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神算-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乎每次往往都是抓住了人内心这些容易产生冲动和焦躁的心理,降低了我的理智和判断力,才会一头栽到对方布置好的陷阱里。
而这一次,我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爸已经走了,即便我再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我现在最亲的人就是余燕,如果我因为自己的不理智去做出选择最后惹出什么差池,会直接牵连到余燕。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种不安和愧疚,我爸就是因为我的不理智和判断失误惹出的后果让他搭上了性命……
我看完那封信后就把它放了起来,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想它,更不去信它,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虽然似乎又有一些麻烦找上了门,但我只要不上当,对方似乎也没办法把我怎么样。
而且我有些不解,周老鬼被阴兵捉了,难道是那个恶鬼还想找我麻烦?
可是如果是他,昨天晚上既然能进到屋子里来送信,直接杀了我都可以,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把我引出去?
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只是我没想到变故会这么快的接连发生。
当天下午村头的洪三爷去世了,享年八十三岁。
本来这样的高龄老人去世应该是喜丧,也很少会出问题,可是据说老人一直不愿意闭眼。
洪三爷的一个侄子上门来找我,说听村里老人说过我们吴家会算命,特别灵验,所以找上门来把情况跟我说了一遍想找我去给看看。
我说自己只是会些简单的算卦看相,对于白事儿的规矩不太懂,也不懂通灵驱邪,婉言拒绝了。
我本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摸着大概是老人有什么心愿未了而已。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我的院门又被人敲响了,这回找上门来的有好几个人,我平常不太出门基本都不认识。
“吴家小哥儿,你祖辈也都是咱磨牛岭村的人,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啦,那洪三叔都亲自上门啦!”
一开门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就拉着我的手说了起来,让我一定得去洪三爷家看看,说我们会算命的多少肯定都有些能通灵的本事儿。
在他们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中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原来昨天晚上洪三爷的灵堂里有奇怪的动静,后来发现棺材里洪三爷入殓是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吓坏了不少人。
今天一早又有人说昨天晚上在村里见着洪三爷了,说他朝村尾我家这个小院儿的方向来了。
“呐你看,洪三爷的鞋子可还在你家门口哩!”
我在他们的提醒下才看到我家院门口的门槛前,齐齐的摆着一双崭新的布鞋,像是有一双脚站在这儿似的。
我后背没由来的一麻,这事儿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们吴家家传的手札里有一部分关于阴阳术的内容,虽然粗浅,但对于一般的阴阳人鬼都多少有些涉猎。
按照上面的说法,喜丧老人去世后基本是不会出现异常状况的,更鲜有化作怨魂厉鬼的说法儿,也不会恶意害人。
可是老人主动找上我,是个什么意思?我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啊?
门口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说这是洪三爷本人的意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我帮忙,让我去给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就会点算术和相术,阴阳术也就是看过两眼而已,也不懂这里头的规矩,去了能干什么?
要是一般情况我这算术或许还多少能派上些用场,可是对方是一个刚刚过世的高龄老人!
吴家祖训里的三不算,不算孕妇,不算鬼魂,不算垂暮老人。
洪三爷现在已经身死为鬼,我不可算。
若说用反推的方式算他生前之事,可他生前本就是垂暮老人,活的是天寿,命理气数已经和冥界有所牵连,同样不可算。
所以对于这件事儿我是无能无力的。
对于我的再次拒绝村里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了,脸色都不太好看,有个性子急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说着都是磨牛岭走出去的人,这才隔了几代就忘本了,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是面带微笑的送走了他们,然后就关上了院门,整整两天都没再出过门一步。
但是有些事情非要找上你的时候,你真的避都避不开。
在我以为自己不沾惹就不会有麻烦的时候,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
第九十七章 诈尸?
接下来的几天里,村里怪事不断,即便我不出门都总有人会找上门来跟我说,或者干脆就在我家院门口大声议论。
先是这几天每天夜里我都听到院门外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走来走去,院里鸡笼里的几只鸡都惊得不停的叫,在鸡笼里扑腾。
后来又是我院子里总会出现一些蛇虫鼠蚁的尸体,几天后我一大清早干脆发现鸡笼里的鸡全死了。
我心头微沉,鸡犬不宁,家宅难安。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要有麻烦的征兆。
寻常人家遇上一样就够头疼的了,我这儿倒好,接二连三。
这还没完,不仅仅是我这儿出了问题,我听说村里最近老鼠和蛇都特别多。
还有人说夜里经常听到婴儿哭声,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恶鬼和灵婴,但又有些不太确定。
在我拎着一麻袋死鸡出去找地方深埋的时候被人撞见了,顿时一个个一副避犹不及的表情。
“这个吴家后生怕是得罪了洪三爷了,洪三爷家这几天也是又死鸡又死狗的,你看这后生家里也出这事儿。”
几个从地里回来的村民见我正在埋死鸡都躲得远远的,站在一边指指点点的议论。
甚至有人说吴家这处老宅院空了这么多年,我突然就搬回来住下了,俗话说久空的屋子引鬼住,说不好我就是哪里来的山鬼,村里最近的怪事都是我搞出来的。
我没把那些人的话太当一回事儿,自己挖坑埋了死鸡就回家了。
一来那些村民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心里害怕而已,我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和人计较什么。
二来我总感觉这些事情确实是冲我来的,真要论起来,还真有可能是我连累了村里人一起受惊。
孙叔临走前在我家院子周围和院里都布置下了一些阵符,说是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可以帮到我。
我家里也都有镇阴铃,寻常阴物奈何不得我,我心里不踏实归不踏实,但其实还真没怎么紧张。
可是这天夜里我又听到了奇怪的响动,而且这回不是在院门外,而是就在院子里!
我心里有些发毛,竖着耳朵去听,同时悄悄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拿到镇阴铃。
院子里像是有人在踱步,接着我就听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但又不太像。
在这之后院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再没其它声音,像是刚刚在踱步的人摔倒了后就没再站起来似的。
我硬着头皮手里拿着一串镇阴铃到院里看了一圈,却没发现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睡了。
第二天便是洪三爷的头七,我依旧没出门,只是在院里散散步,在屋里看看书。
然而刚到中午我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似乎还夹杂着嚷嚷叫骂的声音。
我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我的院门被人踹开了,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就涌了进来。
我一看村里我见过的没见过的人来了一大堆,能有二三十号人,洪三爷家来找过我的那个侄子和一帮人手里还扛着锄头、镰刀什么的,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他们指着鼻子骂开了:“姓吴的!你个招阎王收的,咋个这么缺德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洪三爷的侄子说着竟然就想动手,好赖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但所有人似乎都很气愤,看着我的样子像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
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谩骂和指责声中,我终于听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天是洪三爷头七,洪家人到坟头去烧纸,竟然发现洪三爷的坟头被人刨了!
刚下葬的新坟就被人挖了,这在很讲究风水阴阳的农村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是最缺德的事情。
洪三爷的棺材被人开了,尸体也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我家院门口整齐的放着一双带着泥土的布鞋,正是洪三爷入殓时候脚上穿的那双。
这样一来所有的嫌疑自然就都落在了我身上,也难怪洪家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就要拼命。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解释了半天,终于才勉强让村民们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但还是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
只是我家里只有一把余燕之前在院里种菜用的锄头,上面的泥土早干了,明显是很久没有用过的样子,这才稍稍给了我一些说话的机会。
无奈之下我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到洪三爷坟头去比对脚印,如果说要是那块地坟地里有一个脚印能和我对上,那么我恐怕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我被一群人熙熙攘攘像是押送似的带到了坟地上,村民们还算没有被气愤冲昏头脑,人太多了怕会破坏脚印,到了坟地边上后就只有两个洪家的青壮和村长带着我慢慢往前走。
然而到了洪三爷的坟头边上我和他们都怔住了。
洪三爷的新坟被刨,被撬开的棺材还在坑里,看着确实有些让人愤懑。
最重要的是,被刨开的坟包周围就只有一种脚印,是村里人最常穿的布鞋鞋底留下的。
而这个脚印是从坟坑里向外的,一路延伸往外走了出去。
被刨开的坟头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是从坑里朝外的……
洪家的两个青壮和村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也头皮一麻,心里有些发毛。
而再凑上前仔细去看,我发现棺材边缘根本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反倒是落在一边的棺材盖内里的那一面有些醒目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手指用力的挠过似的!
而我注意到棺材盖上有几道裂痕,像是被人用力砸过。
洪家的两个青壮和村长都僵住了,脸上写满了恐惧,要不是我表现的还算镇静,恐怕他们转身就会跑,这时候也顾不得管我了。
我弯腰仔细看了棺材盖上的裂痕,那个部位微微往外凸,说明棺材盖被砸的时候受理点是内里的那一面。
我后背一凉,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副场景,夜半三更,坟地里头传出指甲抓挠棺材板的声音,接着又是砰砰的击打声。
然后一个坟包一下子像是炸开了似的所有的土都被一块棺材板顶了起来,棺材板也落到了一边,然后一道人影从坟坑里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第九十八章 枯井藏尸
我意识到这里边的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当即也不安了起来。
要是真的是因为有人在针对我而在磨牛岭折腾出来了这些事情,那我岂不是又要牵连到别人?
到坟地比对脚印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洪家的两个青壮和村长折返回去的时候支支吾吾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把村民们给打发回去了,我也没再继续被为难。
我回到家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本来还算冷静的内心又焦躁了起来。
余燕也回去了有些日子了,不是说好了一有空就会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我来电话的?怎么也到现在还没消息?
磨牛岭的事情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置身事外了,至少应该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再看看怎么去解决。
思来想去我还是拿起了算盘,顶着犯了三不算的禁忌也开始尝试推算洪三爷的事情。
我也不敢直接就这么推算他的命理,而是通过最近发生的这些跟我有关的事情,以我自己的命理命数来找到这一段的关联点,通过我自己来侧面推算。
这种算法很麻烦,但却是目前能用的相对来说最安全的方式。
我又一次开始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推算,因为算法复杂,计算量大,我又要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触碰禁区,只是以类似于“擦边球”的方式去揣摩,所以进度也很慢。
我就这么算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一直到了凌晨的十二点的时候才得到了一点进展。
然而这一点进展却又让我愣住了,我算到了除了这几天的事情以外洪三爷和我的命理的另一个很小的关联点,是一组很短的数字。
把这组数字按照命数转换过来后我发现了这个关联点居然是我爸!
而接下来我再想往下算又出了问题,和上次推算那个黝黑汉子的时候一样,接下来所有算出的数字都是零,没办法再继续往下算了。
我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为什么总会有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人却能和我爸联系在一起来?
我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脑门儿,在屋里慢慢踱着步。
以往这个点儿我都睡了,可是今晚却心里烦乱的不行,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我满心烦乱的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企图能找出一点儿关联性的时候,院门外忽然又传出了动静。
我心里一紧,前段时间夜里听到动静,我都会选择不理会,算是明哲保身。
但这次不一样了,我觉得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儿,不能在这么糊里糊涂的!
我轻轻摘下了卧室门头的那串镇阴铃,捏在手里不让它发出声响,踮起脚尖慢慢朝外走去。
动静是从院门外传来的,一下接一下,像是有人在慢慢走路,又像是有人在踢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些发毛,握紧了手里的镇阴铃,慢慢走到了门口。
声音就在门外,和我仅隔着一扇门。
到了这里我终于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了,似乎是……有人在踢我家院门的门槛?
我慢慢凑了过去,深吸一口气正想直接打开院门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院门却砰的一下就开了,像是被人猛地一把推开的,门板都几乎撞在了我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我吓得几乎叫出来,同时我也终于看到了门外的东西,整个人一激灵猛地就要往后退,一下子脚步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门口站着一个眼眶凹陷表情僵硬的老头儿,头发胡子全是白的,脸色皱纹深得像是刻上去的似的,密密麻麻全是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