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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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
薛朗心中感激,语气便有些激动:“微臣岂敢……”
圣人故作不高兴状:“莫不是吾太过冒昧,贤婿不愿改口?”
薛朗脸唰的红了,嘴巴张了又阖上,嗫喏道:“父……父……父……”
父了半天也没叫出后面那个字,脸倒是憋得比猴子屁股还红,憋了又憋,泄气道:“有……有些害羞,有点儿不敢相信!已……已许久未叫过父亲这个称呼了!”
圣人大笑起来,看他的眼神颇为慈祥,笑道:“不急,慢慢来即可!”
“多谢父……大人体恤!”
叫不出父亲,干脆改称大人——
在古代,大人是称呼父母的敬称,也不算错。圣人拍拍他肩膀,旋即转向秦王妃,把秦王妃扶乐儿起来,道:“我知二郎媳妇儿你是个好的,不好者二郎也,大好日子做女儿状,连累你跟着跪!”
秦王妃恭顺的道:“父亲,奴身为儿媳,向父亲行大礼乃是份属应当,心中只有高兴,无有其他。”
圣人点点头,然后嫌弃的看还在抽噎的秦王,伸脚踢了踢:“还不起来?莫不是要为父的亲自相扶?”
秦王也顾不得其他,用衣袖擦擦脸,连忙道:“儿不敢,今日是儿的不是,扰了父亲兴致,请父亲责罚!”
圣人叹道:“罢了,都是一家人,你为我子,为父者只能多多包容。为父知你孝顺,起来吧!”
“谢父亲!”
秦王这才爬起身,回座位坐下。圣人也回到座位上,太子笑道:“父亲连日忙碌,难得松快一日,我们皆思念母亲,然比之逝者,自然生者为要,我等只当稍抑思念母亲之情,愉悦父亲,使父亲开心才是。”
齐王赞同的道:“大兄所言甚是,二哥,今日便是你的不是了!”
秦王红肿着双眼,勉强一笑:“大兄教训的是,今日是小弟的错!就让小弟为父亲跳一支舞,向父亲赔不是吧!请父亲观之!”
圣人摸着胡须颔首:“善!来人,拿乐器来,我儿跳舞,老父为你奏乐!”
太子也笑道:“父亲,恰逢佳节,既然父亲有此雅兴,不如便由我们一家人齐奏一曲,为二弟伴舞可好?”
“大善!”
于是,先前奏乐的乐工也不要了,只叫人拿来乐器,李唐皇族这一家子,每人取了一件乐器,圣人抱着一只琵琶,笑问道:“二郎欲跳何舞?”
“父亲,就让儿为父亲跳一支胡腾舞吧!”
乐曲声响起,秦王走到场中,开始跳胡腾舞!
第五卷_第375章 深坐蹙蛾眉
作为一个乐感不如战五渣的人,唐朝的乐器,薛朗什么都不会。他只学过钢琴,可唐朝没有啊,于是,薛朗只能做观众。
圣人、太子、秦王、齐王,平阳公主等诸公主,或演奏乐器,或载歌载舞,一派欢快和睦的场面,薛朗看着,心头却有个明悟
这样的场景,以后不会再有了!
一场歌舞,虽不复方才的热闹喧嚣,却也十足的温馨。载歌载舞,饮酒作乐,一醉方休。
圣人、太子、秦王、齐王,几乎都是喝醉了被人扶着回去的,唯有公主们还有些清醒,不过,即便如此,也喝得霞飞双频,脸泛红晕。
心里默默地叹气,强自抑制胡思乱想,用心的欣赏这场别开生面的歌舞,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弹瑟的平阳公主,想起不远的将来,薛朗暗暗下决心
我的公主,惟愿你平安!
喝醉的人被留在宫里,薛朗很清醒,一点儿醉意都没有,酒量摆着,加上喝得并不算多,完全谈不上醉意,只是心中颇多感慨。
圣人先被扶走,太子、秦王、齐王也各自被内侍扶走,大殿内一时间人头攒动,秦王妃走过来,朝薛朗一福,却没多说什么,薛朗拱手弯腰还礼,也没说话。看大家都陆续往外走,各自归家,薛朗也起身出宫。
刚出大殿门,便有内侍低声禀告:“薛郡公可从玄武门走,奴婢已经使人告知薛府家仆,在玄武门等候郡公。”
玄武门!?
薛朗一怔,内侍连忙道:“因时辰已晚,若从正门走,恐耽误时辰,只怕宫门下钥,郡公也走不到。”
薛朗恍然,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好的。”
说着,转了个方向,向玄武门去,长俭和驾车的万福就等在那里,薛朗上了马车,回头看巍峨的玄武门一眼,不禁有些心事重重
有时候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儿,若没有真实接触过太子与秦王……罢了,想再多也没用。薛朗叹了口气,钻进马车,不再言语。
“水!”
圣人回宫后便一直沉睡不醒,也不知睡了多久,宿醉之后,有些口渴便醒了,眼睛还未睁开,便先喊水。
“大家稍待,水这便来!”
是尹德妃的声音。圣人立即睁开眼,扭头一看,就见尹德妃曼妙的身影正在室内忙碌着,不一会儿,一盏温度适口的水便端了来。
尹德妃扶着圣人起来,把水递到他嘴边,看他喝下后,柔声问道:“大家,可要漱口?”
圣人点头,侍从立即端漱口的水,漱了口,感觉好过了许多,圣人坐在榻边,伸手把尹德妃拉过来:“可是我吵醒了爱妃?”
尹德妃柔柔一笑,摇摇头,她的大宫女立即低声道:“大家,德妃一夜没睡,一直在照顾大家!”
德妃立即一眼扫过去,斥道:“哪个要你多嘴!”
宫女连忙跪下请罪。圣人摆摆手,坐起身,拉着尹德妃的小手,柔声道:“难怪爱妃一脸憔悴之色,辛苦爱妃,我以后当多多节制才是,爱妃以后万不可如此,若把爱妃的身子熬坏了,岂不是让我伤怀!”
“大家果真如此心疼妾身么?”
尹德妃抬头,望着圣人的眼睛,一片娇柔之色。圣人大笑:“我对爱妃如何,爱妃难道不知?”
尹德妃眼神一柔,面容先是一喜,旋即突现悲色,笑颜立即一散,再不复方才的欢欣。圣人眉头一凝:“爱妃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
尹德妃扭头,似是不想圣人看见她的神色,只能看见半边脸颊珠泪滚滚,无有半点声息,只见肩头耸动,好不可怜。
圣人一怔:“爱妃何以悲泣?”
尹德妃不答,只自顾自的无声痛哭不停,偶闻抑制不住的抽噎。圣人心疼不已,连忙板过她肩头,连连追问:“这是为何?为何如此悲伤?爱妃可是受了委屈?来来,快告诉朕,朕与你做主!”
说着,连连柔声安慰,尹德妃先是不说,只哭泣不停,圣人哄了好一会儿方才渐渐收住抽泣,强自悲伤,痛道:“大家对臣妾真好,大家可知,您越疼爱妾,妾便愈觉忧惧!”
圣人一愣,皱眉问道:“啊?此话何出?难道爱妃不想要吾疼爱于你?”
尹德妃转身扑到圣人怀里,语气娇柔急切:“妾身哪里会不想要大家疼爱,若无大家疼爱,妾身哪里有今日!只是,大家在时,妾身母子自然千好万好,若大家万岁……妾身只希望大家走时,记得下道敕令,敕令妾身母子为大家殉葬,好让我们母子在九泉之下也能追随大家!”
圣人面容一肃,道:“这是哪里话!爱妃不可胡说!”
“喏!是妾身妄言。”
尹德妃立即告罪,圣人想了想,重又把她拉入怀里,柔声道:“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这些不吉之语?”
尹德妃脸现悲色,欲言又止。圣人叹了口气,道:“尽说无妨,爱妃与吾,可是外人?”
尹德妃咬咬牙,忍了忍,面现决断之色,从圣人怀里起身,跪倒在圣人身前,娇声道:“启禀大家,如今海内已无事,大家年事已高,昨日冬至佳节,应当娱乐自己,秦王感慨悲泣,正因忌恨我等。如今大家还在,若来日大家万岁之后,妾等……妾等必无遗类,还不如……还不如大家万岁之时,把妾等一并带走!呜呜呜……”
说着,竟然又再度悲泣起来,圣人望着悲泣的尹德妃默然不语,良久,方才开口道:“这便是你一夜不睡之缘故?”
尹德妃跪伏得更低,只哭泣不语,抽抽噎噎,声声似乎哭到圣人心里。圣人一叹,伸手把她拉起来,尹德妃顺势而起,扑到圣人怀里,娇声道:“秦王与妾等,素有究怨,东宫太子,为人仁厚,定能保全供养我等。请大家三思!”
圣人面现恻然之色,搂着尹德妃娇柔的身子,轻轻拍着她后背,沉默不语。
宫里圣人与尹德妃的私语,外人自然无从得知,圣人也未曾表露。秦王于冬至节圣人宴飨时悲泣一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再无人提起。
第五卷_第376章 冬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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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节后,长安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雪并不大,伴随着小雨,不仅泥泞,更添阴冷。天气冷了,被薛朗建议取名叫做“宜家”的棉具店生意却十分的好,只短短几天,就卖出去许多棉制的寝具。
每到冬季的时候,薛朗就特别怀念现代。食之不尽的蔬菜和水果,只有挑食不想吃的,哪里会有想吃吃不到的。
唐朝是没有雾霾,河水也清澈,轻松就能达到饮用水标准,环境好得一级棒,但是,物资的缺乏,交通的不便,只这两点便足以让薛朗这个穿越青年蛋疼!
但穿都穿了,还能咋滴?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舒适一些,其他的,便全靠适应和将就。为了一口吃的,薛朗感觉真是操碎了心!
过完冬至,在冬狩之前,叶卿和江临终于回来了!
大胜而回!
圣人敕令大开南门,着太子建成率领文武百官,于南城门处迎接。朱雀大街披红挂彩,迎接得胜的将士们归来。
薛朗自然也参加了这场迎接仪式,他个子高,站在官员的队伍里,也不影响他细细打量久别的江临和叶卿——
江临明显可见的黑瘦了许多,但眼神却比之过去自信不少,神情坚毅沉稳,因神态气质上的改变,看着比之过去老成,再不复过去的少年感。
男人的自信多是靠事业建立。江临武艺高强,只为人谦冲,过去看着有些懵懂之感,如今,经过战争和领兵的历练,已可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今后可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薛朗微笑着看着江临跨上战马,接受人群的致意与欢呼,今天的荣耀是属于叶卿和江临的,这是他们用性命拼搏而来,理所应当!
他并不急着与江临共叙别情,圣人将在麟德殿举行庆功宴,届时,该好好与江临喝上两杯,贺他得胜归来才是。
想是这么想着,但因为是大宴,参加的朝臣众多,叶卿和江临又是主角,叶卿一如既往的是个酷哥,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与之相比,笑容不断地江临却显得更为亲和活络。薛朗看着,这二人或许是经过阵仗上的合作的缘故,竟似十足的默契,好几次,在叶卿冷场后,都是江临主动去活跃气氛,配合得颇为默契。这也算是意外地收获吧?
薛朗看得好笑,乐得旁观。
“大哥,小弟回来了!总算不负大哥期望,得胜归来!”
好不容易,江临终于得以脱身过来,见他就欲行礼,薛朗连忙扶住他,道:“你我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多虚礼。这里也不是叙话的地方和时机,旁的得空再说!来,你我饮一杯,庆贺你得胜还朝!”
“喏!多谢大哥,小弟先干为敬!”
兄弟俩喝了一杯后,江临又被人叫走劝酒——
他得胜还朝,军功在身,是这场宴席的主角,也是大家眼中的新贵,凑趣也好,真心敬佩也罢,自然是人群的焦点所在。
时机不对,薛朗自然不会妨碍江临,想了想,主动找上叶卿:“子鸣,来,我敬你一杯,祝贺你安然归来,得胜还朝!”
“多谢薛郡公!”
叶卿毫不迟疑的举起酒杯,薛朗笑起来:“我都叫你子鸣,你还叫我郡公?你与阿临既然已经成了好朋友,不如也称我一声大哥如何?”
叶卿眼睛一亮,默默看薛朗一眼,看他语出至诚,爽快的改口:“薛大哥,请!”
薛朗笑着与他碰杯。薛朗只跟他喝了一杯,不是他不想多喝,而是敬叶卿和江临酒的人已然很多,以二人的酒量,今天是醉定了!只是时间早晚,薛朗就不火上浇油了,嘛,他觉得冷眼旁观就是他对两人的兄弟情了!
庆功宴后,江临也没得空来拜访他,圣人敕令得胜而还的将士们参加今年的冬狩。历年冬狩,目的并不在享受狩猎的乐趣,大多是为了检阅部队,所以多会允许凯旋的军队参加,提振军心民望,扬大唐国威。
冬狩薛朗自然也是要参加的,他点了自己的部曲,带上包子它们便出发——
到了冬天,包子依旧没有想怀孕的迹象,豆浆也没有。这也从侧面证明,四只狗狗都被穿越改变了基因。想想他也是一起穿越来的,不知穿越对他有什么影响?薛朗有些忐忑!
今年冬狩在长安城外的围场举行,在长安的大臣们,不管文武皆参加。浩浩荡荡的队伍出门,走了一日方才到达围场。
围场之内已然准备好一切,除了留守长安的太子与部分大臣,尽皆在此。不过,就是这么多人,一切也安排得仅仅有条,可见组织能力不错。
薛朗刚到达就有人来引领他到划分好的位置,吩咐部曲扎帐篷,他把狗狗们放出来,拿着一把刷子给四只狗狗刷毛。
“幼阳!”
在划分给薛朗的场地旁边是裴矩,见邻居是薛朗,老头儿十分开心,笑道:“想不到今年竟与幼阳为邻,看来老夫今年有口福矣!”
薛朗笑着拱手:“裴公如不嫌弃,待收获猎物后可拿过来让下官替你腌制一番再烤。”
裴矩喜道:“大善!如此老夫便厚颜叨扰了!”
打猎薛朗的手艺是不行的,他的弓术虽然一直在练,但是,命中率不咋地,更不用说射活物,所以,打猎还得部曲上场,薛朗就带着包子它们,滥竽充数————
当然,滥竽充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