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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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域无力地靠进他的怀里,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掉。
这可把袁哲担心坏了,自家混账媳妇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性格恶劣,脾气骄纵,可是别人不疼自己疼啊,低头亲吻着他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
半天,黎域终于不哭了,擦擦红肿的眼眶,哑着声音,“他大爷的,这药膏弄到眼睛里真他妈的疼。”
“……”袁哲无语半天,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大爷的!”
担心黎域晚上会睡不着,袁哲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把黎域榨得干干的,到最后一滴都射不出来了,才算放过他。
黎域体力严重透支,果然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袁哲单手支撑着侧躺在他身侧,看着这个沉静的睡颜,从今往后,自己就成为了他唯一的支柱,他就像古代的女子一样,只身嫁入他老袁家,从此和娘家的一切都淡薄起来。
想到这里,袁哲感到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对黎域的怜惜更是多了几分。
两人第二天就回了W市,还没有到归队的时间,两人先回了家里,此时已经是傍晚,一进门就听到了袁母的唱戏声。
自从来到这里,袁母的生活整个都变了,不像在老家小镇上那般深居简出,甚至还在黎域的怂恿下学起了唱京剧。
“妈,我们回来了,”袁哲喊了一声,看到阳台上的两个人,顿时无语了。
袁母以前唱戏都是用电脑放着伴奏,而这次,竟然是季老在拉着二胡。
黎域偷笑起来,袁哲扶额:天哪,儿子不在的这几天,老娘您干了什么啊?
阳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袁母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走出来,“路上累坏了吧,我去做晚饭。”
袁哲眼神痛苦地看着红光满面的季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咳,”黎域在背后大声咳嗽。
袁哲回过神来,清了下嗓子,道,“老师,您也在啊。”
季老春风得意,挥挥手,“几十年没拉了,看来这门手艺还没丢,哲子啊,去N城见到你老丈人了?”
看着他坐在自家沙发上俨然一副家长的姿态,袁哲冷汗,“嗯,见着了。”
黎域正在卧室里整理行李箱的东西,闻言大声道,“什么老丈人!季老您别胡说,是他公公!”
袁哲怒叱,“你闭嘴!”
“叫谁闭嘴呐?”黎域走出来,一个爆栗敲在袁哲的头上,转脸对季老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有重大进展?”
季老无视袁哲的怒视,对黎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三个人各怀鬼胎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诡异,期间袁母从厨房探出头来,“小黎,你吃韭菜吗?”
“他不吃,”袁哲答道,“韭菜香菜洋葱他都不吃的。”
“哦,”袁母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不能挑食,营养不均衡的。”
黎域做乖巧状撒娇,“韭菜味道很重嘛。”
“唔,我本来还打算用韭菜炒鸡蛋,”袁母盘算着晚餐的菜品,“既然你不吃,那就……”
“没关系啊,大妹妹,”季老扬声,谄媚地望着她,“我负责全部吃光!”
袁母笑着白了他一眼。
季老扯出一个谄笑。
袁哲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黎域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在郁闷个什么劲儿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很正常嘛,咱妈苦了半辈子,难道还不许她来个夕阳红?”
“我没不许她夕阳红,”袁哲手指悄悄指向季老,压低了声音,“我只是不希望和他夕阳红,你看他那为老不尊的劲儿啊……”
“这叫有活力,”黎域在他耳朵上咬一口,“你懂个屁!”
晚饭上,季老突然对黎域道,“你跟周平江很熟?”
黎域愣了一下,“喝过几次酒,挺投机的,怎么了?”
“优秀论文的最终评选出来了,我请他喝酒,结果他说要和你喝,顺便可以带上我。”季老相当郁闷,他虽然蜗居天涯海角这一隅,但好歹也是个专家啊,圈子里谁不敬佩他老当益壮之威名,偏偏周平江最不吃这一套,竟然要他去给黎域陪酒,要知道,不认识的谁知道黎域是谁啊!
黎域想了一下,自然想明白了,闷笑,“他这人你不知道?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
袁母听他们的讨论,非常关心地问,“那个优秀论文,哲子得第几啊?”
“二等奖,”黎域笑道,“一等奖要求被SCI收录,并得到国家权威机构查新确认的,咱们得个二等奖已经非常不错了。”
袁哲笑着看向黎域,想必如果没有黎域,恐怕他也是得不到什么奖的吧,毕竟还是没有什么建树的年轻人。
季老对袁哲道,“我早说了你家媳妇有帮夫运的吧!”
“季老……”黎域哀怨地拖长了声音。
“咳,咳,来来来,庆祝一下,我去拿瓶红酒,”袁母开心地去厨房拿来一瓶红酒,打开,给每人到了点,举杯,“来,为哲子的成功干杯。”
众人也都很高兴,酒过三巡,季老放下杯子,叹了口气,“猴子这孩子……愁人啊……”
黎域没有说话,从知道侯一凡暴打郑亚峰之后,就知道他在国内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了,毕竟不管在那个领域,得罪了位高权重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袁哲有些不甘心,问季老和黎域,“你们都没有办法吗?猴子多有天赋你们是知道的。”
季老沉默,黎域淡淡道,“你觉得猴子跟周平江比怎么样?告诉你,周平江他再嚣张,跟郑亚峰在表面上也要一团和气,更别说是猴子了,就凭猴子在N城连殴他两次,郑亚峰就有足够的理由踩得他这辈子翻不了身。”
袁哲也明白了。
突然,袁母很惊讶地看着袁哲,“哲子,你手怎么了?”
“没事,”袁哲手臂上的烫伤还没好,担心被母亲看到,特意穿了长袖,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袁母抓住袁母的手腕,不分由说将他袖子卷了起来,嘟囔,“怎么看上去动作不怎么自如?伤到了?”
“嘶……”她动作幅度比较大,不留心就碰到了袁哲的患处,当即疼得他低声叫起来。
袁母终于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红得有点发暗的伤处,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说了没事的,”袁哲想要糊弄过去,这伤是黎域的父亲造成的,他不像让黎域在母亲面前难堪,毕竟母亲心里肯定会偏向自己的儿子,对黎域难免有怨言。
“究竟是怎么了嘛,”袁母皱起眉头。
季老仔细看着袁哲的伤处,“唔,我看像是被烫的,太不小心了。”
袁哲埋怨地瞪他一眼,“我倒水,一个不留心,就烫到了嘛。”
“好好的,怎么会烫到这里?你用胳膊肘儿拎水壶的?”
黎域脸色有点暗,低声道,“妈,他是被我爸烫的。”
“什么?”
“没事没事,不小心才会烫到的,”袁哲忙打圆场,“我皮糙肉厚的,也不疼,您就别担心啦。”
黎域低声道,“我……我跟家里决裂了,我爸扔水壶打我,被袁哲挡住了,才会烫成这样。”
袁母神情有些释然,儿子出柜,父母有些什么过激举动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毕竟母子连心,儿子被人伤到了,母亲肯定是要心疼的。
重重叹一口气,“算了,你们都不容易,哲子,涂药了没?”
“涂了,阿域给涂的,”袁哲忙道,“感觉好多了,妈,您别担心了,好好吃饭。”
晚上洗完澡后,袁哲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黎域拿着烫伤膏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笑着靠过去,“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啦?”
黎域郁卒地看他一眼,没好气道,“过来,坐下,我给你擦药。”
“啧啧,这待遇突然提升了,我还有点接受不了,”袁哲笑着坐在他旁边,伸出了手臂。
黎域极度粗暴地给他涂好药,才木着一张脸,“别,不是你的待遇提升了,而是我怕我待遇下降了,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你要是休了我,那我就亏大发了。”
袁哲被他折腾出一身冷汗,“说两句意思意思就得了啊,别跟个女人似的,你还打算要搞婆媳大战?”
“哼,”黎域潇洒地将药膏一扔,一把将袁哲推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真跟你妈战起来了,你偏向谁?”
这下,袁哲真的是一身冷汗了,心里非常纳闷,黎域一直都挺爷们的,被自己压在下面是他最耻辱的事情,今天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还要争风吃醋?没这么惊悚吧。
大脑急速旋转起来,寻找这个问题的突破口,但是这个问题要是那么容易被解决,也就不会成为天下男人最讨厌的题目了:
老婆与老娘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正在思考着,突然耳边一声嗤笑,黎域不屑地看着他,“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跟你开个玩笑都看不出来?傻冒!“
“嗳?”
“我会问这种问题吗?我要是跟你妈战起来用得着你出手?她打得过我?”黎域揪着他睡衣领口将人从床上拎起来,扔到旁边,“赶紧擦头发去,把床都弄湿了。”
袁哲找出电吹风,站在镜子前边吹头发边郁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立马崩溃了:跟个老太太比武力,难道你觉得自己很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出去玩几天,哦也,当然更新是不会断滴,因为有坚挺的存稿箱欧巴,只是这几天的留言可能会没办法回复了,请大家谅解。
但是还是要留言的啊各位!!!
71
71、二少周平江 。。。
两个人舟车劳顿一天,到晚上也不想做什么剧烈运动,便早早就睡下了,结果刚刚进入梦乡,黎域的手机就几里哇啦唱起来。
葫芦娃的主题曲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袁哲愤怒地抓过手机扔到黎域身上,“赶紧接电话!”
结果黎域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句,“帮我接。”
袁哲没办法,摁了通话键,努力礼貌地问,“请问哪……”
“哎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阴阳怪气道,“您老连我的号码都没存啊,到底要不要这么嚣张?老子给你男人争个名额容易么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让我给你跑腿你没有良心不安吗?你没有自惭形愧吗?哦,我差点忘了,在我这么完美的人面前,没有人会再对自己的容貌抱有信心,你的愧疚是必然的……”
对方连珠炮一样地连番攻击,连损带骂地让袁哲黑了脸,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谁啊?”
“……”对方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反问一句,“你谁啊?”
“我是袁哲。”
“哦,我打错了,”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袁哲一肚子气啊,将黎域推醒,手机递到他眼前,“别睡了,刚才一个神经病打了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看看这号码,是你的朋友?”
黎域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号码,两眼根本就对不上焦,坐在床上直晃,突然头一歪,倒在了袁哲怀里,烦躁地嘟囔,“肯定是他打错了嘛。”
“可是他骂了我一顿。”
“那你骂回去。”
袁哲一顿,认真地说,“我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那你就认栽,弱智,”黎域闭着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袁哲再次被骂,但又无计可施,将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郁闷得准备认栽,刚想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立马狂震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再看还是那个号码,一团火气直冲脑门,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你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域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看,你为了躲我连声音都变了,我知道我没本事,没给你男人弄个一等奖,可是二等奖含金量也很高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袁哲此时像酝酿好要打一个超级大喷嚏,结果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是一样的,郁闷,非常郁闷,憋屈,非常憋屈。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怒火要发出来,结果对方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自己再骂他就像趁火打劫一样,太不厚道了。
粗声粗气地问,“黎域在睡觉,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柔弱的小猫一样细声细气,“我是他的江江。”
袁哲怒火再次蹿到脑门,粗暴地将黎域推醒,手机扔到他身上,“你的江江。”
“什……什么?”黎域满脸问号,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说你是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黎域淡定地挂了电话,对袁哲道,“他打错了,我们接着睡。”
袁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黎域:“……”
两人对峙片刻,黎域败下阵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走,带你去助人为乐。”
袁哲茫然地跟着他穿好衣服,“到底怎么了?刚刚那人谁啊,怎么跟你很亲密的样子?”
“一个祸害而已。”
黎域和袁哲蹑手蹑脚出了家门,站在门外拨了个号码,不客气地直接说,“再装哭我挂电话了,说,你现在在哪儿?”
收了手机,黎域和袁哲下楼打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抱臂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袁哲很惊奇,没想到黎域在这里还有朋友,虽然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