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录之仙帝化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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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口舌之后,千屈终于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个大概,而在座的四人听罢,也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不能断定,但跟佑民教也脱不开关系。”吴应亭凝着眉头,一双鹰目显得炯炯有神。
“对,而且这佑民教的名声实在太好,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咱们也不好打草惊蛇。”千屈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如果真跟他们起了摩擦,恐怕咱们的处境也绝不好过……嗯,不如我混进去看看情况。”
“啊?!”沐彤一声惊呼,随即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师兄你怎么进去啊,那个佑民教不是个坏的教派吗,你有危险了怎么办?”沐彤担忧说道,可千屈却不以为然,咧嘴笑道,“没事,我有我的办法。”
他说罢便要动身出门,但随后又一想才说道,“不对,这身衣服恐怕不好办事。”
五人看着自己身上的华霆道袍,这才意识到千屈所指为何,于是沐彤当下便站出来说道,“那你们在这儿等我会儿吧,我去给你们买身衣裳。”
“那不好吧,又让你破费了。”秦达红着脸说道,可千屈却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们有谁带钱了吗?”
此话一出,三人便都是闭口不言了,而对此沐彤也是笑道,“没什么的,你们等着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于是,沐彤很快便离开了客栈,而等在雅间内的四人此时也正在商议,“等会儿我试着潜入佑民教,你们便在街上打听一下这个教派,但切记,不要一起行动,也不要太过张扬,更不能惹出什么事,或是跟教众有什么冲突,明白了吗?”
“明白,可你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张峰又开口问道,千屈这才摇了摇头,“人多眼杂,这种事儿咱们不能一起,你们就负责打探好消息就行,我自己去,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脱身。”
“回来啦!”沐彤突然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险些吓着了四人。
“小师妹,起码敲敲门,让我们有个防备啊,这说着正经事儿呢。”吴应亭无奈道,而沐彤这才嘿嘿一笑,“我忘啦,不过衣裳都买好了,你们快试试吧。”
千屈接过沐彤手中的衣裳,不免又是一愣,那衣裳做工细致,料子也绝不一般,显然价格便宜不了。
“怎么买这么贵的……”
“好穿啊,反正也差不了多少的。”沐彤又是一笑,随后催促道,“快穿上试试吧。”
她还没说完,便突然脸一红,“呀”的一声跑出了门去,而千屈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秦达已是无声无息的脱去了上衣。
片刻之后,四人都已换好了新衣,千屈这才是推门出去,跟在外面的沐彤说道,“一会儿你跟他们出去,在镇里打探下消息吧,我先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及时问他们就好。”
看到沐彤点头,千屈这才快步走出了客栈,来到了行人纷纷的街道之上。他如今可谓是一身“华服”,但正是这样,却让他几乎都要不会走路,似乎迈步之间都多了几分别扭。
“果然这好衣裳就是不适合我啊……”千屈心中暗叹一声,随后便忙起了正事。
凌云镇外,官道上,有一人身着华服,嘴里啃着半块烤红薯,看起来十分悠哉的走在路上,而那人正是打探到佑民教所在的千屈。
这佑民教果然名声极佳,千屈只是说自己也要入教,便有数不清的好心人为他指引方向,而约莫走了有三里地后,一座飞檐斗拱的院落便出现在了千屈眼前,那两根红木圆柱撑起的廊顶上赫然挂着“万法佑民”四个烫金大字。
“看来就是这儿了。”千屈沉了口气,来到佑民教之前,隔着门槛向内望去。
“干什么呢!”里面正忙着打扫的人见千屈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当下开口喝道。
“啊,我是来……求庇佑的,大概是这么说的吧。”千屈琢磨了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自己想加入佑民教,只好磕磕绊绊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哦,贤师刚好在后堂传授道业,你从一旁进去吧。”听千屈这么一说,那人竟也没多问,又低头扫他的地去了。
“这就混进来了?”千屈心里暗自诧异,但随后便迈步走进了正厅。
“唔!”
踏入的一刹那,千屈胸口突然莫名的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怎么了?”扫地之人问道。
“没,没什么。”千屈摸着已经没事的胸口,一头雾水。
他按着扫地之人指的路而去,还没来到院子西边的大堂,便有一缕缕声音不断灌入耳中。
“这便是他口中的贤师吗。”千屈从一侧的窗口向里瞅着,刚好看见一个身着一黄袍,头戴浓彩面具之人正滔滔不绝的给堂下坐着的众人讲着什么。
“这气氛也太诡异了些吧,难道这些人都不觉得?哪个贤师会穿着这么一身都来讲道?”千屈满心疑惑,但随即决定再贴近了听听。
他打定主意,当即向大堂处走去。
“即然来了,就别再堂外了,冬风寒,伤骨。”
那声音听起来是个老人。
“这儿还冬风?那北疆人还不都冻死了。”千屈心里这么想着,但自己既是已被发现,自然要装的正常一些,于是便迈步走了进去。
“大家好,大家好。”千屈一边冲着那些盯着他的众人挥手笑道,一边走到了大堂最后,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之后,那老者便又开始讲了起来,那一字一句分分不差的传入了千屈的耳中,一瞬间竟然让他有些眩晕,而再看其余众人,竟然都是如痴如醉,脸上皆是浮现出一丝狂热。
“糟了,疏忽了这一手。”千屈暗吃一惊,立即在心中默念起清心诀,来抵挡着入脑魔音,可是随着千屈咏诵的清心诀法门,状况却依旧没什么好转,渐渐的,连千屈都要觉得那贤师所说的一切便是真理了。
“唔……”千屈此刻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一场没有任何刀剑的比试正在两人之间展开,而就在千屈快要支持不住之际,那耳边的魔音竟突然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要和新来的这位聊两句。”那教主此言一出,周遭之人竟然如执行命令一般,立即离开了大堂。
“糟了。”千屈现在一身汗水,余力已然不多,“难不成要在这儿出事。”他此刻虚弱至极,仿若刚刚经历一场大病,于是当下也不及再想,可他刚要动手唤出阴阳对剑,一只手却已伸到了千屈的眼前。
“起来吧,我们还要谈不少事呢。”那一瞬间像是一股清雅的风,拂去了他的一切疲惫,吹进了千屈心田。?
第八十五章 冲击
“你……”
千屈愣了片刻,随即带着困惑站了起来。
“跟我来吧。”还不等千屈开口询问,那人便转身向大堂之外走去了。
千屈再次陷入了疑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思前想后也只得带着踉跄的步伐跟了上去。
“你怎么看这佑民教?还是说,一开始你便认定这是害人之地,一定要除去了?”教主脚下速度不减,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可是对于这听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愠恼之色的话语,却在千屈心里却激起了阵阵涟漪。
“他难道知道我的目的了?”
对于自己的出现,虽说突兀,而且也牵强,但千屈自认为也不该是这么容易便被看穿,发现自己的真正目的,可偏偏身前这人却就是一语中的。
“既然敢于只身一人来,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能知道你的目的呢?”教主继续波澜不惊的说着。这下千屈心中却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他竟然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千屈在那一瞬间就紧张起来,他一下子愣在原地,止步不前,因为面对这样一个人,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而任何想隐藏的东西也都一概不可能实现。
“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逃走,但是你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吗?”教主突然话锋一转,转头问道。
“我……”对于这问题,千屈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你想了解这儿,想了解真相。”教主缓缓说着,带着千屈继续踏过院内的杂草,从角落一侧的台阶一步步迈下,来到了地下的阴暗房间。
潮湿的墙壁上昏黄的火光随着两人的进入而晃动,映照着不小的地下空间,这场面影影绰绰,直等火光归于平静之后,其内的一切才呈现在千屈眼前。
“这是!”
他看着眼前这一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在昏暗潮湿的地面上,铺着破旧的草席,而草席上坐着的,则是一个个神智不清醒的人,他们有的人正在用锋利的小刀一点点的刺进自己身体,不断反复,以至于血液流到地上,合着土地变成浑浊的黑色,有的人则用头一遍遍的撞向墙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的额头早已发青,可是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迹象。
“你们在干什么!”千屈一声大吼,立即跑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人身边,想要去阻止他的额头继续碰撞在墙上,可无论千屈怎么劝说或是拉扯,那人终究还是会继续这个动作,丝毫不会停止半分。
“快让他们停下来!”千屈意识到问题所在,转头向教主吼道。
可教主却语气淡漠的说道,“他们不会停的,他们是在赎自己犯下的罪。那个人,为了活下去而当山贼,杀了多少人,那个人,又因为自己的权势,竟因为一点小错而让下人磕头赔罪,这都是他们的赎罪。”
教主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感受千屈内心的想法,之后他又缓缓说道,“你知道今天早上的冯掌柜为什么****吗?因为他在六年前,为了生意的竞争,将他的对手一家活活烧死在了屋内,而这件事没人知道,他也一直认为自己隐瞒的很好,直到他加入了我们佑民教。今天,便是他的赎罪。”
“可你这是在控制他们!他们或许……”千屈不知何时竟已慌张了起来,他说话时不断喘着粗气,像是失了方寸,要急于证明自己。
“没有或许,你自己也知道,他们是有罪的。不要试图去让他们停下了,在他们死前,他们是不会停下的,上去吧,还有别的要看。”
教主再次自顾自的走回了地面之上,千屈独自站在昏暗的地下,看着眼前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一咬牙跟教主又走了上去。
这次,他们来到了一间明亮的房舍内,太阳从一侧的窗口照入,覆在了床上那些病人的脸上,他们大都面色难看,似乎是长久以来被病痛折磨所致,见到教主来了,他们都勉强的从床上坐起,艰难的笑着冲教主他问好。
“躺下吧,注意身体。”教主挥了挥手,言语间的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千屈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那些被疾病折磨,无家可归,还有受人欺辱的百姓,我们佑民教一直在救济他们。”教主开口说道,虽说他脸上的面具依旧在,可是他深邃的目光却从面具后透了出来。
“恶人总想隐瞒自己,也妄想着寻求庇佑,可在佑民教,他们只会得到惩罚,而真正需要拯救的人,我们从不吝啬。”教主再次走出了房舍,和千屈站在了院内。
“现在,你觉得呢?”
“……”
千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的手段太果决了!他们有罪,可不该由你来惩罚他们,尤其是控制他们的思想!”片刻后,千屈才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教主却摇了摇头,“任由这些罪在坤泽游荡?他们一日不除,留下的就是祸!”他语气激动了起来,“世上所有的罪本都该被清除,抹杀。只有善留下来,才能将坤泽从崩坏的边缘拯救回来,这只是一个过程,一个不堪入目的过程!”
“你!你疯了!”千屈喝道。
“我真的疯了吗?你的心不同样在动摇!”教主一指千屈继续说道,“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这不过是被人所下的定义,你杀的魔物有多少?它们也是生命,难道就该由你屠戮?可在人们眼中,你做的是善。而再说你救过的人又有多少?他们活下来的人,就会堂堂正正,本本分分的活下去吗?不,不会,隐藏在心中的恶,你没有看到,你还不明白,否则在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人要去赎罪,所以当你救下的人,是一个恶人的时候,你做的,不就是恶吗?那么现在我问你,我做得究竟是对是错。”
千屈再次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的翻滚,回忆着教主刚才所说的一切。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刚才那些被自己踩踏过得草叶出现在了千屈眼前,那些草被他折断了,无力的躺在地上,他看着这些被踩折的草叶,陷入了沉思。
“这难道也是罪吗……”千屈询问着自己,在回忆中不断审视这些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回家吧,跟我一起,千屈。”教主摘下了他的面具。
“你!”千屈霎时间如五雷轰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片刻之后,千屈口中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
“为什么会是你?”
“这就说来话长了。”摘下面具后,教主的脸出现在了千屈眼前,花白的头发,苍老的脸庞遍布皱纹,可千屈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正是公孙墨。
自从青州城被魔物侵袭,千屈在慌乱之中逃出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千屈只是认为公孙墨在那场恐怖的夜晚中死去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现在还成了佑民教的教主,这种强烈的冲击一时间让千屈喘不过气来。
“如何?”公孙墨依旧询问着,可千屈却答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回来告诉我答案。”公孙墨说完,独自走开了,可千屈却依旧伫立在原地,甚至不知道公孙墨在眼前消失去了哪儿。
半晌后,凌月镇,千屈失魂一般走了回来,这一路上是怎么回来的,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各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