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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死亡禁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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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一下,杨凝点了点头,笑了声:“得罪了。”他拿走了我的吊坠,把我的绳子解开,我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伤。
  血潺潺的流,不停的从我的手指缝里喷涌而出。我一身的衣服都快被浸透了。
  杨凝带着几分笑意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快滚。他这一刀划的太深了,我就算是不被玻璃瓶里的药粉毒死也会失血而死,无论那种死法,都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捂着伤口艰难的走了两步,我终于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就到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只觉得胸口堵了块儿大石头,空气根本吸不进去,憋闷的不行。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视线一点点暗下去,在我快昏迷过去的时候,我看到杨凝将吊坠虔诚的夹在手里拜了拜,紧接着割破手指头蘸了瓶子里的粉末压在了吊坠儿上。
  第二十章 命不久矣
  虽然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但看到杨凝中计之后我心里还是生出一丝喜悦来。活着的时候奈何不了你,咱们就到地狱里慢慢的熬。
  正想着,我突然听到杨颖怪叫一声,紧接着他捏着手指头跌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叫喊。我隐约看到杨凝的手指比之前粗了一圈儿,而且颜赤红,像是接近透平的皮肤里包了一汪血水一样。我嘿嘿一乐,想着报应这么快就来了。杨凝的喊声越来越大,他恶狠狠的撇了我一眼,怪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我躺倒在地上顺势抬起腿,一个兔子蹬鹰踹在了杨颖的肚子上,杨颖被我踹的倒在了地上,我扑上去勒住他的脖子,想着索性和他来个鱼死网破。杨颖拼命的挣扎,他那张清秀的脸已经变得狰狞不堪,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干呕声。
  我是起了杀心的,奈何实在是没有力气,没过一会儿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被杨颖推开了。我抓着他的手纠缠了一会儿,杨颖手中捏着的项链绳子挂在了我的手臂上,他用力把我推开,随后一步步爬到了铁屏风后面。
  屏风像一张黑的大网,吞噬了杨凝的身影。我没多少力气了,但也不愿意就这样死在这鬼地方。
  我提着一口气,拼命的往外爬。爬着爬着,我感觉心口里有什么东西在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我心口那道伤疤已经鼓起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泡。
  血泡表面是一层薄薄的膜,透过这层膜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包脓血。但是这血却非赤红,而是有些发黄。血泡越鼓越大,在地板上蹭来蹭去的快要被磨破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提着一口气拼命的往外爬。来的时候并没觉得这十几层楼梯有多高,但此时,每一节楼梯对我而言都像是道无法逾越的高峰。
  爬出了杨凝的屋子,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昏过去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前半段是我小时候,爹妈都还在的那些年月。那时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坐在爸爸的书房里玩儿玩具,爸爸埋头在一堆书籍中写写画画,妈妈不是在做饭就是在打扫卫生,饭菜的香味还有洗洗刷刷的声音长久的徘徊在我的家中,也印在了我的心里。他们都走以后,我无比的怀念那种感觉,但再也没有机会能体会到家的温暖了。
  梦境的结尾,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郭磊的脸。我看到他一脸悲痛的趴在我坟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想要安慰他一下,便伸手去拉他,可手臂刚刚触及到郭磊的肩头,我就醒了过来。
  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疼,后脑勺疼的惊人,我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叫喊出来。紧接着,我听到郭磊兴奋的喊:“护士,他醒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给我做了一番详尽的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胸口,下还有后脑勺都有外伤,但不严重,两三天之后就能够出院了。医生走后,我连忙问郭磊我是怎么到医院的,郭磊说我昏死在那个小区里被保安发现了,保安报了警之后我就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我压低了声音,低声说:“保安有没有发现杨凝?”郭磊一脸的茫然:“杨凝是谁?就发现了你一个,没别人。他们看你手里有条项链,都以为你是偷东西的,我和遥遥给你做了担保人,好说歹说那些警察才肯信的。”
  呵,我和那条项链还真是有缘,昨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出来的,竟然都没把项链弄丢。
  我疲惫的躺会了床上。刚想闭上眼睛歇一会儿,突然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我胸口的血泡呢?
  飞快的坐了起来,我一手将病号服扯开。我的力气用的太大,扣子崩落了一地。
  郭磊被我吓了一跳:“老叶,你想干啥?”我也没心思回答,抬手就把胸口包扎着的纱布给扯开了。那条足有手指长的伤口被歪七扭八的缝合了起来,黑的手术线还残留在我的皮肉里面。虽然那条疤痕看起来想只丑陋而又诡异的毛毛虫一样,但那个致命的血泡却没有了。
  我看着伤口发愣,郭磊连忙按铃让护士重新给我包扎好了伤口,护士走了,他气呼呼的冲我说:“你疯啦,重新包扎又得好几十,老子得刷一下午盘子才能弄来这几十块知不知道?”
  “磊子,我得出院。”我愣了好久,抬起头看着郭磊说道。郭磊一愣,神情缓和了下来:“说什么傻话呢,我刚刚跟你闹着玩儿呢。你有事,多少钱我都掏的起。”我连忙摆手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心口的血泡消失了,杨凝不知道会不会也已经平安无事了,他被我摆了一道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得赶快离开这儿才行。
  “磊子,好多事儿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总之抓紧时间出院,咱先找个地儿躲躲!”我说着就像起来,郭磊说什么都不愿意,他认为我发疯了,硬是把我按在床上不让动。我迫不得已把事情的经过跟郭磊说了一边,郭磊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说:“那你的意思是,那个杨凝要害你?”
  我点点头,郭磊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我赶明让人把你的行李拿到医院来,三天之后你拆完线咱们再走。”我嫌三天时间还是太长,郭磊骂道:“得了,你以为你是感冒发烧啊?你都到鬼门关走一圈儿了,难道还想再回去啊!”
  没办法,我只好呆在医院里,郭磊又叫了个哥们来,他俩二十四小时子我旁边儿守着,连厕所都很少去。第三天拆完线,那哥们儿去给我拿行李,郭磊坐在我床旁边托着腮闷闷不乐的说道:“最近请假太多,老板都把我开了。这个月的工钱你以后得赔我,以后都见不到遥遥了你也得赔我。”
  我笑着点头说赔钱容易,遥遥怎么赔啊,难不成我以身相许吗。
  我俩笑着绊起嘴来,没一会儿那人回来了,递给我一个小包。我打开之后清点了一下,身份证银行卡都在,而且里面还多了一个快递。快递单子上没有署名,是从贵州寄过来的。我拆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信用卡。
  信封上的字写的很急,但还是能看得出字体娟秀,像是个女孩儿写的。打开信封浏览了一遍,我顿时来了兴致。“磊子,是小妍的信!”我说道。
  “小妍就小妍呗,瞧你高兴的那个样。”郭磊不冷不热的拿了信通读一遍,读完之后他和我一样兴奋:“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俩的激动不是因为收到了远方小妍的问候,而是因为小妍在信里说寄给我们的卡里有二十万的钱。这些钱一半是因为上次我在鳌山殉葬坑里救了她,一半是给我们的订金。她说现在在黔东那边,有些东西要拿。如果我们想去,还有八成的钱可以付给我们。
  小妍笔下的‘有东西要拿’肯定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在鳌山殉葬坑里她手起刀落的挖尸体天灵盖的动作还历历在目,无论何时想起来都那么不寒而栗。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她,虽然她性格阴森喜怒无常,但每每想起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总是她眯着眼睛无忧无虑的盯着我笑的样子。
  郭磊给我办了出院手续,然后第一时间找了个银行去看了一眼卡里的钱。果然,二十万一分不少。郭磊取了一千出来,捏着十张崭新的毛爷爷激动的不行。我也有点儿动心了,毕竟二十万不是少数,如果真的按照小妍所说,十万只是两成订金,事成之后还有六成的话,那可就是四十万。
  有了这四十万,郭磊就能把家里欠的钱还清,从此过上无债一身轻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的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会陷入怎样的危险境地之中,只是单纯的沉浸在了金钱的诱惑中。对于还是学生的我们而言,四十万简直就是一笔巨款,是能够改写我们之后人生的钱。
  当天下午我们就订好了火车票,直奔贵州去了。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兴致勃勃满心欢喜的,却不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人生,的确是被更改了。我们的未来,从平淡安稳转向了一生漂泊坎坷。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在后悔那时候做了这样草率的决定,但后悔也没什么用,我知道就算在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去贵州的。人在少年的时候如果有过太过惊艳的经历,就会对平淡的生活产生厌倦。在敖太的那些天已经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也会头也不回的想要去看个究竟。
  更何况,过往的时间早已带着当初的选择一起垠灭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只能向前,无法回头。
  第二十一章 身体里的辣椒
  按照信上所说,我们应该去贵州乌蒙山。乌蒙山处在偏僻地区,只有一趟绿皮火车能够到达。刚一踏上绿皮火车的车厢,我立即觉得一股刺鼻的臭味儿直灌进了鼻子里。
  车厢一点儿不干净,座位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坐着些男人,还有小孩儿不住的跑来跑去,吵闹个不停。人们不仅在车厢上吃东西,还喷云吐雾的抽着烟,劣质香烟的味道混杂着泡面,脚臭汗臭味儿酿成了一车厢的毒气,令人几乎难以忍受。我恨不得打开车窗透透气,但现在气温还比较低,而且又到了晚上,车里的人谁都不同意开窗户。
  无奈之下我只好和郭磊走到两节车厢交接的地方坐下,那里虽然没有椅子条件比较艰苦,但起码异味要淡一些。绿皮火车晃晃悠悠的开着,我俩如同置身摇篮中一样,没过一会儿就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突然之间,车厢一个震动,我的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地上。我疼的呲牙咧嘴,睡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正值凌晨,车厢里的人也都消停了,我感觉有点儿口渴,从兜里翻出个水瓶子,打算到对面过道里去接点儿水喝。我拿着水杯在一众睡的歪七扭八的人中间小心翼翼的走着,当我穿过了人群,开始接热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车厢里有个人轻声喊了一句洗头。
  估计是个说梦话的。我也没在意,继续接我的水,谁知道没过一会儿,这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接好了水,从他面前走过去,那人突然抬起胳膊,接过了我的水杯。
  他接了水杯之后一把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倒在了脑袋上!我一愣,这水可是滚烫的啊,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都嫌它烫手,这人竟然敢用沸水洗头?毫无意外的,那人嗷的惨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打着滚。他这一恼,周围的人都起来了。
  灯光打开,我看到周围所有人都盯着我看。那人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他上半截儿脑袋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皮肤上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泡,许多水泡已经被他抓破,脓水混杂着血水流的满头都是。他不停的惨叫着,但是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无比的冷漠,冷漠到让我的心里都有些发毛。
  “乘务员,乘务员在哪儿呢… …”我问道,没有人回答我,大家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靠着窗户睡着了。
  我愣愣的回到车厢交界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郭磊。郭磊打了个哈欠,没有回复我。他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仿佛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望着我身后的某一处发呆一样。
  那人的惨叫声不就就平息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也没有勇气走回车厢里去看看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只希望时间能够尽快过去,我们能早点下这趟诡异的列车。
  那一夜我都没有合眼,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但车厢里却还是一片死寂。那些人都没动静,我也只好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在此期间,我无数次的尝试着推醒郭磊,但郭磊却偏偏像睡死了一样,一动都不动的打着鼾。
  我正着急呢,突然听到车厢里传出一声吼声。扭头一看,车厢里有一个穿大黑袄的男人率先站了起来。他就站在昨天倒地的那个人旁边,那人的血在地上凝聚成了一小滩棕褐,穿黑袄的一脚踩进他的血里,把一整块血迹踩的碎成一块块的斑驳。
  “我来给大家唱支歌嘛!”穿黑袄的男人突然说道。他话音刚落,原本一片死寂的车厢里突然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每个人都兴奋的站直了身子给大黑袄喝彩,大黑袄也来了精神,他抄起了一旁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拿在手里不住的用瓶身敲击着桌面。一边敲,一边唱了一首不成调的歌儿:“ 情姐姐下河洗衣裳,双脚啊踩在石梁梁。手拿棒槌朝天打呀,双眼观看少年郎… …”
  唱到这里的时候,那人还算是比较正常,虽然精神异常的亢奋,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就在他下一句歌唱出来的时候,情况一下子变了。
  “棒槌打在妹妹拇指上,痛呀就痛在郎心上… …”唱到这里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唱歌的人突然拿起了手里的棒槌,猛的朝旁边儿一个正在给他喝彩的女人头上砸去!这大黑袄生的人高马大的,一下就把那女人的脑袋砸开了花。女人脸上仍是喜悦的神情,身子却晃晃悠悠的自己倒在地上,软成了一团。我看的心惊肉跳的,那大黑袄却如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又唱又跳的挥舞着手里的破瓶子,到处砸人的脑袋。
  一连好几个人倒下去之后,大黑袄突然像发了癔症似得,大吼一声趴到了火车玻璃上。火车玻璃上蒙着一层灰烬和水痕,并不能看清楚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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