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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玫瑰陛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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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天成这才侧了侧头,看到她,说:“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了。”
  尹玉清一下语塞,恼火之中站起来走了圈,回来的时候带着份奚落道:“他要是真的在意你,不会再跟我谈过话后,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你。”
  尹天成说:“他不知道我有手机了。”
  “那去学校找过你没有?我再怎么独断专横,不可能限制你人生自由吧,他要真想见到你,为什么没有去看你?”
  尹天成说:“他这阵子一直都是很忙的。”
  尹玉清冷笑,说:“你自己心里知道答案,为什么就不肯面对现实呢?”
  尹天成轻轻咬了下下唇,也笑一笑,说:“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他怎么对我,他是什么一个人,我就是喜欢他。”
  “喜欢?你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尹玉清忍不住把那根刺往她心理按:“你以前也说喜欢那个司机,后来你是怎么收场的?”
  尹天成忽然两手坐直了身子,两手重重拍在桌上,恶狠狠地看着她。
  尹玉清心不由一颤,下意识躲开她视线,等过一会,彼此都冷静下一点,方才说:“你总这样只是因为你害怕。”
  尹天成说:“我没有。”
  尹玉清说:“什么时候你才愿意真正面对自己呢?”
  尹天成说:“我不是。”
  “那并不可耻。”
  “我不是。”
  “你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证明,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我不是。”
  ……真的不是。
  尹玉清离开前指了指她屏幕彻底熄灭的手机,说:“你说得对,手机我还给你了,自由我也还给你了,现在不管你想联系谁,都可以。”
  尹天成抱着头,闭起眼睛。
  “有些时候,人确实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只靠堵,是永远治不了水的。”她说:“我只最后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在晚上给他打电话。”
  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坐在电视前面守岁。
  尹天成只在吃饭的时候瞄了几眼就回房间,无聊狠了,拆了她妈妈从国外寄来的新衣服穿上身,站在镜子面前转一圈,又脱了下来。
  杨思语在微信里直播放烟花,中途诱惑尹天成一起来,她摇了摇头说害怕冷,倒是将窗子开得更大一些。
  杨思语朝她眨了眨大眼睛,说:“那我不跟你多说啦,我还要跟谢家俊视频呢!”她喜不自禁:“我们前几天刚刚打过电话呢。”
  尹天成点点头,说:“恭喜啊。”
  杨思语嘿嘿一直笑:“哦,对了,祝你生日快乐哦。话说你生日还真的大得吓人呢,大年初一哎,全国人民都一起放假给你庆生。”
  尹天成挂了视频。
  炮竹随着年的倒计时,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尹天成撑头向外看了会,最终选择洗过澡后早早的上床。
  睡是睡不着的,拿着手机来回的划,只是无论开关过几次,最后都落到通讯录里同一个人的名字上。
  她再三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给他拨过去。催促的铃声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跳,凌乱,焦急,又怎么盼都盼不到头一样。
  终于有人接起的时候,她一颗心更是直接蹦到嗓子眼,犹豫着该喊他向先生还是向时晏的时候,那头的女声说:“你好。”
  身子一下凉得透彻,尹天成这才想起姑姑说起过的那句话,不要在晚上给他打电话……方才的雀跃已死透,她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女人说:“没有打错,你找时晏是吧,请你稍微等一会儿,我现在去喊他。”她边走边嘀咕:“不知道有没有洗好澡。”
  尹天成仍旧说:“对不起,是我打错了。”便匆匆挂断扔去枕头下,躺下来的时候,心仍旧砰砰跳,心想还好没有更尴尬。
  另一头,女人看着熄灭的屏幕一阵纳闷。
  明明留着备注名,为什么要说打错了。
  她又笑,想向时晏最近更恶心了,居然会称呼人为“宝贝”。
  向时晏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向诗颖正被电视里的相声逗得哈哈笑。瓜子嗑了一整盒,洒了好一些在沙发上。
  他一脸嫌弃地掸去垃圾桶,一屁股将她赶到旁边的贵妃椅,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两个长胳膊撑在膝盖上,抓着条毛巾擦湿头发。
  向诗颖一边耗子似的咔嚓咔嚓嗑瓜子,一边看着向时晏发怔,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一张嘴又忘了。
  唐朝除夕夜里也跑出来找向时晏一道浪,此刻厚着脸皮倚到向诗颖身边讨东西吃,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要在国内找事做吧?”
  向诗颖头一点,说:“已经找着了。”
  “这么厉害,什么地方高就呢?”
  “上学校当老师,刚刚签了三年的合同。”向诗颖略显得意地朝人一扬眉:“崇德女校听过没,工资还不错,以后用钱可不用看我哥脸色了。”
  “崇德啊?”唐朝忽然贱兮兮地笑:“这地方我可熟。”
  向诗颖知道这是个不正经的,骂道:“不要脸。”
  “越大越没点礼貌。”唐朝拍着她肩指向向时晏,说:“我是沾了你哥的光,他对那地方才是真熟,对人更熟!”
  向诗颖对向时晏那点桃色新闻一点兴趣都没有,朝唐朝哼了哼:“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打无知小女孩的主意。”
  唐朝说:“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你哥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这就有趣多了,向诗颖凑过去问:“怎么说?是被人甩了还是怎么着,我哥他伤心了吗,他现在还有心吗?”
  唐朝反倒讳莫如深起来,说:“这种事嘛,你自己问他咯。”
  向诗颖一张求知的脸转过来时,向时晏已经扔了毛巾站起身,说:“无聊,你们能不能一个早点睡,一个早点走?”
  唐朝耸一耸肩:“还没说就开始焦躁了。”
  向诗颖跟着一道笑。
  向时晏无奈摇头,抄过一边桌上的手机,随手翻了下,忽然皱眉又转回来。向诗颖一下回过神:“刚刚有人找你来着!”
  向时晏扫过她一眼:“以后别随便动我手机。”
  一句话唬得向诗颖跟唐朝都懵了。
  唐朝问:“刚刚谁来电啊?”
  向诗颖一摊手:“谁知道,我新来的。”
  向时晏疾步往楼上走,一头扎进自己房间,手拨在那名字上踟蹰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拨号。
  尹天成没让他久等,只响过几声,就将电话接起来,声音还是软软柔柔的,说一声:“喂?”
  向时晏拉开椅子坐进去,问:“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在洗澡……现在洗好了,有事找我?”
  尹天成说:“不小心按到的。”
  “……”向时晏说:“哦。”
  ……
  “以后别再不小心了。”
  短促的对话没过几句就进行不下去,耳边仅有炮竹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知是从她那边来的,还是从自己这边。
  他起身去关严窗户,又拉好窗帘,还是略带烦躁地说:“怎么还不禁放这玩意,又要一连几天都有霾。”
  她低声应和句:“是的。”
  向时晏终于厌倦了她这副态度,问:“你到底有事没事,有事的话快点说,没事的话我挂了。”
  她仍旧是喏喏,向时晏不耐烦地要点挂机,倒又被她一句话拉回到通话里。
  “向时晏,”她小声说:“今天是我生日了。”
  向时晏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数字钟,时间刚刚零点过五分,他叹一声气:“嗯,真的,生日快乐。”
  尹天成说:“我十八岁了。”
  向时晏道:“欢迎来到成人世界。”
  她似乎笑了笑,声音却是冰冷冷的:“以前觉得十八岁很了不起,灰姑娘会变公主,南瓜变马车。刚刚我等了等,却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向时晏问:“你想有什么改变呢?”
  人不就这样,以为长大可以解决一切,却发现长大之后有更多事等着你解决。早知道烦恼只会越来越多,还不如当时就不长大。
  “我也不知道。”尹天成顿了顿,问:“你十八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他的十八岁?父母双亡,家贫如洗,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妹妹。为了念书一天要打三份工,有时饿得一头扎地上,到现在额角还留着疤。
  不像对面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唯一的爱好是玩一场恶心的游戏,游走在一个又一个人之间,只为了证明自己是被上天偏爱的那一个。
  偏偏小姐还强说愁,又或者,这是她又一次别出心裁的手段?
  他比方才更燥上一分,拉了拉紧锁住脖子的内衣,反问:“我的过去,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能跟我分享这种事。”
  尹天成又拿出她那沉默的杀手锏,炮竹声再次占满了耳朵。
  向时晏严厉道:“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再参与到你那种小孩子的游戏里。”
  尹天成说:“好。”顿了顿,又道:“对不起啊,向时晏。”很久之前就想说的一句话,真的,对不起啊。
  向时晏冷冷嗤了声,直接把手机关了扔一边。
  生意人没有过年一说,初一开始就有数不清的饭局和聚会。浑浑噩噩吃到吐,吐了吃,胃像一个臭布袋,装得全部是垃圾。
  熬到元宵节后,才勉强刹住车,家里向诗颖也上了班。
  初入社会的新鲜人,头一天回来特兴奋,特地定了一家好餐厅请兄长,又约了气氛调节器唐朝来解闷。
  席上谈天说地,聊学校八卦,向诗颖说:“现在孩子真是不得了,一个寒假出了一堆奇葩事。”
  唐朝啜着小酒一阵笑:“一帮小孩,还能翻出什么浪,说两个给哥哥听听。”
  向诗颖道:“怀孕堕胎的我也就懒得说了,有个你猜怎么了,不知道哪里想不开自杀了,家里条件可好呢。”
  唐朝有几分兴趣,问:“哪家的,这么没骨气?”
  向诗颖刚刚扯着嘴角发出个“尹”,房间里便传出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向时晏摔了手里的酒杯,顾不得酒洒了一满怀,站起身,问:“你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改了女主的生日。
抱歉晚了,明天应该有更。

  ☆、Chapter 23

  向时晏上一场酒本还没醒; 如今被液体冰得皮肤一紧; 整个人彻彻底底地缓过来。他一手扶着桌,问:“你说谁?”
  向诗颖仰面看着自己哥哥; 咕哝:“这人怎么了?”
  唐朝不似一贯的打哈哈,也是正色道:“你赶紧说清楚点,叫尹什么?”
  向诗颖搓着手喊哎哟; 思索了半天; 说:“是个念高三的小孩,不在我班里,我就记得姓尹了; 名字怎么记得清。”
  唐朝问:“那结果你总该知道吧?”
  向诗颖说:“人没死成啊,割腕哪里死得掉。不过小孩子很能忍,手腕上有那么疼的一道口,她居然能熬到第二天早上。”
  向诗颖依旧纳闷:“到底怎么了; 你们这语气,这口吻,弄得我心里毛毛的。你们有认识什么什么同姓的在崇德?真是哥小女朋友?”
  唐朝没吭声; 两只眼睛朝向时晏忘,他又站了会; 终于还是坐下来,脸色黑沉地说:“没什么; 继续吃饭吧。”
  桌上一时间静悄悄的,除了传菜时的脚步声,便是杯碗相碰发出的瓷声。向时晏点了一支烟; 皱着眉头抽得很快,烟将他人虚蒙蒙地罩起来。
  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故事,向诗颖想问又怕他哥发火,抓着手机给唐朝发信息。唐朝也不回,只是抿着嘴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没过多久,向时晏忽然又站起身来,抓过一边架子上的外套套起来,边走边松领带,说:“我有点事先走,你们吃着,账给我留着。”
  向诗颖的好奇心就像那吹到极致的气球,就快涨破了,追着问:“到底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一会儿谁带我回家?”
  唐朝在后面扯着她胳膊,说:“我来,我来,姑奶奶,保准把你安全送到家。”
  向时晏开门又关门,唐朝朝这位大小姐彻底投降,一五一十地交代道:“你不是想听故事嘛,我说给你听呗。”
  向时晏出了饭店,径直上车,司机问要去哪的时候,他又倏忽茫然起来。
  是啊,该去哪呢?
  他烦躁地降了半扇窗户,重新点起一根烟,手不自主地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拨出去。
  一秒,两秒……
  对方关机了。
  叶婉如已经准备要关门了,门口吊着的布猴子忽然喊:“欢迎光临!”她扭头过去一看,有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
  她笑起来,问:“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一个人?要不要吃点什么?”
  外套随意塞在臂弯里,他两手插口袋,领带塞在衬衣里,“刚刚吃过,不饿,就给我来一杯热水吧……凉的也行。”
  叶婉如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挂在一边架子上,说:“等着,一会来。”
  水端过来的时候,向时晏已经坐在某张长条凳里抽起烟。灯关了半边,他半个身子就陷在阴影里,眼睛一边聚着光,一边深似海。
  叶婉如将水递到他身前,说:“小心烫。”
  向时晏拿手背靠了一靠,端起来吹了两口便喝起来。叶婉如看着都觉得舌根麻,说:“慢一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店里已经关了音响,只剩下墙上挂钟走针的声响。门口偶尔有人伸头进来看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就没兴致往里走。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向时晏终于开口:“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叶婉如说:“要是想说的话,你早就开口了是不是。”她想了想,手指轻轻擦过桌棱,还是问:“这次要玩真的啊?”
  向时晏手里的烟一晃,半截灰烬落在桌面上。他搓着手指碾起来扔进烟灰缸里,嗤笑一声,道:“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向时晏选在最近的周末去崇德找了一趟杨思语。小丫头意外,看见他人的时候,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跟过去。
  她撒个小谎,跟家里人说下午临时补课,才打发了来接她的司机。向时晏在旁听着,一时恍惚,想起很久前的尹天成,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杨思语正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你来找我做什么?为天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习惯跟李丹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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