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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第26部分

小说: 秘密列车作者张宝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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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回答:“老中医喽。”
  肖克说:“我是问您府上在哪里?”
  老人回答:“腐烂不了,我给他打一针,狂犬病就好了。”
  列车长道:“他有些耳背,听不见。”
  老人从药箱里取出注射器,安上针头,在一个药瓶里灌了药液,在路明的左胳膊注谢了一针。
  老人道:“好小伙儿,再过20分钟,腿就消肿,再过两小时,伤口就好了。”
  肖克听了,心里宽慰许多。
  列车长握住老人的手,谢道:“真不知怎么感谢您老人家。”
  “有烧酒吗?”老头问。
  “有,有。”列车长回答。
  “来一瓶,俺就爱喝这一口。”
  列车长找来一瓶烧酒,递给老人。
  老人露出微笑,将酒瓶在袖子上噌了噌呵呵笑道:“只要有烧酒,感情就常有。掰几个老花生,这瓶酒我就全给报销了。各位同志,我先回车厢了,2号车厢13号,嘿!”
  老人抱着烧酒晃悠悠走了。
  过了一会儿,路明脸上冒出冷汗,浑身开始发抖,控制不住。
  肖克问:“怎么了?小路。”
  路明吃力地说:“浑身发冷,口干得厉害。”
  列车长慌忙找来温开水,服侍路明喝了下去。
  肖克撩开路明的伤口,只见一片乌黑。
  肖克叫道:“不好,刚才那老头有问题!怎么办?现在情况紧急,必须马上停车,哪怕先送小路到地方小医院,然后再想办法。必须是控制住伤势。”
  肖克找来那两个便衣,吩咐他带路明下车,赶快急救。他叫另一个便衣去寻那老头。
  正好列车驶入一个小站,便衣扶着路明下了列车。
  肖克返回列车,正遇上另外那个便衣。
  “老肖,2号车厢13号座住上是一个孕妇,那老头分明在说谎,我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那个老头。在3号车厢的卫生间里发现一些碎胡子……”
  肖克恨恨道:“叫这个老狐狸溜了,他躲得了初一,躲不掉十五!”
  列车又缓缓开动了。
  肖克返回软卧车厢,正要找凌雨琦;忽见右侧来了一个孕妇,她面目清秀,挺着一个西瓜般的大肚子,头戴花头巾,下身穿一件宽大的灯笼裤。她大声呻吟着,额头冒出汗珠,就像一颗颗小水晶粒。
  “唉哟,我要生了,孩子的小脚丫都蹬出来了。同志们,帮助找间屋子吧,找个接生大夫,接生婆也成,唉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肖克见她痛苦不堪,急忙把她带到柳絮飞曾经栖身的那个车厢,墙上“bb”的血字尚未清洗,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
  肖克把她扶到左侧床上,急忙去找列车长老焦。
  他找到列车长老焦后,让他去广播,列车上有孕妇要生孩子,急需接生大夫。
  肖克回到那个车厢,正见那个孕妇疼得在地上打滚儿,鲜血染红了裤腿……
  一忽儿,列车长老焦引着一男一女两个大夫模样的人走来,男人四十多岁,自称是第四军医大的妇产科医生。女人三十来岁,眉清目秀,一头短发,蓝制服,自称是北京妇产医院的大夫。
  那孕妇一见医生来了,就像见了救星,爬起身来。她瞅瞅女医生,又看看男大夫,叫道:“我要女大夫,不要男大夫。”
  那男医生有些尴尬,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我在四号车厢四号。”
  女医生轻轻扶起孕妇,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问道:“怀孕几个月了?”
  “8个多月了,想到西安老家去生孩子,没想到……”
  女医生吩咐:“给我打一盆温水来。”
  一忽儿,列车长老焦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放在桌上。
  “男人们都出去……”她面容严肃,开始解孕妇的腰带……
  肖克、列车长老焦走了出去。
  门,锁上了。
  肖克想叫凌雨琦给那个女医生帮忙,他敲开楚天舒的屋门,正见楚老正在给欧阳箐讲资料。他又敲开柳絮飞的车厢,柳絮飞正在看报。他又去敲夏瑜的屋门,无人开门,但是里面有动静。于是他又去敲陶岚的屋门,车厢内有“哗啦哗啦”的水声,陶岚在车厢内说:“我一会儿再去找您。”肖克知道她不方便,于是退到自己、路明和凌雨琦栖身的车厢。
  车厢内依旧空空荡荡。
  凌雨琦不知到哪里去了?
  肖克坐在床边,越想越不对劲儿。
  他敏感地隐隐感到,敌特又在施展新的阴谋,一切危机已经迫切……
  他猛地想起那个孕妇,又想起那个自告奋勇前来接生的女医生……
  那女医生的眼神有些不对头。
  为什么没有婴儿落地的啼哭声?
  周围一片沉寂。
  他向列车员要了那个车厢的钥匙,迅速打开了那个车厢的门……
  孕妇和女医生都不见了。
  空空无也。
  床上放着一个炸药包,雷管正“嗤嗤”地冒着白烟。
  不好!
  肖克奋不顾身扑了上去,用手掐灭了雷管上点燃的线头……
  一场重大灾难避免了。
  肖克紧张得扑倒在炸药包上……
  凌雨琦到哪里去了?
  原来凌雨琦刚回到软卧,只见梅香打扮得花枝招展,悄悄溜出了车厢。
  梅香向车厢右侧走去。
  凌雨琦于是尾随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她究竟去哪里。
  梅香没有进入卫生间,径直朝右侧走,穿过与道车厢,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了。
  凌雨琦看到她与一个中年男子悄悄耳语,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
  凌雨琦思忖:这两个人是不是没干什么好事。
  她走近卫生间,趴在门前听了听;卫生间内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摸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梅香和那个青年男子还是没有出来。
  凌雨琦感到不妙,于是到乘务室取来这个卫生间的钥匙,开了门,只见空空无也,卫生间的窗户开着,窗外的树木、田野一闪即逝。
  凌雨琦从窗口探出身子,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凌雨琦敏感地感到不妙,一种不祥之感迅疾袭上她的心头。
  梅香和那个中年男子为什么跳车?必是列车有颠覆的危险;列车是否将要爆炸?有人放了定时炸弹,或是其它的阴谋将要实施。
  凌雨琦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早春的风,湿湿的,硬硬的,袭上了她全身。她收回身体,出了卫生间,挨个车厢巡视着,检查着,盼望着能发现蛛丝马迹。
  龙飞已经离开了列车,她愈发感到肩头的份量,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楚天舒所在的车厢里,也笼罩着层层阴霾。原来楚天舒在旅行包里发现了一幅照片,是爱妻王媛文在床头端坐的照片,背景是华丽的卧室,床头灯泛出淡淡的光晕。她神情忧郁,面容消瘦,有些憔悴。照片上印着日期:1959、2、20、照片背后写着:只要你不为中共服务,你的爱妻就会安全无恙。
  楚天舒陡地一惊,原来王媛文还在人世,她裸泳未归,果然是被特务们绑架了。他们想将她做为人质。
  楚天舒心底涌起一片愤怒,为了拦别他,他们绞尽脑汁,竟然使出这等计谋。他们不想让我为新中国的建设服务,想以此来要挟我,破坏新中国研制原子弹的计划。
  楚老把这件事深理在心底,连欧阳箐也没有告诉。
 



第25章 征服疯犬(3)


  欧阳箐此时正被炽热的情感气浪,冲得头晕目眩。几十个小时与楚天舒同室共眠,使她那种幸福愉悦的感觉更直接更强烈,已不很自持。她经常摸出一个小镜子,让自己文静温雅的脸庞出现在这个镜子里,镜子里的世界是美好的,丰富的,五彩缤纷的。她看到自己红阔的脸上,充溢着一股生机勃勃的色彩,苍白已无影无踪。但同时她也隐隐感到自己被黑暗笼罩着,这黑暗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梅花组织就像一个幽灵,在她身边游荡;他们已向她下达到几次命令,让她干掉楚天舒。可是欧阳箐怎么能够下手呢,她的思想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她想向楚天舒合盘托出敌特的阴谋,提醒楚天舒注意保护自己,但又不愿向组织坦白总部情况,因为这样一来,按照保密工作的纪律,她就要离开这条战线,这个岗位,离开含薪茹苦多年的科研事业,更重要的是离开自己深深爱恋的人。这种矛盾心态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但是这种痛苦也掩盖不住她与楚天舒在一起的幸福和喜悦。虽然她不敢跟楚天舒提出任何其它的要求,她深知这个老人倔强的性格,但是这种精神上的单相思,使她几乎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现在她才真正理解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这种精神深处的寄托和遐想要比肉体上的接触和深入,更奇妙更强烈更自私更个人,也更倍受煎熬。她记得上大学时,一位老师告诉她,法国大作家巴尔扎克有个情人,被称为“空中”情人。那位贵妇人是他的热心读者,他们从未见过面,只是情信往来,直到巴尔扎克逝世。这种爱情真是太奇妙太高尚太伟大了,是一种传奇式的佳话。欧阳箐有时也反问自己:我是不是害了单相思?楚天舒是不是和我抱有一样的情思,这个老头不言不语,不吸烟,不饮酒,一天到晚扑在资料堆里,熬着心血。难道他就没有一星爱恋之火,难道他把他的爱全部交给了那个叫王媛文的女人?
  这些都叫欧阳箐万思不得其解。
  她觉得自己与王媛文的风格不同,王媛文有气度,但忧郁,有点像“简复”中的夏洛蒂,她自己坦率,大方,毫不掩饰,生机勃勃,具有一种率真的美,一股青春气质。
  楚天舒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总是以一个老父亲的口吻对欧阳箐说:“小箐,你要在科研上多下功夫,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很欣赏任弼时同志的一句话:‘小孩子要用心读书,现在不学,将来无用。’……”
  这时,欧阳箐会撅起粉红色的小嘴,嘟囔道:“人家都不小了……”
  “对,是大孩子了。”楚天舒呵呵地笑着。
  这时,欧阳箐便乘机扑到楚天舒的怀里,用纤纤小手去蹭他的下巴,把那稀疏的胡须搓弄得东倒西歪。
  车厢的门开了,夏瑜闯了进来,他脸上冒着白烟。
  “看见梅香了吗?”
  欧阳箐摇摇头。
  “我的梅香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列车,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忽然蒸发了呢?”
  欧阳箐说:“不会吧,刚才列车停站,她会不会下车没赶上火车呢?”
  夏瑜想了想,“刚才?对,八成是……”
  肖克走了过来。
  夏瑜说:“厨师傅,我带来的那个保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肖克听了,心中有数,回答:“不会的,一会儿她就会出现。”
  “真的?”夏瑜眼睛一亮。
  “你会变魔术?魔术师能把美女变没了,一会儿又变有了,真是奇迹!”
  肖克淡淡地说:“我不是魔术师,我是厨师,杀鸡宰羊的,你可要看好你这个小保姆,她的神通可大了!”
  夏瑜一听,连忙点着头,说:“对,我同意你这个观点,她是阎王爷的闺女——小鬼逼,主意可大了。”
  肖克心里有事,往右侧车厢走去,正遇见便衣小刘,二人耳语。
  肖克问:“你看到雨琦了吗?”
  便衣小刘摇摇头,“没有,我刚才发现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觉得她有些可疑,跟着跟着,她不见了,这事有些蹊跷。”
  “龙飞还没消息吗?”
  “首长没消息。这一片你注意一下,我去前面车厢瞧瞧,找找雨琦。你要注意火车停站上车的旅客。爆炸没成功,他们不会罢休,又会想新的花招。梅香也会出现,不要打草惊蛇……”
  便衣小刘点点头。
  肖克朝前面走去。
  柳絮飞正在车厢内看报,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问道:“谁?”
  门外有人说道:“看杂志吗?”
  “什么杂志?”
  “中国青年》,列车上送的。”
  柳絮飞平时喜欢阅读的几本杂志中就有《中国青年》杂志,于是开了门。
  一个女列车员把一本《中国青年》杂志递给他。
  他觉得这个女列车员的面孔有些生疏。
  柳絮飞关好门,打开杂志,一支枯萎的梅花飘落下来……
  杂志的封二的空白处写有一行小字:你再不合作,死无葬身之地。
  柳絮飞瘫坐床上,哑口无言。
  他深知,如果他合作,于心不忍,与人民政府作对下场不堪设想。“三反五反”中那些“落水狗”凄凄惨惨的状况,他略知一二,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他想过一种平稳安静的生活。
  如果坦白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历史问题,那么他肯定被清除出科研队伍,几十年的努力和奋斗,汗水和心血,都付诸东流。他不仅会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成为“运动员”,而且他的亲属、社会关系等都将背负灾难的阴影,不得安宁。
  梅花党是蒋介石反动派精心培植的特务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单线联系,他们背负着长期潜伏、听候指示、配合蒋介石反攻大陆的任务。
  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历史反革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
  阶级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柳絮飞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列车下午徐徐驶入西安站,由于有的列车晚点,这辆列车要在西安站停留两个小时。
  夏瑜听说列车晚点要在此处停留两个小时,不禁心内烦燥,梅香又不知去向,只有独自一人空对落日夕阳,面对废都西安,不由怅然。暮霭谈谈的望着紫色的光晖,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床上,桌上和他的身上。他不知如何是好,屋内狭小,又不能踱步,只得暗暗叹气。
  门开了一道缝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没有发觉。依旧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夕阳,望着这城市的轮廓。他深情历史,深知这座城市的份量。曾几何时,这座城市是那么辉煌,铁马金戈,钟声悦耳,歌舞升平,管弦齐奏。汉时明月唐时关,汉高祖刘邦威风凛凛,高唱《大风歌》,文武百官簇拥,舞剑狂吟。汉武帝刘彻雄心勃勃,英姿勃发,亲送霍去病、李广等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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