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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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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只好走路吧?走路对于这些兵来说,基本不算个事情。可交通员不行,离开部队有好一阵子了,在战争年代练出的本事,全叫这养尊处优的生活给耽误了。但你不能走也没办法,咬牙撑着吧?幸好这些兵都挺有眼力价,轮番上前去搀扶,因此这一路走着,他倒也不算太辛苦。

    交通员给自己同志买衣服,那是真舍得花钱。棉衣要厚实,对光透亮的不要,陈年旧棉絮的也不要。好不容易把这些人的装备给置办齐了,稍后就赶紧拉着他们去理发洗澡。

    理发容易,从街边摊上找几个剃头师傅,在连长地授意下,一个一个全给剃成了大秃瓢。

    “哎?你们怎么……都剃成光头了?”交通员不解地问道,“临来前,上面……没跟你们说要注意形象么?”

    “秃瓢有啥不好的?”几个人相互看一看,全都大眼瞪小眼了,“这不是打仗方面吗?”

    想想也是,这些人来是干什么的?那不就是为了打仗吗?交通员不再多说了,一摆手,直接把这几个人领进了澡堂子。

    “舒服啊……城里人可真会享受……”小战士趴在热水里就不愿起来了,整个冬天,他也没像今天这样,能感觉到如此的温暖。

    他们是温暖了,可澡堂子却遭了殃。刚刚新换的热水,现在全成了浑浊的泥汤,弄得那些伙计们,个个是叫苦连天。

    “你们是哪来的?”一个修脚师傅问道,“不会是八路吧*?”

    几个人没吭声,小战士吸吸鼻子,把眼睛瞄向墙角那易守难攻的地形上了。

    “呦!老哥,瞧您这话说的,不是想害我们倒霉么?”交通员挺沉得住气。他算是老地工了,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嗨!是八路也没啥!”修脚师傅冲门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嗓音,“八路可比国民党强!”

    “哎老哥!您这是越说越离谱了……”

    “行啦!别瞒我了,”眯眯一笑,修脚师傅又道,“你们一脱衣服,我就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了。”

    “嗯?”连长愣住了,他暗道,“为了保密,身上凡是能看出明显枪伤的,这回可都一个没带,这家伙是咋查觉得的呢?”

    “八路有个特点……”修脚师傅再次压低嗓音,“除了脸和脚,身上哪都不干净……”

    他这话算是说到正点上了。八路天天洗脸,那是为了军容军貌,天天洗脚,那是为了长途行军的需要。至于这身上嘛……成年累月地打仗,没完没了地钻山沟,哪还顾得上这个?从国民党发动进攻到现在,这些兵们连口气都匀不上,根本就没机会进行休整。

    唉!群众的眼睛就是雪亮的。

    “八路好啊……”修脚师傅叹口气,“我在佳木斯有个亲戚,他来信说,那里的农民都分了地。哪像咱们?有一天没一天地混日子过。唉!这操蛋的国民党,就他妈知道刮地皮!”

    战士们无语了,他们羡慕城里人,没想到,城里人居然还羡慕他们?

    “我要早知道国民党这样,光复后八路进城那阵子,我还真不如就跟他们走了。”抖抖毛巾,修脚师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狠狠地打!打死这帮腐败透顶的国民党,老百姓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好!”

    这澡还能洗吗?算了吧,赶紧穿衣服走人吧!交通员领着大兵们迅速撤离,走在半路上,每个人这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

    东北民风彪悍,老百姓敢说敢干。不像南方某些地区居民,受了军警的恶气后,总是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在中华路,有个人力车夫被警察扣留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年终了,警察要罚点零花钱。这车夫立刻火冒三丈,指着警察鼻子骂道:“小心点作孽!啊!当心八路进城后,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干了!”

    警察哪受得了这个?随即和车夫发生了争执。不料这车夫也够狠,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扑哧”一声就把警察给捅了。捅完后,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围观群众非但不去救助警察,反而纷纷告诫那车夫:“小伙子,快跑吧!出城往北,赶紧投奔八路去!”由此可见,这国民党已经被老百姓给恨到什么程度了?党国不亡,天理难容!

    当晚,这些士兵下榻于南市八卦街。按照规定,他们这次行动是人枪分离,枪支由专人负责押运。为保证这些战士能够顺利潜伏,交通员绞尽脑汁去替他们安排身份。

    可只有身份还不行,由于这些人是一起来的,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是比较熟悉。比如说谁是谁的二哥,谁又是谁的老舅,必须让他们达到张口就说的程度。否则应对起警察的盘问,那肯定是要露马脚的。

    至于进城的目的,一律说是来打零工的。“你会干什么?”交通员问一名战士。

    “我有力气!”

    “行!你就是力工了,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抡大锤!”

    “是……”

    “那你呢?你又会干什么?”瞧瞧另一位战士。

    “我……我会种地……”

    “可沈阳城不是庄稼院,这里没地让你种!”

    “呃……”

    “那个连长呢?连长会干什么?”

    “打仗……”

    “哦……这活儿比较紧俏,北市的大观茶楼,需要一个看场子的。”

    “呃……”

    转了一圈,结果发现这些兵除了农民还是农民,连个职业无产者都没有。就在交通发愁的时候,突然,从老杨那里又传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督察室招待所,准备大规模装修了……

    “与其出去找组织,不如让组织来找我们。”许忠义对顾雨菲欣然一笑,“呵呵!只要一听说是我在找人开工,他们十有八九就能反应出:我根本没被囚禁。”

    

第95章 挖墙角

    许忠义的想法,从表面上看似乎切实可行,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呢?”顾美人悲悲切切地问道,“我怎么办?”

    “什么叫‘你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潜入招待所的同志,万一顺手牵羊把我给干掉了,这该怎么办?”

    甭说,这个后果……老许还真就没想过。谁又能想到自己同志,会做出如此冒险的举措?那不叫自投罗网吗?

    “小菲啊!”老许犯愁了,“从今天起,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彻底安全。”

    “好啊!”这个不是难事,顾美人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一直在想啊!如果跟你补办个手续,那么党会不会考虑你是假叛变呢?他们应该知道,地工人员是不能跟叛徒结婚的,既然我娶你,那就意味着是另有隐情。”

    一撇嘴,顾美人吓得双手乱摇,“我说,你还是别想了,组织其他同志,没你这么聪明,也没你这么有思想。假如他们不按你的构思走,那是不是就悲剧了?没准,你也跟着我成叛徒了。”顾美人的考虑是很有道理的。她不是不相信许忠义,而是不敢相信许忠义会是个再世诸葛亮。

    小丫头就因为听他的,不顾一切跟他百年好合,结果,上刑场了。倘若自己不加分析急急盲从,那么谁又敢保证小丫头的昨天,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明日?她想跟许忠义过日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过日子就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结婚的目的,也不能就是奔着坟墓去啊?

    “咱们俩还是先在一起吧……”顾美人委委屈屈地说道,“只要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有没有那张纸,呵!算个什么呀?”

    “新女性!新思想!”老许感动得荷尔蒙暴增了。顾美人本来可以从“小三”转正,但为了许忠义,她却毅然放弃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有觉悟啊!

    “咱还是多想想怎么跟组织联系吧……”老许砸砸嘴,把话题给转移了。现在办正事要紧,儿女私情的问题,还是等到深夜人静再讨论吧。“我们要做好被组织误会的准备,一旦联系不上组织,齐公子的阴谋,就只能靠我们俩来获取了。”

    “可他用的是‘连环阴阳局’,谁碰谁死。”

    “我一直在想,‘阴阳局’只能靠‘死人’才解得开么?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

    “至少目前还没有。”

    “唉!你表哥这招,实在是太缺德了。”

    两个人正在屋里亲亲热热地商量着对策,可正在这时,总务的王继芳悄然找上门了。

    王继芳是代表总务科长王维善,来给许忠义传个话,告诫他,招待所改建一事,必须要马上停止。

    “凭什么呀?”老许有些不悦,叫住忙着看茶的顾雨菲后,让她暂时先回避一下。

    “王科长说了,招待所是督察室的资产,没有督察室批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挪用。”

    “他哪只眼睛看到这是督察室资产了?”许忠义也没惯对方的脾气,直接就把话题给挑明了,“你让他把房契、文书都给我拿出来!”

    这正是王维善最恼火的地方,甭说房契,就连总务那些额外收入的账本,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后,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能找到那就怪了,这些有利物件,全在许忠义手里掌握着,要没有这些东西,那他岂不要任人宰割了?

    “王科长还想问问,您应该知道账本放在哪里吧?如果知道,还请您配合他工作,把东西及时上交。这样,大家不就都省心了?”

    许忠义心说,你王维善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边整着我,那边还让我交账本?把账本交给你,那我是不是有病啊?

    可要说没账本,这也是不行的。财产收入你不入账,这叫什么性质?治你个贪墨,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来王维善和陈仙洲,是想用贪墨这张牌来逼迫许忠义服软。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店小二”。“这么办吧!你叫王维善亲自来跟我谈!”

    王继芳为难了,王维善若是能来,那还派他王继芳过来干什么?这叫官威,又叫体面,新上任的官儿一般都讲究这个。

    “那好,我也不难为你,你回去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

    王继芳明白,许忠义这是要跟陈仙洲等人摊牌了。不就是斗法么?谁怕谁呀?你陈仙洲当官,这他许忠义无可厚非,问题是当官要有当官的规矩。官场上讲究个什么?讲究个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能总是你一个人捞实惠,让别人跟着倒霉啊?你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那我就给你来个下马威。让这几把火,先烤出你一身燎泡再说。

    灰溜溜赶回总务后,王继芳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当听到许忠义那“嚣张”的回答时,王维善再也按耐不住,一怒之下连摔了几盏茶盅。“他‘店小二’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吗?”

    王继芳撇撇嘴,暗道:“得!麻烦出来了不是?唉!这年头啊,中间人难做,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看来还得是小心为妙,免得这把火再烧到我……”

    “许忠义!你一个落架的凤凰,还真就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啦?等着,老子不弄你一下,这王字我就倒着写!”

    结果,脾气还没有发完,陈仙洲那边来电话了,质问他总务仓库是不是存放着三千两黄金?

    “是啊?您怎么知道?”王维善懵懵懂懂地问道。

    “不但我知道,毛局长也知道了。他让我在即日内,立刻把黄金上交总部!”

    “啊?这……这……”

    “别这个那个的,赶紧交吧!毛局长是拿着账本来讨债的……”

    撂下电话后,王维善一下就醒悟了。他这边正想着该怎么整倒许忠义,可人家呢?早就出手。

    总务的小金库,是督察室安身立命的资本,也是陈仙洲等人死把不放的原因。可人家老许呢?知道哪是软肋,你们不是打算用这笔钱培养自己的势力么?行!那我就把钱上缴了,反正账本上已清楚记载着这笔钱的数目,有本事你就私下截留点试试。别的不说,毛局长那个人,他许忠义还是很清楚的,见到钱……唉!就跟见到共产党似的。

    王维善没辙了,他对陈仙洲可怜兮兮地说,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给自己留下点?结果,这毛人凤还算挺给面子,考虑到新官上任不易,就给他们留下了一成。

    可留下一成也不行,人家老许是打算把你们折腾到南站磕头去。第二天一早,总务烧锅炉的棒槌汇报说,煤要不够了,请科长赶快想辙,不然这一大家子,就得在零下三、四十度中,去欢庆共党共党第三十六个春节了。

    “煤怎么能不够呢?”王继善不信,“上个月,不是还有人给咱免费送煤吗?这个月怎么啦?他为什么不送过来?”

    “那煤矿的后台老板,是人家许科……啊!许所长,”棒槌为他耐心地解释,“老板没发话,矿上敢送吗?还有啊,这暖气冻不得,一冻了,就得全部维修……”

    可维修也需要钱哪?没钱你拿什么修?仔细算过一笔帐,王维善发现,这截流的一成黄金,恐怕得花去少部分了。

    这还没算完,总务汽车队又过来烦他,告诉王维善赶紧搞汽油,说是再弄不到汽油,弟兄们执行任务时,就得靠双腿去撵共产党了。共产党那两条腿你跑得过么?可以赛过汽车轮子的,有车都未必能抓到他们,更何况现在是汽车趴窝?

    “前天我还看过,不是还有很多储备汽油么?”王维善快要抓狂了,怎么一夜之间……啊不!怎么一眨眼就厄运临头了呢?

    “嗨!那汽油都是人家许……所长给弄到的。刚才军方拿着账本过来要,您说咱弟兄能不给吗?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家许……所长,从军方搞来的!”

    现在汽油紧张,这是众所周知的大问题。人家老许给提供的,那可都是低价货,倒手这么一卖,那就是几倍的利润。所以军方那些贪官们,一个个能不眼红吗?你王维善再想整汽油,也可以,花高价去买吧?反正财政拨款是固定的,你多花一分,那也就少了一分。要想维持住督察室每个成员的原有待遇,不动用储备黄金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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