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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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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了。

    一个男人不拒绝一个女人,这是双方发展感情的基础。如果有一天,当许忠义突然醒悟某些心事只能跟顾雨菲交流时,那就是水到渠成,应该开花结果了。

    这个圈子兜得很大,但对于顾雨菲来说,她也只能如此,因为感情的这东西恰恰是急不得的。

    “你现在这一举一动,越来越像官太太了。”许忠义终于忍耐不住,他主动打开了话题,“这还没嫁人呢,就比那些贵妇显得更有气派。”

    顾雨菲眨眨眼,随后说出句令谁都意想不到的话:“你要觉得不妥,那我就改变一下好了,放心,我肯定听你的。”

    “别介啊?干嘛听我的?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往我太太那方向上发展么?小非呀!为了一棵树你放弃整片森林,这值得么?代价是不是有点过了?”

    顾雨菲再次用眨眼的方式,来应对许忠义的劝说。她变得越来越聪明了,知道和许忠义这样的男人斗,心平气和不急不躁,那才是获取完胜的致命法宝。

    “我们打麻将吧…。。。”突然间,她又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打麻将?”

    “是啊?要不我们来本溪干什么?预审准备那类小事情,交给秘书干就行,不然政府不是白养活他们了?”

    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许忠义也感觉如此为国民党拼命,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打麻将吧……我已经通知了姐夫,他正没命地往这赶呢……”

    “啊?那于大姐知道么?”

    “也一起跟过来了……”

    许忠义心说,你这不是有病么?麻将哪不能打?难道沈阳还放不下一张麻将桌?

    “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应该打麻将。”顾雨菲那鬼斧神工的突发奇想,令许忠义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过,这是他有生以来不敢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要照顾雨菲这种观点,那么黄山、华山、峨眉山……是不是都要开设麻将课了?不认识二五六饼的人,你好意思在跑到名山大川去丢人现眼么?

    “于大姐要是来……那就打吧?”许忠义无话可说了。至于一向反对赌博的于秀凝,为什么会骤然改口,这里面一定有很多说道。只是眼下他还无从判断,不敢轻易做出结论。

    跑到本溪来玩沈阳麻将,这是督察处大员们一个惊人的创举。顾雨菲的麻将水平如何,许忠义并没有真正见识过。不过等陈明两口子赶到后,和本溪的地方大员们一交手,那些陪她打麻将的人,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连做十庄,每把上手就是对对胡的飘牌,不自摸人家不胡,不带暗杠人家也不胡。

    “哎?邪门了……”输得灰头土脸的陈明,连眼睛都绿了,“你怎么把把都是这种牌?”他的意思很明显,顾雨菲总能摸到这种牌,那一定是她出千了。但实际上,人家根本就不用出千,这一点,就连在旁边观战的许忠义,也都能看得很明白。

    摆牌的时候,顾雨菲往往是最后一个摆完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她把码好的牌,全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如果轮到她做庄,怎么打色子那还不是由她说得算?从哪抓,抓什么牌,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要不怎么说顾雨菲聪明呢?可在许忠义看来,她这聪明完全就是没用在正地方。

    “不行了!换换手吧!”本溪大员告饶了,他连拖带拽把许科长请上了桌。可许忠义根本就不好这个,要不是老姐姐冲他直眨眼,没准他一转身,直接就逃之夭夭了。

    “玩玩吧!今天就当放假了。”于秀凝这是话里有话,许忠义也不相信她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输钱这么简单。

    打吧!没办法了。。。。。。

    许忠义一边计算着口袋里的现金,一边去伸手摸牌。小心翼翼翻起牌章,将饼条万归类后,许忠义只看了一眼,就马上愣住了——这是上好的飘胡地听牌。

    “哎?我的手气会有这么旺么?”

    

第55章 营救活动

    有人说,打麻将就是换手如换刀。许忠义刚刚碰了一张牌,对门的顾雨菲就点炮了,而且是从容不迫面带笑容给他打出了炮牌。

    “你这也太快了吧?”来回看看这二位,陈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给点机会行不行啊?你们俩还让不让上下家活了?”

    打牌不是请客吃饭,没那么多客套,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中国人一丝不苟的严谨作风,并没有体现在官场的制度上,相反,它却在赌局中被表现得一览无遗。

    接下来的发展就更没有悬念了,顾雨菲彻底停胡,许忠义反倒一把接一把,胡得是不亦乐乎。“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真是财神附体?”看看自己的手,他都不敢抓牌了。

    “白板!”

    “胡了!单调!”把牌一推,许忠义瞧瞧放炮的顾雨菲,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也难怪,打了几圈下来,顾雨菲没干别的,专门从事点炮了。如果照顾一下别人,偶尔给别人点几炮,这也能说得过去。可她眼里只有许忠义,为了许忠义能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煌,她一门心思地输送着炮弹,而且是无怨无悔。

    “我应该给你刻块牌匾了!上书‘共党首席炮兵司令’!”陈明急了,掀开自己的牌后,冲顾雨菲发起了牢骚,“瞧见没有?我宁可不上挺,也死攥着这块白板。你可倒好,快黄庄了还给人家往出打?唉!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俩这么心有灵犀,往后再说不是一家人,哼哼!那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跟人家小菲发什么脾气?”于秀凝狠狠瞪他一眼,随后摸出底牌往桌面一拍。“瞧见没有?我这也攥着白板呢,跟谁说理去啊?”

    “我哪知道他要胡白板……”顾雨菲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打麻将就这点好,故意放炮人家也抓不住证据,要是不满意,那你可以把气憋在心里嘛!谁叫你上麻将桌了?

    这牌没个玩了,主要是因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人家顾雨菲是干什么的?母亲生她的时,就是这边打着麻将,那边羊水就破了。然后人一落生,便直挺挺砸在了麻将牌上。你陈明行么?有这惊世骇俗的经历么?人家顾雨菲直到现在,后屁股上还印着一块清晰的“二饼”瘢痕呢!所以麻将对她来说,那就好比许忠义独步天下的书法一样,也属于国粹精品中的精品。

    今天算是遇到麻将高手了,陈明等人输得是心服口服。这样一来,督察处算是人才济济了,有能赚钱的,有精通麻将的,还有一个发誓戒赌却怎么也戒不掉的。

    把一旁伺候的地方大员支开后,几个人开始算帐了。顾雨菲没输没赢,陈明两口子债台高筑。

    “忠义,你赢得爽么?”于秀凝微微一笑,拣出张“发财”摸了摸。

    “承让!承让……”

    “承让的不是我们,你知道,我一向反对赌博的,可为什么这回却能破例呢?”

    是啊?为什么?许忠义也想知道答案。

    “呵呵!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们这戏必须要做足,不然一旦传出去,那影响可就不好了。知道么?为了能叫你顺顺当当收下这笔钱,有人出高价让我们跟你赌。”

    “有人出钱?”许忠义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看看顾雨菲。后者一耸肩,做了个无辜姿态。

    “你要审的共党疑犯中,是不是有个女的?”

    “是啊?她叫赵致,是个没毕业的女学生,怎么啦?”许忠义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身后肯定是大有文章。

    “她父亲赵国璋,那是东北有名的大财阀。抗战时期,曾多次冒险支助过我们,就连戴主任生前,都尊称他一声‘赵老’……”

    不用猜,于秀凝此行肯定是来说情的。可这赵国璋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能说动督察处的上层,让一个堂堂的上校督察,不辞辛苦地亲自跑一趟。

    但他还是低估了赵国璋的实力,为了营救自己身陷囹圄的女儿,这老头何止是找到于秀凝?就连东北督察处的正副主任,以及远在南京的毛人凤和魏大铭,也被他给惊动了。不然顾雨菲干嘛要拉着许忠义打麻将?像许忠义这种水平,有资格和她同桌竞技么?说白了,这都是毛人凤指使,文强和李维恭点头,魏大铭帮着出的主意。

    “齐公子那边怎么说?”对共党通融,这不是件小事,许忠义思来想去,决定先探探死对头的口风。免得日后被抓住把柄,变成他攻讦自己的有力证据。

    “小齐这个人嘴挺硬,他说不能开这个先例,并且还扬言要把整件事向委员长汇报。”

    齐公子和蒋经国关系密切,他当然能把事情捅到最高决策层了。可这样一来,许忠义再想暗地放水,那不就是授人以柄了么?

    “所以,这就是李先生为什么力主你来公干的原因。因为你比小齐灵活,把赵致交给他审,那这姑娘就算是没救了。”于秀凝这“发财”摸起来没完,在许忠义看来,她还是打毛衣能让人瞧着顺眼些。

    能安全营救出自己的同志,许忠义对此毫无异议。不过,于秀凝是个什么态度呢?“等把人救出,她再来个死不认帐,把责任往我身上这么一推,那我许忠义不是惨了?”也难怪许忠义会这么想,搞情报这一行的,谁会相信谁呀?甭看平时“哥哥姐姐”叫得比谁都亲,可到了关键时刻,那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于秀凝笑着说道,“追查电台来源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只要能叫赵致说出一些共党秘密,那我们对她就按‘投诚’处理,这不就可以堵上小齐的嘴了?”

    想叫一个人说出秘密,对许忠义来说不是难题。可问题是,对方是自己的同志啊?你唆使同志出卖组织,这应该算是个什么性质呢?

    难题摆在眼前了,不管许忠义答不答应,他注定是要得罪一方了。双料间谍不好干,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对于许忠义来说,现在已不是发愁就能解决问题,他必须尽快做出个抉择,既保证自己不得罪人,又能从这件事中顺利抽身。

    “好吧!我会尽力的。”他作出了承诺,于秀凝等人也就此松了口气。不过随后,许忠义苦苦一笑,说出句令人深思的话,“有个有钱的老子就是好,连死罪都能活饶了。”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权势。在中国如果不深谙此道,想升官发财那就只能靠想像了。

    许忠义认为此事很难办,他甚至都有心撂挑子。经过一天一夜漫长地煎熬,等见到赵致仕时,许忠义的脸色居然比对方还要憔悴。

    在顾雨菲陪同下,三个人在审讯室里会面了。气氛很严肃,一层浓浓的戾气,笼罩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

    为什么要选小屋,这也有说道,因为狭窄的空间会对犯人造成强烈的压迫感。

    赵致年龄不大,跟小丫头的岁数仿佛。她用怯怯的眼神望着许忠义,好像受尽了人间的委屈。不可否认,这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只可惜她也生在了一个错误的年代,错误的家庭。

    “你很怕我么?”许忠义开始提问了,但赵致并没有吭声。“啪!”狠狠一摔钢笔,许忠义的脸色迅速阴霾起来。

    赵致吓了一跳,她那明显的耸肩动作,被顾雨菲丝毫不漏地看在眼里。

    “你害怕了?”许忠义冷笑道,“如果不怕,那你为什么抖肩呢?”

    赵致摸摸腕上的手铐,将嘴唇咬了一咬。

    “你可以不说话,但从你的动作中,我还是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你害怕我的原因,是怕我对你用刑,对么?”

    撩起眼皮,小姑娘局促不安地看看他。

    “知道么?你如果感到害怕,那就说明你并没做好为共党献身的准备,正处于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阶段。要是没说错,你现在已经知道有人会来营救,所以你就赌,赌自己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平安走出这间牢房。但你错了,军统不是警察局,谁也不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小姑娘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她两眼盯着脚尖,脚尖在不停地挪动着。

    “你脚尖冲内,这表明被我说中了心事,想下意识用逃跑来回避危局。但你跑不掉的,就算我不杀你,共产党也会把你当作叛徒对待!”

    “把我当叛徒?”小姑娘惊呆了,忽闪一下睫毛,她脱口问道,“这怎么会……”

    “有什么不会的?呵呵!你闪了一下睫毛,这表明你在急速思考,考虑我的话是真是假。然后你问了一句‘这怎么会’,说明你并不相信我的话,因为你什么都没说,贵党又怎能把你当叛徒呢?但你不知道,我这个推论是可以倒过来想的。共党把你当叛徒的前提,是你说出了他们的秘密,如果你身上没有共党的秘密,那还用怕刑讯,还用担心自己会当叛徒么?因此,你身上一定是藏有共党的秘密。虽然你不想出卖组织,可你却出卖了自己,连自己都能出卖的人,她还能替别人保守秘密么?所以,我在一步步走进你心里,攻克你的心理防线,那只是个迟早问题。”

    顾雨菲在一旁看出门道了,她暗道这许忠义简直是个玩人的高手。连自己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都能被他耍得要死要活,更何况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好吧!我先不问你的组织,咱们就谈谈你。你呢……这么年轻,凭资历也当不上共党的大干部,既然不是干部,还能掌握秘密,这暗示着什么呢?暗示着你可以接触机密,有权知道些机密。什么职务的人是能接触机密的?除了机要秘书和交通员,我想不出别的。但你不可能是交通员,因为我检查过被缴获的文件,发现上面全是你誊写的字迹,所以你是干什么的,也就一目了然了。由此推断,其他潜伏在本溪的共党组织,你不但能说出他们的联络方式,而且还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

    冷冷看一眼许忠义,赵致缓缓闭住了双睑。她既不说话,也不再动,这种表现被外人看来,就是一种抗拒审讯的状态。

    然而顾雨菲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人是不可能没有肢体语言的,所以对方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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