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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定居唐朝-第46部分

小说: 定居唐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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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朗点点头。鱼儿立即道:“主薄老爷,小的认识牵头飞泉庄的猎户,他有一手料理鹿的好手艺,保证鹿皮、鹿角、鹿血都能料理好。主薄老爷您看可行否?”

  薛朗直接道:“万福,跟着鱼儿去,一切按规矩来。”

  “喏!”

  万福牵着鹿跟着鱼儿走了。薛朗拎着一大包袱衣服鞋袜进去内院,让荷香归置整理。荷香打开包袱,里面是四季衣裳个一身,冬季的是兔皮做的皮裘,不算特别名贵,但胜在针脚整齐、细密,可见做的人十分用心。其他三季的都是丝绸缝制的,不算特别好的布料,也不算差,俱都做得十分用心。

  鞋袜也有四双,两双布鞋,千层底那种;还两双皮靴子,薛朗看不出来,荷香常接触这些,倒是一眼看出来,都是鹿皮,最适合冬天穿,暖脚。

  还有两块裹头发的硬脚幞头,用丝线绞的系头发的发带等等,都是些常用的东西。

  薛朗望着这些东西叹气,这些东西算不得值钱,可却代表着一番心意。薛朗孤身一人在此,无有妻女。马元良的娘子赵氏已托人寄来两次东西,皆不是什么值钱之物,但都是生活中用得上的,可谓十分细心周到。

  这份心意……马元良有个好娘子。薛朗向荷香吩咐道:“跟我其他常穿用的衣物收一块儿,这个用丝线绞的发带,待我头发再长些,可用来给我缠头发。”

  “喏。”

  荷香领命,快手快脚的收拾。

  “郎君可要去集市上转转?”

  难得休沐,在家闲着无事,长俭提议道。跟薛朗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薛朗是个和气的性子,不会轻易苛责人。于正事上,不许仆人插嘴;于生活琐事上,倒是无所谓。

  薛朗看着手里的律书,简直头疼。古代的律书又不像现代一条一款都写得分明,古代的律书写得散,与现代的比,更谈不上严谨。

  薛朗这现代人看来十分蛋疼——

  写得这么散、这么宽泛,也敢叫法律书籍?难怪古代总是人治大于法治。这不人治也没办法,法律它写的太宽泛不够细致。

  “走吧,走吧,这书不看也罢。”

  省得看着还要控制自己的吐槽欲望,好累心。

第二卷_第97章 苇泽县城

  难得的休沐日——

  确实很难得!如果是在京都,休沐十天一次,在苇泽关这里,一个月也只两次,因为官员太少,而事务太多。

  出得门来,因为万福的马车跟着鱼儿去杀鹿了,这马车是从府中门房上叫的。长俭出来的时候,还拎着一个大食盒,说道:“郎君,这是府中大厨房刚出锅的羊肉包子,小的给您带上,路上垫垫。”

  薛朗点点头,想起推广异人犁时见过的苇泽县令,突然想起自从穿越后,还未去过县城看看呢,干脆道:“长俭,今天我们去县城逛逛。”

  “喏。”

  县城距离苇泽关有一段距离,以路况和马车的速度,要走上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薛朗打开食盒,羊肉馅儿的包子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包子约莫有六七个,薛朗只吃了两个,剩下的让长俭和马夫两人分吃。

  拉开马车厢的帘布,薛朗向外张望。这个时候的苇泽关,荒地比耕地多,人烟稀少,如果不是有驻军,只怕要更加的荒凉,比不得后世,但凡是块能种的地,都被开发出来,到处都可以见到人类活动的痕迹。

  外面没什么看头,马车颠簸着难受,薛朗干脆懒散的瘫着,瘫着瘫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等长俭把他从瞌睡里叫醒,已到苇泽县城的城门。看马夫给守城门的卫兵出示了东西,卫兵恭敬的行礼后就放马车进城。

  进了城,让马车夫找地方停马车,薛朗带着长俭慢慢走——

  说是县城,也只是比小镇大些,以及多了一道城门。小镇前后就两条街,县城更大了些,四条街,起码也翻了一倍不是。街边有人摆地摊,也有食肆酒楼,还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在购物。

  比之小镇,勉强称得上街市了。不过自然比不上里的景象,薛朗举目四望,不知长安的街市有没有的热闹,听说长安的街市又宽又平坦,还真是蛮期待去看看的。

  穿越到大唐,如果连长安都不去看看,那还真是白穿越一回!长安是薛朗心目中的宜居地。

  信步在街上逛着,遇到感兴趣的铺面,也进去看看。这种小地方的店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多是卖些日常生活用得上的东西,还是便宜普通级别的。

  生活物品上,公主府里的人都有给薛朗准备不说,还有马元良的娘子送来的,准备的还算充分。不充分也多是因为薛朗的不习惯引起的,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将就一下就好。薛朗这人就追求一口吃,其他的都能将就。

  逛了一阵,薛朗买了一篮春笋;途经粮店的时候,还买了一袋店家刚到货的糯米和一小袋大米,不知味道如何。

  “郎君,再往前就是卖牲畜的牛马市。”

  “去看看。”

  在古代,好的骏马那就是现代的名车,是许多古代男人的追求目标。薛朗虽然不好骑马,不过,不妨碍他去长长见识。

  其实,在这样的乡下地方,是不可能会有名贵的马贩卖的。多是农村用得上毛驴、牛、羊、鸡、鸭、大鹅。

  看见大鹅,想起烧鹅的美味儿,薛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果然应该在院里起上一个炉子,做烧鹅、烧鸭才方便。

  心里这么想着,让长俭去买了两只,烧鹅做不成,做黄焖也行,总之,减少羊肉顿数,增加其他肉类方是长远之计。

  就在牛马市的隔壁,有条小巷子,巷子里三三俩俩的蹲着些人,有大有小,女子多些,头上插着草标。

  “郎君,此是人市,莫要随意搭话。”

  长俭小声的提醒。薛朗点点头,看一眼巷子中头上插着草标的小女孩儿,心头的感觉复杂难言,希望红薯、土豆推广开后,出于无奈贩卖子女的能少些。

  正打算走人,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少年郎,径直进小巷子里,就在巷子口寻了个空地蹲下,自己给自己头上插上草标。

  少年衣衫褴褛,一身麻布衣,破破烂烂,几不蔽体,年纪约莫十七八的年纪,虽然面黄肌瘦,有些营养不良,但从眉眼间能看出五官底子极好,是个俊俏少年。

  少年脸孔憋得通红,喊了一声:“本人识文习武,年轻力壮,愿自卖自身,与人为奴。”

  识文习武……那不就是文武兼备的好少年?拥有这种知识文化水平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要卖身的地步?

  薛朗心头好奇,正要遣长俭去看看,一个轻佻的声音已经从身后响起:“小郎要价几何?大爷我买了!”

  薛朗回头,却是个白白胖胖的,穿着绸衣,一身员外打扮的中年胖子,一双绿豆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少年郎,脸上的表情,垂涎欲滴。

  胖子眼中几乎已看不见旁边,直接走过去,伸手就想摸少年郎的脸,色眯眯的笑问:“快说要价几何!”

  少年郎脸一扭,“啪”一下拍开胖子的手:“我不卖与你!”

  胖子嘿嘿笑道:“小郎儿,汝已陷卖身为奴之境况,尚能挑剔买家乎?大爷有钱,你想卖身,仅此而已,哪里这许多挑剔?快快说出价钱,大爷给你卖身钱,跟大爷回家过快活日子去,大爷定当好好疼宠于你!”

  “咳咳!”

  薛朗直接被口水呛的咳嗽!

  美少年卖身为奴,遇到有特殊爱好的胖富翁,真是何其悲惨的故事!同为男人,并且是笔直笔直的直男,薛朗都忍不住同情少年郎了。

  魏晋以后,龙阳之好被当成了雅趣,豢养狎玩美少年被当成了时尚。有许多以雅士风流自居的男子,一边豢养美婢姬妾,一边又养上一群美少年,还自以为风流文雅。

  作为比小白杨和高速公路还笔直的直男,能理解别人的取向不同,但薛朗是完全接受不来。看少年满脸怒色的样子,显然也不是有弯的爱好的人,想了想,薛朗道:“长俭,去问问那位小郎君要价几何。”

  长俭感激的看薛朗一眼,立即凑上去问话:“这位小郎,我家郎君问,你要价几何?卖身有何要求?”

  少年郎就着长俭的指引,看薛朗一眼,比之白胖子色眯眯的猥琐样儿,仪表堂堂的薛朗给人的观感自然好了许多。

  少年郎显然是知礼的,立即回礼道:“回贵仆,小人须卖身钱二十贯,全给我旁边这位大娘,之后,做牛做马,全凭吩咐!”

第二卷_第98章 人市见闻

  薛朗看一眼少年郎指着的大娘——

  这位大娘黑瘦干枯,满面的皱纹,头发花白,看身板却还年轻。自从来了古代,薛朗都不敢看外貌猜人年纪了,特别是贫苦人家,外貌与年纪严重不符。

  大娘满面悲苦之色,缩手缩脚,不大敢看人。看她相貌与美少年完全不一样,欲卖身的少年虽然衣衫褴褛,但言行间知礼守礼,落落大方,虽已经陷入卖身为奴的境地,但也不显卑微,显然不是大娘那样的妇人能养出来的孩子。而大娘看少年郎的眼神,也不像是要卖亲子的娘亲会有的眼神,大娘的眼神虽有愧疚,行动间却给人一种理直气壮地感觉。

  想来其中必有缘故!

  正欲让长俭问话,胖员外不乐意了:“喂!凡事当讲究个先来后到,爷先看上的人儿,何人敢插手?”

  长俭回头看薛朗。薛朗好整以暇的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这位少年显然不是为人奴仆的人,可见是遇到难处,不如先问明他遇到什么难处,解了他的难处就可,何必让一个大好男子为奴为仆呢?救人于难,就当做件善事。如何?”

  胖员外看看薛朗,小绿豆眼儿立即一亮,道:“小郎君与人为善,心怀感人,真真让我等惭愧。不知郎君姓氏名谁?是哪一家的俏郎君?不如与我做个朋友,喝酒玩乐,嬉戏做耍可好?”

  说着,就想伸手来摸薛朗——

  薛朗暗骂一声卧槽!后退一步避开那胖子的手,谁知胖子居然还不收敛,居然得寸进尺的还想来摸,薛朗正欲退步,身后一人突然快步上前挡住,厉喝:“你想做甚?”

  是去停马车的车夫寻来了!

  一把捏住胖子的无礼的肥手,捏的胖子杀猪般嚎叫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色迷心窍,以致行止失当,冒犯了贵府郎君,俏郎君,某并没有轻薄到您,您快给好汉说说,饶过某家吧!”

  俏泥煤!

  薛朗直接转脸对车夫大哥道:“他调戏我,揍他!”

  “嗷!”

  胖子惨叫声骤然大起来,急忙道:“郎君,郎君,你怎么能乱说呢!某并没有!某只是情不自禁言语轻佻了几句!郎君不可乱说,会出人命的!”

  车马转脸望着薛朗,薛朗看看胖子的满脸乞求之色,才点点头。车夫这才放开胖子,不再搭理他。

  胖子被这么收拾了一下,倒是不敢再乱说话了,缩到一旁,默默看着。薛朗懒得搭理他,只叫回长俭,让他继续问话。

  长俭领命,继续去问少年郎:“小郎姓氏名谁?年纪几何?身体康健,一表人才,识字习武,为何欲卖身为奴?”

  少年郎看旁边大娘一眼,懊恼的低头:“小人姓江,名临,今年一十八岁。因误伤了这位大娘的夫君,致人重伤,无奈身无分文,无有钱财医治大娘的夫君,唯有卖身为奴一途,所得钱财全予大娘请医者为她之夫君治伤。故而,卖身钱须得二十贯。”

  在一旁还未走的胖子这时插言道:“区区二十贯而已,某家想买,这位郎君可否谦让一二?某家愿出五十贯,二十贯予这位小郎,剩下三十贯,郎君可去买个美貌婢女带回去,权当是某家奉送,与郎君结个善缘,可好?”

  善缘泥煤!这厮被收拾了还不走,还真是色胆包天!这色胆色心,薛朗都要给他点三十二个赞了!活了二十多年,穿越两个世界,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调戏,薛朗都气乐了!

  直接无视他,叫来长俭,交代两句。长俭点点头,又是感激又是敬爱的看薛朗一眼,恭敬领命而去,走到江临面前,解下包袱,道:“江小郎,我家郎君说,小郎文武具备,如此人才,与人为奴可惜了,这是三十贯,二十贯你拿去给被你误伤的大叔治伤,留下十贯防身,望你珍惜自身,莫再如此自弃,做这卖身为奴之事!”

  江临拿着包袱,又惊又喜,感激的望薛朗一眼,接过包袱,大步走到薛朗面前,就欲跪下,薛朗连忙扶住他,不想受他的大礼。

  古人的跪拜大礼,除了天地双亲,就是皇帝也没有日日叫人大礼跪拜的道理。这样郑重的礼节,薛朗不能受。

  江临道:“郎君慷慨解囊,解江临于危难之中,是郎君的高义,可江临既然有言在先,也不能言而无信。敢问郎君姓氏名谁?待江临把银钱给医馆送去后,定到郎君家中,与郎君为奴。江临卑陋,望郎君莫嫌弃!”

  说着,硬是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薛朗自然是不想告知的,他只是可惜这般人才要自卖自身,还被个明显人品就不过关的胖子看上想带回家狎玩,出于同为直男的同情心和爱才之心才出手相助,并没有想再添置奴仆的想法,听风院里的人手已足够多了!

  正推让间,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冲过来五六个做家丁打扮的人,一进来就冲着胖子去:“老爷可有恙?”

  胖子一巴掌拍家丁脑袋上,呵斥:“老爷有没有恙你不会看啊?先不管此事,来呀,去把那两个小郎给老爷请回府去,老爷要与两个俏郎君喝酒嬉耍到天明!”

  胖脸上一副色授魂销之色,小绿豆眼儿满是淫光。把薛朗恶心的,撸起袖子,打算亲自上阵,好好教训个色胆包天的色狼,下手的位置他都提前看好了,就冲着那双绿豆眼儿下手,叫他乱看!

  “薛郎君!”

  车夫请示的喊薛朗,薛朗已经撸好袖子,直接道:“揍一顿,别出人命就行,万事有我担待!”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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