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神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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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体温就正常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爸他们赶到,给我喂了几天的药,我到今天才醒了过来。
孙叔说我和我爸上次一样,中的是烛阴煞咒,而当时他们当成了只是简单的烛阴咒,没太当回事儿。
烛阴咒和烛阴煞咒虽然只是差了一个字,但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烛阴咒只是以阴气来侵蚀人体内的阳气,用阳。物就能镇住,不算太难解决。
但烛阴煞咒,刚开始看起来和烛阴咒差不多,但一旦用阳。物来压制,一段时间后就会激发出煞气了,由阴转阴煞,阴极又生阳煞,能把人折腾死。
“好在这次出去药老头儿也在,跟他讨了几颗药回来,不然你恐怕就死在这儿咯。”
孙叔说着叹了口气,说是要出去透透气,孙林也跟着站起来就往外走,临了还特意凑过来问了我一句:“哎,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我爸则是靠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我喊了他一声也没搭理我。
我起身走到了院子里,余燕正在厨房里忙活,我却总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不敢面对她似的。
同时我心里有一个尴尬的问题,孙叔和孙林,应该都是真的,我又被人迷惑了……
莲子镇院子里挖出的尸体和村后山坎里的父子坟,应该是有人刻意让我看到的一些障眼法。
而至于那天晚上楼顶上的那口棺材,是孙叔在家留下的阵眼,也是自己诈死用来迷惑别人的东西。
而我不明不白之间,居然又被有心人骗的团团转……
想了一下我决定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永远别让孙叔和孙林知道,否则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们了。
孙林一直不遗余力的救我,我却误会了人家处处防着人家。
孙叔更是,这都是第三次被我当成死人了,这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指不定得把我骂成什么样。
同时我心里有个疑问,那天我迷迷糊糊间看到罗静钻进了被窝,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
当我我整个人精神恍惚,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分不清楚。
我推说自己在床上躺太久了要出去走走,然后就带着那串镇阴铃一个人溜出了院门。
芭蕉涧村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些被摄魂的村民也都回来了。
这回儿正是傍晚,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我自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对着镇阴铃喊罗静,喊了半天才听到她满是疲倦又不耐烦的问我干嘛。
把她叫答应了我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结结巴巴的半天才硬着头皮问她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帮我降温救过我。
我问出这句话后顿时尴尬得不行,一言不发的等着罗静回答,然而罗静也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慌忙解释说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分不清当时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想问个清楚。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我会负责的。”
谁知沉默了半天的罗静一听到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对一个女鬼都能做春梦?”
第八十章 楼顶邂逅
我被她这句话一下子尬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感觉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罗静则是咯咯笑了起来,笑罢才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要睡一段时间,没什么事儿别叫我。”
“还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罗静再三叮嘱我不能让人知道她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虚,便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没让任何人知道。
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次出去我爸受了伤,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
吃完晚饭我爸就回屋去了,孙林似乎出门去了,吃饭也没回来,余燕则是收拾着碗筷。
我总感觉面对余燕有些心虚,就好像我们是一对情侣,我却和别的女孩有了暧昧的关系似的,在她面前很不自然。
余燕也似乎有些害羞,总是红着脸低着头,我想着两个人这样太尴尬,便想去看看我爸怎么样了。
我爸的那屋亮着灯,门虚掩着,里面有说话声传出来,似乎是孙叔和我爸正在讨论什么,声音压得很低。
我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然而刚到门口里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接着我就听到了我爸的声音:“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玩笑的说了句怎么跟防贼似的防着我,我一到门口就连话也不说了。
谁知孙叔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兴你小子怀疑我们,我们不能怀疑一回你是假的?”
我一听顿时尴尬的不行,同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想想也是,以我爸的算术,怎么可能算不出来我那些糗事儿?
我爸似乎很疲惫摇头叹了口气:“你真的得好好用点心把算术学好了。”
“身为言天算术的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蒙蔽,虚实真假都分不清,太不像话。”
我爸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是累得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了,孙叔的表情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难受,我爸这是对我失望透了吗?
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早指着我的鼻子骂了,怎么现在……连骂都懒得骂我了?
“爸……”
我没由来的有些哽咽,张嘴喊了一声,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时间好好看看家传手札,有什么不懂的……多琢磨琢磨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喉咙里一哽,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爸。
我爸分明是想说让我有什么不懂的来问他,却在最后生生改了口,他对我真的有这么失望吗?
我爸说完这句话就靠在靠椅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孙叔则是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带了出来。
我心里难受得不行,哽着声音问孙叔:“孙叔……我……这次又做错什么了吗?我爸他……”
“你爸只是累了,自从算到你会有危险后他就没踏实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孙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我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心里难受得不行,总觉得心口上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爸一直对我这么严厉,期望这么高。
可我连家传的算术都没学好,只是个半罐子水。
以前没出过事儿还好,真到了有事的时候,我却屡屡被人蒙骗,除了给我爸增加负担以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相比之下,孙林作为孙叔的儿子,在这种关头却能表现的这么出色,我爸或许真的对我很失望吧?
我失魂落魄的走上了楼顶天台,看了一眼天台正中央那口黑漆棺材,自嘲的笑了笑,想起我爸满脸疲惫的样子,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从小打到我爸给我的感觉都是严厉、脾气暴躁,但又不失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温柔和关怀。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前单凭喜好来学习的算术和相术这些家传的东西,我爸对我寄予了多高的期望。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心里这么在乎我爸的看法,那么希望被认可……
我颓然的坐在天台边,就这么靠着那口黑漆棺材,仰头看着天边,直到天边的火烧云被漫天繁星所取代。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动静,一扭头发现余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旁边,一眼不发的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好像……有心事?”
余燕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回头便下意识的目光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我,哪怕脸颊通红也没再把目光躲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想抱抱她的冲动,开玩笑说她不是一直很害羞吗,怎么现在不躲了。
余燕笑了笑:“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能躲到哪里去?”
我们相视一笑,一起看着天边的星星,我忽然就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你要是有心事让你困扰,可以说出来,心里会轻松很多的。”
余燕看着天边的星星轻声说道:“哪怕你不想和任何人说,也要找地方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余燕的声音很轻,很好听,扭头冲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会有很多事憋在心里难受,但又不知道跟谁说。”
“以前我喜欢跑到溪边对着溪水里的鱼说,不过每次说完我都会抓一大筐鱼回去做给我义父吃,这样它们就不敢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
余燕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自己好幼稚。
我看着她纯净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她又掏出我送给她的那棵铁算珠:“后来你给了我这个,这几个月,我有心事的时候都会偷偷一个人跟它说,每次说完都感觉很轻松。”
我心里一暖,也掏出了她送我的那块玉石,笑着说那我以后也试着跟它聊天。
我和余燕就这么坐在天台上聊了大半晚上,各自把从小经历的一些好玩好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余燕其实是个很孤独的女孩儿,从小跟着自己的义父在深山里生活,只有学习、练功、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伴随着她长大。这么多年来,她就只有每年两次跟着义父到外面的集市上采购一些生活用品的时候才有机会接触到外界。
但余燕说她以前并不会觉得孤独,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让她快乐起来,对外面的世界虽然有向往,但却算不上期盼。
说到最后,余燕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其实吴叔叔没有对你失望,只是……可能他的伤真的把他折磨得很辛苦吧。”
余燕实在不擅长隐藏,我一看她的样子就觉得她这句话里故意隐瞒了什么,追问下去她却怎么也不肯多说了。
“总之你不要怪吴叔叔,也不要难过,他其实真的很关心你的。”
余燕说话间居然带起了哭腔:“你这几天没事儿的话,还是多陪陪他吧,他前几天一直挂念着你。”
余燕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下楼去了。
我一头雾水,心里却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院子里传来了动静,出门了大半天的孙林回来了,带了两个人,三人一起抬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瓦缸,搬进了院角的一间杂物间里,然后就开始忙着一桶接一桶的往厨房里拎水。
我站在天台上往下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孙叔扶着我爸到了院子里,把我爸送进了那间柴房……
第八十一章 准备婚事?
我站在天台上往下看,孙林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帮着把瓦缸搬进柴房后就离开了。
而孙林和孙叔两个人则忙碌了起来,孙林似乎忙着在厨房里用大锅烧水,孙叔则是来来回回的往那件柴房里拿东西,里面不时传出我爸的咳嗽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大晚上的他们在忙什么?
我看了一会儿后转身下楼到了院子里,差点和刚好从厨房提着一桶热水的孙林撞在了一起。
孙林没顾得上搭理我,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就进了那间用来摆放杂物的柴房,一会儿又提着桶出来了,又从厨房提了一桶热水进柴房。
我心里狐疑,走到柴房门口就看到我爸整个人坐在那个大瓦缸里,只有脑袋露出来,孙叔则是在往里面放一些类似草药的东西。
我喊了我爸一声,问他们这是在干嘛。
谁知孙叔一扭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拦住了我不然我进去,说是我爸在洗药浴,让我别打扰他。
我一听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孙叔和孙林父子俩忙里忙外的在给我爸准备药浴,我这个当儿子的连帮忙都不行?
我爸对我失望到了这种地步?
我顿时急了,喊了我爸两声就要往里闯,孙叔却瞪着眼睛把我推了出来,扯着嗓子吼道:“臭小子你非要害死你爹吗!”
从我第一次见到孙叔开始就一直看他笑呵呵的,顶多在有危急的事情的时候才会稍微严肃点儿,还从没见过他跟谁发火。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被他这一下给吼懵了。
“老孙!”
我爸似乎也觉得孙叔不该对我吼,在屋里出声提醒似的喊了他一声。
孙叔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臭小子,你就让你爸静一静吧。”
孙叔说我爸本来只是受了些轻伤,再加上之前的烛阴煞咒把他折腾的有些虚弱,条理一下就好了。
但是烛阴煞咒这种东西,专门侵蚀人的阳气和心力、精气。
我爸本来不至于伤得太重,就是因为之前算出了我会有危险,心力一直挂记着,再加上频频使用算术强行推算,有些心力交瘁了。
“现在我们要给他药浴疗伤,需要他心境保持平和。”
“你爹他最关心的人是你,这种时候你不适合在场,不然他很难静心,知不知道?”
我看着孙叔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听他的说法我爸的伤虽然不轻,但也能调养回来,以他整天乐呵呵的性子,怎么会这么焦躁?
而且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之前出去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我爸会受伤?
我爸和孙叔他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但孙叔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况我不适宜去打扰我爸,更不合适去问这些东西,只得自己闷闷的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都很少见到我爸,我爸像是在刻意避着我似的。
孙叔则是说这样有利于我爸养伤,可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总觉得我爸并不像有好转的样子,脸色好像越来越差,整个人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而这段时间孙林经常隔三差五的往外跑,有时候甚至一去就是一两天才回来,每次回来都会带些药材之类的回来,还有几次似乎是带回来了别的什么东西,我没能看到。
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所有人都像是在瞒着我做着什么紧张的事情,孙叔脸上的焦躁一天比一天明显。
而余燕则是每天什么都不多过问,就是给大家做饭做些家务什么的,没事儿的时候就陪我聊聊天。
然而就连余燕脸上都有一股深深的忧色,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说,要么就干脆回避了。
让我心里越发不踏实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