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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路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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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啊?我们一起被关在冰库里了,冷得那叫锥心刺骨啊,只能靠彼此的体温才能获得温暖。”郑鹏一脸花痴地沉浸在回忆里。
    “于是你们就这样先上车后补票了?”
    郑鹏一巴掌拍着张宁远脑袋上,“嘿,小子拿我开涮是吧?还是先解决你当前的问题吧。”
    “我刚都和他说了,彻底结束,互不来往。”张宁远皱眉道。
    郑鹏乐了,“互不往来,不能够吧,之前不喝橙汁喝得开心着么?”
    “那、那是……”
    “成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为了避免某人恼羞成怒,郑鹏很好心的没把后面半句加上,兔子急了不还咬人呢么?
    “我说你张宁远大学时候不是还参加过辩论队么,你就不会靠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把死的说成活的?”
    “我才不想跟那扫把星服软呢!”张宁远白了郑鹏一眼。
    “那你也可以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啊……”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张宁远对着在墙角罚站的郝俊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郝俊看着张宁远毫无表情的脸庞,心里那个忐忑啊,瞄了一眼张宁远身边的郑鹏,看见对方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反而更慌了。
    张宁远开口,“都想明白了?”
    郝俊张着嘴一脸呆像,半天才冒出一个“啊?”
    张宁远叹气,“我就知道,以你的智商,很难和你说明白。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压根就懒得看你。你说,这路才走了一半,我这钱也丢了,车也撞了,人也伤了,和你拆伙了,我怎么回B市?”
    郝俊听了两眼睛一亮,“哥,你是说你不准备和我散了?”
    “闭嘴,我还没说完!”张宁远眼一瞪,郝俊立刻乖乖把嘴闭上。
    “我跟你说,郝俊,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扫把星的人。如果说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那遇到你之后,我的世界就是乌漆抹黑的,跟涂了墨似的,你知道不?
    “你说,我遇着你之后,有遇见过好事么,啊?你说说,你爹是怎么放心把你这祸害一个人放出来危害人间的?你除了会抱着把吉他,你还会干啥?你连开个车都开不好!”
    “是是……”郝同学痛定思痛,检讨态度良好。
    “对了,你的吉他呢!?”
    “哥,我真感动,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关心我……”郝俊嬉皮笑脸道。
    “严肃一点!”
    “是、是!”
    “现在拿你猪狗不如的脑袋好好想想,我和你拆伙我有啥好处?”
    “啥好处?”郝俊刚说出口,就被对面的人瞪得立马改了口,“没好处!”
    “嗯,对嘛,所以,我这么说,不就是想让你给我道个歉么。”
    “可是……我已经给你道过谦了啊……”郝俊委屈道。
    “噗”郑鹏笑喷了。
    张宁远无语了,“……那就是你还不够诚意……”
    郝俊内牛了,他都做牛做马了,还要怎么有诚意啊……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说完,拿出两张郑鹏给的票子,递给郝俊。
    郝俊乖乖地双手接过,一看,眼睛一亮。
    “这是郑鹏给的车票,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的火车,今天就在医院里休整一下。”张宁远清了清嗓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算是半残,所以苦的、累的活都得你做。”
    郝俊猛点头,“是是,必须的,休息什么的,是留给死人的。”
    张宁远脸一黑,“你丫的啥意思……”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郝俊立刻纠正道,“哥你可不是死人!”
    得,这回越描越黑,一旁的郑鹏已经整个面部扭曲了,一看就是憋笑憋得,估摸着再憋下去
    得憋出尿来,于是直接尿遁,走为上策。
    留下目露凶光的张宁远和一脸尴尬的郝俊两个大眼瞪小眼。
    夜里,无处可待的两人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张宁远因为吃了止疼药下去,两只眼睛泛酸,止不住地打瞌睡。而郝俊取回了寄放在护士小姐那里的吉他,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地拨动琴弦,一曲好听的催眠曲自指下奏出。
    “你再弹下去我就要睡着了。”张宁远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睛半睁着,隐约可见的眸子有些充血。
    “就是想让你睡才弹的,睡一觉伤好得快。”
    张宁远摇了摇头,“坐着睡难受。”
    郝俊爽快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靠着这呗。”
    “切,才不要,那么娘们的事。”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张宁远终究敌不过周公的诱惑,头枕在郝俊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郝俊不敢乱动,轻手轻脚地给张宁远摘了眼镜,低垂着双眼,注视着对方有些苍白的脸庞,不太宽的额头上,贴着一块丑不拉几的邦迪,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闭上眼睛后,可以看见长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皮上印上一道道阴影。
    原本干净整洁的下巴上长出了短短的胡渣,雪白的衬衣上沾染了一些污渍和灰尘,看上去有些邋遢,和第一眼看见的精英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在去机场的路上,郝俊一直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有种一直仰望的天,突然之间塌下来了的感觉。他感到身体一阵阵地发寒,怎么都止不住。
    他不想一个人待着,只要能有人陪着他的身边,无论是谁都可以。当听到张宁远用一口B市口音打着电话时,他觉得,就是这个人了。
    所以,郝俊故意撞了张宁远,故意拖着他说了很多话。或许这样,就会有人陪伴他度过一段并不太长的路程。
    只是,上天似乎特别偏爱郝俊,在他最寂寞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一个优质男人陪在他的身边,即便这个男人脾气有些糟糕,还有些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洁癖,但是无疑,这是一个外貌与气质俱佳的男人。
    在父亲灵前守了七天,加上一直以来精神状态的不佳,使得郝俊很久都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可是这无法作为他给那个将他拖出苦海的男人造成了伤害的借口。
    所以,他想对这个男人好,保护他、照顾他,郝俊反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内疚,是补偿,却无法解释,心底里那隐隐约约冒出头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将脑袋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决定在他理清那么多繁枝末节前,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十章 脑残儿童真他妈欢乐多

如果你不太走运,一大早就来X县人民医院挂急诊,那你就会看见这样一幕。一个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男人,左手被吊在脖子上,额头有些擦伤,坐在诊室门外的长凳上,张着嘴,吃着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而坐在他旁边的英俊青年手里端着粥,小心翼翼地用一次性勺儿,喂着那个男人。
    远远地看过去,不知情的人都会满含热泪地夸一句,真是难得的一对好兄弟,可是你如果离得近一点,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你就会觉得,真是世风日下,煞极了风景啊!
    “喂,你会不会喂饭啊?有你这么喂的么?还是你想干脆烫死我,省得带个麻烦上路?”张宁远瞥了眼明明比他高很多,可是姿态硬是矮了他好几个头的郝俊,一脸的鄙视。
    郝俊内心默默内牛,嘴上解释道,“哥,这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家……”
    “嘿,那你平时怎么对待你女朋友啊?别以为有张俊脸,人人都稀罕你似的,对象是用来处的,彼此体谅彼此照顾才能长远。”张同志教育道。
    郝俊皱着眉思考了半天,“可是,我没交过女朋友啊……”
    “男朋友也一样。”
    郝俊大惊,急忙站了起来,“哥、哥、哥……你说啥玩意儿呢。”
    张宁远抬头,哼了一声,“就你这张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交过女朋友,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xin向有问题。不过我有见过你家兄弟精神抖擞的样子,所以应该不是生理上的,那就铁定是那方面的么。”
    郝俊大囧,“我说哥,您能别说那么不负责任的话么……我现在可是以事业为重的年纪,哪有时间谈什么儿女私情。”
    张宁远被逗乐了,“得了吧你,就你?还是先想想你的比赛吧,准备的怎么样?”
    刚说完这句话,张宁远又看见郝俊一脸被感动了的表情,和对方相处了一阵子之后,张宁远就发现,这小孩有时特有趣,特天真,稍微关心他一下,就会感动得要死。
    郝俊把粥放到一边,扑上来一把抱住张宁远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假哭道,“哥,我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这么关心我……”
    “得,我错了成不?我下次再也不没事瞎关心了,你先从我身上离开。坐正了,离远点儿!”
    郝俊便听话地坐回原位,假惺惺地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因为打哈欠留下来的两滴鳄鱼泪,“哥,真的,自从我爸死了,再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这么为我着想了!”
    张宁远听了,俊脸微僵,“你别恶心我,我只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多嘴问一句。”说完又道,“你也别再叫我哥了,上次不都纠正了么,你怎么就改不过来呢?你一这么叫我,我就觉着特寒颤,有种自己死了爹的感觉。”
    郝俊听了,掏了张纸,抹了把冻出鼻水,又吸了两下鼻子,这才装作缓过劲来的样子,“我这不是怕害了你,你又反悔了么……”
    张宁远看着小孩儿都痛哭流涕,痛改前非了,也就大度地摆摆手,“过去了,就别提了,你一提,我的手痛、头痛都上来了。”
    “行,咱不提,等会儿下午的火车,难得来一趟X县,要不到处走走,买点特产啥的?”郝俊又恢复了一脸可以与阳光媲美的笑容,提议道。
    张宁远试着动动被固定的左手,见没有什么反应后,拒绝了,“就我这身体?还是算了吧。”
    “别担心,一切有我呢,要是遇见人群了,我就去把人群推开。要是遇见车了,我就把你推开。”
    “你推我干啥?”张宁远莫名。
    “替你挨撞啊!”
    “我呸!”张宁远抬起完好的右手,在郝俊脑门敲了一拳,然后好笑地瞄了对方一眼,“你还有钱?”
    郝俊傻呵呵地笑,摸了摸脑袋,才想起来所有的钱都给张宁远交医药费了,他现在还欠了租车行一大笔钱呢……
    张宁远叹了口气,从大衣内袋里摸出个信封,递到小孩手上,“诺,就这么多了,旅费餐费都在里面,省着点花。”
    郝俊膜拜一般地双手接过,打开信封,看见里面好几张大红的崭新票子,俩眼一个劲地放光,“宁远,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问郑鹏借的啊,等回去了得汇款还给他。”
    郝俊抱着信封,两眼泛着光,嘴角大张着,像是要流口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花痴。张宁远正打算离这脑子不灵光的远一点,谁知对方再次扑了上来,抱住张宁远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顺道涂了他一脸的口水。
    “我擦,你是犬类么?”张宁远一边用单手抹着脸,一边狠瞪着青年。
    不过显然对方那缺根线的脑袋,完全不受张宁远的影响,沾了点口水,数着信封里的纸张数目,漫步向前走去,张宁远只好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暗骂这有了钱就没人性的家伙,迈开步子,在郝俊身后跟着。
    张宁远在郝俊背后看着青年傻乐呵着不停抖动着肩膀,突然就想到一句网络名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脑残儿童欢乐多”么?用在这郝俊的身上,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贴切!
    郝俊直到数完钱,出了医院,才想起来,此行有个重要的任务——照顾病号。于是特内疚地跑回张宁远跟前,恢复了点头哈腰的姿态,如同古装片里上演的小太监一样,托着张宁远的右手,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张宁远被他整疯了,直接甩了郝俊的手,走到门前,揽手招了辆出租车,关门就走。郝俊一急,跑到车子跟前,两手一张,司机一个急刹车,在郝俊跟前堪堪停了下来。
    “你脑子给屎淹了?找死也不看看谁的车啊!?大过年的,扫什么兴啊!?”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郝俊两眼留下两根宽面泪,开了车门,坐到张宁远身边,“哥,你别扔下我啊……你一个人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能给我一笔钱就甩手走人啊……”
    张宁远摸了摸疼得厉害的太阳穴,才想起来所有的钱都在郝俊身上。
    “嘿,先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不能因为弟弟天生智商有缺陷,就扔下孩子不管啊。人心都是肉做的,你看,要是刚刚我没及时刹住车,撞上这孩子了,你可不得后悔死?”司机明显把这两位看成了不负责任的哥哥和天生智障的弟弟。
    郝俊一听解释道,“师傅,你误会了,我哥没对我始乱终弃,我脑子也很正常。”
    张宁远一听,差点吐血,“师傅,你看他连‘始乱终弃’都用出来了,还会正常到哪里去,刚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现在已近后悔了,你就快开车吧。”
    “哎,不是……”郝俊还想辩解什么,被张宁远一把遮住了嘴巴。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看见张宁远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便踩下离合器,开车上路。当然,一路上还不忘对张宁远进行德智教育。




☆、第十一章 那种无证经营的“发廊”……都不干净!

X县火车站附近,有家规模不小的百货商店,也是小小的县儿里,唯一一家有规模的百货公司。一楼是食品商店,出售X县还有临近城市的一些土特产和干货。二楼到四楼是衣服、箱包、运动等柜台。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商店里并没有多少顾客,张宁远也就漫着步子,一路静下心来在食品商店里挑挑拣拣,给亲戚和同事们买了不少纪念品。只可惜,他是想清净地逛个街,偏偏有人就是要和他作对。
    郝俊背着把吉他,在后面跟着,虽然此时的商场还算空旷,但依旧撞到了不是路人和商品,一些“受害者”虽然心里生气,但听了青年接下去说的话后,只是摇头叹了声可惜。
    只听那青年反复地问着,“宁远,我哪里弱智了啊……”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所有听见的X县百姓都不禁要为这个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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