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神算-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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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死心,把库奇的背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一样一样的几乎是拆开了来检查,又把他的背包一层一层用匕首划开去翻找,最后几乎是把库奇的衣服都全脱了下来,同样的一层一层用匕首割开去翻找,却还是没能找到通心子......
我一下子颓然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那种充满希望又跌入绝望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我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怎么会这样?
我开始喊库奇,想把他叫醒问他通心子到底被他藏哪儿去了,然而喊了半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不过这时候的我几乎要丧失理智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库奇的脸,希望能把他打醒,最后更是发泄似的朝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然而哭泣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
刚刚的一路狂奔来追库奇早已让我筋疲力尽,这会儿的一通发泄更是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气力,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竹屋里了,我坐起身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我又到了寨子里他们之前给我安顿的那间屋子。
我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情,慌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然而我刚出门没几步就跌倒了,抬起头来就看到毛毛端着一个陶碗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抬头一看我趴在地上慌忙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过来。
毛毛把手里的陶碗放在地上,忙不迭失的把我扶了起来:“吴大哥,你怎么这么不要命,竟然敢进牙钩子!”
我摇摇头没说话,问她是谁把我带回来的,毛毛一脸得意的扬起脑袋:“当然是我啦!吴大哥,算上这次你可被我救了两次哩!”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会儿实在是没工夫多说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受得不行,问她跟我一起昏迷的那个人在哪儿。
毛毛却一脸迷茫:“什么人?我没见着啊?我发现的时候,就你一个人趴在地上昏迷了。”
我一听这话心头顿时一跳,库奇呢!?他不是就在我旁边的吗?
我心里暗道不好,这回再跟库奇错开,我就真的再也没机会找到他了。
然而我刚准备跑去看个究竟就被毛毛一把给拽住了:“吴大哥你要去哪儿?先把药吃了啊!”
毛毛说着端起地上的陶碗给我递了过来,我顿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
“你发了高烧,都昏迷了两天了,这会儿得休息,不能乱跑!”
然而这时候我心里急得不行,压根听不进去她的话,一心想要去找库奇。
毛毛拽不住我,一下子急得要哭了,问我这么着急到底要去干什么。
我还是和上次一样,告诉她我还有个朋友在那附近,我还要去找他。
毛毛跑到我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了我,气鼓鼓的喊道:“吴大哥你怎么就跟个小孩儿似的!我们寨里出去了好多人在那附近找寨子里的男人们,你那个朋友要是在那儿肯定会被发现的,要是不在,你急又有什么用!”
我一听毛毛这番话一下子有些懵,对啊,她们还不知道寨子里的男人青壮们现在的危险处境。
我张了张口,最终没能说出话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她们这个噩耗,也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有人信我。
毛毛见我不再执意要出去,又断过陶碗递给我:“吴大哥你听话,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要是见到你那个朋友的话一定把他带回来,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毛毛诚恳的脸色和真切的关心,实在不忍心拒绝,接过她手里早已经凉了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又告诉她我还是不能休息,我要去牙钩子。
毛毛一下子像是生气了似的,急得直跺脚:“吴大哥你!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座浮桥都给水冲没了!你怎么过河!”
听到毛毛这么说,我这才颓然的坐了下来,想起了之前亲眼看到那座浮桥被水冲毁的场景,是啊,我现在连再进牙钩子都不行了......
毛毛见我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又露出了笑容,用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说道:“吴大哥你听话,在这儿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在请寨子里的人一起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这也不能不顾自己啊,你烧得这么严重,会有危险的!”
我没想到毛毛这么敏锐的洞穿了我有事情要去做的心理,再想到自己一直在编各种理由骗她,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而毛毛见我不说话便也就当我默认了,推着我回到了竹屋里,让我好好休息,她去给我弄吃的。
我进屋后颓然的叹了口气,冷静下来后仔细去想,毛毛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现在像个没脑袋的苍蝇似的,出去到处乱撞能有什么用?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应该冷静,想清楚了以后再行动,提高效率才是节省时间最好的方法。
然而我这时候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还有些隐隐作痛,思路根本不顺畅,完全思考不出个之所以然,便索性不去想了,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到了放在床边的背包,想起来我包里的东西都湿透了,里面还有几本家传手札。
我担心东西会坏了,正好这会儿左右也无事,便打算把东西都拿到门口晒晒。
我一样一样的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镇阴铃只需要擦干就行,我又给收了起来,只是把那个木盒子拿到太阳下晾晒,随后又一本本摊开家传手札,好在上面的字迹并没有明显的受损。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包底上有一样东西,摸着不软不硬,有半个巴掌大小。
我有些奇怪,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了,狐疑的把它从包里拿了出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似乎是个样式古怪的荷包,我拿着它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在娘娘庙底下的古墓中,从那具干尸腰间摸下来的。
当时我没来得及仔细看,便随手放进了包里,没想到后来就给忘了,这会儿才又发现它。
我拿着那个荷包正疑惑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吴大哥!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表情也不太自然的毛毛,目光正是落在我手中的荷包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叙事画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毛毛,晃了晃手中的荷包:“你说这个?”
毛毛使劲的点点头:“吴大哥,就是这个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我有些奇怪,难道毛毛认识这个东西不成?可是不应该啊。
我含糊其辞的说这是我的一个长辈留下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毛毛是不是认识。
毛毛小心翼翼的接过湿透了的荷包反复看了一会儿,才认真的点头说道:“就是这个东西,我见过!”
“你见过?在哪儿!”
毛毛再次点头说自己真的见过这样的荷包,说可以带我去看,却话锋一转给我递了个大碗过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饭吃了。”
我这会儿头昏脑胀的,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也没什么胃口,却拗不过毛毛,非说生病的人必须吃东西,不然不会好。
“喏,你把它吃完,我就带你去看。”
毛毛说着把手里的大碗塞给了我,我低头一看,是一碗蛋花粥,还有些肉末和菜叶,看着应该很美味的样子。
在毛毛的“威胁”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嘴里硬塞,愣是把满满一大碗粥吃了下去,毛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带我去看这个荷包。
我跟着毛毛穿过半个寨子,来到一栋风格古怪的小木楼前。
事实上这个小木楼要是放在外面,也就是普通的复古风格而已,看着像是古时候的阁楼。
之所以说它风格古怪,是因为它出现在了这个寨子里。
这个寨子里的建筑风格具有浓烈的民族色彩,这栋江南风格的木楼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了这里后毛毛让我先等等,然后自己往另一边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见她领着一个发须皆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回来了,老人看着很严肃,从他的打扮和气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长老一类的角色。
只见毛毛拉着老人在一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不是回头看看我,那个老人的目光也始终停留在我头上,最终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毛毛见老人点头这才笑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过来到我跟前:“吴大哥,一会儿到了屋里,你千万不能乱说话。”
我一时间不太明白毛毛的意思,只是看到那个老人满脸严肃的看着我,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随后毛毛领着我走到老人面前,那个老人板着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让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这才转身带着我和毛毛一起来到了木楼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铜钥匙打开了大门。
门开以后我发现毛毛似乎有些紧张,搞得我都跟着有些拘谨起来,那老人没再回头,径直朝着木楼内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很暗,我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钉上了,光线透不进来,黑乎乎的甚至有股淡淡的霉湿味儿。
老人一言不发的走到屋内最里面的一面墙面前,那里放着一张供桌,桌前供着一幅画像。
光线太暗了我完全看不清楚画像上的内容,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微型矿灯准备照明。
然而我刚把矿灯打开,那个老人立刻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把拍掉了我手上的矿灯。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就想问他干嘛,却还没张嘴就被那个老人抬手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一下子把我给打懵了,我一下子急了就要理论,却被毛毛慌张的给拉住了,同时捡起地上的矿灯递给我小声说道:“吴大哥快关了它!”
我见毛毛紧张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慌忙关了矿灯,然后又朝毛毛投去询问的眼神。
毛毛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楼里规矩很多,吴大哥你千万不要和阿爷顶嘴!”
那个被毛毛称作“阿爷”的人正冷冷的看着我,板着个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像是我欠了他钱似的。
阿爷见我没再打开矿灯,也没再说话,这才收回了瞪着我的目光,转身到那个供桌前点了三支香,然后朝着那幅画像作揖。
趁着这个功夫,毛毛又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道:“这副画像上的人,据说是咱们一族的恩人,每年六月十五号都要组织全寨子的人来跪拜上香。”
我点点头,原来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庄严而神圣的地方,怪不得那个被称作阿爷的老人如此郑重。
老人朝着画像拜了三拜以后,恭恭敬敬的把香插进了供桌上的香炉里,然后又点燃了供桌两边的蜡烛。
我注意到这两根蜡烛一根是白的,一根是红的,看着有些诡异。
而在烛光亮起后我也终于看清楚了画像上的内容,却发现画像上不止有一个人。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张普通的人物肖像,更像是一张记事画。
画上似乎是几个人在做一个什么仪式,有的人在摆祭坛,有的人在烧纸,还有人守着一口棺材,看着惟妙惟肖,画面感十足。
而奇怪的是,所有人物都没有正脸,要么只画到小半张侧脸,要么干脆只有一个背影。
从服饰上来看,这张画上记录的应该是古代的事情,而且我注意到,画上一共有七个人,而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个样式古怪的荷包。
不论是画的哪个角度,所有人腰间都有荷包,像是刻意在强调这个不起眼的物件。
我注意到,每个荷包都被画得很精细,而七个荷包上面的花纹又各有不同。
而细细打量下来,其中有一个背着木剑像是道士打扮的人物腰间的荷包,和我手中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一时间有些发呆,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像,总感觉上面描述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我在哪儿见过同样的场景似的,甚至就连上面的这七个人我都有种眼熟的感觉。
我正看着画像发呆,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朝我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和我要什么东西,我怔了一下,立刻会意掏出那个荷包递到了他手上。
被称作阿爷的老人拿着荷包凑到了烛光面前细细打量,又抬头看了看画像上的那几个荷包,最终点了点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确实是它……”
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九串镇阴铃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被称作阿爷的老人开口说话,声音很沙哑,像是嗓子里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听着让人有些不舒服。
我正奇怪他说的“确实是它”是什么意思,老人忽然回头看着我,目光犀利的像是两把刀子:“你从哪儿得到的?”
我怔了一下,看着拿在他手里的荷包,说是我的一个长辈留下来的。
老人却不肯让我就这么敷衍过去,继续追问我是什么长辈,做什么的,是哪里人。
我一下子被他问得有些心虚,总不能说这是从古墓里从一具干尸身上拿的,硬着头皮瞎编了一通,说这其实是我爷爷那辈的一个故交,膝下无儿无女,去世后是我爷爷替他整理的遗物。
后来我爷爷去世,这些东西就留在了我家里,我无意间发现了,觉得它很特别,就留在身上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我很心虚,硬着头皮让自己保持镇静,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不要被看破。
而那个被称作阿爷的老人目光犀利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让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半晌后阿爷终于收回了目光,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也全是缘分,上天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说这儿又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我:“你姓吴?”
我怔了一下,僵硬的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阿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站在了供桌旁边,让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