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是吗我会准时到的。」
虽说是赞助人,骆令之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座校园。
身为球队教练的多年好友陪在一旁,详述著自己所赞助的这支球队最近练习的近况,虽然自己对于棒球的了解非常有限,
但看著年轻孩子们挥汗尽情奔跑,专注练习的模样,刹那间又有重拾学生时代热情冲劲的感觉。
「张教练,你真不简单,才一年就这么有模有样了。」
骆令之拍拍好友肩膀,转头对—旁的方校长说道:
「不好意思,临时改早了行程,我恐怕下次再抽空看孩子们的练习赛了。」
「哪里、哪里,骆董事长您事务繁忙,能抽空关心我们已经十分感谢……」
只见方校长东张西望,神情甚是紧张。「只是,董事长,您能不能多留个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好,我想向您介绍一位…
…」
还没说完,操场另一侧使传来明澈的喊声,吸引了三人的视线。「校长、董事长、张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急奔而来。男人因为奔跑而微乱的淡色蓬松发丝,蒸著热气的红润脸颊
,几乎和自己脑中残留的印象如出一辙。
一瞬间,骆令之以为自己真掉入了错乱的时空,随著周围热闹嘈杂的声音,回到了当年的校园。
「校长……希望我见的,就是这一位吗!」
骆令之非常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波澜不惊。
可夏智衍就没这么幸运了。头部如遭重击般,强烈的剧痛袭来,「骆……令之……」
勉强地吐出这三个字,智衍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呕吐感不断向上涌现。「抱歉……」
顾不得礼貌,只能头也不回地往回冲。
张国祯追到的时候,正看到夏智衍睑色发青,扶著洗手台。
「喂!怎么了你吐了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智衍冲洗了唇边和双手,用著和苍白脸色不相称的眼神恶狠狠地瞪著张国祯。「你跟来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招呼赞助人!」
「夏智衍……你不要这样啦!校长有吩咐我不要跟你说……」
「校长?我看是『骆董事长』吩咐的吧!」
夏智衍用老同学从没听过的嘶哑声音大吼:
「你还要说多少谎不用管我,回去继续向他摇尾巴呀!」
「夏智衍,你不要太过分!」
自己是瞒了他,可是……自认只是和好友互相帮忙,张国祯觉得夏智衍言过其实的指控根本是在侮辱他。
「你自己在这里继续搞自闭吧!我不奉陪了!」
搞自闭你是知道我过去的人竟然说我搞自闭
望著老友气急败坏奔去的背影,夏智衍一股恶气无处可发,忍不住还是做了每天谆谆告诫学生不可犯的错事。
狠狠踹了下洗手间的门。
八年多来,没有一天像今天撑得这么辛苫。骆令之甚至不敢向敏中确认,今天到底失误了几次。
随便找个借口,早早回了家。正要出门上插花课的瑞芳吓了一跳,但咯令之只轻吻了她额头安抚几句,让她知道自己只是
最近行程太忙、身体微恙,休息片刻就好,便将一脸担忧的瑞芳送出了门。
吩咐洪伯泡了热茶,骆令之把自己关进书房。
这几年,透过朋友的暗中帮忙,或从照片、或从口述,并不难知道他的近况,不想惊扰他,只以最低限度维系著某种「关
系」,今天才明白,自己完全无法因此而满足。
无预警的见面,像—根细针轻易挑穿了薄膜,隐藏于其下的情绪不可遏止地如潮涌出。
他长高了,身子也宽厚了些,眼神依然清澈,却多了些深沉的感觉。复智衍已经从当时总爱倚在自己怀里的甜美模样,成
长为令学生们感到可以信赖依靠的成熟男人。
即使是这样,骆令之还是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止住自己想触碰他的强烈渴望。
乱了,—切都乱了套,但他得掌回松脱的绢绳,不能再任情况继续乱将下去。
「小智……」
长长地叹息。自己撑不撑得到,能再这样亲呢唤著他的那一天?
除了红茶,洪伯还带来别的讯息。「少爷,许先生打电话来。虽然您说想休息,但是……」
「我知道。」
再叹口气,「我说过,他的电话不论何时我都接。」
切过了分机,骆令之已有心理准备。
「智衍告诉我,你今天去了他们学校!」
「投错,以赞助人的身分去的。」
骆令之力持镇定。「有何不妥吗!」
「有何不妥亏你说得出来。」
许哲璇提高了声音,「如果我的脑子没坏,我记得你当初找我帮忙的时候说过,你在『准备』好一切之前,不会和他见面
。」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令许哲璇忍不住大加讽刺:
「请问骆董事长,您的父亲、您的妻子都怎样了就我所知,最近可没听到您离婚的消息啊!」
「你说够了没天晓得那个蠢蛋校长搞什么鬼八成还想要我赞助柔道这—块,才把『国手』推出来,看能不能时好些。」骆
令之压低了声音,「我可没指名要见他。」
「哼,现在倒推得干净。你有种就别去啊!真是枉费我跟国祯那么帮你!」
「……」
另一头的再度沉默,让许哲璇全身很不舒坦,持续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认输开口;
「算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忘记你当初的承诺,好好处理一切,否则他的性子你清楚,到时候你
会后悔的。」
「我知道……」
骆令之声音干哑得吓人。「这次是意外,我已经推掉了几次,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下次决定任何事之前,我会小心再小心。
让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小智那边……只能再麻烦你了。」。
听骆令之如此的低声下气,许哲璇也气不起来了。「我知道啦!我会好好开导他,你……自己保重。」
瑞芳回到家里,丈夫已经睡下了。
他睡在自己书房的沙发床上。他会睡在那里通常不出三种情况:和自己意见不合、得了流行性感冒以及需要绝对清静的休
息。
不过,因为前一阵子新产品的上市,他最近有更多睡在公司的机会。
瑞芳轻手轻脚的进丈夫书房.看看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像个孩子般的蜷在窄小的沙发床上,不知因为烦心还是身
体不适,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仍然微微皱著。
瑞芳忍不住轻轻抚著丈夫的眉,却丝毫无法令它舒展,瑞芳疼惜地叹口气,在他线条凌利的额角落下一吻。
翻了几篇放松心情的小品文,香气浓郁的薰衣草热奶茶也几乎见底。瑞芳阖上书钻进被窝,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下。
丈夫今天一反常态地提早回家休息,的确令她忧心。但心里夹杂的另—种莫名情绪,让她更加无法释怀。
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著骆令之。聪明、英俊,强悍、行事具有魄力、待人温文儒雅。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
自己已经迷上他了。当他知道双方的家长其实是以结婚为前提介绍他们交往,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却也是自己有生
以来第一次如此庆幸生在豪门。
即便身边充满酸味的窃窃私语,而未来的公公也总对她冷淡以对,这些正在提醒她骆家不过为了事业版图才与惠勒药厂的
千金结下政策婚姻.瑞芳一点却不曾埋怨,不曾在意。小管什么理由,众人欣羡的理想情人现在已成为她一个人的。
这是她要的结果。
令她安慰的是,从交往之初,骆令之就不曾让任何人感觉到和她是「策略」交往,他对她的温柔与忠诚,渐渐改变了舆论
,也消除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不安,因此在四年后的婚礼上,瑞芳满心幸福地将自己交给骆令之。她想,自己就要成为世界
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不出所料,骆令之连婚后都是模范丈夫,总听姊妹淘们抱怨老公婚后就失了忆似的,结婚纪念日、自己的生日不是总有重
要的会议,就是根本像从月历上消失了—样,有良心一点的,教秘书送个礼物做数,有时连通电话简讯也没。
一阵唉声叹气过后,大家索性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骆令之为瑞芳精心挑选的礼物上,顺便还要套问那晚的艳情八卦……
成为姊妹们羡慕的对象的确令瑞芳感到优越。但四年多的婚姻生活只有自己才明白,年纪轻轻就成为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夫
人,必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职场上叱吒凤云,她与有荣焉,也期勉自己更加努力成为一个与他匹配的女性,正因为如此,这次
「敦煌」的代言虽然有—连串辛苦的宣传行程,她还是义不容辞的接下,甚至连自己的名模手帕交都拖下水了。
只是,看着自己丈夫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家里长,展现给员工看的笑容比自己多,心中住著的那个希望被呵护,捧在掌心疼
爱的小女人,便越发疯狂叫嚣。
不想、不想再当成熟懂事的董事长大人了:我需要人疼、需要人陪,不要只是纪念日才有的温柔体贴、不要完美得全无冲
突的夫妻关系。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让你听见我心里真正的声音,令之,我不要你讨厌我。
瑞芳将脸深深埋进枕中,无声地啜垃。
第十三章
「国手,你感冒了吗!」
「没有,干么这么问!」
夏智衍被陈亮喻无言的压迫逼得节节后退,「你还在这里鬼混小老师,你那组快输球了喔!!」
陈亮喻不为所动继续逼问:
「脸色那么难看,到底有没有吃饭啊」直到智衍气得抬脚踹他,才赶快回自己队上接替累得半死的队友。
有那么夸张吗夏智衍暗叹,从开学那个「错愕」的星期天开始,已经好几天睡不安稳了,连带食欲也变差,现在竟连学生
也问了起来。
该死,哪有那么容易受影响那个人不过就是赞助厂商,还有……以前……以前认识的人而已嘛……
夏智街用力掐著右手虎口,用疼痛提醒自己要振作,别让其他学生也跟著受影响了。
到底是自己努力不够,还是开学初期的不适应症夏智衍已经被自己依旧情绪低落的情况搞糊涂了,晚餐去了自己最喜欢的
回转寿司店,只吃了寥寥几盘便败下阵来,他决定放弃挣扎。
自忖不是善于动脑筋的人,所以决定以行动解决问题:去找另一个了解他又擅长思考的人。
身体先于脑子一步行动,十分钟后,他已经身在许哲璇的道场外。「如果他今晚已经有节目了怎么办算了,就说来看看小
家伙们吧……」
简单的自我说服后,夏智衍便放松心情进了道场。
「许教练,我们的小朋友们还好吧!」
等阿哲笑著夸赞他们进步神速后,智衍这才发觉少了一个,
「亮喻,昭文没来吗!」
「唉,别说了,这个不堪一击的小子,得肠胃炎已经痛了好几天啦!学校那边是怕跟不上才硬撑着去的。」
陈亮喻毫不留情吐槽自己同学的说法让智衍哭笑不得,不予置评,转身去找阿哲商量。
「你今天晚上有空出去吗!」
「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行情变这么好。」
许哲璇苦笑:
「可是抱歉啦,今天是小骏生日,我答应要陪他,喂,没什么吧!」
「没事,当然没事。」
夏智衍马上陪笑脸,「我只是过来看看小家伙们,顺便问问而已,很久没出去了。」
「真的没事就好,下礼拜,约下礼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