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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玫瑰陛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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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杂志有美人窈窕,却连一点也看不下去; 倒像打开一本时间的大书; 眼前一幕幕都是跟尹天成在一起的画面。
  开始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如何,只是一个空虚无聊的大龄男人自以为魅力无限地勾搭上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
  交往下去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她空虚无聊生活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剂。
  一直到现在; 偶尔安静下来想一想,还是不太清楚对她究竟是真的出于喜欢,还是只是在没有彻底征服之前的挣扎。
  然而,无法否认的; 尹天成是不同的。
  世上擦肩而过的女人千千万,她这样的,独一份。
  向时晏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 下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两腿打飘,自嘲的笑一笑毕竟是有了年纪的男人。
  司机已经赶到机场来接; 车子快速汇入夜晚沉寂的车流,等一路顺畅地即将赶到终点时; 他方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该怎么进到她家里呢?
  打电话给尹天成的时候,她也笑了,说:“我刚刚也想到了;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所以你就放任我白跑一趟。”向时晏纳闷:“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故意耍我玩的吧?”
  尹天成像是故意要岔开话题,说:“向时晏,我妈妈回来了。”
  向时晏让司机把车停在对门,唔了声:“所以呢?”
  尹天成说:“我跟姑姑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听到了。她情绪激动了大半晚,现在才喊得累了,去自己房间里躺下了。”
  向时晏问:“你们说什么了?”
  尹天成说:“以前说了没人信的话。”
  向时晏斟酌几秒:“这次信了?”
  “嗯,她看起来很伤心,来找我说了好几次。但是每次又都说不长,很多年没看见她哭了,我以为女强人已经忘了眼泪。”
  向时晏拧着眉:“听你口吻好像有点看戏的意思。”
  尹天成说:“是的,一方面觉得心疼,一方面又很……”
  她想了想,方才找到最贴切的那个形容词:“很痛快。”
  冬天吃了一大桶冰激凌很痛快,夏天当天浇下一桶冰水也很痛快。
  时隔多年证明一桩有关自己的冤假错案,尽管悲哀,但也依旧痛快。
  十几岁的她,尽管还被称呼为一晚上知道孩子,却早已经对两性关系有了懵懂的认识,也会在不恰当的接触里有起码的羞耻感。
  那时候的自己最反感的是什么呢?
  尹天成每每想起,总是有吹不尽的西风,簌簌落下的枯叶。新点上的壁炉整夜都不会熄灭,姑姑一边往咖啡里加奶,一边将书页翻得沙沙的响。
  她起初坐在一边的地毯上听故事,姑姑说得累了,声音渐小,就拉她坐到自己身上,面贴面地说着话。
  她穿摇粒绒的睡衣,便有一只手从那宽松的下摆伸进来。书被放到一边桌上,书页轻阖,露出烫金的封皮,打了皱的书脚。
  身后的人将她翻转过来,温柔地笑道:“以后要多吃一点,知道吗?”她手轻抚在背上,说:“你看你多瘦呀。”
  她那时胆小又幼稚,却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对谁都能说的事。
  第一个告诉的却不是父母,大约是距离隔阂了感情,是羞耻让她难以启齿,她用信件的方式写给了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的那个人。
  那是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司机,负责接送她上下学。成熟,幽默,可靠,是她最初一厢情愿年少无知时,贴在他身上的最可笑标签。
  她在上学路上红着脸递给他一份信,扭捏着蜷缩在角落不肯说话。读完信件的他大吃一惊,用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睛,怜悯又关切地久久看着她。
  亲爱的司机按着她肩膀,信誓旦旦地说会为她解决好一切。她立刻就像是拿直钩钓鱼的老者,以为自己也可以悠然自得地晒一晒太阳。
  只是想象中的守护者并没有降临。烧得很旺的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人若无其事地说:“别人都给我摸呢,你为什么不给呢……”
  她在无穷无尽的噩梦后,终于将电话拨去了海外,她母亲的助理首先接听,严谨地追问:“是谁……摸的你,摸了哪个部位……我是说哪里。”
  事情查到最后,被追责的是司机,他拎着箱子被赶走那天,她哭着追到他身边,说:“你把我也带走吧。”
  他那时候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摸了摸她湿润的小脸,说:“天成,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她摇头,说:“不关你的事,你带我走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
  尹天成说得很慢,但吐字很清晰。她倏忽笑了笑,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有对不起我。”
  向时晏降了窗户,点了支烟。
  “一年后我再见到他,他衣着考究地出入高档会所,和四面八方的人做生意。聪明的人总会混到与他相称的位置,尽管大家始终不知道他的第一桶金来自哪里。”
  “后来再见,就是前几月,他居然得了癌症,人憔悴得整个脸都凹下去。我吓了一跳,原来他瘦下来的样子这么丑,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世界第一帅呢。”
  向时晏道:“其实吧,你眼光一向不怎么样。”
  尹天成笑:“你不知道,他当时看到我,也是很震惊的样子。后来还一直在那等我,直到又看见我,追过来要我有空就去找他说话。”
  向时晏问:“你想去吗?”
  尹天成说:“当然不了,我骗他的。我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我不想听,也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有些事情,在他选择接受那些钱的时候就注定好了。”
  向时晏说:“嗯。”
  “你觉不觉得我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这么巧。”他幽幽道:“我也是。”
  “非常记仇,而且极其小心眼。”
  向时晏慢慢笑起来,问:“那我是不是该小心点?”
  尹天成哼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天亮的时候,收了最后一波雨,太阳出来没多久,地上的水渍就像褪色的颜料,跟着阳光的足迹,一点点地退却直至消失。
  妈妈端了早饭走进来,尹天成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随手拿起一杯颜色乳白的牛奶,浅浅抿了口,赶在她开口之前说:“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她是个保养良好的女人,熬过一夜,蜡黄的面色还是出卖了年龄。不再像昨晚一样方寸大乱,她接过梳子,轻柔地梳开女儿柔软的细发,说:“随你高兴。”
  身为母亲,她知道自己一惯处在缺位的状态,哪怕尹天成出事的消息传来时,她也硬是端着酒杯参加完了宴会,方才在繁华落幕之后才买了回程的机票。
  尹天成从小就是个很乖的女孩,腼腆内向,安静懂事,与自己风风火火的性格相比,她完全就是一副贴在墙上的画,从来不多言语。
  她在尹天成仍在襁褓的时候,就开始为了生意四处奔波,无暇亲身照料,一个接一个的保姆,就串成了尹天成最初成长的每一个足迹。
  直至尹玉清留学归来,她更加放心地将女儿的生活和教育交到她的手里,跟她的联络往往多过真正和尹天成的交流。
  意识到家里可能出现问题,是尹天成越发频繁的电话,她开始支支吾吾,却又总是言顾左右而其他。
  而在助理终于接到尹天成明确的求助之前,她早已在尹玉清的提醒下,自以为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向安分守己的司机被爱慕而不得的女孩形容成动手动脚的坏人,尹玉清查遍视频资料却怎么也找不出确切的证据。
  信任的小姑在电话里说,天成和进入青春期的所有女孩一样,叛逆又爱出风头,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总是忍不住说一点小谎。
  “真的确定她没一点问题吗?”
  “要不要给你看医生检查的单子?”
  她想到她上一次离开时,尹天成忧郁的眼神,明明不想她走,却怎么都不肯开口,只在她动身之前塞给她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具。
  在她看来,尹天成在懂事之外,更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跟她的父亲一样,有着一双盛满心事的眼睛,她从来不懂他,也以为不懂她。
  她反复思索几天,要小姑赶走那个司机:“天成不一定是说谎,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这个人都不能在家里呆了。”
  这件事小姑办得也很利落漂亮,司机没有再次出现,为自己的名誉索要过什么赔偿,天成也没有再打来电话,提到诸如此类的事情。
  她也就顺理成章地将这样一件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才忍不住反思,究竟是因为它本身极具羞耻感,还是她潜意识里替自己的不称职掩护。
  她甚至不敢想象,女儿是在怎样的绝望里做出的傻事。
  热辣的阳光终于爬上书桌,尹天成收回晒得开始发烫的手,顺带也抽过一张雪白的纸巾,递到身后的人手里。
  镜子里,蜡黄的脸上忽然涨起红色,起初只是默然流泪的人忽然一低头,将脸彻底捂在双手中,激烈地痛哭。
  许久,尹天成听到她抽泣着说,请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讲,我不会不相信你的……
  夜里独处,尹天成将她的话发给向时晏看,向时晏回给她一个笑脸的表情。分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她就是觉得,她心里藏得许久的那些话他都能懂。
  她想所有的声音被倾听,想所有的正义被声张,那些藏在时间缝隙里的脏东西,都被雨打风吹去。
  她握着手机,听到他平缓的呼吸,燥热的心就一点点安静下来,她说:“虽然你不能过来,但只要想到你跟我在一个城市,就觉得好像怎么都不会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很小心。

  ☆、Chapter 30

  同学们都说杨思语交了好运; 毕业的一场谢师宴上遇见了老师曾经的学生; 如今娱乐圈里大名鼎鼎的电影导演。
  喜爱用新人的导演原本只是相中了她客串一个小角色,没想到她悟性很高受人喜欢; 拍好的戏还没播出,就签了新的本子。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杨思语父母却对此颇有微词; 娱乐圈如大染缸; 掉进这个圈圈里,女儿再往上走的期望基本落空。
  杨思语却不以为然,大言不惭地说一句不爬高山; 我自己做到顶峰。心里想的是,反正能有一个谢家俊也就差不多了。
  杨思语还没进得了大学校门,就先为了拍戏修学一整年,闲下来的时候觉得无聊; 电话打了一圈都各有各的事,谢家俊更是直接掐了她轰炸。
  最后还是尹天成好心收留她,说:“过来吧。”
  杨思语兴高采烈坐着保姆车过去; 约定好见面的大门前,尹天成穿着一套迷彩服跟解放鞋; 模样安静乖巧地站在校牌边。
  杨思语笑着从车里蹦下来,给了尹天成一个大大的拥抱; 拉着她两手上下打量过几回,说:“这衣服丑爆了,但穿在你身上还可以。热不热?”
  秋老虎肆虐; 树叶打着蔫,就连蝉都不爱叫。两个人都被晒得脸通红,尹天成擦一擦脖子里的汗,反问:“你说呢?”
  杨思语笑道:“热晕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真入秋。你早上还要军训不,能休息不,我请你吃雪糕。”
  尹天成挽着她胳膊往前走,说:“要训的,我是临时请假来接你。随你在宿舍,还是在操场,稍微等我会,离中午吃饭也不久了。”
  尹天成在操场上练正步,杨思语就在坐在一边树荫里等她。手里起初冻得结实的饮料化了大半,她擦过额头擦脖子,捂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凉快了下来。
  男生女生分成不同的方阵,一遍遍演练同一个动作,杨思语起初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看久了之后就乏得很,庆幸自己没接受这样的折磨。
  一边走过来几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男生,迷彩耷拉着,故意要穿不穿地挂在肩头,只有一个唇红齿白长得有几分顺眼,跟人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
  杨思语无聊跟他们搭话,问他们为什么不进队列,反倒跟她一样无所事事。里头一个看着就油气的回答道:“老踢来踢去多傻啊,我们几个厉害呗,用不着。”
  杨思语一个字都不信,问那斯文的。没想到这人斯文过了头,跟女孩儿刚一说话就红脸,低声道:“我们是飞虎队的,只打军体拳。”
  “飞虎队啊。”杨思语惊奇:“厉害了。”
  旁边不知是谁插了嘴,说:“厉害什么啊,你懂什么是飞虎队不?”他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道:“就是废物队呗,都是被挑剩下的。”
  杨思语咯咯直笑,又听有人说:“那边干嘛了,怎么围了一圈人……被扶起来了,肯定是中暑晕倒了哎。”
  杨思语跟着仔细一看,认出那把好头发,说:“坏了,是天成。”
  旁边一个黑影嗖的飞出去,杨思语衣角都被这阵风扬起,余光追着人看过去,腹诽不正是刚刚那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吗。
  高书佳手脚纤细,是男生里典型的高瘦身材,吃什么都长不胖,再加上平时运动少没肌肉,自己看起来都挺弱不禁风的。
  因而在他飞奔过来,将尹天成一把抱起时,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幸好女孩也没多重,不至于将人压趴下。两个人挤在一起,臃肿笨拙地靠一双脚走,高书佳给她送进了校医院,又送回了宿舍。
  杨思语来得晚一些,一双眼睛往正给尹天成擦脸的高书佳身上瞄,问:“你是天成的同学吧?”
  高书佳忙得不回头,嗯了声。
  杨思语怔怔看了会,深感自己是这屋里的电灯泡,提了宿舍的空水壶去打水,走到宿舍外,尹天成手机响。
  杨思语喊高书佳帮忙接:“也许是她父母的。”
  高书佳看着手机屏幕上没写全名的备注,犹豫之中还是按了接听键。一个男人很温柔的喊天成,说:“吃过饭没,今天辛不辛苦?”
  高书佳有些窘,说:“不好意思,先生,天成刚刚中暑晕倒了,现在躺着休息,还没办法接电话。”
  电话那头静了静,片刻,他问:“那她有没有事……没有就好。请问你是哪一位,我觉得你声音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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