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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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季老也赶来,他也受邀来参加大会,但是随后进门的袁母,让袁哲的脸顿时就黑下来了。
“嘿,哲子和小黎也在啊?”季老乐呵呵地打声招呼,“那啥,趁这个机会带你妈来首都玩玩。”
袁哲一字一顿地盯着二老,“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黎域怯生生地举手,“咱妈打电话告诉我了,我忘记跟你说了……”
袁哲气结。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侯一凡不耐烦,拍拍巴掌,“郑亚峰居然对小维下黑手,他以为老子还是当年那个任他揉扁搓圆了的面瓜?哼,他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决定提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将郑亚峰的丑事公布于天下,让他身败名裂!”
84
84、夕阳红 。。。
最近科学界有点腥风血雨,先是周平江完成了同性配子融合计划,掀起轩然大波,再是郑亚峰被爆参与多起学术诈骗案,从国家骗取巨额科研基金。
此时正值本届全国生物学经济大会在京举办,无数科研精英们从全国各地汇聚一堂,学术诈骗案俨然已经取代了经济大会原来的主题成为大家讨论的主要话题。
顾维坐在一个简单的会场,台下是闻风而来的与会人员和一部分记者,顾维从容地展示着一份一份的证据,不用过多地言语,清晰直观的数据对比可以说明一切。
展示完毕,顾维调整话筒,“也许大家会对我采用如此直接的方式感到不解,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将这些证据交给杂志社,但是却没有一家杂志社有胆量将之公布出来,所以我只好来借一下经济大会的东风,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下面有个记者提问,“顾先生,听说您曾经是郑教授的助手,想必也参加过这起学术诈骗,请问您突然来此揭露是否是因为分赃不均?”
顾维淡淡地说,“郑亚峰当年并没有让我参与其中。”
记者接着提问,“那请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顾维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身为一名研究员,我的职责是尽我所能促进生物学的发展,力求学有所用,郑亚峰的行为带坏了国内科研的氛围,骗取大额科研基金,所以我们都应该站起来,指出他的错误,希望其他科研人员引以为戒,还我们干净纯洁的研究氛围。”
“说得好,”主席台后的侧门旁,侯一凡抱臂倚着墙壁,嬉笑,“我媳妇真能唬人,这话说出来,估计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黎域靠着墙吞云吐雾,老神在在道,“这话算什么,我说得比他漂亮多了。”
袁哲笑笑,望向侯一凡,“听说有不少机构向你递橄榄枝了,连中科院都有,真的假的?你比周平江还红?”
“嘿嘿,”侯一凡摸摸下巴,十分得意,“人太红了啊,就是这点不好,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过粉丝的眼睛……”
“你够了啊,”黎域挑眉,“跟着周平江好的没学到,坏的你学个十成十,以后打算在国内发展?”
侯一凡回忆起以前,咬着牙道,“跟小维分开两年多,那种苦,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受了。”
“嗯,”黎域点头,“你已经很幸福了,起码你知道在这两年里,顾维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的,还可以发邮件打电话聊视频,如果让你连他的电话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你,就那样分开两年,你能受得了?”
侯一凡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袁哲叹气,曲指弹一下黎域的脑门,“你啊,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黎域恶劣地笑,“一般般啦。”
他们站的这个地方后面是条隐蔽的小巷,附近很少有人过来,袁哲拉过黎域,毫不避讳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望向侯一凡,“那你有没有决定去哪个机构?”
“这还用决定?”侯一凡惊奇地看向他,“看样子你没出过名吧?季老直接用武力强迫我签了啊,去椰子所!”
两人大惊,“你不是吧,椰子所穷乡僻壤的,能有个什么发展?”
侯一凡鄙视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太不了解我了,郑亚峰都扳倒了,我还求什么发展,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正经啊,哈哈哈哈!”
黎域+袁哲:“……你这没出息的!”
侯一凡不愿意了,“我怎么没出息啦?人家季老说了,等他死了,我就是所长。”
黎域+袁哲:“……”
顾维将这么一颗重磅炸弹投出来之后就退出了战线,有了这些证据,自然有人来替他战斗。
正好到了侯一凡的讲座,会场上座无虚席,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声名鹊起的年轻人究竟是何等风采,结果侯一凡脑门上贴着个创可贴上场了。
边讲还边龇牙咧嘴:奶奶的,小维真是太野蛮了,让老子在全国人民面前丢人啊。
在观众席中,黎域和袁哲坐在一起,手里拿着与本次讲座有关的材料,瞠目结舌,“下一步要将此技术运用到人体中……周平江真敢干啊……喂,你看我干嘛?”
袁哲憋着笑,“我在想象你怀孕的样子。”
黎域斜眼他,“为什么不是你怀孕?”
“因为我需要提供精子啊,”袁哲一脸坦然。
“你妹!难道我提供卵子?”黎域抓狂,伸出爪子去挠他。
袁哲忙不迭躲闪着,“别闹,影响别人听讲座了。”
“哼,”黎域在他脸上狠狠挠了一爪子才作罢,装模作样听了一会儿,就再次被手里的材料勾去吸引力,认真琢磨着,“还别说啊,周平江这想法在理论上的可行的啊,啧啧,估计等他这个也成功的时候,全世界都得疯狂了,嗳,哲子,你真能接受得了我大肚子的样子?”
袁哲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警惕地打量他半天,摇摇头,“我接受不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技术真的成熟了,我也不会同意你怀孕的,太恐怖了,那肚子里是个孩子啊,不是个蛋。”
“嗳,说不定就是个蛋呢。”黎域随口乱说。
袁哲五官一下子就抽搐了,显然如果黎域下个蛋的话,他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侯一凡讲完后,下面是大家的提问时间,也许是因为他看上去与那些老古董不一样,现场气氛分外活泼,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都跑了出来,总的来说,众人对八卦的兴趣明显比研究要强多了。
比如“请问您与周平江真的只是师生关系吗?”这一类的问题就比“您认为同性配子融合计划应用到人体上还需要什么条件”这样的问题要多得多了。
侯一凡应付完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去了半条命,逃到后台后扑进顾维的怀里,“呜呜……用你的柔情来安慰我吧!”
顾维无奈,拍拍他的后背,“没事了吧,季老他们要回去了,我们去机场送他们。”
季老拐带着袁母无名无份地跟着他搭伙过日子,把袁哲郁闷得够呛,于是二老决定给这个不孝顺的儿子一个名分,回W市结婚去。
婚礼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于是二老先一步去W市,还要先交九块钱盖钢印领证书啥的……
送二老上了飞机,黎域和袁哲站在一起唉声叹气:我们也想结婚啊。
侯一凡不厚道地笑出来。
黎域恶声恶气,“你笑什么?难道你给顾维名分了?告诉你,你们俩也只是性伴侣的关系,哼!”
顾维低头轻笑。
侯一凡慢慢地从怀里摸出一张证书,得瑟地在二人面前慢慢展示一番,“看到没,我们是合法夫夫,受法律保护的。”
“哈?”黎域一把抢过来,仔细观察,“啧,结婚证?美国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什么时候领的证?我怎么不知道?”
袁哲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嘿嘿,哲子你逊毙了吧,黎学长你还不踹了他,到现在连个名分都给不了你,”侯一凡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不像我和小维,我们天造地设情比金坚……”
黎域不屑地把结婚证扔回去,一把揽过袁哲,哼哼,“他这个人都是我的,一张破纸算得了什么?老子不稀罕!”
侯一凡摇头晃脑,“酸!真酸!”
“想要领证的话,”顾维突然说,“其实有一个办法的。”
黎域很感兴趣,“什么办法?”
顾维认真地说,“夜市的地摊上经常有买假证的,不止结婚证,什么好男人证、色狼证都有……”
“啊啊啊顾维你学坏了啊!”黎域抓狂。
季老的动作很快,前脚到了家,后脚就去民政所领了结婚证,不到一个月,老朋友们手上就接到了婚礼请柬。
本来侯一凡还想留在北京听听郑亚峰的案子怎么判,结果一直拖到马上就婚礼了,判决也还没出来,于是只好先回W市去参加婚礼。
季老在W市有两处房产,除了椰子所对面的小公寓,在老城区还有一座老宅,据说是祖上的房子,年代久远了,但是环境很好,清幽静雅,是个养老的黄金地带,为搏袁母一笑,老爷子硬是一掷千金全部翻新,找了专门的设计师来进行装修,纯中式风格,得瑟一圈下去一半的棺材本没了。
二老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便住在楼下,将孩子们都赶到了楼上,章白扒在栏杆上看楼下季老没脸没皮地向袁母献殷勤,抽抽鼻子,“唉,有情人终成眷属啊,他妈的,这没来由的心酸是怎么回事嘛?”
85、婚礼 。。。
袁母是在他们在椰子所对面的小公寓中发的嫁,局促地站在镜子前,不住地推辞,“不行,小黎,我这么大年纪了,哪能穿婚纱……这样不行不行……”
“哎呀,您怎么到最后又打退堂鼓了?”黎域在给她带头花,“您别躲啊,哎……看,带歪了吧!”
“我身材都变样了,穿着婚纱不好看……”袁母看着镜子里的人,非常不好意思,“待会给你们丢脸……”
黎域把带歪了的头饰拿下来,严肃地说,“妈,我得批评您,没听说过吗,婚礼上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就算您年龄大了,但也是个风姿绰约的美老太太啊。”
袁母嗫嚅,“你这孩子又乱讲。”
“我怎么乱讲了啊,”黎域促狭地眨眨眼睛,“要不然,怎么把季老迷得神魂颠倒的?”
“哎呀你!”袁母脸皮刷地红了,伸手去打他,“你这个死孩子,敢开妈妈的玩笑了,看我不打你!”
黎域被打了一下,大叫,“哲子快来,你妈打我!”
袁哲正忙得满头大汗,闻言无奈道,“你们俩别闹了,快点准备好,一会儿花车就要来了,哎哎,猴子,你别吃了,那是给客人准备的……”
黎域手忙脚乱地给她把头饰带好,将母亲推出卧室,“当当当当,来看看新娘子美不美?”
侯一凡嗷嗷乱叫,“吼,老牌美女啊!”
袁母羞得直跺脚,“你们几个……你们真是……”
“妈,您这可骂错了,”袁哲接了杯凉开水,咕嘟咕嘟灌下去,笑道,“今天是我印象中,您最美丽的一天。”
被儿子夸奖,袁母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一下红了起来,黎域大惊,“妈,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啊!”
袁母忙接过顾维递过来的纸巾擦擦眼睛,“嗯,不哭,不哭,我就突然想到,和哲子他爸离婚之后,我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么大一家人,还能过的这么快乐……”
袁哲被她说得也有些心酸,走过来,搂着母亲的肩膀,柔声道,“别多想了妈,以前那些不痛快通通一页纸掀过去了,咱们以后开开心心过日子,嗯?”
袁母用力点点头,“嗯!”
婚礼是在户外举行的,婚庆公司很会讨老年人欢心,现场的主要装扮没有像年轻人一样选择粉色,而是传统的中国红和代表夕阳的金色,正值金秋,枫叶正红,整个婚礼有一种既喜庆又沉稳的厚重感。
现场还请来了戏曲队,从婚礼开始,就奏起了《最美不过夕阳红》,在漫天的玫瑰雨中,两位老人手牵手走上主席台,司仪热情洋溢地炒动气氛,老人相互交换了戒指,贴面亲吻,现场一片欢呼。
季老的朋友很多,从天南地北过来参加老友的婚礼,气氛非常活泼,袁哲忙着接待客人,笑得脸上肌肉都快僵硬了,黎域和章白却躲在太阳伞底下喝着果汁偷懒。
“啧,那你和哲子不成兄弟了?”黎域惊奇道。
“你想干嘛?”章白警惕。
黎域仰脸,“快叫哥!”
“屁,叫嫂子还差不多,”章白不屑地横他一眼,“嗳,你婆婆脾气怎么样?不会玩宅斗吧,嫡子后妈什么的是本难念的经啊。”
“哦活活活,”黎域发出阴险的笑声,危言耸听,“你惨了,你的后妈会扒了你的漂亮衣服,给你换上灰色的旧外套,把你赶到厨房里去,不过你也不要紧张,你会等到王子举办盛大舞会的那一天的,听哥哥一句话,少年,逃跑的时候一定要留下一只破鞋。”
章白整个人呈石化状态惊恐地看着他,半晌,幽幽叹道,“凭什么你这种智商都能够得到哲哥那样优秀的男人?”
黎域磨牙,“你妹……哎哟,谁打我?”
气恼地回头,发现袁哲正笑着站在后面,手指保持着敲他脑袋的姿势还没收回去,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相貌端正的男人。
“又被我抓到偷懒了吧?”袁哲笑道,指指他的杯子,“渴死我了,给我喝一口。”
黎域把杯子递给他,看向他旁边的男人,“这是你的朋友?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