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傻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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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冷淡啊,作为你的公关部,每天还得帮你处理人际关系,你好歹说声谢谢啊……哎,等我一下。”梁治无奈的向前追上了森冷气氛的人。
回到家后。
逸知扯开束缚的领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按摩着疲惫的额头,会这么累,不仅仅是因为新人太麻烦,还因为回家要见到个傻子。
从上次踢打傻子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而那之后,女人也没再打电话来了,哼,真无情。
房间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沙发换了新的,电视也换了最大的液晶电视,就连壁纸也从深棕色换成了黑色,在又细又长的夜里,沉浸在压抑阴暗的房间里,对他而言是对干涩的心一种解救。
他推开房间的门,黑暗中有沙沙的笔作声,打开了灯。
背对着他的男人仍然专注于画中,瘦弱的背影萧条狼狈,短袖上也满是脏物,杂乱头发棘刺般顶在脑袋上。
咕噜噜的肚子惨叫声,不停地传入耳中,逸知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拿出个面包砸在他身上。
没开窗的房间里传来夏日的闷热,额头也冒出了些热汗,他打开了空调,设置到最低温度。
无声的坐在了床边,不再理会。
一个礼拜前的晚上,等逸知回来时,就看见傻子在他床上睡觉。
是爱多管闲事的临时工带着傻子去了医院,有轻微的脑震荡,还开了点药,右手腕扭伤,包了纱布,要多吃点流食,啰嗦的家政在耳边说着,虽没再多问,但眼里的迟疑和畏惧让他恼怒。
家政走后,他就将震脑宁丢进了垃圾桶,顺带着纱布,消毒剂,切,脑震荡,傻子又不需要脑袋,还用药干嘛。
“喂,去洗个澡,臭死了……”
他脚踢了踢不动的人,余眼瞄了下绑着纱布的手,有些颤动握着笔,他冷笑了一下,这可是自己的杰作。
“跟你说话呢……”他用力地踹了一脚,傻子倒在了地上,停顿半宿又坐了起来,继续着画画。
对着空气弹琴,一股恼火从胸膛燃起,心情也逐渐变形扭曲,他抢过速写本,翻开,哗啦地撕掉画本以发泄内心的怒气。
纸,碎落在地上。
向来温顺的狗,却突然挪过了眼,钉子般死盯在逸知的脸上,空洞的眸子里隐藏着生气,片刻的安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
横眉冷眼的逸知脸上是一抹子狞笑。
他上前凶狠地刮了傻子一掌。
“不服气?”
十足的力气,瘦得凹陷的脸,迅速地红肿起来。
恶狠狠地揪着头发,将死狗拖进了浴室里,凉意的水打湿了衣服,地上的人,无反抗的任由人摆布。
泡沫从发丝间流下,玫瑰香味掩藏了汗馊味,泡沫刺痛着眼睛,傻子终于有反应,急躁地搓着眼睛,结果却是越演越烈。
眼泪与水混淆,嗷嗷的惨叫也丝毫没有减少刺痛,他弯弓着背慌乱地四处寻找什么,本能地用着衣服擦拭着。
逸知绕有趣味地站在旁边看戏,甚至还笑出了声音,“好了,我拿水帮你洗一下。”
温柔的根本不像这个世界的音调,而是地狱的恶魔。
傻子挣脱了痛苦的囚牢,不停地眨着泛红的眼,一秒的迟疑,头皮被扯痛的麻木感,哗地一声。
头被按在了浴缸里,力气很大,可以想象出施暴者狰狞而又诡异的灰暗面孔,以及那杀人的恶毒想法,窒息感吞噬着身体,傻子剧烈地挣扎,奋力地拍打着水求救,狭小的浴室里是焦躁的水啪声。
头上的手松开了
傻子却没动,逸知笑着将头拽出水面,傻子大口大口的喘气,水肆意地流过憋红的脸,他盯着那波澜起伏的水,自己又将头探进水里。
逸知一时愣住了。
“玩上瘾了?”
十秒,傻子又自己抬起了头,大概玩了二十几遍,才生厌了,逸知见他那傻样反倒笑了。
“你要是每天能逗我乐乐,也可以考虑减少揍你的次数。”
夜晚逸知躺在床上对着地上的人说着。
按他下水时,确实有想杀他的冲动,还有些血沸腾的兴奋,好像也明白了杀人犯嗜血心里,但他不会杀人,因为之后会变得很麻烦。
他啪的关了灯,夜幕里,独留地上迷失在迷宫里的孤独者。
“素材在D盘里,你先看一下吧。”
周六,上午十点,逸知对着过来讨论工作的梁知说着,便往洗手间洗漱了。
逸知的工作是团队型,他是这个组的设计组长,提出的创意投票率和客户满意度是最高的,是组里的核心人物,所以,就算很多人对他不满,也轻易被他的工作能力征服。
当然
被叫到家里的只有梁治,工作配合度及默契,还有,梁治喜欢自己,肯定也想周末在一起,这是在给他表现的机会。
逸知洗漱完后,到了房间,就看见梁治靠在傻子身边,看他画画。
“……他画的还真不错。”
“嗯……”
逸知他对梁治说,傻子是朋友寄放在这里的,他也不认识,因为他不想让梁治知道自己有个傻大哥。
两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挪到电脑旁,开始讨论着这次海报的排版,这次的海报不是特别复杂,但要求比较高,早上十点到凌晨四点,才完成这细致精美的平面图。
疲惫得挪动的力气也没有,倒在地板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凉凉的手轻缓地纾解着皱紧的额头。
梦?
醒来时
已经是下午三点,肚子咕噜的敲打,昨天开始,有三餐没吃了,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梁治还睡在旁边,打着呼噜,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看着地上睡觉的人,是梁治趁着自己睡着偷偷触摸。
终于按耐不住了吗?
快点吧,快点告白吧,我会答应的。
炙热的视线让他回神,他挪过眼看向地上的傻子,一脚踹在了傻子腿上。
“唔……”
傻子眼里泛起了泪珠,逸知没有起丝毫怜悯之心,反倒有些恼火,那眼神是怎么回事,不服气?生气?愤怒?
将厚重画本砸在傻子脸上,砰地一声,地上的人唔唔哭了起来,眼泪大把大把的滴在了地上,书角砸到了鼻子,血喷洒在了嘴边,迅涌地顺着皮肤滴在了地板上,几秒钟脸就已经血肉模糊,血腥味令人烦躁,逸知担心的叫着。
“闭嘴,再哭,我揍死你。”是担心将梁治吵醒。
哭声越来越大,孩子般嚎啕大哭,逸知也慌了阵脚,他至今为止没这么闹过,是很焦躁,想打人,但梁治又在这。
“想死是不是……”
恶毒语气里是恐吓,担心地板被血弄脏,他快速地拿着纸巾塞进傻子嘴里。
“别吵,让我再睡会……”梁治在睡梦中不耐烦的说着。
逸知急忙蒙紧了傻子的嘴,哭泣声哽咽于口中,豆大的眼泪混合在了血里,血腥味刺激着逸知,揪着傻子到了客厅,一滴滴血沾染着地板,啪的一声,逸知抽了傻子一掌,泪更大的掉落,心烦意乱地捏着傻子的耳朵。
“把头仰起来,快点……”
“呜呜……”
傻子木然地站在墙壁抽泣,逸知将纸塞进了他鼻子里,按着他的头仰着,逸知拿着湿毛巾,毫无歉意地擦拭着满脸血迹的脸,哭泣声瞬间停止。
“怎么不哭了?刚才不是哭的挺起劲么?”他捏了下这个高瘦的人,转而冷脸擦拭着傻子的脖子。
“嘴巴张开。”
瞅了眼高个子的人,逸知示范地张开了嘴,“啊……”
呆然人毫无听觉,凝视快要发怒的逸知,果不其然吃了一脚。
逸知掰开傻子的嘴。
“纸呢?吃了?”
用手指检查着,连一点纸屑也没瞧见,逸知啧舌的瞪视着,就听见傻子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反应过来的逸知冷笑了一下。
有些不理解,又有些了解,上次饿肚子,差点把房间拆了,这次就哇哇哭了几声,是变聪明了,知道那样会被揍,还是没力气吵闹了?
“啊……不要吸我手指,笨蛋,脏死了。”
逸知缩回手指,往毛巾上擦拭着,瞥了眼呆然的傻子。
晚上梁治也留在这吃饭,逸知从来不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厨艺,他觉得,精明能干优秀的男人怎么可以卷起衣袖,穿着围裙做饭,也太丢脸了。
所以,也总是叫外卖。
当然,如果和梁治交往,也可以考虑下露露自己的手艺。
坐在客厅里吃饭,喝点小酒,聊聊天,自然一大部分是梁治在讲。
“那个,他,真的不吃吗?”梁治看了眼关紧的房门。
“他不喜欢吃饭……”
逸知轻轻抿了个微笑,他控制着这个笑容,他笑的不好看,以前有人说过那是狐狸微笑之后,他偷偷练习了很久。
“不吃饭?那他吃什么?”
“他吃面包。”
逸知喝了口酒,见梁治还要开口,急忙抢了话题,“对了,上次接到的平面图,客户很满意,这次他们要做个以《墨已沉香》为语做系列图,我打算……”
“咱们就别谈论工作了。”梁治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好……”
逸知点头说着,那就说点别的。
说吧,你的喜欢到了哪种程度?说吧,到底有多喜欢我?说吧,是不是按耐不住情绪了?
“逸知……”
“嗯?”
拿着酒瓶的逸知吓了一跳,心脏猛然跳动着,内心的巨浪波动着神经,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过此刻这么紧张,不对,是激动,等了一年了他终于要说了吗?
他稳稳神,外表平静地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瓶。
“下个礼拜周六有时间吗?”
要约我?
逸知捏了捏颤抖的手指。
“有什么事吗?”声音里却是波澜不惊的淡然。
“我手上有两张茜迪演唱会的门票,位置也很优越,你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去看。”
哦,听别人说过她的票不好买,是抢到的吗?
还真是用心的讨好呢,有空是有空,但这么轻易的答应就没意思了。
“这种事找女人比较合适吧。”逸知明知故问的说。
“这不没合适的女人?”
“你是找不到女人,拿我当备胎吧?”
“我怎么敢拿你当备胎啊,我是真心想邀你去的。”梁治傻傻笑着说。
“可是我不太喜欢那种环境……”
“是舒缓的音乐,我记得你喜欢茜迪的曲调风格,你一定会喜欢的。”
逸知停顿了会,考虑要不要再找个理由,“……可是我星期六要到朋友那去一趟。”
“……要不你推后一下嘛。”梁治脸上显而易见的不去也拉你去。
真有意思。
“推了几次了,再推就有点不好意思了。”逸知继续着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好说歹说,逸知假装为难地回着。
“……那我再问问吧”注意到梁治傻笑的脸,逸知用着易拉罐酒瓶掩盖住微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六我在体育馆等你。”梁治回去时,说了这样的话。
逸知关上门,靠在门边抿嘴偷偷乐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朋友,逸知就梁治这么一个朋友,也是第一次交的朋友,怎么可能还会要到朋友那一趟呢。
这么想来,高中时,有人要与逸知做朋友来着,但那需要把大量时间浪费在玩乐上,他不喜欢。
记得高中时,总是稳拿全校前一二的自己,优秀的成绩,聪明灵活的大脑,羡慕,嫉妒的情绪总是缠绕身边,很多人讨好谄媚的送零食,请客,就是为了一道题,一份答案,巴结厚脸皮地围着。
“逸知同学,请问第十六题你是怎么解出来的。”
“第十九题呢?”
“这句话的解释我还是有点不懂,能跟我讲讲吗?”
优越感,随着问题的增加而释放。
“这道题,我已经讲了一遍,我不想重复同样的回答。”
“我继续教下去,对于没带智商的你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上课的时候化妆打扮,下课却来问我问题,这里是有游乐园?你到底在想什么?”
气哭的人数多了,班上的人也变的奇怪。
“那家伙自负嘴又毒,别跟他说话。”
“昨天美钰就被他气哭了。”
“他很没礼貌的,别跟他玩。”
自负,藐视,嘲笑,他早就免疫了。
欺凌,是曾有人想那么做过,却被他恶狠语气气的一发不可收拾,还没动手就被老师抓到了,之后也没什么事。
“想起讨厌的事了呢。”
倒在床上的逸知自言自语着,挽了下散落于额前的碎发。
黑暗的房间里,有丝丝凉意,也有细微的呼吸声,地上的傻子四肢张开,沉浸睡梦中,贪吃地吸允着手指,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突然眼睛睁开了坐了起来,床上的人吓了一跳,低骂了声,神经病。
傻子视若无人地走出了房间。
“上厕所?”
逸知懒得理,闭上眼准备睡觉,尖锐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又摔坏东西了?
明明懒得理会却又坐了起来,打开客厅的灯,客厅瞬间变得光明,厨房像是有老鼠翻塑料袋的声音。
他走进了厨房,见到眼前的一幕,张大了嘴懵了。
傻子跪在地上,扒垃圾桶里的食物吃,瘦弱的身体显的衣服很宽大,可怜的像只混迹垃圾堆的流浪狗,饿鬼投胎的大口咀嚼残渣。
逸知早已抛弃掉入谷底的怜悯,开始在水面冒泡,浮现,他拽起了傻子。
“别吃了,快吐出来。”
抓着傻子到流理台狠拍着背,傻子哪懂得这个道理,用力地推开逸知,继续趴在地上,逸知眼疾手快地抢过垃圾桶。
“唔唔……”奋力抢夺的人鬼哭狼嚎着,争抢着垃圾桶,逸知用尽力气也执拗不过这头无理智的牛,啪啪地抡了这个高瘦男人几记耳光。
“哇啊……”
傻子哇的放声大叫,一会又气呼呼的瞪着逸知,嘴边腌臜地流着混合口水的汤汁,“哈呼……哈呼……唔唔……”
从脖子开始涨的通红,脸上是明显的红痕。
逸知无奈的将垃圾桶藏到了洗手间,傻子满泪盈眶地瞪视着逸知的行为,直到关门,天塌下来般的扑在地上,敲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