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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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被说得一阵尴尬,有些心虚,很是多余的解释道:“薛幼阳其人,品性自是好的,只是,我若征他入朝,阿姐那里……只怕不会乐意。”
长孙皇后讶然道:“二郎此言何出?自二郎登基至今,阿姐在宗室之中多方维护于你,弥合你与宗室的关系,这等言行,哪里有反对二郎之意?”
李二一怔:“阿姐为我弥合宗室?”
长孙皇后轻轻一叹,道:“正是,我也是先前方才得知。先前公爹重用宗室,宗室自然对他尽忠,建成当时为太子,宗室自是对建成支持有加。二郎你登基后,宗室中虽说不是惶惶不可终日,却也是人心浮动。阿姐本已深居简出,见此情状,以她自身之威望与卓识,宽慰宗室,鼓励宗室静心守法,用心做事,言道只要大家做事尽心尽力,二郎你终会看到,只要尽心,二郎定会重用。如此,人心才算慢慢安定下来。”
李二不禁沉默——
待宗室,他心中不可能全无介怀。父亲偏重宗室,建成为太子时,宗室多支持建成,于他来说,多有阻碍。如今他登基为帝,对宗室,自然不如父亲时期重用。他心中并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对宗室,也并不为意。不过,能少些麻烦,总是好的。
长孙皇后轻轻瞟了沉默的丈夫一眼,柔声劝慰道:“是故,我不认为阿姐会反对驸马入朝,我观阿姐如今情状,悠闲颇有意趣,与驸马伉俪情深,又哪里会阻驸马尽展所长呢?我想,天下的女子对上心悦之人,哪里舍得他受半分委屈,更如何舍得他郁郁不得志呢?薛驸马有干才,人人皆知,阿姐岂会不知?如何忍他在帷帐间蹉跎时光!”
李二听得眼睛一亮,不禁想起妻子对自己的倾心付出与支持,重重点头,朗声道:“我明矣!如今已到年底,快过年了,待年后,我便征薛朗入朝!观音婢,你说,我该委派薛幼阳何官职呢?”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道:“后宫不可干政,朝臣委任当陛下乾纲独断才是,如何来问妾身呢?”
李二满脸的不乐意,对着心爱的妻子,并无太多虚头巴脑的东西,毫不掩饰的任性道:“薛朗此人有干才却无治才,人事过于复杂的衙门,显然不适合他,薛朗为人实干,品行宽厚,我须想上一想!说来,民部尚书一职,自裴矩故去便一直空缺,王显其人,才不堪用,我原想着用他过渡一番,待唐俭回朝便以唐俭拜尚书之职,如今,薛幼阳若愿入朝,倒是可以把民部尚书一职托付于他,唐俭可做他用。观音婢,你以为如何?”
长孙皇后只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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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更!剩下一更睡醒补!PS:作者君以血泪经验教训,告诉大家,鲜榨的果汁不要放,现榨现喝,放了会有啥后果呢?不要问我!我要去厕所了!
第七卷_第572章 日常
“啊啊啊!”
隔壁水奴兴奋的尖叫声,在隔壁泡的薛朗声声可闻。这古代又没有泳衣,带着水奴泡,自然要有婢女服侍,薛朗只能自己在隔壁另泡一池。拿个漆盘,放上一小壶果酒,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喝,别提多爽。
“噗通”一声!
薛朗连忙回头,是豆浆,它不知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直接跳进水里,用狗刨的姿势,惬意的游着,见薛朗看它,还开心的朝主人吐吐舌头,游过来求抚摸。
薛朗苦笑道:“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们几个在外面泡吗?你进来泡,这池子的水就该换了!”
说是这么说着,不过还是疼爱的摸摸豆浆的狗头,并没有强硬的赶它出去。平阳公主在骊山的别院,不仅有室内的池子,室外也有,原先薛朗是让包子它们在室外泡。
狗狗们再聪明,那也是狗,整天摸爬滚打的,身上总会有细菌,为了身体健康,最好还是人狗分开的好。不过,豆浆比较粘人,在外面泡了一会儿就自己跑进来了。
说来,豆浆和包子一直没再揣小狗崽,也没有发情的迹象,这个繁殖率有点儿低。不过,想到几只狗狗及他们的后裔那惊人的聪慧程度,也觉得释然,如果又聪明繁殖率又高,那才是逆天。
慢悠悠地把一壶酒喝完,感觉也泡得差不多了,隔壁已经没了声音,小孩子不耐久泡,想来已经被她娘拎出去了。薛朗慢条斯理的起身,穿好衣服出去,果然,水奴已经坐着,让立雪给她擦头发。
“爸爸!”
看见父亲进来,立即想跑过来,薛朗连忙道:“别动,先把头发擦干再说,免得生病。”
水奴跟她爹一样,不喜欢喝苦苦药,为了不生病,本来有些挑食的毛病都愿意改。薛朗自己也是头发潮湿,一进去立即被侍女按下去坐着,等着擦头发。感觉腿边有个东西,低头却是胖儿子正张着无牙的小嘴巴,笑得口水滴答的望着他,伸着一双小胖手求抱抱。
“檀奴来了啊,爸爸抱抱!”
把胖儿子抱起来,还能闻到一股奶腥味儿。水奴是在江南生的,江南养羊的人少,好在怀她的时候,没什么波折,平阳公主将养的好,母女俩儿身体都还不错。
怀檀奴有些波折,生的时候也艰难了些,这孩子幼时还有些弱。为此,苏寒特意在长安留了好几个月,待他出了百日才回去江南。
长安养羊的多,府上也养着不少,薛朗便命人取了羊奶来,煮沸后给孩子们喝。就连平阳公主也被他逼着跟着喝。两个孩子被养的白白胖胖地,身体底子好,生病也少,是难得的健康宝宝。平阳公主的身体也在他的精心调养下,越来越好,没留下什么病根儿。
骊山的别院被翻修过,底下都铺了地龙取暖,地面还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即便是冬日,孩子们经常坐在地上玩耍,也不会被冻到。
“爸爸,我要玩积木!”
这积木也是薛朗做的。薛朗任由侍女在背后擦头发,盘腿坐在地上,跟水奴一起搭积木,搭高高地城堡,刻意把屋顶让给水奴放上去,放好后,水奴开心的拍手:“搭好了!爸爸,水奴棒不棒?”
做爸爸的立即伸出大拇指:“棒!”
水奴小脸儿上的表情,得意洋洋,扭头看向母亲:“阿娘!”
平阳公主关注着满地乱爬的儿子,闻声也抬头看了看,笑道:“阿娘的水奴最棒!”
“嘻嘻!”
水奴笑得那个开心啊,不过,开心还没多大一会儿呢,檀奴不知道从哪里爬过来,一屁股坐到搭好的城堡旁边,好奇的伸手,一戳——
城堡倒了!
“啊,坏弟弟!爸爸,你看!”
薛朗抱起儿子,意思意思的拍拍他的小屁股,道:“爸爸批评弟弟,来,我们重新搭一次,搭一个更高更大的好不好?”
“嗯!”
给儿子手里塞了个藤球,球的内里放着一颗铃铛,摇动就有响声,很得檀奴喜欢。把儿子打发了,重又垂头陪着女儿搭积木,薛朗还挺开心的。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骊山住的好好地,下午日头好的时候,就把孩子们带出屋子,在院子里跑跑,晒晒太阳。
水奴拿着个小藤球,丢出去,等着包子捡回来,然后又继续丢出去,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薛朗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薛朗正盯着红太狼的肚子看。
把万福叫过来,问道:“万福,你觉不觉得红太狼的肚子有些大?不会是揣崽子了吧?”
万福挠挠头,道:“小的也这么觉得。”
狗狗们太聪明,对万福其实不怎么亲近,万福无法就近观察、照管,对狗狗们一些太细微的变化自然不知道。更别说红太狼!那是一只狼,万福更加不敢亲近,就连喂食也是远远地放下便走开,所以,对红太狼的了解,其实也不比薛朗多多少。主仆俩儿面面相觑,薛朗压低声音问道:“谁的?”
万福也跟着压低声音,小声的回答:“小的也不知道,红太狼对馒头顺从,但馒头有包子,红太狼无法近身的,倒是对绿豆一直颇为爱护。”
“绿豆?”
薛朗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红太狼来的时候还没绿豆呢,绿豆多小啊,几乎是红太狼看着长大的。这……这完全没法儿相信!
薛朗抹抹脸,面无表情的看看同样一脸懵逼的万福,重重拍拍万福的肩膀,严肃道:“观察一下!如果真是绿豆……”
这到底是红太狼老牛吃嫩草呢?还是小绿豆攻下大姐姐……或许,阿姨比较合适?嘛,薛朗感觉三观已经凌乱了!
然后,主仆俩儿就偷偷摸摸的观察起绿豆和红太狼来。
白天的时候,红太狼多是卧在廊檐下,或是直接待在窝里,不太动弹,绿豆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每天跟着它爹油条,跑动玩耍,十分的欢快。
馒头一如以往的高冷,并不亲近红太狼,油条偶尔会与红太狼玩耍一下,不过,看着只是伙伴间的亲近,不像它对豆浆那般亲昵。反而是绿豆,玩一会儿,偶尔还跑过去红太狼那里,舔舔它,或是用鼻子、身子挨蹭红太狼,红太狼也会抬头和它挨蹭,回应绿豆的亲近,两只姿态十分亲昵。
晚上,小绿豆钻进了红太狼的窝,而红太狼并没有赶它出来!
薛朗表情复杂:“……约莫就是绿豆了吧!”
万福点头:“小的以后会多多注意。”
第七卷_第573章 父亲的心事
“怎么了?”
看薛朗表情复杂的进来,平阳公主把怀里睡着的孩子交给奶娘,笑问道。薛朗很是感慨的道:“红太狼有崽子了,父亲是绿豆!”
大概是那样子太过古怪诡异,逗笑了平阳公主,拉着人坐下,给他把发髻解开,一边用篦梳梳头发,一边笑道:“为何这等样子?”
薛朗满脸的古怪:“红太狼老牛吃嫩草啊!绿豆可是它看着出生的!”
“噗嗤!”
平阳公主忍俊不禁,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拍了某人一下:“你在想什么呢?犬与人又不相同,如何以人类之?”
薛朗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我就是胡思乱想一下。”
平阳公主轻轻一笑,道:“郎君不说我也知,郎君对绿豆乃是爱屋及乌,郎君爱者乃是包子、馒头、油条、豆浆四个,因为它们陪着你出生入死,历尽艰辛,对否?”
薛朗点头,转身抱住她,感慨道:“建瓴,我好开心,我也很感激你,感谢你对我的理解!我感觉我运气挺好的,不然,怎么会遇上你呢!”
平阳公主回抱他,柔声道:“郎君,我们是夫妻,郎君如是,为妻亦如是。”
这红太狼都有了,总比绿豆打光棍的好,也是新的生命。薛朗收起震惊,好好地照看起红太狼来,给红太狼喂食增加到两顿。
万福还是害怕红太狼,薛朗也不勉强他,自己照顾。奇怪的是,红太狼居然不排斥他的亲近,每次喂食的时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吃完了还会蹭蹭他的腿,尾巴僵硬的摇摆一下。这对狼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亲近了!
薛朗挺开心的,毕竟,红太狼已经跟了他好长时间,养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感情了。不过,还是不敢把红太狼往人前带,最多就是他本人对红太狼更用心亲近了些。
水奴很好奇,不过,薛朗也只给她亲近包子它们,红太狼却是不准的,毕竟,红太狼揣了崽子,但凡揣了崽子的兽类,警惕心、防备心都会增加许多,更别提狼这种多疑的动物。
一家人在骊山高高兴兴地待了几天便回长安。快正旦了,宫里、各府的节礼要准备,也要收别人送的,还有宫中会举行大宴,平阳公主与薛朗肯定是要参加的,各种琐碎的事务一堆,完全无法清闲。
刚回府,薛朗不在朝里任官职,也没什么下属来拜访,倒是杜如晦府上、房玄龄府上,还有尉迟恭与程知节两府,都给他送了节礼来。薛朗并不擅长处理这些关系,自然全部交给老婆。
平阳公主这些事务早处理的熟了,虽然忙碌,但并不显杂乱,处理起来显得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抽空还会与薛朗分说一下,为什么这样回礼,不同的人为什么回礼不同等,感觉里面全是学问,反正薛朗是挺头大的。
“娘子,阿柳递了拜帖。”
夫妻俩儿正说生活琐事呢,暮雪来报。平阳公主接过暮雪递上的拜帖,直接道:“今日来访还是明日?”
暮雪道:“回娘子,阿柳说若殿下有暇,望明日能于府上拜访殿下。”
“可!明日我便在府中等阿柳。”
“喏。”
暮雪出去给阿柳派来的人回话。薛朗好奇的问了一句:“柳女官她不在京城吗?”
平阳公主一边看礼单,一边道:“在你被贬出京后,阿柳许了京兆韦氏的十九郎,当时时局复杂,我请父亲给了十七郎一个外调的职位,让她与夫婿出京了。”
“京兆韦氏?”
薛朗知道柳女官的择偶标准,好奇的问了一句:“韦氏郡望很高吗?”
平阳公主知他不懂谱系,给他解释道:“京兆韦氏,自汉起便是京兆本地之郡望,当年,京兆韦氏与京兆杜氏,号称京城半壁,累世显宦。到我朝,虽没落了,不如五姓七家之望,然也是京兆数得上的世家。”
薛朗恍然:“这样啊,那阿柳也算如愿了。”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道:“但凡世家大族,虽说是簪缨世家,看似鲜花锦簇,但聚族而居,若族风好尚可,若是族风不好,或是族长不力,诸般繁琐之事,真真是烦不胜烦。阿柳虽说出身柳氏,然只剩下独门孤女与幼弟,支撑门户何其艰难。”
薛朗点头表示认同。人性这个东西,古今其实是共同的,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本来就琐碎,一大家族聚在一起,基本上,鸡毛蒜皮的杂事儿就不会少。
平阳公主又是一叹,道:“阿柳自幼便跟着我,我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原想着,以她的出身,娘家又弱,选个普通门户出身,品行过硬的姑爷方不至生乱。谁知她一门心思的想找郡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