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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还你前生情-第16部分

小说: 还你前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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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爹也是可怜人,老是疾病缠身,虽然做了手术却又添了新病,爹就是个废人哎,爹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再回海南岛去会会战友,然后在那了此残生。”
  蓝山蹙眉,他懂得父亲的苦楚,海南岛才是他的故土,他最辉煌的生命都留在了那里,如今他要落叶归根。
  蓝山沉默一会说:“爹,你不必担心,我尽快叫你和娘回海南岛。”
  看会电视,到处都上演着欢欣鼓舞的辞旧迎新节目,热闹非凡。蓝山感到寂寞不已,委屈不已。
  他很想念林永哲,若是此刻他在,他就不必如此无助。
  但他又想,幸亏他不在,如今他两人的关系已不比从前,从前他们是交易关系,他向林索要钱财实属情理之中,可现在他们是恋人关系,他不想在金钱问题上同林有瓜葛。即使林愿意承担他所有经济问题,他也不会这么厚颜无耻。
  况且林已为他支付太多,再要求过多,恐怕会引起无端猜忌。
  感情使问题变得复杂。蓝山感叹,他终于摆脱男妓身份,可是经济问题又叫他辗转难眠。
  午夜时分他已决定要同王久久算账。他倒是同富婆去欧洲逍遥去了,可怜蓝山孤身一身。
  而现在阿泰和连峰也早已不知所踪,蓝山史无前例的遭遇孤独的煎熬。
  次日蓝山鼓足勇气致电弟弟蓝淋。
  他说明用意,叫蓝淋将其中一座房子变卖以供父母安身海南。
  电话那端蓝淋支支吾吾,踌躇不已。
  蓝山听出端倪,心重重沉下去。只听弟弟说‘女方家庭索要十万彩礼,我同娘商量,不得不将另一套房子出售,还未征得你同意,哥,对不起。’
  蓝山骇笑,房产证上签的是你蓝淋大名,还需征得我同意?!
  过一会,听筒里还徘徊着蓝淋卑微的道歉声,仿佛他不是兄长,而是个万恶的讨债者。
  蓝山心灰意冷放下电话。
  看来他只能同林永哲借了,无论如何都要逼迫他签借条,等他大学毕业后一定会如数归还。
  刚要挂掉电话,又听那机器怪物呜呜怪叫,蓝山一时竟不敢接起,怕是家里人又来诉苦索钱。可这东西偏偏看透他心理,一刻不停的吵嚷。
  他迟疑片刻,扔去接通。
  话筒刚贴到耳朵,一个熟悉男音传来,清凉戏谑,像毒蛇嘶声,他手一抖,话筒狠狠扣下。
  老天,到底是谁发明此等怪物,扰人不宁!
  他想将电话线拔掉,又怕林打不进来会焦急,一时竟焦躁的心神恍惚,索性,电话铃并没有再响。
  午饭时间电话又响,蓝山这时长了心眼,直接转进语音信箱。
  就听听筒里传出温暖声线。
  他说:“蓝山,昨天吃元宵没有?我本想昨天给你电话,等一忙完又怕扰你好梦”
  蓝山像只敏捷的猫迅速接听电话。他急切的喊道:“林永哲!”
  林在话筒里嬉笑:“这么期待我还转语音信箱?”
  “我不想接你以外的电话。”
  这实属肺腑之言。
  林笑得满意:“这几天过得好吗?抱歉叫你一个人孤单过节日。”
  蓝忽觉委屈,鼻头发酸,他捏着话筒不自觉的撒娇。
  “我要你补偿我!”
  “好,届时我就是你的阿拉丁神灯。”
  林不在身旁,蓝山夜里总是睡不踏实,清晨早早就醒梦,靠在床头习惯性摸左边床头柜,以往那里摆着温热的牛奶。他总要一边喜滋滋的喝着,一边抱怨林将他宠坏。
  偶尔他也会惊悸,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拥有此等幸福。
  他和他们都是社会的畸形。
  蓝山收回手,不知为何今早少有的感伤。他慌忙割断思绪,起床看窗外风景。
  露台有凉风似水,他却觉这冷再好不过,熄灭人的焦灼,一扫恼人阴霾。
  两条街外的小区商店,有铺垫老板在扫烟花爆竹,红彤彤一片,蓝山宁愿它们永久铺在那儿,看着就是由衷的欣喜。
  这是新的一年。幸运的人期盼新的一年幸福再接再厉,不幸的人指望新的一年改写运气,重头开始。
  想到去年的今天,他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觉更加感激林永哲。
  林是他的恩人。
  这样想着,蓝山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就是幸运那一拨的人。他迎着清晨稀薄的暖阳微微笑。
  多好,充满生机的新生活。
  忽然蓝山愣住,正门旁有人影鬼鬼祟祟。
  他牵动嘴角,心脏止不住砰砰跳动,像小时候沙滩上的激浪,一朵朵汹涌澎湃,噗噗的击打在暗灰色礁石上。
  他激动的向楼下狂奔。
  一定是林永哲为他安排的意外惊喜。
  他弯腰拾起牛皮纸信封,质感是厚重的,令人精神愉悦。
  也许是一打情书,亦或是初秋北上征服万里长城的留念合影。蓝山止不住笑意,不管礼物是什么,都叫人心动。
  他拆开牛皮纸封口,果真是一张张拍摄角度极佳的影像。
  可惜拍摄主题并不令人愉悦。
  蓝山怔怔的瞪住手中影像,皆是些下流不堪入目的画面。
  画面里,他与阿泰亲昵相拥,他与林永哲在僻静角落亲吻最后一张格外有冲击力,瞬间将蓝山击倒。
  拍的正是那日他与林在宅院温泉里□缠绵。
  蓝山顿觉手足冰冷,到底是何人,如此居心叵测偷拍他与各色男子有亲昵举止,完全可做呈堂证供。
  最后一张旖旎照片背面,有一行锦绣字体——
  请速与我联系。
  署名刘元。
  呵!蓝山倒抽一口冷气,此等恶人终于也叫他遇上。
  握着牛皮袋的手掌愤懑得簌簌发抖,多么讽刺,老天,你要以此警戒人切莫得意忘形吗?他强迫自己镇定,此刻林并不在身旁,可见敌人对他的处境了如指掌,时机掌握的多好,就等猎物落单,而后一跃群起而攻之。
  想到自己想弱小羚羊般被凶猛猎豹撕裂吞噬,他就不寒而栗。
  一时间各种可怕设想走马灯般掠过蓝山脑海。
  不,愈是此等艰险时刻,愈要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拨通刘元电话。
  电话重播三遍,终于被接起。
  刘元在那端淡然问候,似没做过任何龌龊举动。
  蓝山忿然:“为什么这么对我?”
  刘元慢条斯理:“你不接我电话,我只是略施惩罚,以作警醒。”
  “你卑鄙!”
  “我从不是正人君子。”
  “为什么要偷拍我,你想用此威胁我替你做事?”
  “哼哼。”刘元哂笑,“你好像并无此价值。”
  蓝山气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惩罚你。”
  蓝山忽然想起林的形容,此人性情极端,自己也领略一二,他的思虑方式定与常人不同,他只好忍气吞声。
  “我蓝山若做过什么错事冒犯您,还请刘先生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刘元并不吃他那一套:“你是个罪人,罪人理应得到惩罚。”
  蓝山悚然:“刘元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来惩罚我?!”
  “你给我希望,又令我失望。”
  蓝山呆住,不明所以。
  听筒里,刘元声音兀自令人心惊肉跳。
  “蓝山,你是个骗子。”
  蓝山刚要施予辩驳,听筒里传出嘟嘟断线声。
  天,真是天大的意外‘惊喜’。
  现在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蓝山坐立不安踌躇再三,他不能立刻向林永哲求助,至少要等他谈妥生意。
  如果刘元真要惩罚他,那他一定会先按捺不住对他采取行动,没有办法,倒不如静观其变。
  等到三日后,刘元并未有任何风吹草动,蓝山开始疑心他不过是一时心情不好由是大放厥词,最好如此。
  傍晚接到林电话,蓝山惊喜异常,只盼他说他即刻到家。
  可惜林说:“蓝山,抱歉,我明天回不来了,生意伙伴叫我伴他北上考察,我也想将生意做大对不起蓝山,我会尽快赶回。”
  林声音透出深深思念。
  蓝山不禁叹气,只得唯唯诺诺。
  他经历过太多挫折,他太懂得挫折规律,只得你一人孤军奋战,只怕愈战情形愈坏。
  只希望身边能早日派送战友支持。
  他致电王久久,王久久也脱离联络,至他成为公关经理,比从前在大华夜总会更加如鱼得水,这里碰到的女人更加体面,王久久自然乐不思蜀。
  他又开始固态萌发了,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作停,偏要等到皮囊颓败,届时孤家寡人落魄之时才悔不当初,半夜惊醒,形容枯槁,靠在床头叹息,早该认认真真过活,他们这种弱势群体,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固家庭。
  蓝山又替王久久担忧前程,索性忘记自身,烦恼倒是少了不少。
  夜晚他痛快喝酒,烈性白酒,酒精浓度高达百分四十,喝下喉咙立时火烧火燎热辣非凡,还好,能借以入眠聊以□。
  次日,有人上门。
  蓝山头痛欲裂,顶着颓废形象去接待客人。
  大门开启,刘元像条毒蛇盘踞在石阶上。
  蓝山忿然,顾不得邻居窥探。
  “你来干嘛?!”
  刘元穿着十分体面,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出身,良好容貌,良好气质,站在人群中自成一格。
  蓝山冷眼看他,他眉宇间仍是蕴着那迷人的淡淡忧郁气质。但此刻,蓝山避之如蛇蝎。
  “我来请你吃饭。”
  多好啊,刘元请他吃饭,这样一个英俊青年亲自登门邀请。
  若是以前,他肯定感激涕零,断然不敢错失良机。
  可惜命运已将他们拖至新的格局。
  蓝山忍不住追忆他以往对刘元的迷恋,一时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仿佛中间那段时光已成断层,无从考证。
  他深呼一口气尽量平静:“我不去。”
  “你不会拒绝我的,我有这个自信。”
  刘元笑着看他,露出雪白牙齿。蓝山从未见过如此魅力笑颜,像散着淡淡幽香的郁金香。
  他忽然感到心中刺痛。
  刘元作出邀请姿势,而后头也不回向对面泊车位走去。
  还是那辆低调保时捷,他靠在车门上回头冲他笑:“来吧,蓝山,我并不想为难你家中老父老母,可怜他们一把年纪,养出个不孝子,令他们名誉尽失。”
  蓝山骇然,哪里容得他抗拒。他乖乖坐进副驾驶,低头沉默委曲求全。
  只怕委屈亦求不得全身而退。
  蓝山愁苦的将额头贴在玻璃上降温,他真怕自己的脑袋要被热浪爆开。
  两人共同出席私人派对,公共场所,蓝山似私人保镖紧紧跟随刘元身后。
  派对人面上对蓝山客客气气,转脸就听人议论。
  “好有手腕,同时伺候两个大老板。”
  “攀上林老板,又缠上刘老板。”
  “说的就是,个个被他迷得神会颠倒,又送车又送房。”
  说的好似亲眼见到。
  蓝山苦笑,他哪里有那么抢手。
  刘元自身后紧紧捏住他侧腰,他只觉被捕鼠器攫住,痛的肠胃打结。
  “派对人都说你贪恋我年轻肉体,抛弃林老头。”
  蓝山不理睬,负起的低头只顾喝酒。
  杯中是血色玛丽,猩红色,似女人鲜艳口红。
  刘元倒是不恼,他好整以暇的捏住蓝山下巴,面上仍是调笑斯文神色,只要蓝山知道,他的下巴几乎痛得要碎掉。
  他轻声呼痛,神态似被欺侮的孩童,无助而茫然。
  刘元轻轻吻住他的眼睑,和气的说道:“离开林老板,回到我身边,我会不计前嫌好好待你。”
  蓝山怔住,好似听到最费令人费解的黑色幽默。
  多好笑,那时他肯为他付出一切,他却嫌他配不上他,如今人事已非,此情此境此情都已作废,他又来索要他。
  笑话!他是人,不是记忆星片,情感无法存储,更不能在你索要之时就能提档,而后情感归档,好似中间过往都不曾发生。
  蓝山屏住呼吸恨道:“不可能!”
  刘元又轻吻他嘴角,笑意有十足把握:“就算你不肯主动离开,恐怕林永哲也不会再要你。”
  “蓝山,不要自欺欺人,你张开眼看看周围人看你的眼神,你撑开耳朵好好听清楚周围人议论。”
  “你已成为新一年度圈内谈资。他们都是我与林的共同友人,届时看你怎么收场。”
  蓝山此时像块冰塑的雕像,看似坚硬,实则脆弱,只需最后一棵压死骆驼的稻草,他可即刻冰逝瓦解。
  已没有退路!他已失去最后坚实后盾。
  他骇得几乎停止呼吸,该怎么办?他该如何走下去?他无法面对林对他不忠的指责,他更怕林用痛苦责备的目光惩罚他。
  呵!原来他不止感激他,他更加爱他!
  天!为何觉悟来的总是如此之晚,晚到来不及,来不及回应他那最简单的三字誓言。
  蓝山眼角有泪光闪烁,刘元绅士的替他吻去:“为何我总是撞见你流泪?”
  蓝山不答,眼光渐渐充满恨意。
  “为何要如此对我?我罪不至此!”他十分冤屈。
  “你夺走他人最珍贵的希望,即是罪不可恕!”
  “我不明白,请你讲清楚,就算要我死也死的清楚明白!”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自己悔悟。”
  “刘元,你不是上帝也不是耶稣,你没资格评判我!”蓝山控制不住,大声呵斥。
  刘元冷笑,死死扯住他衣领,眼神森冷:“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规则由我定!”
  呵,规则?原来这一切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他说:“好好待在我身边,等到偿尽你的罪过,我自然会放你走。”
  那般语气神态仿佛他真的是神,其实不过是一个妄图操控他人人生的暴徒。
  蓝山怒不可遏,啐他一口,怪叫道:“真好笑,你根本就瞧不起我,更加不会爱我,徒留着我的皮囊做什么?!”
  刘元毫不避讳,直视他的双眸:“可我知道你爱我,我给你机会——让我爱上你。”
  蓝山愕然怒道:“别,这种机会我不稀罕,放我走。”
  派对主人是个英伦绅士,极其注重他人隐私,更不想宾客被打搅。他挺身而出和颜悦色劝道:“刘先生,不如请朋友到书房谈,那里清净,不会被打扰。”
  刘元也不想被当成牢笼中珍禽异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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