,不止吵醒了兄长,还把邻居、巡夜的步甲、护卫都惊动来的罪魁祸首。
对上苏寒,江临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白他一眼:“我当是谁,原来又是苏医生,何以又爬墙头?可是翻墙次数太多,已形成嗜好矣?”
苏寒眼中掠过不自在的神色,反唇相讥:“我道家功讲究吸纳先天紫气,这墙头位置好,恰好朝东,旭日初升,紫气盈满,正适合我打坐,如不是你在下面哼哼哧哧惊扰到我,我何至于搭理你?”
江临一听,更不乐意了:“你住你的药香居,我住我的听风院,大家各有居处,你做什,我做什,互不相干,何来惊扰之说?依某家看,定是苏医生修行不到家,才会轻易被惊扰,如是那有道修真,即使身处闹市,依然不扰清静!苏医生,当多多努力修行才是。”
这话说的太毒,苏寒如何能受得,立即暴喝一声:“呔!你这厮好生无礼,竟敢置喙苏某修行之事?该打!”
江临立即道:“打就打,有本事就来啊!”
“你等着!”
然后,苏寒跳下墙头,没过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把长剑,再次从墙头翻下来,看得长俭欲言又止,幸好大郎还没起床,否则看到又要说苏医生了。不过,身为奴仆,待会儿大郎起床,苏医生又不走正门翻墙而入的事情,还当报予大郎知道才行。
长俭在这边琢磨自己的小心思,那边,苏寒已经摆开架势,开始向江临叫阵:“江二郎,苏某来了!可敢与某一战否?”
江临手中的棍子耍了一下,道:“你好歹也是府里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