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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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生看我的眼光瞬间就变了,陆北干笑两声:“以前没发现你是腐女。”南城更为夸张:“靠!你该不会已经把我们当成yy对象了吧?”
女生们都笑起来,倾衣不客气地回了句:“喂,腐女也是看颜值的好吧?”
几束手电筒光线照亮周围,映出大家明朗的脸,愉悦的聊天让气氛轻松不少,连最为胆小的阿妃也开始滔滔不绝。
大约到十点,基本上只剩倾衣,南城和阿妃在聊天。陆北照旧拿出他的小本子来写,我也打开笔记本选个舒服的位置敲小说,而子萧也在头也不抬玩手机。
“对了,”南城想起什么,“我上去看看电流表有反应没。”
“那我跟你一起去。”倾衣跟在他后面蹭蹭上楼。
由于这里空荡广阔,所以声音传的格外清晰,只听倾衣“啊”的一声尖叫,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楼上跑去。
电流表的指针,移动了。倾衣吓得脸都白了,一看见我们上来立刻挽住我胳膊,而两个男生则显得镇定许多。
“这里。。。真的有电?”子萧拿起电流表,往远处走了走,奇怪的是,电流表毫无反应,可一旦回到刚刚的那个墙角,电流表的指针就开始移动。
“这个地方。。。产生了磁场。”陆北皱眉道。
“也就是说。。。有游荡的。。。?”剩下的话倾衣没敢说下去,继而转向南城斥责道:“让你玩,玩出事来了吧?”
“切,看你们几个胆小的,不就是有鬼吗,怕什么啊,反正我们又看不见。”南城嗤笑一声,“正好,我今晚就呆在这里写东西了,肯定特别有感觉。”
“那你自己作死吧,我们可不陪你。”倾衣拉着我们正要下去,南城从后面叫住我,“无痕,让我一下你笔记本吧,我带U盘了,让我先敲到电脑上,明天就还你。”
“嗯。”我把笔记本电脑开机递给他,“我一般用Word软件打字,你看习不习惯。”
“行,谢了。”
虽表面上觉得不相信,可每个人心里难免有些心惊胆战。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谁都没有再说话,我们三个女生一直靠在一起,陆北依然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我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可四周密不透风的环境让我胸口沉闷的难受,脑子里也一直有根弦在绷着,丝毫松弛不下来。
半夜,倾衣忽然晃晃我:“你说。。。南城一个人在上面会不会出事?我。。。有点儿担心。”
黑暗中响起子萧的声音:“你还真信那些唬人的东西?就算有,像南城说的,我们看不见它,它也看不见我们,更别说对我们产生攻击了。”
陆北倒很是体贴,收起本子道:“既然不放心,那我们就一起上去看看吧?”
“嗯,我也觉得应该上去看看。”阿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们毕竟是同伴,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陆北带路,我们女生走在后面,每上一步,我心里都多一分忐忑不安,好像自从南城离开后,就有不详的预感压在我心头。
“南城?”先上去的陆北叫了一声,我们快步走上去,南城就靠在白天那个角落里,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电脑屏幕的幽光映出他双目圆睁的面部。
“南城?!”倾衣也大着胆子叫了几声,而南城统统没反应,连眼都不曾眨一下。
直到这时,我心里的那根弦才咔嚓一声断了,不详的预感得到证实,我大脑一片空白——完了,他已经完了。
陆北上去推了他一下,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颤着手去试探鼻息,最终像被烫到了一样惊恐缩回手。
“他死了。”他张口,呐呐地陈述这个事实。
阿妃抱着我胳膊,不停急促喘息着,最终抽泣起来,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倾衣,也像脱力一般,瘫倒在地上。
我说不清什么感觉,只觉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让我怀疑它的真实性。从未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死亡,我甚至怀疑现在发生的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梦境。
而陆北竟在此时还拿出纸笔记录着什么,这让我想起那些令人发指的播报命案现场的记者,不由猛撞了一下他胳膊:“都死人了,你还写?”
他吓得笔掉在地上,蹲下身去捡,无奈,只得把笔和本子塞进兜里。
“没伤口吗?”子萧睁大眼睛,终于不复先前的镇静,不可置信地扶起南城的尸体到处查看,蹊跷的是,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流血或被利器击中的痕迹。
南城的眼睛一直那么睁着,空洞的瞳孔,不知在看向什么地方。
他的旁边,还放着那个电流表,指针指向摇摆不定,验证了这次实验的真实可怕。
“靠!”子萧踹了一脚电流表,目光瞥到南城手中的电脑里,似是发现了什么:“他写的有东西!”
我们围上去看,空白的文档上,只有几个字。
麻木。我动不了了。
“动不了?”陆北分析道,“难道是。。。有力量控制着他?”
“这个地方。。。”倾衣抬眼望了望四周,“真的有鬼。”
夜风吹进来,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南城的眼睛,像在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然而却没人知道,他在最后一刻,到底看到了什么。
☆、Chapter 3 黑影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问向其他人,“报警吗?”
陆北拿起手机,摇头道:“没信号。”
“那我们出去吧。。。”阿妃赶忙接道,“都死人了,别再玩了。。。”
倾衣点头:“我先去找找出口。”我们跟着她下楼,原路返回,最终脚步定格在一扇铁门前。
她又推又拉,铁门纹丝不动,又丧气地踹了两脚:“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门明明是开着的,是谁把它锁上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又推了推:“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可是这里不是废弃了吗?”阿妃不敢相信,“就算有人在外面,也不可能听不到里面有我们的动静,他干吗要把我们锁在这里?”
“你说对了,”倾衣语气严肃,“我觉得是有人故意从外面把我们锁在这里的。”
我又想起那个开过的水龙头,不由打了个寒颤。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出入?
“那我们出不去怎么办?”阿妃靠在门上,快要哭了,“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困在这里?我家长会担心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担心地看看楼上,“别忘了上面还有一具尸体,如果时间一长。。。”
“你别说了!”阿妃捂着耳朵打断我。
“别怕别怕。”倾衣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拍拍她的肩道,“我们总会想办法出去的。”
不久,两个男生下来,对于从外面锁死的铁门也无能为力,我想起每一层都会有的窗口。
到第二层,隔着窗框向下望,离地面并不远,如果没有窗框阻隔,足以跳出去逃生。
“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窗框撬开。”倾衣拿出小刀,在缝隙处撬了半天,毕竟是个女生,力气还是不够。陆北拿过她手中的小刀道:“我来吧。”
“对了,”我这时才察觉少了一个人,“子萧呢?”
“他还在那边检查尸体呢。”陆北回答道,“其实我跟他一样,都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里有鬼魂,我更相信是人为。但找不到死亡原因和杀人手法。”
倾衣听出他话中包含的信息,不由退了一步,无形之中跟我们保持距离:“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杀害了南城?”
陆北不置可否,倾衣立刻把目光转向我和阿妃,眼神异样,甚至带了几分猜忌和警惕。
我不知道陆北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团结起来想办法出去,再报警查出杀害南城的真凶。而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百害无一利,甚至有挑拨离间的意味。
不再管他们,我去查看其他几层楼有没有出口。六楼以下的窗户全部都有窗框,而且一层只有两三个窗口,六层以上窗户就是没任何屏障的洞口,足以容下一个人,然而望到下面令人生畏的高度,我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跳出去必死无疑。
如果真像陆北所说,这一切有一个幕后凶手,那么凶手无疑是精心选好了这个地方,除了大门之外,其他能逃生的地方,都是死路一条。
我第一次感受到夜是这么漫长难熬。怀着一种绝望不安的心情勉强撑过了后半夜,直到天亮子萧才回来跟我们会合,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发现南城的头发有被烧焦的痕迹。”
“可是。。。这里并没有火之类的,怎么会烧焦?”倾衣不解。
“能烧焦的,不只是火,还有电流。”说这话的时候,子萧一直盯着我,“我刚开始以为是无痕的电脑漏电,可是检查后发现并没有。”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我哭笑不得,早知道借南城电脑也会引人误会,我就不助人为乐了。
倾衣想起什么,这才把话题移开:“窗框能撬开不?怎么样陆北?”
陆北皱着眉摇头:“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这是很久以前钉在水泥里的,没有专业工具,根本撬不开。”
我补充道:“六楼以上的窗户没窗框,可是跳出去。。。必死无疑。”
阿妃倒抽一口冷气:“那怎么办?我们真要。。。被困死在这里?”
“别说那种丧气话。”倾衣斥责道,“我们振作起来,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又从包里拿出一些食物:“你们饿不饿?已经两顿没吃了。”
我摆手,现在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倾衣硬给我们每个人塞了一点,到陆北的时候,发现他还在写小说,有些不能理解:“你还写的下去小说?”
“也许正是这种真实的氛围,才给了我灵感。”他头也不抬,回答的不卑不亢,倾衣把鱼罐头扔到他旁边,冷哼一声:“奇葩。”
小说这种东西,再真实也是存在于虚拟之中,像我写惯鬼神,真的撞见这种东西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害怕。因为未知,所以恐惧,这种恐惧能激发灵感,也能影响心境。
而我显然是后者,容易被外物扰乱心绪的那种,不得不说我离陆北那种心我合一痴迷的状态还差不少距离。
下午,子萧起身刚要走,倾衣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呆下去,四处走走。”
“最好还是和我们呆在一起,别乱跑。”陆北劝道。
在这个到处都有危险的地方,单独行动无疑给了凶手下手的机会,而子萧不知是不是不明白这点,没有理会倾衣径直往楼上走去。
“算了,别管他了。”我看了看其他人,“我们只要不乱跑就行了。”
我发现陆北在写小说的期间,眼睛时不时抬起扫一眼我们所有人,像在观察我们的神态外貌。
终于,在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我时我开口了:“你看我干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目光移到一边:“没什么。”
“我去,”倾衣拍拍我的背,“看透不说透啊。”
才不是这种暧昧的玩笑。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抢过来他的本子,看他在写什么东西。
所幸,一个小时后子萧安然无恙地下来,倾衣看了他一眼:“你外套呢?”
“我在外套上贴了一张求助纸条,从六楼扔下去了。”子萧坐到我们身边,“但愿能有人看见。”
阿妃拍着胸口,终于露出笑容:“我看到了希望。”
“说起来,我还没好好上去转过呢。”倾衣看向我们,“谁和我一起?”
“我陪你。”我站起身。
她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用手触摸墙和石柱,我自顾自走着一转头不见她,发现她还站在原地闭着眼像在感受什么。
“走了。”我拍拍她,她抬手,依然没有睁眼:“我在想象,把这里想象成亭台楼榭或皇家园林,并组织语句该怎么去描写它们的样子。”
我笑道:“那你得有多强大的想象力啊?”
“所以说,这个地方我不该来,”她有些不满地撇嘴,“这里可以给你们的任何小说提供灵感,但唯独我的没用,一点古韵都没有。”
我转头看到边上的窗户,拉着她过来看:“你看,俯瞰下去,还算比较有感觉吧?”
下面都是田野和羊肠小道,蜿蜒曲折,远远望去像一块大地毯被切成形状不一的许多快。有炊烟袅袅从农家小院里升起,能看到菜畦中各种颜色的植物,和穿插在其中的小河,绵延至令人遐想的远方。
她双手托着腮趴在窗口上:“如果这里有珠帘,就更像古代的小轩窗了,”目光飘向远处农家院里的海棠树上,“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天暗下来,远处星星点点,遥不可及的灯光让我生出一种无助感,甚至开始怀疑,这次探险值不值得。
“八点了,我们下去吧。”倾衣却拉着我,面有尴尬:“我。。。我其实想上厕所,又不敢一个人去。”
“呃。。。这里貌似没有厕所。”我想起那个水龙头和下水道,“不过有一个地方能方便,我带你去。”
我在不远处几面墙围成的密封小空间里等她,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流水声,手电光所及的范围,也是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石墙。我靠在墙上,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照着每一处,大概写惯了恐怖小说的脑子里都会形成一种可怕又敏感的思维模式——到处都是危机,任何东西都能引发不好的幻想。
很快,我听到脚步声,起初以为是倾衣,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不对。脚步声是从楼梯口那里传来的,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和我一墙之隔的地方。
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转过身朝墙的对面照了照,手电筒光缓慢地滑过墙壁,地面,柱子,直到照到一晃而过的黑影。
我捂住嘴巴,心怦怦直跳,光束不敢再向旁边移动,生怕照到什么不敢想象的东西。但我能感觉到,那团影子就在我周围的黑暗里,它一动不动,像个幽灵,我同样一动也不敢动,就那样攥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本能地探进兜里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
无形的对峙不知持续多久,我许多次都有种它即将会扑上来的错觉,我站着的不是平坦的地面,而像荆棘泥沼,每一秒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