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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月尚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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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文悉揍得只能躺著的易翔看见诸月的眼泪,心像被什麽撕裂了一样,其实自己知道,说什麽都是假的,对诸月那份难以磨灭的感情,就像心底最透亮的明镜一般,时刻提醒自己从前的两小无猜早已破裂。只是从嘴角挂起的微笑还洋溢著悲伤,我本来以为,总有一天能把你逼迫的为我流泪的,我终於成功了,是我逼的你,却不是为我流的泪……

  文悉终於稍微冷静下来,心头的愤怒却还是无法压抑,那是对自己的愤怒,也是对自己的嘲讽。我早就应该让阿尚成为我的人,为什麽要甘心做朋友,什麽做朋友保护他就好,根本是屁!要是我早有行动,阿尚不至於迷上诸月,不至於被卷入这种愚蠢的纷争里。但是,文悉叹了口气,後悔也来不及,阿尚早在第一眼就无可挽回喜欢上诸月了吧……

  看著痛心疾首的诸月,文悉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来,先帮阿尚披起来,回去再说。”

  目送三人的离去,易翔只剩下了悲愤和孤独,自己早已坠入了名叫诸月的深渊,出不来也不想出来,我的月月……

  




第九章 黎明时的决心

  几近崩溃的阿尚终於愿意起床进食是在三天後。

  这三天来诸月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阿尚身边,悲痛的同时,也逐渐清楚认识到将来即使有著比天高的爱情做盾,也没有可称作未来的东西。有一道屏障立在他们之间,准确来说是诸月的前方早就有一道高高竖立的屏障,将自己的去路切断,回头就只有同样被禁锢著的易翔。诸月清楚的明白,无论是屏障还是禁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对於自己当初的那个决断,早已分不清是对是错。

  而阿尚仅仅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路人而已,唯一的办法是和阿尚分道扬镳。然而怎麽可能做到,一抹苦笑牵出,在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中萌生於心的那份感情将会以怎样的速度增长,自己不是不知道。那麽,就让自己把这份为萌发的感情深深的埋藏起来,只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阿尚,诸月幽幽的盯著那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我要看到你幸福。

  持续了一周萎靡不振的状态後,这一天,阿尚终於决定要斩断这个虚弱的自己,他拉著诸月的手,神情复杂地喃喃道:“诸月,你有什麽要告诉我吗?”这些天来阿尚脑子里不断滚动著易翔的话,一字一句像烙铁一样烫在心头,然而自己还是不明所以地相信诸月,而且自己承诺了的要帮诸月逃离这束缚了他近二十年的枷锁。

  不能背叛诸月。阿尚有这种直觉。因为诸月在他看来脆弱的不堪一击,经不起任何多余的伤痛。

  “你们的事,易翔都告诉我了。”想到被狠狠侮辱的片段,阿尚把诸月的手捏的有些发疼,但定住自己的情绪後,阿尚淡淡的说,“他知道你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恩。”

  没有预期中的惊慌失措,阿尚愣了。

  “你知道?”

  “我和妈长的这麽像,实在是傻瓜也能看出来了。”

  “……你没什麽要对易翔解释?”阿尚试探性地询问。

  “阿尚,这是我和易翔之间的事情。我想,外人还是不要插手。”这是诸月少有的冷漠,又或许这份冷漠才是真正的诸月。

  “……”片刻的沈默,阿尚没有说话。虽然被伤到,但是不得不承认就像不会希望诸月插手自己和文悉的事一样,诸月也有同样重要的对象。只是阿尚不明白,为什麽诸月会把那麽极端的弟弟看的如此重要?为什麽易翔的性格又如此极端?

  看出阿尚有满腹疑问,诸月抢在阿尚忍不住发问前轻轻俯上他的额头,啄下一吻:“不要问,好吗?谢谢你,阿尚。”

  阿尚看著微微笑的诸月,只觉得自己还不够被信赖,也许不够坚强,无法让诸月舍弃一切和自己在一起。但转念一想,真正的爱不会是希望对方舍弃所有,而是希望能为对方舍弃所有。也许自己对诸月的感情,还是强烈的喜欢伴随莫名的冲动,也许,那还称不上爱。

  既然如此,阿尚像是体会到什麽一样,绽开的笑容里有成长的意味。我要让这份感情埋在心里,以朋友的身份待在诸月身边,看看它会怎样萌芽抑或是怎样凋零。

  “诸月,”阿尚又拉起诸月的手,“就算一切都不能说,你需要知道,这世界上有我这样一个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朋友。”

  那张似乎凭借自身的力量从残酷的打击中找回独特的纯净与明亮的笑脸,伴随著温柔而坚强的话语,像电闪雷鸣一样将诸月的整颗心都震撼。

  在门外站了良久的文悉神色中有一丝痛苦,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门里那淡淡的承诺像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挡在门外。

  阿尚在成长。这是一个陌生的阿尚,一个更有魅力的阿尚。

  然而这份潜在的美丽是因为诸月而爆发的。不是自己。这个声音在文悉心中清晰的响起。其实从阿尚的态度可以看到,自己和诸月对他来说都是特别的,然而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别。

  失落是难免的,那天看见阿尚的眼神就知道,他最需要的温暖是诸月散发出的而不是自己。说来可笑,挥向那个叫易翔的男人的拳头也许只是愤恨的想打破听见自己心碎裂的事实。这样一来才知道自己不够成熟,也不够包容。

  已经无法容忍自己在阿尚心目中地位的变化。

  遇到这种情况,通常自己的理智会告诫自己:差不多该收手了。

  但是阿尚却说他会对诸月不离不弃。

  对诸月来说,阿尚和易翔也许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是阿尚没有放弃。

  正因为阿尚的这份不放弃自己也无法放弃。

  但现在,他能为阿尚做什麽呢?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文悉肩膀,回头,阿吾憨厚的笑脸呈现在眼前。其实自己知道的,阿吾早就成长为一个沈著睿智的男人,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仍是摆出那份熟悉的憨厚。这是阿吾特别为自己做的,因为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是特别的。文悉有所悟的笑了,举手敲门。

  现在自己该做的,就是摆出阿尚最熟悉的那份姿态,让他知道他是特别的,让他知道自己是可以被信任的。

  




第十章 谈判

  “哟,阿尚,诸月,你们没事儿含情脉脉对望这麽久,真是让我颇为吃醋啊!”用著自己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事实的言语打消现场的尴尬,文悉敲门良久没得到半点反应後便破门而入,斜斜倚靠在门框边,身後站著面带微笑的阿吾。

  “文悉!阿吾!你们来啦!”阿尚看见一周没见的文悉,激动不已。以前老跟文悉腻在一起,现在才发现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我来看你,门口就碰到这家夥了。”文悉挥起手中厚厚一叠笔记,“想要吧?这是大爷我宝贵的手抄笔记。”

  “太好了文悉!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尚原本苍白的脸因为这个惊喜而恢复了点血色。

  “谢谢。”诸月起身接过笔记,拉过两把椅子,“不过,我们同时缺课这麽久,你都是用什麽理由帮忙请假的?”

  “这简单,第一天我说诸月重感冒传给隔壁的阿尚了,第二天阿尚高烧不退被诸月抱去医院看病,第三天被阿尚被医院查出阑尾炎要开刀,第四天开刀的时候失血过多诸月不得不现场输血,第五天诸月的血样里发现癌症病毒,第六天……”

  不等文悉说完,阿尚被气得脸色发黑撑著无力的身体就像扑过去掐死这个知心好友。幸亏被诸月中途拦截,安安分分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安顿完阿尚,诸月责备地望著文悉:“阿尚身体还不好,别这麽刺激他了。”

  这意料外的反应倒是让文悉乖乖闭了嘴。印象中的诸月应该是一副娇媚的样子扑过来飞吻几个以示感谢的,怎麽今天像换个人似的,在那个疯狂的夜晚升起的小小疑虑跃入脑海,文悉瞟了阿吾一眼,“阿吾,这小子平时会不会有事没事乱抛媚眼讲话娘里娘气喝个水都要兰花指翘起的?”

  阿吾吃惊的瞪大双眼,摸摸文悉的额头道:“文悉,你是不是发烧了?怎麽尽说胡话?”

  文悉鄙夷地打开阿吾的手,转向诸月:“好小子,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这点天赋。”

  “对不起了,我那是……”诸月又想起易翔的脸,眼神里掠过一丝苦痛,轻笑道:“……是习惯。”

  “算了啦,文悉,要不是诸月装的一副欠扁的样子,我们也没机会做朋友的!”阿尚只好跳出来结尾。

  “是是是,真是机会难得!”文悉瞪了阿尚一眼,跟你是朋友,跟我?那是情敌!

  走廊上突然响起吵闹声,诸月皱皱眉,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阿吾你这混蛋!让我去买礼物自己倒跑掉了!好歹告诉我诸月他寝室在哪儿啊!”

  闻言阿吾才如梦初醒一拍脑袋:“哎呀糟糕!把他给忘了!”然後神神秘秘地对阿尚笑笑,冲著门外喊道:“悠!在这里!”

  见阿吾对自己诡秘的笑容,阿尚不禁疑惑的歪著脑袋,悠是谁啊?跟自己有什麽关系需要阿吾这麽阴险的笑麽……

  正疑惑著,突然身上有不知名重量压倒,阿尚惊叫了一声,抬眼看看谁这麽冒失趴在病人身上,才一眼,阿尚就血色潮涌般扑到脸上,呆呆地怔在那里完全动不了,就是这家夥,自己本来发誓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的家夥。

  “哎呀阿尚啊!我听说你和诸月都生病了心里那叫一个牵挂啊!来来来,我看看,诶?你气色不是很好麽!”悠的大脸出现在阿尚跟前,看见阿尚红扑扑气色非常的脸蛋,悠浑然不觉原因为何。

  “阿尚?阿尚!”手指用力戳戳阿尚的脸也不见反应,悠满脸失望道:“阿尚啊!你该不会忘了我是谁吧?我们好歹也有一夜之缘啊,你看,就是我们乐队演出完去庆祝那天,我们不还……”不等悠把话说完,阿尚赶紧牢牢捂住悠的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在外偷腥被情人抓获在床的窘迫,担心又胆怯地朝著诸月瞅了又瞅。

  倒是没有将一向不顾一切只按自己本能行事地悠放在心上,接收到阿尚忧虑的目光,诸月误以为是求救信号,於是一把揪起悠扔到地上,抛去一个白眼:“悠,阿尚是我朋友,你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说完递给阿尚一个“放心吧,他不会再来骚扰你”的眼神,惹得阿尚哭笑不得。

  诸月仗义的保护动作以及因为天生娇媚而被误会为传送秋波的眼神霎时挑起文悉的不满,不过只是闷在心里又不好发作。倒是悠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死心地贴到阿尚身边,动手动脚还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回瞪诸月:“我这辈子要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的话就此生无憾了!”

  “唉……”屋里所有人不禁抱著各种各样五味杂陈的心思深深叹出一口气。

  第二天,阿尚不顾诸月和文悉双重阻拦也要抱病上课,教授看见脸色甚差的阿尚也不禁被感动了:“阿尚啊,你年纪轻轻就这麽受苦受难的,还坚持来上课,真是难为你了!”

  “没关系的教授,”阿尚神色古怪的摆摆手,“再不来我会难过死的!”

  听见阿尚这麽一心向学,教授立刻感动的无以复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拍阿尚的肩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放心,这学期的学分一定不会给你差的!”

  看著激动不已的教授,阿尚尴尬地走向座位,怎麽也不好意思说,要是再让文悉替自己请假,不心里难过死就是真的要被那乌鸦嘴咒死了。

  诸月只担心地看著脸色很差的阿尚,也自顾自走到他身边坐下。

  “诶?诸月!你怎麽也来了?”教授看见尾随而进的诸月,像是五雷轰顶一样神色悲戚,“你不是……不是应该在医院好好化疗麽……”

  “这……”被教授的一头热弄的面部抽筋,诸月狠狠瞪了眼笑意深远的文悉,“教授,医院方面弄错血样了,不是我,是别人。”

  “这样啊!”教授的神色顿时开朗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你身体无恙,那麽这一周缺席的报告不要忘记补交啊。”

  诸月认命地点点头,眼角只瞥见忍笑忍到嘴角抽筋眼眶含泪的文悉,哀叹道,误交损友啊……

  就这样太平日子没过几天,许久未见忧虑的神色又爬上了诸月的眼眸。

  阿尚见到这样的诸月,心里也一阵难过,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原本好端端的诸月怎会突然心情大变。最後还是聪明的文悉一语点破。

  “阿尚,明天不是学期末前的家属参观麽?我看诸月的家属,就只有……”不想刺激到阿尚,文悉只是抿抿嘴,没有说下去。

  “……易翔……”阿尚果然想到了受到屈辱的画面。每次一想到这里,心中就好像被抓出一条深深的口子,不断提醒自己龌龊的一面,诸月模糊不清的身世,以及自己不该越雷池半步的那个警告的眼神。又想到诸月总是被迫承受这种屈辱,阿尚的神色又是暗淡许多。

  不忍看著阿尚继续颓唐下去,文悉刚想开口安慰,却被阿尚的猛一抬头吓一大跳。

  “文悉!”阿尚的双眼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明亮,“我知道该怎麽做了!走,我们走!”

  “走?走去哪里啊?有什麽办法啊?”文悉一头雾水。

  “去和易翔谈判!”

  “什麽?谈判?和他?”这怎麽可能?自己确定阿尚见到他後会怒火冲天,更确定自己见到他後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但看著已经远去的阿尚,文悉只能无奈的跟上去,总不能让阿尚一个人去羊入虎口吧。

  看著风风火火气势如虹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阿尚,以及在自己脸上留下大小淤青伤口至今未退的文悉,易翔出乎意料的没有立刻下达逐客的命令,反而客客气气让秘书备好茶点让二人就坐。

  等到清空办公室里的人,又将纱窗关的严严实实後,易翔瞥了眼阿尚,淡淡问了句:“有何贵干?”

  “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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