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医抗日传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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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人听到。
救火车是江海龙一行从一个消防支队抢来的,他们毫不费力制服了一无防备二无武器的消防兵,没有时间熟悉消防器材操作,顺手拖了两个消防兵到车上。到达火场,两名消防兵动作娴熟而专业,没引起任何怀疑。
周军今天大半天无人过问,越是这样,他越是忐忑不安。昨晚隔壁几个牢房的犯人被提审后再也没有回来,显然又是被秘密处决了。高仓曾经威胁过说,被关到这里不投诚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命运,被捕已有一周,对营救已经越来越失望,料定凶多吉少,他作好了最坏打算。午饭后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掂脚从铁窗口往外望去,发现楼房失火,不一会又来了辆消防车。自己的牢房铁门紧锁,门口两个敬业的鬼子仍守在那里纹丝未动。他惨然一笑坐回墙角,心想自己的命真他妈不是一般的苦,不是被处决就是被活活烧死!他绝没想到有人敢大白天劫狱。
王大力和吴强身着消防服从二楼的一个窗口跳进一间办公室,里面两名文员模样的鬼子还在望着他们发愣时,被两人用消防斧砍翻。进入过道时四名鬼子守卫警惕地提枪迎了上来,王大力没等他们盘问手指窗外大喝:“火已烧到楼上,还不赶快逃生!”
鬼子守卫没听懂中文但猜出了大概意思,不约而同朝窗外探望。王大力和吴强绕到他们身后,手起斧落敲碎了鬼子脑袋。鬼子对消防员未刻意防备,未反应过来便送了命。两人迅速到每间房搜索,如法炮制,借口扑火救人趁鬼子不备将其砍杀。他们的任务是从二楼杀到三楼,为救人撤退时扫清障碍。
江海龙和鲁达是后一步从云梯直接爬进三楼的,从窗户翻进房间见到了几具血肉模糊的鬼子尸体,知道王大力他们已杀上三楼。
两路人马在走道汇合后,王大力兴奋地报告二、三楼的鬼子已被解决。江海龙要他们留在原地守护,两人现在哪像个消防员,消防服和消防斧上血迹斑斑,简直就是杀人魔王,这样子上四楼肯定不行。
在四楼采取的行动是最关键的一步,若在此处失手,前面办的事都是白费劲。
二百七十。魔窟夺人(二)
四楼防守很严,一道铁门关闭着楼梯入口处,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鲁达一斧头劈烂铁锁,推开铁门。两名守卫听到响声端枪跑了过来,见是消防员,警惕性有所放松,仍用枪指着他们大声喝道:“监狱重地,不得入内!”
他们说的是日语,鲁达听得莫名其妙,握住消防斧的大手青筋直暴,眼睛滴溜溜乱转,只想找机会下手。
江海龙被人用枪指着,高举双手,情急之下用日语说:“别开枪,火势已蔓延上来,长官命令我们上楼救人,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
一名守卫条件反射般扑向电话机,拿起话筒呼叫着:“么西、么西!”里面自然是一片寂静,电话线早被王大力他们割断。
另一名守卫端着枪正在楞神,这消防员怎么会说如此流利的日语?江海龙笑眯眯上前一步,突然一个小缠腕抓住他拿枪的手顺势一带,鬼子守卫沿楼梯从四楼滚到三楼,王大力和吴强饿虎般扑了上去,将摔得七晕八素的鬼子了结性命。
打电话的鬼子被鲁达老鹰抓小鸡般掐住脖子把头猛磕在电话桌上,扑腾几下后便没有了生息。
两名牢房守卫发现了正在行凶的鲁达,反应迅速地将子弹上膛,但还未来得及开枪,江海龙一消防斧飞过去,一名鬼子被利斧嵌在胸前,倒在另一名鬼子身上。鲁达麻利地跳过去,补上几斧头。
江海龙和鲁达分头用消防斧劈开牢房门找人。江海龙劈开第三张门时见到周军坐在墙角望着穿消防服的自己发呆,忙掀掉防护帽问:“你还能自己走吗?”
周军听到熟悉声音,看清了来人面目,从地上一跳而起,惊喜地说:“我没事,想不到江老弟真的来啦!”
时间紧迫,江海龙懒得答话,扔出一套带来的消防服给他换上后把他拖出牢房,鲁达此时还在劈门。周军喊道:“快走,这里现在只关了我一人。”
王大力和吴强见他们从身旁跑过,两人中间多了个穿消防服的人,知道大功告成,顾不得和刚救出的周军打招呼,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他们在沿途扔下几个煤油瓶,用火柴引燃。待五人冲出一楼时,看上去象是被大火逼出来的。
楼房的火势越烧越旺,水枪却在关键时刻断流。穿消防服的吴强大喊:“车内没水了,附近哪里有消防栓,快带我们去!”
两个能听懂中文的鬼子自告奋勇,打着手势往大门口跑去。
周军夹在消防员里面爬上消防车,消防车轰鸣着冲出大门,一名带路的鬼子特工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被车轮从身上碾过。
梁晓冬和他的队员趁乱从烧毁的伙房后门溜走。
带着狙击步枪在对面楼顶打掩护的张顺见众人闹得热火朝天,不甘心自己在冰冷的屋顶上待了半天就这么无声撤走,瞄准正在院子内指挥救火的高仓扣下了扳机。
也许高仓暂时命不该绝,从大门口跑回的鬼子特工突然抢到他身前大声报告:“消防车开走了,还压死了一名……”话未说完,脑袋爆裂,血浆溅了高仓一身。现场一片慌乱,分不清子弹是从哪个方向袭来的。
高仓愣了一会,醒悟过来后马上命令一拨人去追消防车,一拨人冲进大楼。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被这帮救火员越救越旺,现在消防车跑了,自己的人一个也未从大楼逃出,他感到了事情不妙,可惜为时已晚。
日军宪兵队长早就接到特高课失火的报告,当时想:“宪兵队不是消防队,虽有保护特工机关的职责,但没有替他们救火的义务。”他不以为然,按兵未动。特高课和宪兵队隶属不同部门,有时互不买帐。
不久,宪兵队长又接到报告,一辆消防车被抢走。他将两件事并案思考,很快想到事情非同寻常,立即召集人马,亲自带队赶往特高课总部。
宪兵队刚出大门,马上遭遇埋伏在对面楼上梁晓冬的十几名队员的冲锋枪扫射,顿时撂倒一片。鬼子还没摸清状况,楼上扔下十几枚手榴弹,炸得硝烟滚滚,又伤亡了十几名宪兵,宪兵队长脸上被弹片划破,鲜血淋漓,险些送掉小命。
街上行人四散而逃,不少小摊被挤翻,伤兵的嚎叫声、行人哭喊声,手榴弹爆炸声乱作一团。伪军警察开着警车呼啸而至和宪兵汇合后,两路人马小心翼翼冲入对面楼房,没有发现一个敌军人影,身着便衣的梁晓冬的队员们已混在老百姓中逃走。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待警察和宪兵组织好人马赶到特高课总部,院内摆了二十几具被砍得血肉模糊或烧得面目全非的鬼子特工尸体,一群珊珊迟来的真正的消防队员在卖力地救火。高仓站在院中一脸铁青,他不好向宪兵队长发火,朝气喘吁吁赶过来的伪军警察局长重重扇了一耳光。
问明情况,宪兵队长命令全城戒严,追捕被抢走的消防车、袭击者和逃犯周军。
此时江海龙已按原计划驾驶消防车拉响凄厉的火警喇叭冲出了离得最近的省城南大门,站岗的伪军知道被执行任务的消防车撞死也是白撞,躲得离车远远的。两名日军哨兵想拦车盘问,江海龙一脚油门,结实威猛的消防车把鬼子连人带枪撞飞。
城门口的鬼子伪军组织好车队追出城外,消防车已开出十几里地远。
潜伏在郊外接应的特务排在江海龙的车经过后,往道路上飞快埋设了地雷。
日伪军车队途径此处时,被炸得人仰车翻。还没回过神来,山上的子弹、手榴弹如暴风骤雨袭来。伪军一阵风往后退,被督战的鬼子用机枪扫杀了几人。伪军们敢怒不敢言,只得伏在原地,不再逃跑。幸存的鬼子伪军纷纷躲在被炸毁的车后一面还击一面呼叫增援,哪里还敢继续前进。
宪兵队和伪军警察大部队闻讯赶到时,身手敏捷的特务排战士如箭矢般没入大山之中,不见踪影。
二百七十一。劫后余生
日军宪兵队和伪警察追了一程,没见敌人影子,眼见黑虎山历历在望,只得带上几车伤兵和尸体收兵回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从纵火、抢消防车、救人后有城外接应一系列的事件,宪兵队长判断出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安排周密的行动。池田一个师团两万多人进攻黑虎山惨败而归,他再牛也不敢带这几百人去闯此禁地。他没料到黑虎山的部队会插手营救军统特工,对这支部队的厉害,算是初次领教了。
江海龙一行人回到黄石寨,李明他们、包括周军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在日伪军重兵把守的省城施行的营救计划就这么有惊无险顺利完成了。周军贪婪地呼吸着山中的自由空气,喜极而泣,对江海龙和独立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身心俱疲,江海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带着独立旅精英闯省城特高课总部,一招不慎便可能又去无回,压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睁开双目,看到白露立于床旁正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由深有感触地长叹了口气。
白露问:“事情干得这么漂亮,干嘛还叹气?”
江海龙坦率地回答:“我想起了春花,每次行动回来,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担心我哪里受伤没有。唉,她现在已去了重(庆),恐怕再难相见。小姑娘虽然常惹我烦,不在身边却有些想念。”他没说段静也是这种眼神,怕引起白露不快。
白露责怪地说:“知道有很多人在乎你,就要少冒点险,现在好歹也是少将旅长,不用啥事都亲力亲为。”
江海龙说:“有些事我不去做总有些不放心,让别人去做心里更紧张,要是因为没有我而行动失手损失了兄弟,我会后悔莫及的。反正我已习惯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遇事尽量考虑周全点就是了。”
白露见劝说无效,“噗嗤”一笑把话题扯偏:“那你要好好管紧自己裤腰带,免得一不留神掉了脑袋!”
江海龙大笑:“你这是哪儿跟哪儿的话,纯属断章取义,作践本官。”
“我就是要作践你,让我瞧瞧,你的裤腰带管紧没有?”白露不讲道理地说,手上有了动作。
“别,别这样,你瞎摸什么,不会以为我脑袋真的别在裤腰带上吧?救命啊!”江海龙举手告饶。
白露不依不饶,三下五除二解除了他的武装。
一对战友、情人,嘻闹着在床上滚成一团,翻云覆雨,疯狂缠绵,相互索取……
完事后,江海龙感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身体了,怎么经过一番剧烈折腾,精力和体力顿觉恢复如常,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到医院去看望伤员和医护人员,胡大夫看到他说:“师傅长途跋涉后才回,仍这么神采奕奕,真是精力过人。”
江海龙笑着回答:“师傅有恢复精力的秘方,好好干,以后再传给你!”
段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叹道:“听说你执行危险任务昨天就回了,怎么今天才来医院?春花要是还在这里,不知会有多担心。”
江海龙心下暗道:“你这是借他人之口说自己心思吧。”顺口说:“也是,春花走了,所以我没急着马上来医院报道。”
“你就只知道春花担心你!”话一出口,段静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觉得象是不打自招,立刻红了脸道:“俺不跟你说了。”低下头,装作翻看病历。漂亮的脸蛋加上羞涩的表情,江海龙看得如痴如醉,不停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转身进入病房。段静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为给所有参与营救行动的人员接风和为获救的周军压惊,李明在旅部安排了晚宴。
梁晓冬和他的队员以及张顺也赶到了黄石寨,他们是连夜从小路溜出城的。日军宪兵队长发现敌人已成功逃离,没有在全城开展大肆搜捕行动。
酒席上,军统人员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又喜又悲。喜的是周军被成功救出,悲的是驻地一战牺牲了那么多战友,包括本可以退休、如慈父般的厨师老王!梁晓冬和劫后余生的周军队长抱头痛哭,独立旅的人看得唏嘘不以,觉得这群特工在敌后过得真不容易,随时都有被捕和牺牲的危险。
白露在一旁陪着垂泪,她也是军统特工,曾经还是他们的副队长,深知他们的艰难。许参谋长看着这群舍身忘死铁心抗日的特工,不知不觉消除了一些对军统的强烈排斥心理。
饭后,王大力和白露、许参谋长、吴强、鲁达、张顺,等人带军统队员去安排住宿,有的队员喝得被扶着才能走路。江海龙,李明留梁晓冬和在桌上欲言又止的周军在旅部喝茶。
寒暄一会后,周军打开了话匣子道:“刚才白露在场,她也是干我们这行的,说话有点不方便,现在好了,都是自己人,我给你们谈谈被捕后的经历吧。”
李明笑道:“白主任是江旅长的人,在也没关系,她绝不会为难旅长的兄弟。”他不说白露是独立旅的人而说是江旅长的人,话里别有深意,被江海龙恼怒地瞪了一眼。
周军是精明之人,顿时明白过来,高兴地说:“是吗?要讲起来,当日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这也是缘分。”
李明打趣道:“我咋觉得你在以媒人身份自居?”
周军感叹:“英雄美女,天造地设,堪称绝配,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梁晓冬大着舌头插了句:“那妞嘛,也只有江哥能制服!”他和白露曾是同事,对其性格深有感触。当时白露孤僻冷傲,性如烈火,周军队长有时都要让她三分。梁晓冬打死也不会相信白露对江哥有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另一面。
周军往他头上敲了一记,说:“江旅长是咱救命恩人,说话当心点!”
梁晓冬吐了吐舌头,忙说喝多了胡言乱语,大家不要介意。
江海龙摆手要大家莫扯偏题了,听周军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