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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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域突然得意起来,鄙视地看着他,“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活儿太小,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袁哲又岂是会轻易被激怒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干嘛哭着求饶?”
“为了给你点安慰。”
“……”
“逗你玩儿呢,”黎域笑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享乐主义,爽完了直接倒头就睡,而袁哲还要给自己洗澡,还要换床单什么的,并且,虽然两人都很爽,但很明显对方出力要多一点。
走过来,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轻轻帮他揉着,“舒服么?”
袁哲乐得有人伺候,全身放松地倚在椅子中,舒服得微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赞叹道,“嗯,老婆,你太厉害了。”
“不许叫老婆,”黎域揪一下他的头发,小声道,“在卧室里关起门来叫就算了,在外面不许叫。”
袁哲笑起来,“那你能叫声老公让我爽爽吗?”
黎域不客气地挑眉,“你担待得起吗?”
袁哲无语。
黎域的按摩手法不怎么样,揉了没两下位置都偏了,袁哲无奈道,“夫人啊,你都揉到我脑门去了。”
“啰嗦什么,我就是故意揉你脑门的,”黎域不讲理。
“扯吧,你没事为什么要揉我脑门?”
黎域瞪眼,“你看看你脑门长得这么不协调,我揉一揉看看能不能把它揉成正常人的样子。”
袁哲泪流满面:自己好歹也是帅哥一枚,怎么到他这里连正常人都不算了?
黎域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揉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那个优秀论文什么时候颁奖?”
“哦,刚刚才收到通知,”袁哲抓过鼠标,打开一封邮件,“你看,下周五颁奖典礼,有中科院的院士过来做演讲,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当然陪你了,反正我没事可做。”
袁哲不厚道地开始猜测,“你们研究所是不是不要你了?怎么还没召你回去?”
黎域没好气,“有劳你费心了哈,我也刚刚接到通知,两个星期后回去报到,上回报上去的课题批下来了。”
“是好事啊,省得你天天无所事事,”袁哲笑笑,虽然他看上去依然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但是心里也不好受,黎域回N城,意味着两人分离的时候也要到了,只是自己比侯一凡他们好一点,不用长时间两地分居。
黎域明显心情不好,“是啊是啊,我出去赚钱养活你是吧?”
“喂……”袁哲无语,收入远低于黎域,这是他的痛啊,有心给黎域改善一下生活都做不到,更何况现在被这么直接戳出来,他的心在滴血。
“别以为我回N城了你就可以乱搞男男关系,”黎域在他后脑勺兜了一巴掌,“收拾东西,跟我一起走。”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你在这里写写小论文做做小材料就是人生的终极追求了?还真打算让我养你啊?吃软饭不要这么理直气壮,跟我去N城面试去,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一所大学,人家正好缺个实验老师。”
袁哲心头一暖,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火大的黎域,笑笑,“谢谢你啊。”
“哼!”
哎哟,还傲娇上了,袁哲在心底偷笑,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给他捏捏肩膀按按穴位,温柔地笑道,“老婆大人辛苦了,我怎么敢吃软饭?你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很不容易的,我都看在眼里呢。”
“哼!”
“唉,别生气啦,”袁哲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戒指上亲了一下,“乖啊,为了感谢一下老婆大人在工作上的支持,我申请一个请你吃大餐的机会,怎么样?”
黎域扫他一眼,凉凉地说,“算了,就你那点收入,攒着吧。”
袁哲瞬间阵亡。
所谓颁奖典礼其实就是走走过场,首先是领导讲话,然后是院士讲话,接着是获奖代表讲话,此部分已经占了总时间的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的时间里,几十个人分批被拎到台上,一人发一大红证书,拿在胸前让下面拍个照。
袁哲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特别傻,因为黎域在观众席中已经笑抽了,连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顾维都捂着嘴在笑,更别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侯一凡和周平江了。
其实他们笑的并不是袁哲,而是本次获奖的人中,多数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研究员,不知是不是搞学术的原因,一个个都是地中海酒瓶底,并且身材相貌无一不是歪瓜裂枣。
袁哲往他们中间一戳,顿时有了鹤立鸡群的感觉,美丑的对比极具喜感。
除了袁哲,还有人更郁闷,那就是颁奖典礼的主办方,周平江是圈内公认的见面不如闻名,评奖时闹出的各种不快事件让他们非常郁闷,而他评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还放出话来不会参加颁奖典礼,可是那边典礼还没开始呢,这边人们就发现这家伙出现在了观众席中,这不是明显的捣蛋么?
终于展示完了,袁哲走下来,抹一把汗,来到众人旁边,埋怨道,“你们笑什么呢?我有那么搞笑?”
黎域将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拿给他看,袁哲一看那身高差,顿时无语了。
侯一凡拿过他的获奖证书,轻轻地抚摸着,红色的封面竟像真的着火一般,烧得他手疼,上面的鎏金大字,看着就刺眼,可是他却不舍得放下来。
这本来是可以属于他的,只不过天意弄人。
“没什么好看的,”顾维不分由说从他手里将证书抽走,递回给袁哲,淡淡地说,“总有一天你再也看不上这些小奖。”
“对!”周平江不屑地说,“拜到老子门下,保证你拿奖拿到手软,想当年,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呃,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成名了,反正……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侯一凡翻个白眼,“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周平江忧伤地仰望天空,“果然你们这样的凡人只能在我神圣的光环下颤抖,而无法真正到达我的心灵。”
黎域问向侯一凡,“机票定了吗?”
“定了,我得先去北京,和他的助手交接一下,”侯一凡指了一下还在忧伤的周平江,“然后和他一起去美国。”
袁哲关心地说,“临走的时候说一声,我们去送你,顾维不去美国转转?”
顾维无辜地看着他,“我暂时没有假期。”
周平江抓狂,“你们不要都忽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啊,又要培训,最近跑来跑去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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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不悲伤的离别 。。。
侯一凡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坐在阳台上抽烟,顾维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里一片漆黑,而阳台上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强笑了一下,走过去,“行李都打包好了?”
“嗯。”
侯一凡情绪有些低落,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吧,被强大的情敌逼迫远走他乡,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顾维知道他心里难受,有意想安慰他,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歪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一凡,到了美国,学会控制好脾气,遇事不要冲动,周平江不会搞人际关系,你就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再得罪人。”
“呵呵,”侯一凡揉揉他半湿的头发,“别把我说得这么一无是处,老公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说两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顾维酝酿了半天,闷声道,“说不出口。”
“算了,本来就没报希望,”侯一凡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身体,摸了摸,叹一声气,“你啊,以后自己一个人要保重身体,一天三餐一定要按时,看,我还在呢,你就瘦成皮包骨头了,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得直接瘦没了?”
顾维无语,心想在你永不节制的索取下,要是能胖起来就见鬼了。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在阳台上相互依偎着,默默地看着雾蒙蒙的夜空,觉得心中的伤悲越来越大……
侯一凡觉得眼睛有点酸,眨了两下眼睛缓解了眼部的不适后,突然觉得肩膀上传来一点凉意,惊讶地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你哭了?”
“没有!”声音里有淡淡的鼻音。
侯一凡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果然是湿的,突然心里一痛,揽着他的手臂猛地用力抱紧,咬牙道,“小维,不要难过,我一定会牛逼闪闪地回来的,什么郑亚峰郑亚海,都会被我踩在脚底,碾到粉碎!”
顾维低声笑起来,“我相信你,一凡,你会扬名立万,一定会的。”
第二天,侯一凡拖着箱子跟在周平江的身后,看他背了个花里胡哨的购物袋像只骚孔雀一般花枝招展地走在前面,深深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黎域不客气地说,“祸害,机票一千八,衣服两千五,购物袋三十块,你总共欠我四千六百块,到北京后还我,账号你知道的。”
周平江愤怒地竖了根中指,“购物袋三十块钱你都要!”
“废话!谁让你连个购物袋都要那么骚包的?”
“小气鬼!诅咒你这辈子都赚不到大钱!”周平江怒不可遏,“老子跟你这么多年交情,连个折扣都没享受到!”
黎域摸出一个小计算器,食指飞快地戳来戳去,口中念念有词,“你在我家住了十天,吃了我们三十一顿饭,哦,还有夜宵,算了,夜宵算优惠,你总共欠我……”
周平江劈手夺过计算器,“再啰嗦日你啊!”
袁哲顿了一下,平静地说,“周教授,这个不行。”
黎域和周平江同时憋屈了。
顾维一直和侯一凡手牵着手走在众人的后面,享受这分别前最后的小小时光,电子屏上提醒检票登机了,那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快步消失在了人潮中。
侯一凡哼哼,“我敢跟你打赌,如果没有袁哲,那两个人现在一定在围观我们分别。”
“赌什么?”
“赌一百块?”
“呃……”顾维努力委婉地说,“你拿的……不是我的钱么?”
侯一凡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后,泪流满面地表示要挠墙,经济不独立是男人的痛啊。
顾维笑笑,“我们来赌一个新的吧,输的人要去吻赢的人。”
“切,想吻我就直说啦,”侯一凡喜笑颜开,向前一靠,将侧脸凑到他的脸前,“好啦,吻吧。”
“不是这样的,”顾维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行将他掰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轻声道,“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向前去,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与他的嘴唇摩弄了两下,探出舌尖,钻入他的口中,挑逗起他湿滑的舌头。
熙熙攘攘的机场中人潮涌动,两个男人在人群中旁若无人的深情接吻,舌尖痴迷地在对方口腔中流连,两人辗转亲吻,双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既幸福又痛苦的矛盾表情。
人们惊愕地看着这对勇敢的情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辱骂,因为两人虽然在接吻,但是流露出来的情感却是巨大的悲伤,悲伤到令人窒息。
袁哲三人站在人群后,看着不远处亲吻的两个人,觉得胸口一团抑郁之气,久久不能消散。
一吻终了,顾维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沾了泪珠。
侯一凡一下一下擦着顾维脸上的泪水,强笑道,“哭什么呀,老子又不是就死在那边了,傻媳妇,你真是个傻媳妇!”
顾维说不出话来。
侯一凡咬牙故意发狠,“我狠话先撂下哈,这一去,不知道得多长时间,你一个人在家里,不许红杏出墙!不许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更不许养小白脸!”
“你!”顾维双眼含泪怒视他。
侯一凡突然一团火气直至下腹,在心中垂泪:媳妇这含羞带愤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不合时宜的冲动,故作蛮横状,“管好你的小菊花,不然,老公带外国跳蛋回来惩罚你!”
悲伤的气氛被他成功毁了个一干二净,顾维气结。
侯一凡还在努力思索,“你说美帝国主义的跳蛋会不会个头也大一点,美国鬼子好像鸡鸡都普遍偏大唉……”
顾维掉头就走。
侯一凡忙拉住他,赔笑,“别生气别生气,你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啊,我就是意淫一下嘛,警幻仙子曾曰过……”
“闭嘴!”
时间很快就过去,眼看着挨到了最后,周平江一马当先大步走去,侯一凡在顾维脸上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就是不想挪窝。
最后,周平江忍无可忍,回头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人不由分说直接无比野蛮地拖去安检,侯一凡还在和顾维挥着手,“媳妇,等我回来,回来疼你啊……”
顾维突然往前跑了几步,抓住他的手,“一凡,我等你,我会等你。”
侯一凡用力挣脱周平江,拉着顾维嬉皮笑脸,“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顾维埋怨地瞪他,顿了半天,弱弱地叫了一声,“……老公。”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固体一般卡进众人的耳朵中,黎域愤愤地谴责,“他怎么能这样?都是男人啊,老公是能随便乱叫的吗?”
袁哲低头看着他,危险地挑了下眉,淡淡地问,“那你觉得什么样才能叫?”
黎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一把捂住嘴,靠近袁哲怀里做小鸟依人状,嗲声,“讨厌,除了我们,哪有人能配得上这么叫?”
袁哲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