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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侬本多情-第65部分

小说: 侬本多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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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揽过周南生,让他伏在自己腿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头发,脸上似笑非笑,“真有意思,刘卫东呢?”
  两人的脸色微微改变,试探地说:“原来这位先生认识我们刘少——”
  谢暄没说话,脸上一副傲慢不悦的表情。
  两人心里没底,先前的一个小青年一溜烟跑到路边的一个高大男人那儿去请示,另一个,眼睛时刻盯着谢暄丝毫不敢放松——
  没过一会儿,一个理着板寸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大步地朝这边走来,瘦猴缩头缩脑地紧跟在他身边。男人叫大金,平时是常跟在刘卫东身边的,自然见过谢暄,他的反应极快,转身一巴掌就扇在瘦猴的脸上,一脚踢在另一个青年的膝盖上,生气地骂道:“没眼色的东西,知道这是谁吗?这是谢家三少!”
  转脸面对谢暄又是一副谄媚的笑脸,如同一颗石子丢进湖中,脸上的纹路一圈一圈地荡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下面的人不懂事,三少别介怀——”
  谢暄冷眼看着他做戏,闻言,微微牵了牵嘴角,“什么样的大事连一向跟在刘少身边的大金都亲自来了,我看我是不是下个车让你们好好检查检查比较好?”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周南生的耳朵,车内的光线很暗,大金看不清具体情形,但只凭这模糊的一瞥,眼里便浮现暧昧神情,心里面要不屑地笑——他就说嘛,那谢家三少怎么可能真如传说的那样洁身自好,他们这些公子哥,谁也不比谁干净——但面上还要装出惶恐的表情,“三少说笑了,这被刘少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谢暄的眼光斜过去,露出一丝冷笑,“我可不是说笑,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再多的嘴也说不清了——”
  大金总算不复镇定,额头微微沁出了细汗,强笑道,“三少这么说真是让我大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家里进了只老鼠,为了家宅安宁,总要斩草除根,您说是不是?刘少也是没法子——”書 萫 閄 苐
  谢暄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的模样,大金极其有眼色,立刻顺杆子往上爬,“三少贵人事多,这边就不耽误三少了——”
  说着一使眼色,其他人立刻让出道,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胡宁军深深地看了大金一眼,进了驾驶座——
  黑色车子缓缓开动,后视镜中大金一行人的人影渐渐变小,周南生飞快地从谢暄膝头爬起来,垂着头不敢看谢暄的眼睛,耳朵烧得厉害。过了很久,他才抬头去看谢暄——
  谢暄的侧脸刀削斧凿般的冷硬,眼睛直视着前方,不流露任何情绪,仿佛经年重逢于他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好像那个汹涌的吻不曾发生过——周南生的胸口堵得厉害,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着,疼得几乎让他忘却腹部的伤口,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谢暄,像要看进他的心底去一样,狂喜、委屈、心酸、百感交集——
  
  车子到目的地,谢暄率先下车了,周南生一声不吭地跟着下来。
  小公寓里每个星期都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收拾得很干净,但因为长期不住人,显得有些冰冷。周南生已到了极限,整个人一沾上床,浑身已经冷汗涔涔,脸白得跟纸一样——
  医生来得很快,是黑市医生,看起来邋里邋遢,但手法利落高明,半句废话也没有,谢暄就站在床边,目不斜视地看着医生在周南生腹部动刀子——
  
  一切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熹微,周南生撑了一个晚上,眼窝深陷,眼里都是血丝,谢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里捏着那颗沾血的子弹,看了许久,才转向周南生,哑着嗓子说:“胡宁军会留在这儿,有什么事你跟他说——”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去,深深地望着周南生,“有些事,你不说,我不会问你——你睡吧。”
  门关上了。
  房间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周南生闭了眼,他说不清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好在药物起了作用,他不受控制地睡了过去——
  
  谢暄坐在车里,抽烟,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周围的行人一点一点多起来,挎着篮子上街买菜的,上班的,上学的,每个人都奔着一个目的——
  手机铃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经久不息,谢暄抽完一支烟,终于拿过手机——
  电话是他母亲韩若英打来的,一接通,韩若英不满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传来——
  “你是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开始打你多少个电话了,就是没人接,你在哪儿?”
  谢暄没回答,只问:“什么事?”
  韩若英那边估计有些急,也就没再接电话问题上纠缠,问:“明玉昨晚有没有住你那?”
  谢暄愣了下,他根本不知道谢明玉有没有去他的公寓,但韩若英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话,“怎么了?”
  韩若英的口气有点不好,“昨天明玉……”话说到一半,旁边似乎有人跟韩若英说了些什么,韩若英便住了口,“你等等,你小婶跟你说——”
  电话那头换了人,传来黄子怡有些憔悴的声音,“谢暄,明玉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谢暄的心脏收缩了一下,没说话,那边黄子怡也等不及谢暄回答,就自顾自地倒起话来,“明玉昨天跟他爸爸吵架,出去之后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明玉不是一向跟你要好吗?他没去找你?”
  谢暄的眉头蹙起来,“小婶,别急,明玉或许去他朋友那儿住了,没事的,以前他不也经常这么做吗?”
  黄子怡急道:“那怎么一样,我以前哪里知道他、他这么胡闹的——”黄子怡没说出的担心跟谢老太爷的猜测一样,她也怕谢明玉真在外头有什么人,一向要强的她这会儿声音里都带了点哀求,“谢暄,你是哥哥,你劝劝明玉……”
  谢暄安抚了黄子怡几句,挂了电话,转拨谢明玉的手机,然后得到的是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他心里有点烦,先开车回了市区的公寓。
  公寓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他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床铺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睡过,他又依次打开客房、书房的门,谢明玉根本没有来——
  他再打电话,依旧是关机。
  谢暄回到车内,打电话给王芸,告诉她今天他有事不去公司了,然后开车回小莲山谢公馆——
  外面阳光明媚,谢公馆里却阴云密布,气压很低,佣人埋着头做事,轻易不出现在主人眼前。韩若英、黄子怡和谢暄的二婶钟倩倩都坐在楼下的客厅,一向光鲜亮丽的黄子怡双眼通红,明显哭过,显得精神不济,钟倩倩和韩若英坐在她两边陪着她,说些话开解她,欧阳老太太刚被劝上楼休息。
  谢暄才知道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爆发了一场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一星期没有写,忽然有些手生——
其次要感谢两位亲的长评,各种激动~

85、家庭战争 

  战争起因还是在谢明玉,谢明玉在众目睽睽下宣布自己的性向,气得谢老太爷饭都吃不下,当下一个电话把小儿子夫妇叫来。
  三个儿子中,其实谢明玉的父亲谢季棠是最聪明伶俐的,偏偏学了一身纨绔的风气,到了这把年纪,正经事没见做过什么,还要时不时闹出点绯闻,老爷子对他失望透顶,都不愿意他在眼前晃,谢季棠呢,也就顺杆子往下爬,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没大事绝不上谢公馆自找不痛快。
  事发的时候,他正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情儿在巴黎扫货,老太爷的电话一来,再不情愿也得回来,带着满腹牢骚怨气,见着好几个月没见着面的老父,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将近五十的人了,外面也是风光无限派头十足的爷们,结果被骂得跟孙子似的,心里面憋屈,又不能还口,再见着一切事件的源头谢明玉——
  行,我不能对着自己老子耍脾气,自己的儿子总能教训吧,对谢明玉,他是一点也不客气,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直接就动上了手——
  谢明玉是何许人?他打小是在欧阳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别说对没尽到一点父亲责任的谢季棠有多少敬爱了,就是光谢季棠的为人,他也看不上——往日不见你拿我当儿子,这会儿倒摆起老子的谱来,凭什么?
  谢明玉性子犟,被谢季棠扇了一巴掌,又被一脚踹在地上,没头没脑地挨了好几脚,要不是黄子怡护着,欧阳老太太也及时赶来,不定要被打成什么样。可谢明玉就是不认错不服软,等你骂够了,好,掸掸身上的灰,爬起来就走,拉都拉不住——
  把谢季堂气得够呛,当下又当着欧阳老太太的面儿把黄子怡骂了一通,嫌她连儿子都管教不好,黄子怡是又委屈又怨怼。
  他倒好,疾风骤雨般地发作一通,拍拍屁股又回了巴黎。
  
  谢明玉开着车在外面晃荡,期间黄子怡、欧阳老太太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打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谢季棠下手一点没留情,他的半边脸肿起来,火辣辣的疼,车窗外是万家灯火,万家歌哭,只有自己,身处盛世却无处归依,谢明玉心里面空落落得难受,他都有些可怜自己,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
  谢小少交游广阔,真说无处可去,那是笑话。他当然也可以去谢暄的公寓,他知道谢暄将备用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面,就是以防他过来进不去门,可那又如何?他难道要顶着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去博取谢暄的同情?还是去威逼他就范?
  晃了大半夜,谢明玉终于打算消停了。刚好,陆眠的公寓就在附近,他就直接杀了过去——小区不算高档,但环境还不错,那还是陆眠大学毕业买的房子。他那个家,也是一派乌烟瘴气,老爸工作狂,爱公司胜过爱他,老妈势利,所以一有经济实力,他就搬了出来。
  半夜被闹起来,陆眠的脸色不大好,但毕竟跟谢明玉相交十几年,对谢明玉的性子也算了解,看他那副样子,什么话也没说,让开门让他进来,然后自己从冰箱里拿了几听啤酒走过去放在茶几上——お稥冂苐
  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揉了揉困倦的眉心,“怎么回事?”
  谢明玉没形象地斜躺在沙发上,倾过身拿过一听啤酒,无所谓地说:“没什么,谢季棠打的。”
  陆眠看了他一眼,“你爸不是一向都不管你吗?怎么这么大火气?”
  谢明玉摸摸微微肿起的半边脸,望着虚空有些出神,半晌,才说:“我向他们摊牌了,我跟他们说,我喜欢男人——”
  陆眠一愣,眼里出现不可置信,“你疯了?”
  谢明玉点点头,眼里掠过一丝狠意,“我就想看看他能狠到什么地步——”
  陆眠看着谢明玉,像看一个陌生人——他是知道他跟谢暄的事的,倒不是谢明玉告诉他的,陆眠一向细心,从高中那会儿起他就察觉到谢明玉对谢暄的不同寻常了,谢暄离开那几年,谢明玉玩得疯,有一次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喊着谢暄的名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醒来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疯疯闹闹,没心没肺,陆眠却留了心——他一直都不明白谢明玉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谢暄,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性子,谢明玉才华、容貌、家世,样样到了极致,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非要死心眼的一条道走到黑——
  越想越觉得烦闷,陆眠忍不住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一圈,然后点了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安抚了他的神经,他盯着谢明玉的脸,有些恨铁不成钢,“谢明玉,我真看不得你这样糟践自己——”
  谢明玉的火气上来了,“我怎么糟践自己了,我不就是喜欢上个男人么?”
  “你喜欢谁我都没意见!”陆眠提高声音,“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还是谢明玉吗?”
  谢明玉的脸阴下来,没吭声。
  陆眠狠狠地抽了口烟,坐到单人沙发上,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陆眠开口,“明玉,咱们打小儿就认识了,玩在一起,按理说,你比我们小,该是我们带着你玩才对,可,从小到大,我跟孟古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是什么,孟古更是拿你当主心骨,这不是因为你他妈的是谢家的小少爷,仅仅因为我们服你,我们愿意跟着你——可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要喜欢谢暄,我没话说,可谢暄有没有真拿你当回事?他要真把你放在了心上,就不会要你出头去得罪谢氏的那些老家伙,枪打出头鸟,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人记恨着,张狂、骄横、寡恩、公报私仇,那些帐都算在你头上,谢暄可一点事都不会有——”
  谢明玉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易拉罐被捏得变了形,他抬起头,自嘲地一笑,“陆眠,他没要我做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就是要他欠我,就是要他觉得对不起我——”
  陆眠深深地看着谢明玉,有些难以理解,“你就这么喜欢他,他就这么好?”
  谢明玉回视,反问:“那你呢,你怎么到现在还忘不掉孙兰烨?”
  陆眠的喉咙像被堵着了,一下语塞。
  谢明玉的目光像外科手术刀似的切开表皮,露出血淋淋的真相,“你为什么不肯搬出这个小破公寓,以你现在的实力,多少豪华别墅买不起?不就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你和孙兰烨的家吗?你心底里还是期盼着她能回来,期盼着你们还能回去——”
  陆眠的脸上有着一丝狼狈,可笑他教训起谢明玉来头头是道,其实自己不过是半斤对八两——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陆眠闷闷地抽烟,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我做错过很多事情,那时候太年轻太自以为是,总以为什么事都能掌握在手里,到现在,我知道已经不该奢望她能够原谅我,可心里总要留个念想——”
  谢明玉躺在沙发上,觉得抱歉,因为被人戳中痛脚,所以慌不择路地反击,然而话说出口并没有一丝快意,陆眠,也不过是个肆意挥霍感情后又追悔莫及的可怜人。
  “其实,我们也有很好的时候——”谢明玉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恍惚,好像陷入梦境中,眼睛呆呆地望着虚空,被灯光折射成琥珀般的棕金色——

86、无题 

    周南生睡了一整天,这本不应该,这些年,他已习惯保持警觉,或许是因为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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