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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11部分

小说: 我家夫人颜色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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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江聘在家里琢磨了半天才敢说出来。言简意赅,马屁却是拍的溜溜响。

我夸了你是大家,还低姿态地把画给了你。末了还怕你收礼尴尬,给你寻了个台阶下,让你指点我一二。

看着云天候明显的欣喜表情,江小爷更乐了。瞧他的马屁拍的多到位,多贴心。

他一进门,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傅时琇。见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江聘的心本还缩了一下,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劲敌。

但越观察下来,他就越不以为意了。

这个傅时琇,性子忒过自大,好面子,还虚荣。举棋不定,犹疑未决。而且惧于失败,死要面子活受罪。

云天候的棋艺在上京都是数得上名次的好,一个年轻人输给他本是件太正常的事。他倒好,犹犹疑疑,总想着钻空子,一点儿痛快劲都没有。

输了便就是输了,在那拖着就能得着好儿了?棋品看人品,这人不行。

江聘趁着云天候展画轴的时候抽空瞟了他一眼,不屑地挑眉一笑。原以为你是个野凤凰,没想到就是个弱菜鸡。

小爷我为了二姑娘无所畏惧!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傅时琇心里更郁闷了。

他气哼哼地把黑子投进棋笥里,双手一拱,“侯爷棋技了得,晚辈甘拜下风。若再得闲,不如再来两局,也让晚辈再开开眼界。”

这语气就不太好了。一股子我今个倒霉没发挥好才输给你的不服气劲儿。

江聘朝他勾唇笑了下,眼神轻屑地飘过。这种人,真是没劲透了。

云天候根本没理他说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惦记着手上的画。笔底生风,活色生香,却是像是柳大师的真迹。

他顿了下,朝着江聘点了点头,“江小公子慢坐,我这书房里也有副大师真迹。等我前去取来,咱们慢慢商讨。”

江聘自是没有二话。他站起身又施了一礼,便看着云天候急匆匆地出门走远。

现在好了,屋里头就剩了两个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当然,这只是江小爷单方面的想法。傅时琇他…暂时还没领会到江小爷邪恶力量的强大。

所以,他才能这么欢快地继续蹦跶。

“江兄,久仰大名。”傅时琇热情地朝着江聘双手拱起,施了一礼。

“噢。”江小爷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应得不冷不热。

“……”反差好大。

傅时琇没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愚弟刚闻江兄高谈阔论,想必定是才高八斗之人,不如咱们二人趁现在切磋切磋?”

“呵。”江小爷手托着腮帮子,冷冷笑了一下。

“不如对诗吧。我出上句,你接下句。”傅时琇高兴地搓了搓手,“咱们就对前朝大家的诗,玩的就是旧貌换新颜。”

江聘盯着他的脸看,默不作声。

“这第一句嘛,愚弟便出个‘两岸猿声啼不住’。江兄看该如何对?”

“一二三四五六七。”江聘微微一笑,答的痛快。

“……”傅时琇有点懵。

不过没关系,咱脸皮厚啊。

“江兄果真不按套路出牌,性情中人。”傅时琇尴尬地笑了两声,“这第二句嘛,便对‘桃花潭水深千尺’。”

“一二三四五六七。”

“……”傅时琇锲而不舍,“夜来城外一尺雪?”

“七六五四三二一。”江聘面不改色,眼睛挑衅地一眯。

“江兄高才!”傅时琇沉着脸撸了把袖子,掀袍坐下,“咱们不对诗了。聊聊闲事如何?”

“呵。”熟悉的一声冷哼。

“看江兄年纪轻轻,想必还未有家室吧?”傅时琇挑了挑眉,有些洋洋得意,“愚弟也未有,不过现在,可算是见了点眉头。昨日侯夫人召我,说是有意将二姑娘许配给我。我觉着,这事还算是不错。”

你觉着不错?

娘的,你还敢觉着不错?要不要你那点狗儿脸了啊!

江聘懒洋洋缩着的腰背慢慢挺直,目光像狼一样咬着他的脸。恨不得立时就一口扑上去。

傅时琇对将来的危险毫无所觉,仍旧孜孜不倦地显摆着,“江兄可见过二姑娘?也是,你怎可能见过,不过愚弟倒是有幸见过一次。只是个侧影,却仍旧闭月羞花,深得我意啊。”

“真的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

话还没说完,江聘早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击椅子腿儿。他用了十足的劲,一时间,鸡飞蛋打一般,茶水折扇漫天飞。

其景壮哉。其景美哉!

…我怎么忽的就摔了呢?

傅时琇跌坐在地上,被糕点糊了一脸。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一时半会还是缓不过劲来。

“你那么喜欢古风,小爷我送你句词可好?”江聘蹲在地上,手狠狠掐着他的脸,语中带笑,咬牙切齿。

“再敢看我二姑娘,小爷打断你的腿儿。不折不要钱!”


这次侯府之行,可以说是非常愉快了。江聘摇着折扇踏出花厅的大门,眼神里都满是笑意。

阿三跟在后面,一脸的与有荣焉。

情敌被一举击毙,未来丈人对我赞赏有加。万事俱备,只差提亲了。

江小爷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全是美事儿。也不管这八字有没有一撇,几步路之间,都快在脑子里把婚房给布置好了。

被子要大红色绣戏水鸳鸯的,要双面绣,用最好的织金锦。妆台要金丝楠木镶翡翠的,要细细地刻上祥云纹…

他这才刚想了个开头,就有道黏糊糊的女声没点儿眼力地就插了进来。拿腔作调,戏台上唱戏的小花旦似的。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唤他,“公子,公子?”

江聘心里烦,可面上不能显。万一让二姑娘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岂不是坏了菜?

他强撑着丝笑意看过去,手中折扇摇的啪啪响,没说话。

“公子,我们姑娘的风筝不小心挂在那棵树上了。您看能否帮着捡一下?”瑶阶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又眼巴巴地回头,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了。”

姑娘…江聘的小心脏砰砰的猛跳了两下,忙紧着脚步往树下走了几步,“可是二姑娘?”

“…不是。”瑶阶脸色本来一喜,听他的问话,又愣了瞬,“我们姑娘是大姑娘。”

娘的…那小泼妇?

江小爷生硬地顿住脚,脸瞬间就拉成了道长白山。

他这脾气又坏又臭还特记仇,鹤望兰的坏处他要好好得记一辈子。捡风筝?我不剪了你的风筝都算是我日行一善!

“有手否?”他侧头,冷声问向瑶阶,眸色深沉,“有脚否?残疾否?”

瑶阶越听越懵,只是一味地摇头。

“哼。”江聘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后走,“自个儿捡去。”

“…喂!”瑶阶被他气得要哭,见他冷漠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倚梅院跑。

什么人哪这是。

不远处,鹤葶苈正拿着琴谱要往云天候的书房处去,想与他探讨一番乐理。谁想到,走了半路便遇见了这番闹剧。

她拉着粟米往后退了两步,躲到那棵粗壮的樱花树下,未出声地瞧着。

本来是当作场笑话的,直到江聘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脸。

“姑娘?”粟米惊呼一声捂住唇,“这是那日洗云斋的公子?”

可不是…

江聘有所感应似的往这边看了眼,脚步忽的顿住。

四目相对,鹤葶苈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琴谱啪的便掉在了地上。

只一瞬而已,手心却好像已经湿了个透。她扶着树干呆愣在那里,眼看着江聘一步步走过来。

日光在他身后照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好像又高壮了一些,黑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知不觉间,鹤葶苈的脸颊早已红得透透儿。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听说有的姑娘急着吃狗粮啊…
成亲还不急哈,爱日未日才美,【doge】
每次都卡的好销魂,寂妈真是欠揍!字数问题…这是三千的量…




第19章 章十九
“姑娘,你的书。”江聘走过去,弯下腰将琴谱捡起,笑着看向她。

他用玉冠束着发,面容白净秀气,眉毛却是粗黑凌厉。唇角微微勾起,鼻梁高且挺。端的是个温文俊秀的大家公子之气。

上京的这个时候,樱花早就落了。地上铺了一片花朵的残骸,快干了的样子,踩上去咔嚓作响。江聘伸手拂去琴谱上看不见的灰尘,又唤了句,“姑娘?”

“…啊?”鹤葶苈还愣愣地看着他,缓不过神来。直到粟米戳了下她的腰,她才又呆呆地应了句,“哎。”

她的眼睛无措地眨了眨,睫毛蝶翅般颤动着,在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红唇稍稍启了个缝儿。

这幅样子就像他院子里桂花养的那只小兔子。傻呆呆的,却又可爱得想让人上去摸一把毛儿。

话音落地,江聘便笑了起来。轻轻的笑,和善温暖,如春风拂面,“姑娘走神了。”

确实是走神了。看着他的脸,魂儿都不知道飘在了哪里。丢人。

鹤葶苈有些羞惭,她双手接过谱子,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谢过公子。”

“无事。”江聘点头,笑容仍旧挂在脸上。

树叶沙沙作响,无人再说话。

鹤葶苈安静地垂着头,长发从颈间落下了一缕。风吹过,阵阵香。

江聘盯着她饱满白嫩的额,暗自吞了口唾沫。

表面道貌岸然,内心猥琐不堪。说的就是能装会演江小爷。

这是用的什么洗的发?味儿真好啊。他也想用。回去赶紧买买买,让阿三也用,桂花也用。院子里都飘着这个味儿才好,就像二姑娘在似的。

江小爷舔舔唇,棍子似的杵在那里做白日梦。要是二姑娘在该多好啊…

阿三看了看他背在身后绞得跟麻花似的手指,沉默。

刚才是谁把人家丫鬟冷嘲热讽讥了一通?现在又巴巴地跑了这么远来给人家捡琴谱。您就不能稍微收敛那么一点儿?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人家姑娘被你吓跑了,你就抱着被子自个哭着去吧。

收敛个屁!江小爷就是要进击!

江聘在心里刷刷刷把他听过的那点子文词儿都过了一遍,绞尽脑汁地想说出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句来,好给二姑娘留个“大才子”的印象。

奈何大财子江小爷腹中荤腥多,油墨少,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路子来。眼看着站的时间忒发长了,必须点说点什么了,江聘这才硬着头皮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你…”

“你…”与此同时,鹤葶苈也正巧抬了头,红唇微张。话才起了个头儿,她看着江聘亮晶晶的眼睛,又给咽了回去。

“我在这儿。”见她出声,江聘心中烟花炸开般,心又急促地砰砰砰跳了好几下,“姑娘想说什么?”

他比鹤葶苈高了近一个头,得微微俯身才能和她对视上。这个姿势使他的衣领往地面上垂了一截,再加上夏季本就衣物穿的少,修长白皙的脖颈全都露了出来。

隐隐约约,还能见到深陷的锁骨窝儿。

然而江小爷对他侧漏的美色一无所知,他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姑娘,一副凝神聆听的模样。

“你怎么到我家府上来了?”鹤葶苈急急偏头,不再看他。可脸上刚退了点色的嫣红却又浮了上来。晚霞似的,晕了一片。

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没注意,她刚才的话中竟是带了些不经意的娇嗔。独属于姑娘的娇俏。

江聘却是捕捉到了。

他看着眼前靠着树羞答答像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的姑娘,心倏地就化了一块。只一瞬间,手脚便就软了。

鹤葶苈和粟米都低着头,谁也没有看到江聘眼中的缠绵。暖融融的目光,里面的情丝缠成了一团团的红丝线,温柔得随时能滴出水来。

在上京横行霸道像只帝王蟹一样的江小爷,软着嗓子,跟个哄骗小姑娘买糖吃的老骗子一样,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我来府中找侯爷求教学问的。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幸运。”

幸运的啊,不得了。

鹤葶苈的手指紧紧攥着琴谱的边缘,指尖上都成了青白色。她指甲上的蔻丹褪下去了,现在看起来圆润而干净。手指纤长洁白,指甲的根部有点点嫩粉色的小月牙儿。

满满都是少女气。甜蜜,清新。

江聘呆站在那看啊看,心里酥麻得不行。

什么时候能牵牵这双小手儿呢?他想带着她去划船,去骑马,去山顶看月亮,数星星…

江小爷又在心里畅想未来了。

“那…你便快些走吧。”鹤葶苈听着他的声音,咬着唇抬头,“你是外客,留在府里太久会被人家说闲话的。”

嗯…逐客令。好温柔的逐客令。

“好。”江小爷飘忽忽地点头,心里美得要上了天。

这算是关心了吧?算了吧?必须算啊!谁说不算小爷跟他急!

见他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鹤葶苈用指甲抠了抠书边儿,拉扯着粟米的衣袖就转身往回走。她这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是没心思再看什么谱子了。

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把心给静下来。

为什么脑子里面一团乱呢?鹤葶苈越来越烦躁,她把琴谱塞到粟米的怀里,清了清嗓子跟她背诗。

背诗,能静心。以前烦了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做的。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话出了口,鹤葶苈就后悔了。啐,什么破诗。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呢?

急匆匆地走到半路,她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猛地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呢?姑娘。”粟米被反常的鹤葶苈吓得声儿都不敢出,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我…”鹤葶苈喃喃,“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那棵樱花树下,江聘就直直地站在那看着鹤葶苈一点点的走远。直到姑娘的裙摆轻轻一甩,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他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享受地叹了口气。

明明还是那根指头,他却觉着此刻看起来格外的顺眼。好像碰了那本琴谱,这手指头就能点石成金了似的。就连闻起来都好似有股淡淡的香味,空谷幽兰般,沁人心脾。

阿三看着江聘那宛若癔症般的脸,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腰,“公子,该走了。”

江聘偏头看了他一眼,甩了袖子大步往外走。那冲劲跟头牛似的,一转眼就落了阿三一大截。追风逐电,健步如飞。

“公子,公子?”阿三懵了一瞬,急着去追他,“您走这么快干嘛去?”

“买拐杖。”江聘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想起那根价值不菲的纯金镶玉的龙头拐杖,心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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