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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8部分

小说: 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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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斋年过六旬,有绅士风度,雍容华贵,一脸肃穆之情。他身穿月白色长衫,那副不断泛光的金丝眼镜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白敬斋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客厅内回荡:“国难当头,人人有责。共军长驱直入,挥戈南下,国军节节溃败。国军将领平时营私舞弊,虚度年华,私囊饱满。正当国家用人之际,却仓皇溃败,一败涂地,可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这些饭桶庸才,却一泻千里,蒋总统训示……”
  说到此时,客厅内大小头目唰地站定,一起立正,客厅内鸦雀无声。
  白敬斋抑扬顿挫说道:“潜伏,退避三舍,以图东山再起。”
  一忽儿,众人坐下。
  白敬斋又说下去:“今日我请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诸位在共军压境之际,休要惊慌失措,要镇定魂魄,积极发展民族精英,部署退却,以求布下网络,伺机完成反攻之大业!”
  说到这里,白敬斋干咳一声,用眼睛瞟了瞟白薇,你把那笔美元拿来,我给诸位发些活动经费。
  白薇站起身来,拎着那只乳白色的小皮包,走了出去。
  白薇回到自己房间,扭亮了台灯,只见龙飞端坐在沙发上,正冲着她笑。白薇慌得急忙抽出白朗宁手枪,慌张地问:“你……你怎么来到这里?”
  龙飞镇定地说道:“多日不见,我很是想你,于是钻到你的汽车后背箱里跟了来。”
  “你呀你,真是无知,白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父亲知道你来一定饶不了你!”
  龙飞故作惊慌地说:“那我赶快走吧。”
  白薇将门掩上,小声说道:“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了,我实话说了吧。这是蒋总统设的一个秘密据点,连中统、军统都不知道。”
  “那可怎么办?”龙飞哭丧着脸,眼泪几乎挤下来。
  白薇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声不吭。
  龙飞看着她,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相持了有一刻钟,屋内沉默。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穿一件淡青色薄纱洋服,脸庞似满月,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均匀的身段,使人想起河边的垂柳。
  白薇见龙飞有些紧张,急忙说。“这是我的丫环翠屏。”
  翠屏眼睛盯着龙飞,大眼睛一眨不眨。
  白薇灵机一动、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我跟父亲会盘托出,就说你是我的情人,也把你吸收到我们组织中来”。
  龙飞喜形于色道:“那自然好。”
  白薇又问;“你是三青团员吗?”
  龙飞答道。“我还是国民党员呢!”
  “好极了,咱们明早一起坐飞机到美国洛杉矶去,那里有我们组织的一个基地。可是你的父母怎么办?”
  龙飞道:“我父母在菲律宾经商,不在国内。”
  白薇道:“那可太好了!”
  翠屏催促道:“二小姐,老爷让你快过去呢。”
  白薇对龙飞道;“你先坐在这儿等我,开完会后我便对父亲讲。翠屏,你好好招待一下龙先生。”
  翠屏点点头,白薇来到楼上,取出美元又回到客厅。
  龙飞望望翠屏,他绝对不相信在这戒备森严的魔窟里,还会有这么一个纯朴清纯的小姑娘。
  翠屏见龙飞盯着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出门去了。
  龙飞想听听客厅里白敬斋在讲什么,于是走出白薇的房间,朝前面走。这时,天已大黑,主楼里灯火辉煌。龙飞穿过竹丛,正碰见几个巡逻的特务迎面而来,他忙掩到竹丛里。
  一个特务扭亮手电,叫道;“我明明看见一个人影一间不见了,八成藏在竹林里。”说着,手电光往竹林里乱晃。
  几个特务都扭亮手电,在竹林附近照来照去。
  龙飞藏在竹林深处,大气不敢喘一口。
  两个特务钻进竹林搜索。眼看一个特务的脚几乎踩到龙飞的身上。
  这时,竹林后走出一人,那人叫道:“老总们在找什么呀?”
  两个特务一听,抽身出了竹林,一个特务嘻皮笑脸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翠屏姑娘呀!大黑天的你钻到这儿来干什么,八成是跟相好的幽会吧?”
  “嚼烂你的舌头,人家在这儿解溲呢!”翠屏答道。
  “你们房里不是有厕所吗?”另一个特务说。
  “小姐正在用呢。”
  “哈,哈……”几个特务嘻嘻笑着远去了。
  翠屏来到竹丛里。小声叫道:“龙先生,龙先生!”
  龙飞从竹林里出来,翠屏用手捉住他的手,返回白薇的屋中。
  翠屏呼地关上门,胸脯急促地起伏,脸弊得通红。
  龙飞望着她,有点奇怪。
  翠屏说:“你一会儿肯定会暴露。”
  龙飞问:“你是谁?”
  翠屏答道:“我的代号叫白菊花,柯原同志指示我,在关键时刻协助你工作。”
  “原来你是我的同志!”龙飞一阵激动,上前紧紧握住翠屏发烫的双手,在这样的环境里,两个共产党员相遇是多么令人高兴和激动的事情。
  翠屏严肃地说。时间不早了,明日凌晨,这个秘密据点将撤消,党指示我到台北。我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好,我们现在开始工作。她像一个老练的指挥员发布命令。
  她说“搬开沙发,下面有一间密室,壁上有一幅梅花图,下端轴里有梅花组织的人名册,梅花图后有个通道,进通道不久有个三岔口,左边通秘密军用飞机场,右边通到后山,记住,往右拐。”
  龙飞搬开沙发,只见是棱花板,他用力撬开地板,现出一个精美的地穴;地穴也就十平方米,堆满了枪支弹药。他轻轻跳了进去。
  地穴的东壁上果然有一幅梅花图,上面写着: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画面上晓月冷梅,凄婉动人。
  龙飞伸手去拿梅花图的底轴,打开袖口,掏出一卷纸,展开一看,果然是个名册,为首的是梅花组织核心人名单,上面写着:
  白敬斋、黄飞虎、黄栌、白蔷、白薇……还有许多陌生的名字。看着,看着,忽然,那张人名册自己燃烧起来,眼看要烧到龙飞的手,龙飞赶紧撒手、那张人名册化为小片灰烬。
  上面传出翠屏的声音:“龙飞,快走,敌人来了!”
  外面人声嘈杂,枪声混做一团。原来梅花图的底轴有一个导线,一直通到客厅内白敬斋的虎皮椅底座上,就在龙飞拽出人名册的同时,白敬斋椅下的警铃响了。白敬斋叫一声:“不好,有共党的探子,快跟我来!”众人一齐抽出枪支,随着白敬斋跑来。
  龙飞在地穴内自知情势不妙,急忙撕下梅花图,只见现出一个洞口,他爬了过去,里面越来越宽,黑乎乎、湿乎乎,他拼命地朝前飞跑,跑了十几里,只见现出两个洞口,他想起翠屏的吩咐,朝右边的一个洞口飞奔。
  后面枪声大作,子弹嗖嗖飞来。
  龙飞又跑了一程,见上面隐隐有亮光,前面是一片绝壁,他费力推开上面的草丛,攀了上去,只见周围黑乎乎站着十几个人。
  龙飞一看,不由暗暗叫苦:坏了,又落在敌人手里了。
  这时,只听一个亲切而熟悉的声音叫道;“龙飞同志,快上车吧!”
  龙飞睁眼一瞧,正是中共南京地下党负责人柯原,他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游击队员正守候在那里,旁边停着一辆吉普车。
  柯原命令道:“快上车。”
  龙飞钻进吉普车,司机将车飞也似开走了。
  龙飞问:“上哪儿去?”
  司机头也不回地答道:“苏北解放区。”
  吉普车行了约摸七八里,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南京解放后,龙飞随华东野战军的首长驱车来到梅花组织的秘密据点,只见这里已成为一片废墟,被飞机炸得难以辨认。白敬斋、白薇等不知去往何处,翠屏也不知下落,柯原同志再也没有回来。
  龙飞想,柯原同志肯定牺牲了……
 



第9章 虎穴追踪(1)


  龙飞还向大家讲起他和妻子南云的往事……
  苏北山区,下午。一片苍茫烟流,白云飘荡着,给山峰罩上了神秘的色彩,苍松,翠柏,怪石、庙宇,变得若隐若现,飘飘悠悠。
  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小牧童吹着短笛,笛声凄凉、委婉……
  龙飞在逶迤的山路上行走。
  阳光给山峦涂上了一层奶油般的黄色,一朵蓬蓬松松的云彩,在天际间浮动,徐徐飘去……稀松的树林中,漏出些倦了的鸟声。
  山间小道上,忽然出现一个红点子,飘飘悠悠而来。
  原来是南云,她身穿红布衫,翠裤,生得亭亭玉立,踏着清脆的步子。她小巧玲珑,白如珠玉的瓜子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烁不停,鼓甸甸的胸脯一颤一颤儿。她身裹红衫,头戴头巾,如一团红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她那一双黑亮的水银一般的大眼睛,露出令人销魂的笑容。
  龙飞看到她,一阵触电般的颤抖。
  龙飞大声唤着:“南云!南云!”
  南云也发现了龙飞。
  南云喊道:“龙飞哥!”
  两个人两小无猜般的拥抱。
  龙飞拽着南云抢了个半圆形。
  龙飞问:“你到这儿干嘛来了?”
  “我采点野花,你呢?”
  龙飞笑道:“姑娘就爱花。”
  南云问:“你从哪儿来?娘在家烙饼子呢,她弄了点咸带鱼,说炸着吃。”
  龙飞咂巴咂巴嘴:“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闻着腥味了。”
  南云咯咯笑着,说:“我看你呀,是属猫的。这天好热,衣裳都沾在身上了。那边有口井,咱们弄点水喝。”
  龙飞牵着南云的手,飞也似地跑着。两人来到井前。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泉水:“怎么喝呀?”
  龙飞说:“你揪住我,我用手捧给你喝。”
  南云揪着龙飞,将身子探进水井,用双手捧着一掌水。
  南云说:“唉,有点像猴子捞月亮。”
  龙飞尽情地喝着。
  南云说:“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先喝了?”
  龙飞捧着一掌水,来到地面,说:“喝吧。”
  南云贪婪地喝着。
  南云喝完,龙飞双手紧紧贴在南云柔润鲜粉的脸蛋上。
  南云俏皮地一撅嘴:“龙飞哥,你占我的便宜。”
  “谁叫我是你哥。”
  南云说:“我娘可是你干娘。”
  龙飞笑道:“干娘也是娘。”
  南云说:“龙飞哥,我给你唱支山歌,你爱听吗?”
  龙飞点点头。
  南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清亮亮的山歌……
  龙飞说:“我一听你唱的歌,就心跳。”
  南云笑了,脸上像绽开了一朵山花。
  南云说:“瞎说!我听听看。”
  南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龙飞剧烈的心跳声,龙飞就势抱紧了南云。
  南云俏皮地推开他,说:“你又占我的便宜!”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井水,说:“龙飞哥,这天太热,我想在井里洗个澡。”
  龙飞说:“那井里的水怎么喝呀?”
  南云说:“我身子不脏,再说这井里的水是活的。”
  龙飞说:“我没有说你身子不干净,你身子是香悖悖儿捏的。我是说……”
  “人以水为净……”
  龙飞笑道:“人以不见为净……”
  南云说:“你不许偷看,帮我看着点人。”
  龙飞说:“这荒山野地,哪有什么人?”
  南云说:“万一有个放羊的、砍柴的。你可不许偷看。”
  “要偷看,瞎我的眼睛。”
  南云笑道:“我考考你的功夫,你呀到那山壁跟前做一个倒立,什么时候我说完了,什么时候你就停止。”
  龙飞点点头,说:“好吧。”
  他来到对面山壁前,做倒立状。
  “哗哗哗”的水声。
  南云的声音:不许偷看。
  龙飞面红耳赤,说:“我没偷看。”
  水面上浮起南云的脑袋,她快活地戏水。
  龙飞双手有点打颤儿。
  南云的声音:行了。
  龙飞己是气喘吁吁。
  南云说:‘够意思,今晚我请你喝酒。’
  一抹晚霞斜倚在村子的西侧,河上的老柳歪歪的,梢头挂着点光彩。河里没有多少水。几个光腚的孩子正在戏水;河水发出一些微腥的潮味,河面上漂浮着玉米的小水泡。
  南云家院子很清雅,挂满丝瓜、豆青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温煦的阳光下;三间房的北屋,炊烟袅袅地从屋顶上飘起……
  院内石桌上放着一碟腌黄瓜、几个烧糊了的老玉米、一摞刚烙的贴饼子。
  南云娘正在灶台前忙活儿,灶旁放着一碟咸带鱼。
  南云挎着花篮,龙飞背着一捆柴禾来走进院子。
  南云说:“娘,我们回来了。”
  南云娘用抹布擦擦手,走出屋。
  南云娘说:“龙飞来了,干娘昨天还念叨你呢!云儿,快弄点水,让龙飞洗把脸。”
  南云撅着嘴说:“娘,你就心疼他,重男轻女。”
  南云娘笑道:“你也是半边天,塌不下来,快,都进屋歇歇,我去炸咸带鱼。”
  南云娘进屋,来到灶台前炸鱼。
  龙飞走进两面一间小屋,他喝了一大缸子水。
  南云:“快洗把脸。”
  龙飞来到院里,接过毛巾,洗了一把脸。南云拿来碗筷,麻利地摆好。
  南云来到娘身边,说:“娘,我来帮你。”
  南云娘说:“你弄点老咸菜疙瘩,龙飞最爱吃。”
  南云娘说:“别忘了用专用筷子。”
  “知道喽。”
  龙飞坐下。
  南云用筷子拌着小葱豆腐,说:“小葱拌豆腐——一清两白!”
  龙飞问:“酒呢?”
  南云神秘地一笑:“娘不让你喝酒,晚上,我陪你喝。”
  南云娘拿着一碟刚炸的咸带鱼出来。
  南云娘说:“你们又说什么悄悄话?开饭。”
  龙飞一边吃着烙饼子一边说:“娘烙的烙饼子真香!”
  南云说:“娘有秘方呗。”
  龙飞说:“这咸带鱼的味儿也不赖!”
  南云说:“当然不赖,这是娘特意到县城买的。”
  南云娘说:“龙飞,你出来要小心点,这兵荒马乱的。”
  龙飞夹了一块咸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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