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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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刚回家,狗狗们就围过来,不过,不见包子。薛朗还没问呢,万福就主动汇报:“郎君,包子让小的关起来了,您过去看看吧。”
薛朗疑惑的看万福一眼,还没动呢,迎接他的馒头就扭头回犬舍去了,油条那个憨货也屁颠颠的跟着馒头跑过去,唯有豆浆无动于衷,亲热的用头挨蹭他,等着他抚摸狗头。
这个情况是……
薛朗连忙快步向犬舍走过去,包子一看到他,立即委屈的哼唧起来,大有“为什么把它关起来”的意思。
薛朗安抚的摸摸包子的脑袋,眼睛往包子屁股后面扫一眼,果然是春天来了!难怪馒头、油条都围着包子转,看来就算变聪明了,动物的本能也没改变。
薛朗心头一动:“豆浆!”
豆浆听话的奔过来,谁知道一过来,薛朗就抱着它肚子,准备看它屁股。豆浆乖乖的仍由薛朗抱着它肚子,不过,扒拉尾巴的时候,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后退一蹬,直接把薛朗蹬开,尾巴垂下来,竟然不给看!
薛朗哈哈大笑:“豆浆,不要害羞嘛,来我看看,你是不是也像包子要做妈妈了!”
“汪汪!”
豆浆叫了两声,居然跑了!
薛朗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跳进犬舍去,一把把包子抱出来,用脚把油条挡开,直接问馒头:“馒头,你想让包子给你生小狗狗吗?”
薛朗其实不太支持串种狗。第一次选择当然是同为昆明犬的馒头,只是,四只狗狗现在都这么聪明,如果包子、馒头实在配不到一块儿去,薛朗也不会勉强就是。
馒头汪了一声,神情颇为专注的看着包子。被薛朗抱在怀里的包子立即挣扎起来,冲着馒头汪汪了两声,又冲着薛朗汪汪,大有要到馒头那边去的意思。
这下薛朗懂了!
立即把包子放到馒头身边,包子跟个小女生似的,围着馒头活泼的蹦了两下,还用身子挨蹭馒头。馒头依旧高冷,不过也没避开包子的挨蹭,偶尔还舔它一下。
这还有什么说的呢?两只昆明犬自己看对眼了!
不过,薛朗一直以为馒头君是高冷的霸道总裁范儿,想不到居然喜欢包子这种活泼类型的。还以为馒头会更喜欢像豆浆那样的淑女呢。只能说,馒头君的审美比较另类。
看馒头对包子的架势,很快就会有小狗狗了。另一只母狗豆浆,刚才薛朗查看,还没有什么迹象。包子比豆浆大了两个月,估计豆浆也快了。
包子围着馒头撒欢,油条吐着舌头围上去,馒头的双耳立起来,嘴里发成警告的呜呜声。油条个怂货,居然就退开了,跑旁边去找豆浆玩。
豆浆估计都嫌弃它,油条刚吐着舌头把头凑过去——
啪!
豆浆的两只前爪,毫不客气的踹在油条头上。油条那个委屈啊,一脸“居然被嫌弃”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转身跑到主人薛朗这里,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薛朗手上,嘴里呜呜的叫的委屈!
薛朗……
薛朗这无良主人,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得欢畅。
第二卷_第65章 河东薛氏
把油条和豆浆隔开,把包子、馒头放一块儿,薛朗就回去休息了,睡着前还畅想了一下,不知道这一胎包子能生几只;包子这是第一次做母亲,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带好它的孩子们!那么活泼的包子,感觉难以想象。
胡思乱想中睡去,早晨起来去种植园查看一圈后,又去工坊转了一圈,实务帮不上忙,督造还是能干的。
在工坊视察了一下,看万思明做的不错,鼓励了他几句,薛朗回家用早饭,刚进家门,热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万福递上一张拜帖:“禀郎君,井州长史、汾阴薛智来访,因郎君不在家,留下拜帖,说于午时再来拜访。”
井州长史——
柳女官给他科普过,苇泽关地属苇泽县,隶属于井州。苇泽关的治所本是在苇泽县,不过,公主殿下嫌远,她品级太高,便把治所从苇泽县搬了出来。
井州的长史……这是地方官员吧?记得柳女官说过是从五品的官阶,没韩长史的官阶高,可人家是地方官员,刺史空缺的时候是可以佐领州牧的。
不过,就是是从五品也比薛朗级别高。但是,并州长史是地方官员,薛朗这个主薄是公主府的属官,这个要怎么论?
另外,这位井州长史还把籍贯都报了!跟薛朗一样姓薛,汾阴……不就是河东薛氏的地盘?
薛朗也姓薛,也曾关注薛姓的资料。河东薛氏乃是关西六大姓之一,有名的望族。历史上很多著名的姓薛的名人,都出自河东薛氏。比如给了李世民一个大跟头栽的薛举,以及以后的历史名将薛仁贵,都是出自河东薛氏。
河东薛氏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三国蜀汉时期,蜀汉灭亡后,才从蜀中迁到河东,累代仕宦,真正的名门望族。
薛朗的薛是不是出自河东薛氏,薛朗是不知道的,祖籍建康也是听老爸说的。只是薛朗考据姓氏的时候发现,永嘉之乱的时候,薛姓四散。
薛氏大支聚汾阴自保,于是,薛姓最大的一支就成了河东薛氏。天下姓薛的并不止是河东薛氏,还有其他零散的薛姓族人。
薛朗谋的就是零散里的,就算是通信发达的现代,都不一定能把所有族人记载清楚,更何况是在兵荒马乱的古代。
说起来,河东薛氏是非常有自己特色的望族。汾阴薛氏的成员大多是武将,薛氏的门风武勇粗豪,崇尚武功。就算偶尔出几个文官,作风也是简单直接,完全没有文人该有的柔和。
举个例子,同样是去做刺史,如果治下出了盗匪,如果是同为关西六大姓的裴氏,裴氏的官员会选择用感化、宽恕的做法招安盗匪;另一大姓柳氏呢,则会明辨罪行,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判的判。
但如果是薛氏的刺史,那就只有一个做法——全部杀了!谁还管你是为什么做的盗匪,谁让你要在我的治下做盗匪,该杀!作风简单粗暴,强势直接。
以薛氏的繁盛,还不至于为了薛朗一个小小的公主府主簿巴巴的上门。这个薛智是来干嘛的?总不能是来认亲吧?
左右没什么急事,薛朗干脆不出去了,吩咐荷香煮好茶,就留在家里等着这位河东薛氏的薛智上门。
到了午时,薛智乘坐马车,准时登门。
接到通报后,薛朗就站在门边迎客——
本来在侧门迎客是非常不礼貌的,不过,薛朗在公主府里任职,总不能从公主府的正门进,薛智就算是做到刺史,也不到公主府正门进的资格。不过,看薛智的意思,这只是私下的拜访,也不想惊动公主府。
薛智留着一把美髯,年约三旬左右,比薛朗年长。这个年纪做到长史,发展也算顺利,不是庸才,也不是天才。
“薛长史光临,有失远迎,今日是薛朗失礼,请进。”
薛智笑道:“薛主薄客气。智不请自来,冒昧拜访,是智失礼才是。”
互相客气两句,把人迎进去,在客厅分主宾坐下。薛朗不知薛智为什么上门,也不急,让长俭上茶,随便的扯闲话:“薛长史请吃茶,我这侍女是公主殿下赐下,有一手煮茶的功夫,请薛长史品鉴。”
薛智道:“且慢吃茶!”
薛朗疑惑的看着薛智。
薛智道:“某在井州听闻有一薛姓异人从异国归来,心中暗思莫不是我薛姓族人归来乎!在吃茶之前,先论家谱,序齿之后,才方便交往叙话。智表字显慧,不知你之表字为何?”
薛朗道:“我之表字为幼阳。”
“好!你我且先以表字称之。幼阳,你我二人同姓薛,先论家谱,方便序齿。”
薛智兴致勃勃。薛朗默默蛋疼——
薛朗家只是普通老百姓家庭,他爷爷小时候都没正式的大名,还是参加革命工作后自己取的。爷爷都没名字,爷爷以前祖宗的名字,以他爷爷大字不识一个的学问,更是问都不用问。
听到要论家谱,薛朗有点心虚,除了祖籍是真的,其他都是编的!偏偏古人又对家谱认真,这个要怎么办?
谎话说多了,圆谎就要付出百倍的精力。薛朗认命了,做出悲愤状,道:“我这一支,颠沛流离,几经迁徙,祖上一度性命不保,族谱早已在颠沛流离中丢失。只是口耳相传,祖上于永嘉之乱时迁居,迁居前住在建康。不知河东薛氏的族谱上可以记载?”
薛朗做谦虚求教状。
薛智听到族谱丢失,嘴角克制不住的抽了一下,但又不好指责薛朗,只能平心静气后,道:“族谱上有无记载,需回去祖宅翻阅永嘉年间的记录。不过,薛氏乃是大姓,魏晋以前,薛氏并不聚居河东,而是散居各地。我河东薛氏来自于东海相衍公,衍公生子永公,永公随前蜀主入蜀。蜀汉亡国后,齐公降魏,才从蜀地迁入河东。”
这是给薛朗讲上家族史了?!不过,这跟薛朗有什么关系?!
薛朗不明,安静的听薛智讲古。
薛智道:“迁入河东后,世人谓之曰蜀薛,被其他名门望族视为异类,多有看不起。可我薛氏并不气馁,经过历代祖先努力,历经十六国、南北朝、前隋直至如今的唐,我河东薛氏已是关西六大姓之一,经久不衰!”
“先祖之功,薛朗身为后辈,钦佩不已。”
薛朗是真的佩服那些先人。能在古代这样重视门第的环境中,奋斗成一个与高门并列的望族,付出的努力是值得所有后人敬仰和钦佩的。
第二卷_第66章 保媒
根据记载,薛氏从蜀中迁出来的时候,被当时的衣冠望族们称之为蜀薛,这个称呼结合当时的习俗和环境看,是带有蔑视的意思的,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非我族类了。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薛氏成了关西六大姓的河东薛氏,其中付出的艰辛和努力,作为现代人的薛朗是无法想象的。
薛智显然也为此自豪,滔滔不绝的,面带骄傲,语带自豪的给薛朗一个个的科普祖上出过那些能臣猛将。
薛朗一边听一边感叹,在古代做世家子弟其实也蛮不容易的,不仅要学习文化知识,还要背诵祖宗名讳和光荣事迹。既要有学问,又要能对家族的一切娓娓道来,做世家子弟也是蛮辛苦的。
有这样的一份绵延数百年的家族历史在,难怪现在的世人多崇拜世族。中国人就爱讲历史,动不动随便讲点儿什么来都能扔出历史记载,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骄傲。看看别人的家族历史,再看看自己的家族历史,自卑感不就来了么?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好吧,薛朗貌似又给自己找到一个奋斗理由,为了让他儿子以后说起家族历史来,也能如薛智这般的装逼,他也该努力才是。
薛智把家族的光荣史完整的回顾了一遍后,见薛朗也是一脸的佩服,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薛氏虽然能臣猛将辈出,乱臣贼子却也出过。远的不说,说说最近的薛举父子,也是出自河东薛氏,只是妄蓄大志,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才德,确实该杀!”
讲完光荣史,怎么开始讲起家族败类来了?
薛朗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薛智的用意,保持耐心,干脆也不多言,只顺着薛智的话“嗯嗯啊啊”的捧哏,看他到底想说啥。
薛智几乎是语重心长的道:“幼阳啊,我薛氏能家族繁盛,家业大兴,从衣冠望族看不起的异类到如今的关西六大姓之薛氏,走的也不过是一个自强自立,知礼守礼的兴家之道。”
这是要传授秘籍?!
薛朗做虚心倾听状:“谢显慧兄指点。”
薛智道:“非是指点,只是同是姓薛,大家探讨一番。自周公定礼天下,礼之一字就成为仁人君子的行事标准,我薛氏以礼仪诗书传家,自也不例外。长幼有序,维护正统,方是一国一家兴盛之道,幼阳以为然否?”
薛朗莫名,不过嫡长子继承制确实是封建礼教的基础,于是点头道:“是这么说的,没错。”
薛智立即赞道:“好!如此看来,幼阳也是知礼守礼之人,想来你之一支繁盛不远。”
所以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总感觉带着别的意味儿?
薛朗心头的疑惑更盛了。
薛智却不管薛朗的疑惑,话题突然一转:“家族要繁盛,子孙不能少。幼阳一支只余汝一人否?”
薛朗点点头:“只有我一个人侥天之幸回来,其余人等皆已过世。”
薛智状似关心的问:“幼阳在异国可曾婚配?”
这一点薛朗并不打算隐瞒,选择实话实说:“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只因遭遇不幸,先我而去了。”
薛智道:“原来如此。可曾有过通房、妾室?”
薛朗囧,不过他是知道的,在古代,真正有规矩、有来历的家族,最是重视嫡子正妻,在未娶妻之前,别说妾室,连通房都不会给纳一个。
世家把妾室庶子视为祸家之源。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你家在没娶妻之前就给儿子置下通房、妾室,把正妻放在哪里?如若一个不小心有了庶子……这是结亲呢?是结仇的吧!谁家珍爱养大的闺女,愿意嫁给一个已经有通房、妾室的男子!除了满清那种奇葩规矩除外。
薛朗连娶妻的心都没有,更不用说纳妾之类的,干脆的道:“没有。我家世代耕读传家,家风清正,通房、妾室之类的,统统没有。”
“好!好!好!家风清正好,家风清正,知礼规矩,这样的人家,即使现在只有幼阳一人,家业兴盛也不过是一二代之事。”
薛智也不知是真夸奖还是假夸奖。薛朗笑着拱拱手:“承显慧兄吉言,兴盛什么的还早呢,先立下根基才行。”
薛智道:“幼阳要立下根基,只你一人却是极难的。”
说着,脸上的笑容,似乎突然猥琐了几分,薛朗心头警惕心猛涨:“所以,显慧兄的意思是?”
薛智道:“幼阳何不说一门亲事?逝者已矣,幼阳孤身一人在此,家中既无长辈,又无亲眷,有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