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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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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的外围,并将这三处战略要地进行分割包围。呵!共党一旦围城,城内百姓会有什么下场,那就可想而知了。”

    齐公子能做出此等战略判断,许忠义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因为战略特工对时局的分析,往往都具有惊人的准确性。可他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有何企图呢?这一点,才是许忠义要考虑的关键。

    “忠义,我请你答应一件事,在围城之前,你不要再大量收购粮食了,可以吗?多为百姓考虑一下,老百姓会永远念着你的好。”

    通过以往的明争暗斗,齐公子得出了一个经验:许忠义总能抢在自己发动攻势之前,先把整个地区的经济给搞乱了。结果经济一乱,不管齐公子如何奇招迭出,最后也照样是玩不转——连饭都要吃不上,你还怎么跟人家玩?

    目前,由于东北战乱频繁,国统区经济早已衰败到苟延残喘的地步,之所以没有彻底崩溃,主要原因就是这粮价还可以控制。不过呢,如果许忠义再把主意打到粮价上,国民党政权不仅会全盘崩溃,其治下的老百姓,那日子也就更惨了。饿死人这是肯定的,弄不好,还会发生易子而食的现象。

    “我们之间的问题,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千万不要波及到老百姓。忠义,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罢,全都在标榜为老百姓服务,既然是为老百姓服务,那就拿出点实际的,给老百姓留条活路。倘若你能答应我,哪怕最后是被千刀万剐,那我也死而无憾了。”齐公子说得很坦诚,那异常坚毅的神色,令对方不得不肃然起敬。

    他是一个贪官不假,但同其他贪官比,至少在他心里还装着百姓。这就是区别,也是令政敌最为敬重的地方。

    “唉!老齐啊老齐,你为什么就是国民党呢?”老许默默地感叹,一种英雄惜英雄般的豪情,在心中荡气回肠。

    “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找到李先生留下的东西,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说到这,齐公子狠吸了一口烟,紧接着鼻子一酸,眼角泪光闪烁。

    国民党的失败,已是不可避免了,齐公子深知,李维恭的东西就算能搞掉许忠义,可对于大局来讲业已是于事无补了。另外许忠义这个人,多少还能为百姓办点事,倘若再换一个官,能不能做得比他更好,每每想到此处,齐公子心中是一点都不托底。

    “老齐啊,如果你是从百姓利益出发,说句心里话,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你。唉!其实啊,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只可惜你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错误的时期,选择了一个错误的角色。”

    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齐公子若能选择投奔共产党,许忠义则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但遗憾的是,他的拳拳报国之心,令他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吧,忠义啊!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谈开了,那好,我们就说说你想要的东西吧。”说话间,他走到衣橱旁边,拭了拭抽屉上的血指印,徐徐说道,“忠义,李先生临终前曾留下过血书,我想这一点,你是可以猜到的。但你想不出,他为什么不将血书直接交给我,而是非要故弄玄虚呢?”

    这正是许忠义一心要弄清的问题,可他冥思苦想反复揣摩,就是找不到满意的答案

    “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想法:倘若李先生一死,那么他的位置就是由我来继承,对吗?”

    老许吸吸鼻子。

    “事实上,不管你们怎么想,最终都会认定李先生是在为我铺路,然后假借我手,来给你们制造麻烦。呵呵!我没说错吧?”

    许忠义点点头,心说:“没法不这么想,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其它可能了。”

    “所以为以防不测,你们就得盯上我,把我同外界所有的联系,统统监视起来。”

    “你还是接着说吧,不用咨询我意见了。先声明一下,你对我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看来我无论想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齐公子眯眯一笑,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可你们忽视了一件事,李先生并不相信我,你们认为他能将证据交给我,这是大错特错!”

    “嗯?”老许愣住了。还甭说,齐公子的话,他还真是没有考虑过。潜意识当中,他一直以为李维恭和齐公子的关系,即使再不济,那也应该比自己亲近多了,不然李维恭调任行营二处时,为何偏偏要带上齐公子呢?

    “这说明不了什么,”齐公子叹口气,“那时候,只要你愿意,他也同样会带上你。可带上你是一回事,重用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然到后来,我欠你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给我报销呢?这就表示我在他心目中,是可有可无的。”

    当时的情况,许忠义至今还记忆犹新。李维恭当时也的确没干什么,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是德高望重的先生,反倒更近似于一个藏头缩脑的懦夫——这也难怪,当时的李维恭已对许忠义起了杀心,他正巴不得齐、许二人斗个你死我活,最后落个同归于尽的悲惨下场。

    “他既然不相信我,那还会把证据交给我么?于是从这个疑点入手,我发现个问题,只要李维恭一死,你我的矛盾就会激化,就算我不惹你,你投鼠忌器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可你想过没有,我势单力孤,也许还没等到上位,恐怕就已经坚持不住了。既然是斗不过,那我还凭什么跟你们周旋?所以李先生此举绝非在帮我,而是不折不扣地害我。他是想利用我这枚闲子,来吸引你们的视线,然后再从容不迫地达成他个人的目的。呵呵!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玩得很高明。唉!只可惜你们不是我,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到我的感受,所以不能堪透迷局,这也是意料之中。”

    依照齐公子的说法,李维恭设下这个局,同众人之间的矛盾是息息相关的。它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就算让你知道他的真实想法,那也避免不了圈套。因为齐、许二个人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既然不可调和,那就只能被李维恭乖乖牵着鼻子走了。

    许忠义不露声色地听着,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可能轻易相信对方的话,除非齐公子所说的一切,都能拿出充分有力的证据。

    “至于佐证嘛!想得到也并非难事。如果按照我的假设能找到他的东西,即可证明我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找吧?有你齐公子帮衬,他老许多少也能清闲些不是?

    “李维恭暴毙后,是谁先发现他尸体的?”齐公子问道。

    “咱们的师母。”

    “我记得……师母也好像是咱这行的?”

    “特务处时期,鸡鹅巷的老人儿。呵呵!咱们这行的高级职员,想娶个外姓人做老婆,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那你说,李先生在临死前,会不会把东西交给她?”

    “我的手下问过了,她说除了一瓶毒药,李先生什么都没留下。要是再逼她,那她就服了毒,陪李先生一同去了。”说到这里,老许尴尬地扭扭脖子。如此对待一个未亡人,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一旦传出去,那也是好说不好听。可他实在是没办法,为了毁灭证据,也只好将就一下,偶尔狗急跳墙一回了。

    “我想,你逼她是没有用的。除非动刑,否则想从她嘴里套出实情,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呢,若是换个方法,兴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反正李先生想害的人,他又不止我一个,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老许也没客气,直接把差事给一推二六五了。整座李公馆,早已被他的人给团团围住,倘若证据真在此地,就算被你齐公子抢先一步拿到手,呵呵!你还能飞出去吗?

    “你不怕我阴你么?”齐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怕!我都被你阴习惯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次。再说,你一家老小都在这里,你前脚阴我,那我后脚就去阴赵致,看咱俩谁心疼。”老许这话很有创意,他不用担心齐公子会报复顾雨菲,为什么呢?因为齐公子舍不得这个表妹。

    “‘店小二’!我说句公道话,你他妈真是缺了大德!”狠狠一咬牙,强行按耐住胸中怒气后,齐公子气急败坏地说道,“放心吧!这证据它丢不了!我敢保证李先生入殓之后,它自己就会跑回来的!”

    

第137章 操办后事

    齐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忠义一听“它自己会跑回来”,当即眼睛一亮,立刻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我明白了,”他自言自语道,“李维恭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挺高明。”抚抚那血指印,老许脸上泛起一阵嘲弄之色。指印本身并没有奇特之处,但与衣柜那暗红的色彩搭配后,若非换一个角度去看,几乎就不能发现它的存在。

    李维恭的丧事,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可大多都是冲许忠义的面子来的。老许通吃商、政两界,人缘极佳,他一表露出要给自己先生办个风光的葬礼,底下影从的人,立刻就趋之若鹜。

    于大姐曾劝过他,说干咱这行的,不带这么招摇的,小心有人以此为借口,到层峰挑拨是非。

    “可人都死了,还忌讳那些干嘛?李先生这辈子,不是藏头缩尾,就是为人低调,到老了,您还是让他堂堂正正做回人吧。”老许是自有打算,不趁着葬礼捞一把,那就不是他“店小二”了。不过呢?碍于老军统家规的限制,李维恭这葬礼规制,是怎么也不能超过戴笠的,以免给别人留下话柄,说他是“僭越”。

    负责守灵的应该是孝子贤孙,这个孝子嘛!老许就当仁不让了。他领着一干同窗,披麻戴孝跪在李先生灵前,哭天喊地痛不欲生。那模样在外人看来,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倘若一把拦不住,没准这老许都有可能一头碰死在灵前,直接追随老师于地下去了。

    “唉……这师生情谊啊……”惊闻噩耗后,特意从南京赶来的文强,一见这场面,也被感动得不行不行了。世人都说军统里找不到真感情,可你瞧瞧人家“店小二”,怎么样,谣言不攻自破了吧?甭跟我说他那满脸眼泪是用生姜了,我闻过,没有!绝对没有!

    事实上,老许也的确是没借助过化学刺激,他不需要。只要在心里想想小丫头,这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流。“先生啊!先生啊!你怎就丢下我去了?老天哪!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小丫头生前也是个先生,她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引领着许忠义走上了革命道路。所以这段感情对于老许来说,那是刻骨铭心、弥足珍贵的,比起李维恭这名义上的先生,要更加亲近和真挚。老许平时不敢轻易谈及小丫头,但这回算是找到借题发挥的机会了,所以他这眼泪比起其他人,就来得更加真实,也更加情真意切。

    “‘店小二’不去当演员,真是有点可惜了。”低头干嚎的齐公子,瞧准机会,偷偷对赵致说道,“要不是知道事实真相,不瞒你说,连我都快相信他这悲伤,嗯!是发自肺腑的。”

    来宾瞻仰遗容,孝子要还礼。负责领头还礼的是陈明,他那脑袋从早磕到晚,脖子都快脱臼了,可即便这样,也没说换换别人。不是别人不想替,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一个头就是一份钱,这差事你打听打听,上哪去找啊?几百个头磕下来,那就是十几万美金,刨除看病治脖子的费用,他怎么也是有赚无赔。

    李先生去了,这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可再怎么不好受,你也不能白死啊?趁着尸骨未寒,你还是再发挥点余热吧!这眼瞅着共党就要攻占东北了,没准你的死,那就是大家能捞到的最后一笔钱。

    可倒霉的是李维恭的未亡人,一分钱捞不到不说,还得出钱供这些人吃吃喝喝。所以在众人当中,她哭得也是最情真意切,不为别的,就为这心里委屈,作为师母能活到这份上,那还不如追随先生一同去了呢!

    三天后,也就是李维恭入殓之日,即是要把亡者从灵床移放入棺。入殓之前,要先批批孝子们的八字,看看有没有和李维恭相冲相克的。不巧的是,除了“店小二”和齐公子,其他人都跟这位李先生犯说道(也不知先生是怎么算的,他们俩的八字和李维恭吻合,这说出去谁信哪?)。得!那就由齐、许二人亲自动手吧?不然孝子的辛苦钱,那也太好赚了吧?

    入殓开始时,先由孝子背死者坐于灵堂正中,面前置一瓦盆,将系上白线的竹棍,和一个饭团分别搁置在死者手里,并把棍子另一头放进瓦盆。据说竹棍、饭团都是为亡者在黄泉路上防狗所备。接下来便是“烧起身袋子”,即用缝好的白布袋,装上7斤黄表纸,先在死者肩上搁一下,再于瓦盆中焚化,意为死者在阴间通行的盘缠。死者移棺的过程,要用陀罗经被遮挡“三光”(日光、月光、星光),入棺后,还要在棺材内垫一层草灰,灰上铺“冥钱”,四周填放死者生前所穿过的衣物等等。

    装殓完毕合上棺盖,但棺盖不能盖严,棺底点一盏“长明灯”,灵前放一盏“座头灯”,并设香案、祭品等物。正式封棺被称为“封梓口”,要一边钉钉,一边叫着亡者名字,并嘱咐说“不要怕”。可就在这时,长眠不醒的李先生,眼角居然流下了一滴泪……

    关于这滴眼泪,事后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李先生在九泉之下,仍在为党国前途殚精竭虑。而另一种呢,就比较可笑了,有人传闻李先生是被他的学生们给吓哭的。像尔等这般捞钱手段,不但活人,就连鬼……他也受不了啊?

    依照师母的意思,她想把先生的灵柩送回湖北老家安葬。可现在时局糜乱,战火频频,沈阳城都是“火车南站通北站”了,你想回老家?恐怕还没等走出新民,就被共党给拦下了。

    “那怎么办?”瞧瞧这位许副座,师母提心吊胆地问道。

    “咱还是飞机吧!天上的事,眼下还不归共产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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