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2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朗挑眉:“这话怎么说的?”
苏寒道:“京中如今情势诡秘,虽不曾刻意打听,不过,我也知秦王中毒是在东宫的宴席上,我出手与他解毒,定然让某些人不喜,我这里不曾有异常,只是我岳父大人那里,却有些麻烦,多蒙秦王与秦王妃看顾,虽说麻烦已解决,但我若继续留在长安,只怕难以善了,还不如出京来台州,寻个快活自在,潜心研习医术。说心底话,我已然厌倦长安城内权贵云集,迎来送往之态,连和娘子一起炮制药材玩耍的时间都无有,实在烦不胜烦!我本就长于乡野,还不如回归乡野之中,倒能落个自在。”
苏寒说得痛快,薛朗心里却有些古怪——
总感觉知道了什么私密的事情!嘛,可以说是职业病吗?苏寒是个大逗比!
“也好!且安心在台州住下就是,想行医问诊也好,想潜心研习医术也好,怎么顺心怎么来便是。平阳那边的事情,没有几年是出不来的,正好,大家一起在吴地过几年吧。”
薛朗如是说道,苏寒点点头。
薛朗看看他,想起江临和叶卿,道:“阿临在苏州,苏州并非军机要地,他曾与我说过,想趁此机会,好好研习兵法,以补自己不足。平阳也说,等过几日便把弟妹与阿狸接过来,与阿临一家团聚。如今你也过来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就是子鸣一人在长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苏寒道:“我离开长安前,曾去拜访过他,子鸣说,如今形势,若圣人有差遣,自然欣赴之,若圣人无有差遣,他便静心在右骁卫中练兵,紧守本分,尽心做事便是。”
薛朗赞赏的道:“子鸣为人行事历来谨慎,虽不曾宣诸于口,但他心里却看得分明。我们几个,若说最适合留在长安的,唯有子鸣,性情、行事、人品、谋略皆是上上之选,定不会陷入权势的漩涡中迷失自己。”
苏寒想想四人的性情,点头表示赞同。
与苏寒叙了一会儿旧,水奴不跟孔娘子玩了,跑过来找爸爸:“爸爸!爸爸!”
伸出小胖手求抱抱。
薛朗看看时间,约莫到了水奴睡觉的时间,跟苏寒打了声招呼告辞走人。水奴被爸爸抱着,可爱的朝苏寒叔叔摇小手:“白白!”
苏寒一怔,薛朗笑着解释:“我家宝贝这是跟你道别呢,拜拜,异国话,再见的意思,她发音不标准。”
苏寒一乐,眼里带着笑意,面上笑容却几近于无,伸手去抱水奴:“宝贝真可爱,让叔叔抱抱!”
水奴小身子一扭,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爸爸!”
薛朗嘚瑟道:“这是只要爸爸抱的意思,不要你抱!”
苏寒看得眼热不已,羡慕道:“真可爱!不行,我与娘子也当努力才是,不能让你的水奴专美于前!”
薛朗哈哈大笑,不用去看都知道孔娘子的表情这会儿肯定不好看,出于对好基友的同情心,薛朗好心的拍拍苏寒肩膀,笑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自求多福为妙。”
苏寒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便多了一只小手,然后……白皙俊美的脸孔,瞬间通红!不是害羞,是憋得!
薛朗哈哈大笑,朝孔娘子点点头,道:“如此,我便先走了,就不打扰弟妹教夫了。”
说完,大笑着走人,完全不管苏寒使劲的给他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的样子。有时候,基友就是互相抛弃、互相伤害的。比如此时此刻!
想起苏寒那可怜的样子,薛朗几乎是一路笑着回去的,笑得太开心了,水奴也不懂原由,跟着父亲嘎嘎傻乐,父子俩回到家里都是一脸的笑颜。
平阳公主抬头就见父子俩儿相似的笑脸,也不禁跟着笑出来,接过向她伸出双手,小嘴巴里喊着娘娘的水奴,笑问:“见到衡宇了?聊得还愉快否?”
薛朗笑着点头,平阳公主一边用手绢给女儿擦口水,一边道:“难为衡宇,长安城内人事繁杂,到台州来也好,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他如在长安城内那般不自在。”
以平阳公主在长安城内的经营,鉴于苏寒与薛朗的交情,对苏寒她肯定会额外关照的,所以,知道也不奇怪。
薛朗点点头,道:“阿临在苏州,衡宇也来了,如今,长安城就只剩下子鸣了,虽然知道以他的为人行事,在长安定然不会有事,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平阳公主道:“若是阿临在长安,你若是担心,还有可说之处,然则如今在长安的是子鸣,你尽可放心便是。阿临悍勇,看似沉稳,实则性情刚烈,仍有些年轻气盛,若被激怒,行事便会随性而为,可为将不可为帅!子鸣不同,子鸣胸有沟壑,行事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善于审时度势,乃是不可多得之帅才!”
薛朗恍然:“所以,阿临才会被调出京师出任都督,子鸣却留在右骁卫做将军?”
平阳公主颔首:“正是。阿临虽悍勇,然于军略上之素养,仍嫌不足。子鸣与他年纪相若,却胸有韬略,于军伍、兵法娴熟不说,还有独到之处。我虽从未询问过,然子鸣定然系出名门,受过名家教导。”
薛朗一怔:“从哪里看出来的?为什么建瓴你如此断定?”
第六卷_第529章 时局变化
,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倒也不介意为她的驸马解惑,道:“你鲜少接触行伍之事,即便接触,也多是只管后勤之事,自然不知二人之不同。”
平阳公主顿了顿,问道:“幼阳可知,用兵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薛朗想了想,道:“我觉得关键还是人。”
平阳公主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此说法倒是稀奇,愿闻其详,请幼阳详解。”
薛朗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姑妄言之,建瓴你就姑妄听之吧。”
平阳公主微笑着颔首,静待薛朗下文。薛朗略整理了下思路,道:“我觉得,不管是士卒还是将领,都是人。军队是由人构成的,人的素质决定着军队的战斗力。如果一个将领能很好的识人、用人,那么,他的队伍就能高效的运转,如果不能,即便是把熊罴军这样的精兵交到手里,也不过是是一条虫,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人的要素应该排在第一位。在此基础上,才能说谋略之类的东西。”
平阳公主若所有思,赞同道:“幼阳看事务之角度总与旁人不同,每每发人深省。自古以来,若论军伍之事,多强调将领之谋略、胸襟,鲜少有人从幼阳所言之角度看待。”
薛朗嘿嘿笑道:“我就是想得多些,加上不是内行之人,就看看热闹。”
平阳公主莞尔,舒展眉头,道:“即便是看热闹,能看出门道,也是幼阳才高。”
薛朗挠挠头,道:“你这样说,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妻子再夸丈夫,反而是上司在夸属下。”
平阳公主一怔,失笑:“胡说!我不过是与你就事论事,哪有上下之分。”
说着,还伸手拍了他一下,拍完了,方才道:“其实用幼阳的说法,也可把阿临与子鸣之情况说通。两人皆在我军中做过将领,初入伍时,阿临于军务之事并不熟悉,只凭悍勇折服士卒,同甘共苦,用幼阳的话说,凭借的是先天的才干与本能。”
薛朗点点头。平阳公主续道:“子鸣则不同。初入伍时,或还有生疏之处,然于军伍中的事务,可看出他是熟知的,只是,应该是缺少实际操作经验,除了一开始有些生疏外,很快便能与所学结合起来,走出适合自己的路子,以极快的速度在兵卒中形成自己的威信,达到统御之目的。”
薛朗恍然:“所以,建瓴你才说,叶子鸣如今可为帅,而阿临只能为将,是因为阿临对部下的统御能力,还比不上叶子鸣?”
平阳公主颔首:“正是。叶子鸣与阿临年纪相若,有如此才干,定然是有名家教导之故,用你的话说,便是有理论教导,叶子鸣非愚鲁之辈,如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两相印证之下,自然能极快的成长,统御一方。阿临自学成才,虽天资出色,然还是历练,非是战事之历练,而是人事之历练,我们在台州这几年,恰好予他历练之机,阿临若愿潜心蛰伏这几年,来日必能一飞冲天!”
平阳公主显然很看好江临,这般说辞,听得薛朗挺高兴,公主殿下识人的眼光已经被无数的事实证明过。薛朗不知道玄武门还会不会发生,不过,这几年也非好时机,阿临潜心历练一番也好,等他历练出来,想来,世事已然有一番变化。
夫妻俩儿说着话,水奴已不知什么时候在母亲怀中睡着了。小宝贝在吃和睡上,从来不闹人,困了只要有人抱着,也不需要怎么哄,自己就睡着了。吃就更简单,定时定点,十分规律,算是个很好带的小宝宝。
把水奴交给奶娘,让她带下去放床上睡,薛朗突然想起一事:“方才我去找衡宇聊天的时候,从他字里话间,二郎中毒的事情已经在京中传开了?”
平阳公主的手一顿,方才还带着笑意的面容瞬间沉凝,颔首:“确实如此,虽不说人尽皆知,然差不多的人家,多已知道。”
薛朗默然,难怪对平阳公主的书信,太子反应那般大,下毒下得人尽皆知……太子也是蛮可怜的!何况,还可能是替人背锅的情况下……想来太子心中定然憋屈至极。
平阳公主道:“幸好我们来了台州,不然,这两年在长安的日子是怕要不好过。”
“怎么?又出了什么事儿?”
“近日,京中皆在盛传,突厥今年会攻打长安,也不知传言真假。只是,若放任传言扩大,朝廷定然会做出反应,不然,不足以安民心。”
薛朗心中一紧——
这个传言还是出现了吗?历史记载上,因为这个传言在长安城盛行,搞得长安人心惶惶,圣人李渊只好提前部署兵事,以防御突厥进攻。
但是,为了削秦王李世民的权力,这次抵御突厥进攻的统帅,李渊给了李元吉,秦王手下的将领也尽皆调派到李元吉手下,太子李建成趁此机会,把秦王天策府的部属杜如晦、房玄龄等驱逐出京,直接下狠手砍掉了秦王的“左膀右臂”!
只是,现在李元吉已非齐王,圣人直接降了他的爵位,还会给他做统帅的机会吗?玄武门事变……可还会如期上演?薛朗想不出来,他根本猜不出圣人的打算。
“郎君何事忧虑?”
平阳公主问道。薛朗叹了口气,道:“若说以前还能看出圣人的立场,如今却是看不分明了!”
平阳公主一叹,道:“阿耶如何想,我也猜不透。”
两人对望一眼,皆有无力之感。然时局及世事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在长安城内关于今夏突厥会进攻长安的传言传得越来越盛的时候,地处内陆沿海的吴地,也到了插秧的时节。
薛朗身为督农官,又到了忙碌的时候,乘船、乘车在吴地之内种了占城稻的地方倒出转悠。平阳公主心疼他,除了长俭,又择了两个侍女过来照顾他,不过,被薛朗婉拒了!
自从荷香为了救他意外被杀害后,薛朗心里就有些抗拒贴身侍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他,但在主凶没查到之前,少几个贴身的人,或许,能少伤害几条人命。并非薛朗软弱,他只是觉得身边的位置应该是荷香的,在没查到真凶之前,荷香的位置不能给别人。
这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警惕!
第六卷_第530章 方兴未艾
“娘子,韩长史来了。”
“让他到正堂等着。”
“喏。”
送走薛朗,平阳公主幽幽一叹,收回思绪,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中。回去换了身衣服,到正堂与韩进议事。
“属下见过殿下。”
“跃先无需多礼,坐罢。”
“喏。”
韩进在下首的坐榻上坐下,道:“禀殿下,兵员已挑选完毕,十万名额已然满员,朝廷的军饷数日前也已送到。”
平阳公主点点头,朝初雪看了一眼,初雪立即转身去后面,不一会儿,拿过来一摞纸,平阳公主让初雪递给韩进,道:“这是水师整编计划,跃先且先看看,照着此方案来便是。”
“喏。”
韩进接过,刚看了开头——
一手端正的小楷,尚算不上出色,但却看得出写得十分认真,不禁微微一笑,道:“敢问殿下,这计划是否驸马手笔?”
平阳公主面上没笑,然眉宇间神色却柔和了几分,颔首:“正是幼阳执笔所写,他习练书法时日尚短,字迹笔法仍嫌不足。”
韩进诚挚的道:“驸马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从无到有,练出现在的书法,进步已是一日千里,假以时日,定能如驸马的画作一般,不同凡响。”
平阳公主奇道:“连你也如此夸他?”
韩进笑道:“属下语出肺腑,无有半句虚言。劳烦殿下转告驸马,若驸马因此而愉悦,或可赠幅画给属下,那便再好不过。”
平阳公主莞尔:“原来目的在此。那跃先还需等候,幼阳近日画得少,佳作也少。前些时日闲暇在家时,为哄水奴,让人捉了鱼送来,兴致来时,还说要画鱼。”
韩进一喜,连连问道:“在殿下这里有幸看过驸马画的肖像和狗儿,皆是上乘之作。不知驸马画的鱼儿如何?”
平阳公主道:“初初开始,尚未有佳作,还在习练。”
韩进起身,一揖到底:“若驸马画鱼有成,还请殿下美言几句,为属下求幅鱼嬉图!”
平阳公主道:“可!此事我应下,待幼阳回来,定然转告,若画鱼不成,给你求幅犬嬉图来。”
韩进大喜:“多谢殿下,如此便说定了,属下等着。”
平阳公主含笑点头,闲叙两句,韩进方才拿着计划书看起来,行文一如薛朗往日的风格一般,通俗易懂,简洁明了,计划可谓周详。
通读一遍,韩进略作思索后道:“驸马的计划可谓周详,不过,有一事,却有些问题。”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