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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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如既往地安然淡定之态,扫了一眼种在不远处的圆白菜,问道:“此作物还不能采收吗?”
薛朗道:“禀殿下,还需要养上一段时日,让菜心包的更圆更紧实一些。”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不知红薯要怎么食用?待田里收拾完毕,幼阳过来报予我知。”
薛朗灵机一动道:“红薯收了这么多,明年种植时,就不用块茎做种子,属下留了许多健壮的植株做种,种上几十亩都不成问题。新收上来的红薯,不如做几种吃食送上可好?”
平阳公主略一沉吟,道:“可。先划拨一百斤与你做吃食,剩余的先藏入地窖,事关重大,朝廷定会派使来验看,待朝廷验看之后再说。”
“喏。”
公主殿下几乎是看着红薯全部装上车,看马元良带人护送——
为了保存红薯和红薯的种苗,早在半月之前,农庄就已经挖了两个大大的地窖,专门用来存储红薯。
公主殿下这才决定回府。薛朗则跟着马元良他们去农庄,交代红薯的保存方法。其实红薯算是极容易保存的食物,只不过要注意一点,有表皮破损的只能摊开保存,没有表皮破损的可以堆在一起保存。
交代好之后,薛朗让万福拖上一百斤红薯回府。公主殿下就是采挖的时候来了一下,他可是这两天都在地里,先是忙选择留作种株的植株,后又忙着监工军士们挖红薯,人没晒黑多少,但也挺累的。
“敢问大郎,这名叫红薯的东西,怎么收拾?”
大家都没见过这个东西,不敢轻易下手,先来问薛朗。薛朗累了几天,难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只让人熬了点儿小米粥,就着咸菜,清清淡淡的吃了一顿。
苏寒饭点儿的时候过来溜达了一圈,看薛朗吃的如此简陋,直接就没了胃口,回去他的药香居,让府中的大厨房给他送饭菜来。
薛朗道:“先把泥土洗干净,把水份晾干,要做也是过两天的事情,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
“喏!”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早早起床,先去包子窝里看了看小狗崽们——
如今,小狗崽们已经从圆滚滚只会爬的肉团子,成长到能跑能跳的肉团子。狗崽们满月后,包子就很少喂奶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护着不让人靠近。
狗崽们满月后,便开始喂面糊糊加肉末给它们加餐,一只只长得十分壮实。薛朗仔细的观察过,这些小狗崽们明显遗传了包子、馒头的高智商,一只只都比普通的狗崽聪明许多。
看来因为穿越的缘故,包子它们应该是基因之类的东西被改进或是进化了,形成了稳定的遗传基因,然后就遗传给了下一代。
薛朗不由有些异想天开,他也是一起穿越的,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不知道将来如果他结婚生子,下一代会不会也遗传到这个技能,有点好奇怎么办?难道要为了验证这个问题去娶亲生子?
薛朗认真的考虑了三分钟后作罢,为了这种原因结婚,简直无法说服自己。发散了一下思维,薛朗挨个摸摸小狗崽,洗漱后直接过去公主殿下那里——
果然,不管文武,大家都齐聚在正厅中,皆已知道刘黑闼引突厥兵进犯山东的事情。
公主殿下安然坐在上首,神情一如既往,奇迹的安定了大家的心。薛朗行礼后,在自己位子上跪坐下来,听公主殿下分派——
平阳公主道:“刘黑闼兵败秦王,逃往突厥之时,我已预见此人定会东山再起,引突厥进犯,如今情势变化,不出我之所料。关于刘黑闼此人,子鸣,你可有了解?”
叶卿道:“禀将军,属下曾有耳闻,此人有勇有谋,算是一员将才。另外,刘黑闼乃是贝州人士,山东只怕不是他觊觎之地,他的目的只怕还是冀州、豫州一代。毕竟,在此两地,刘黑闼旧主窦建德颇有声望。”
平阳公主点点头,赞许道:“子鸣能看到这些,已是大才。不过,据我观之,刘黑闼此来只怕不止是恢复旧地,或有南望长安之心。是故,冀州一代才会是他攻伐的主要目标。因此,苇泽关需加紧做好战备才是。”
“喏!”
众人应道。平阳公主便把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分派下去,一派胸有成竹之态。分派完,公主殿下道:“刘黑闼复起,朝廷应会派兵征伐,我苇泽关首要做好防守,不放一个突厥人过关,做好此事才是我们的本分。诸将可明白?”
“喏!”
众将领领命。
开完会,已过朝食,军中的将领们都各自回营做备战工作去了,薛朗被平阳公主留了下来,跟她一块儿用补上的朝食。
由于已经错过,厨房便给上了好克化的食物。平阳公主喝了一碗粥,静待薛朗吃完,眉宇间露出担忧之色。
很少见她情绪如此外露,薛朗问道:“敢问殿下,何事忧虑?”
平阳公主叹了一声,道:“此次刘黑闼复起,主帅只怕不是秦王。”
公主殿下真是好眼光,真真预料到一切!
薛朗道:“秦王功高,虽有帅才,可军功聚于一人之身……”
接下去的,薛朗没说。公主殿下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秦王功高,只怕不见容于太子。此次太子只怕要争领兵之权。秦王麾下将星熠熠,太子……不知将派出哪位将军。”
薛朗没答话,只在心里说,太子亲自上阵了,才不会派别的将军来领兵跟他争军功。
第二卷_第131章 薛朗式劝慰
想来公主殿下也不想在属下面前吐槽她的兄长,薛朗问道:“这刘黑闼已经被秦王打败一次,想来声势应该大不如前了吧?”
平阳公主摇摇头,一脸肃然之色:“非也。我之所以料定刘黑闼会攻打冀、豫两地,因由有二。其一,突厥借兵与刘黑闼,必然有所求,长安必是其目的,要灭我大唐,必先拿下长安,只需拿下长安,各地皆会有反王自立门户,则中原不攻自破也。”
薛朗点点头,确实,根据历史记载,刘黑闼只是在河北、河南起事,就有好几个州的刺史反叛响应他,如果把长安攻破,没了王庭所在,所谓的大唐帝国很可能变成一盘散沙。
平阳公主续道:“其二,刘黑闼乃窦建德旧部。窦建德为人仁义,在冀、豫两地,特别是冀地,声望极高。另冀地仍有不少窦建德旧部,刘黑闼打的是为窦建德复仇的名目起事,自然响应者众,败而复起,也有人响应。”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河北算是刘黑闼的地盘,支持者众多,他自然是要占据的。如此说来,刘黑闼能给新建的大唐王朝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其实是窦建德的遗祸。
说起来,窦建德这件事之后,会有那么多窦建德的旧部造反,圣人李渊要负大部分责任。窦建德在诸多反王中,算是声望卓著的一位,是位极有人格魅力的人。
窦建德对下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士兵们都愿意为他卖命,受到部下的爱戴,当地的士庶支持他的也不少。
窦建德为了救好友王世充在虎牢关一役败于秦王李世民之手,李世民爱惜他的才干,敬佩他的为人,并没有杀他,而是活捉了他,送入长安。
可惜,李渊这时候干了一件不太好评价的事,他下令处死窦建德。
从家国利益上来说,以窦建德的声望,留着他对大唐朝廷真正收复河北、河南,是一个极大的障碍,毕竟,如果哪一天窦建德再反叛,河北、河南简直就是他的忠实拥簇。杀了窦建德是一个对朝廷有利的选择。
但是,这个有利是建立在朝廷能安抚好河北、河南两地的基础上的。这两个地方,还留有许多窦建德旧部不说,当地的士庶们,支持过窦建德的人也不少。安抚好这些人,这两个地方才算真正的收复,如果安抚不好,这两个地方就是不稳定因素。
遗憾的是,这个安抚工作,唐王朝并没有做好。派去的官员或许是看到李渊下令杀了窦建德的原因,也或许是李渊有授意,总之,那厮去到河北,对窦建德旧部们,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随意抓人动刑,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实事求是地说,李渊也是一个有才干的皇帝,唐王朝是他创立的,唐王朝的政治体制,实行的律法等,都是在李渊手上建立起来,延续数代的完整体制。
但是,纵观李渊在位时期对待那些被唐王朝打败的反王们,李密、窦建德、杜伏威等,就没一个有好下场。在对待这些反王的问题上,李渊的心胸显然比不上他的二儿子李世民。
对头的皇帝是这样的德性,窦建德旧部们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儿,自然不会甘愿坐以待毙,于是就有了刘黑闼一反,追随者、响应者众的局面,才会让刘黑闼做成气势。不然,以刘黑闼一个嗜酒,又爱赌博,连父兄都讨厌他的无赖,又哪里会有如许声望让那么多人响应,依仗者不过是窦建德声望而已。
这件事情,平阳公主显然也是清楚的,只是,做这个决定的是她的阿耶,作为女儿,她也不好多加议论。
薛朗想了想,道:“且不说此次刘黑闼的声势能发展成什么情况。只说朝中,如果此次依旧是秦王领兵,则无需多虑,如果是太子一方领兵,朝中的局势只怕……”
后续薛朗没说完,反正平阳公主能听懂。平阳公主的黛眉微微蹙起,叹道:“我所忧虑者,也是此事。太子、世民与我皆一母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若阿娘在世,该如何的心伤。”
这事薛朗不知道该怎么宽慰,无语半晌,拎起水壶,给平阳公主的茶碗里添了点儿热水,想了想道:“属下以往遇到过许多的难题。我的妈妈……就是阿娘,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见雨落泪,伤春悲秋的人,她连市场上米是多少钱一斤,菜是多少钱一把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家里家外全都是我父亲一把抓。”
平阳公主一愕,先是诧异的看薛朗一眼,旋即似乎明白过来,眼神莫名的暖了许多,蹙着的眉头散开,温声道:“于女子的角度来说,令尊乃是位好夫郎。”
薛朗眼神一暖,道:“许多人都这么夸我爸爸。我与殿下说过吗?我还有位双胞胎姐姐,从小到大,我们姐弟俩儿的事情,都是父亲一手操办。何时启蒙,何时上学,上哪里的学校,课外特长又该学什么,妈妈从来没操心过,她只需要上她的班,连自己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因为有爸爸操心。”
平阳公主点点头,等着薛朗继续往下说。
薛朗喝了口水,道:“一个男人既要忙工作,又要忙家庭、孩子,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因为疲劳过度爸爸出了意外,重伤,成了植物人。殿下知道植物人是什么吗?就是除了跟正常人一样有呼吸、心跳,但是已经失去意识,深度昏迷的人。”
说完,薛朗顿了顿,继续道:“爸爸的倒下对我们来说,真是天大的灾难。那一年,我和薛晴十五岁,整天只知道上学,于世俗人情连五分都不通。可是因为妈妈靠不住,我们俩只能懵懵懂懂的开始学,可即使我们再努力,爸爸还是被医生宣布脑死亡,再无治愈苏醒的希望。更雪上加霜的是,妈妈被人骗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全部被骗走了!妈妈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而亡。我和薛晴就成了孤儿。”
“幼阳……”
平阳公主唤了一声,薛朗笑笑,道:“此后,我和薛晴是吃了不少苦,可是,我也学会了一个道理,这世间的事,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做到我们能做的,最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老天才知道!”
平阳公主眼神幽深的望着薛朗,近乎叹息:“幼阳啊……”
似乎有未尽之语没说。薛朗应了一声:“属下在。”
平阳公主道:“你的意思,我明了也。得幼阳为友,建瓴之幸也!”
薛朗笑起来:“其实属下也这么认为的。”
平阳公主忍不住“噗嗤”一笑,抑郁消解。
薛朗也跟着笑,人人皆有伤怀之事,区别不过是看待问题的态度。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接受事实。
第二卷_第132章 论突厥
所谓儿大不由娘,何况,平阳公主还不是娘,只是姊妹罢了。平阳公主放开怀抱,不再耿耿于怀于这件事,转而与薛朗说起后勤的事宜来。
自古以来,打战打的就是一个后勤。特别是冷兵器时代的现在,无有粮草,什么战也打不了。
这个是薛朗主管的,他当然知道。拜现在有个好记性所赐,平阳公主问起来,薛朗立即就能把数字说出来,粮草各有多少,清清楚楚。
战争其实一个浩大的活动,打仗需要动用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古代,从决定打仗到真真开始,后面往往代表着繁复的准备。
好在,因为薛朗的到来,唐王朝上上下下自从年初就开始准备,以应对突厥的南下。但凡有识之士,心里都清楚,刘黑闼的再次复起只是来帮突厥打前站的,如若刘黑闼不行,后面跟来的就是突厥。
平阳公主道:“是故,刘黑闼必须平定!唯有把刘黑闼彻底平定,朝廷才能腾出手来应对突厥。突厥才是朝廷心腹之患也。”
薛朗道:“朝廷之患在内而非在外!”
平阳公主讶然:“幼阳何出此言?”
薛朗道:“纵观历史,从古至今,历代以来,北边皆有胡人之患,匈奴为祸秦汉两代,如今到了我大唐,则是突厥。中原一代,虽有改朝换代,可依旧是汉人天下,而关外,胡患则是换了许多个民族。所谓铁打的中原,流水的胡人。”
平阳公主点点头:“幼阳常有惊人之言,细思却颇妙。幼阳请继续。”
薛朗拱拱手,接着道:“胡人之患,皆是我中原实力偏弱或是天下大乱,一盘散沙之时!如若我中原王权统一,国富力强之时,哪个胡人能与之一战?所以,平突厥不过是时间!我大唐国本初立,内有乱匪,国力尚弱,所以才会视突厥为大敌。照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