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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小娘子驯夫(四大贼寇之二)-第3部分

小说: 小娘子驯夫(四大贼寇之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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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比猪还不如?”是可忍勃不可忍,她强忍着剧痛支起身,卷起袖管便朝他扑了过去。她活了十八年,就属今天最丢脸,若不讨回一点颜面,教她如何消心头之恨?!

    “猪价挺高的,不然要只狗也好,至少能跑能看家,不像你……”她除了骂人还会做什么?“喂!你别乱动,当心伤口──”

    他犹未警告完,她已颓然落入他怀中,利猛的十爪火力顿失。“你还没吃饱吗?

    我再拿一个给你便是,何必这么性急?”

    杜飞烟双眼怒瞠,险些把眼珠子蹦出来。“说!说屁去。”

    “什么?”好难听的话,她真粗鲁。

    “你说的全是屁话,已随风而去。”她檀口怒张,威胁着要咬他。

    “我说的全是实话,虽不中听却是事实。”

    “哎哟!”被咬的人没叫,咬人的她却鸡猫子鬼叫一通。

    天老爷啊!他的手臂是铁铸的吗?差点咬掉她一口编贝玉齿。

    “恶有恶报。”段樵对她的反感更加三分。他暗忖,保一趟由华北到华中的镖,都没有应付她累,再不赶快把她送走,他迟早要遭殃。

    她简直不能置信,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算是她的大恩公的男人发这么大的脾气?面对穆天魁那种恶棍她尚能理智应对,怎么一遇上他,她多年修习的淑女风范全部走了样?更可笑的是,他根本懒得理她,这更使得她像个骂街的泼妇,尊严扫地不说,人格也荡然无存。

    “放我回床上,如何?”他说得没错,她的确猪狗不如。人家他自始至终没提过报答二字,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

    杜飞烟觉得好气自己,比气他这个刚毅不阿,讲话有点难听的呆子还要多一些。

    “你经常路见不乎就拔刀相助吗?”话锋一转,她变得温柔多了。

    “唔!所以偶尔也曾救错人。”段樵不是一个体贴的男子,动作也十分粗鲁,“砰”地一声,杜飞烟被他“丢”到床上,几乎要痛昏过去。

    她惨然自嘲地一笑。“你在说我吗?”

    段樵冷凝地别过脸,“我的确很后悔蹚这淌浑水。”

    “你已经蹚进来了。”杜飞烟闪着两翦秋波,语带悲愁,“男女授受不规,你敢说你完全没有错?”

    “我纵然有错,亦是情有可原。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把昨儿的事情说出去。”他义正辞严的说。

    “全闹市的人都看到是你把我从穆天魁手中救走的。这一天一夜,你怎么向我爹娘解释?”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段樵搔着后脑勺,苦思无计。“非礼你的又不止我一个,那个穆天魁和他的手下还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

    “闭嘴!”她勃然大怒地嘶吼。

    怎么,我说错了吗?段樵眉心打了个结,他真觉得她有够没礼貌,老爱打岔,截断他的话。

    “你羞辱我够了吗?我爹虽然为富不仁,但起码我问心无愧。”杜飞烟扯掉被子,奋力滑下床,朝门口走去。“这份恩情,我一定会加倍报答你的。”

    “你的伤势太重,现在仍不宜走动。”原来是他心直口快伤了她的自尊,段樵心中懊恼不已,却又说不出任何道歉的话。

    “死了倒也干脆。”杜飞烟咬牙一笑,眼角已因痛楚淌出清澄的泪水。

    思及她那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父亲,以及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莽汉,她就感到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我救活的人不准随便死。”这可是江湖规矩耶!段樵在武林之中已颇有声名,焉能被她破坏殆尽。

    杜飞烟感到一丝安慰,“你舍不得我死?”

    “这是面子问题。”段樵直言无讳,“我救了你,你就有义务好好活下去,即便寻死,也不该污了我的地方。”

    她……简直快气得吐血了。

    她活到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老实头,说两句安慰人的话会死吗?他为什么非要伤人不可?

    “如你的愿,我回家再自杀,你高兴了吧?”杜飞烟气得浑身发抖,犹不足以泄偾。

    “依你的情形,怕走不到半路就会不支倒地,不如……”他认真考虑了一下。

    杜飞烟抱着最最低微的丁点希望,心想他至少会再留她住宿一晚吧!

    说真格的,她实在百万个不愿意回去见她爹,依她的火爆性子,就算没和她爹大打出手,也绝少不了破口大骂;但是,她现在伤重体虚,哪能一口气发泄个过瘾。

    “我替你雇顶轿子好了。”

    杜飞烟闻言,忍不住鞋子一脱,相准他的脸使劲一丢──段樵接个正着,“你的鞋坏了吗?这一顶四人竹轿少说也得五百文钱,外加一双鞋子……”他竟然一脸正经的盘算着。

    “这个赔给你,还有这个跟这个,统统给你!”杜飞烟怒火冲天,将发饰、发簪、耳环、珠玉全部权充暗器,纷纷掷过去。

    奈何段樵个性虽木讷,手底下的功夫却毫不含糊。他身如蛟龙翩游、形似猛虎出闸,一踪一跃,所有的珠环玉饰尽皆落入他掌中。

    如此骄健的身手,真是……太帅了!

    杜飞烟在激赏之余,精力却已耗尽,倚着门板,缓缓滑落地面,合上双眼,垂下螓首……

    “喂!”段樵急忙移近她,她正好偎入他怀中,轻轻陷入黑甜乡。

    ※※※

    天犹未亮透,美妙迷蒙,远处苍穹经晨曦染成一种酒醉似的绯红。

    杜飞烟惺忪地打着呵欠,惊觉床沿趴着一个人,是他?他趴在这儿是为了就近照顾她吗?

    看不出这呆头鹅还挺有心的嘛!

    她蹑手蹑足下了床,伤势显然已无大碍,疼痛也清除了大半。她微微漾出一抹笑靥,心想,这男人除了嘴巴笨,绝活倒不少。

    拎起搁在太师椅上的袍子为他披上,免得他着凉,没有他,她现在搞不好已经被穆天魁那王八蛋整得不成人形了。

    凭良心说,她应该非常用力的感激他,并且极尽所能的报答他才对。但因着种种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情绪,她硬是和他对不了盘,也许他们上辈子是仇人,才会两人相见,份外眼红。

    青葱玉指方搭上他的肩,突然,已被钢铁般坚硬的五爪擒住──“谁?”

    “是……我。”杜飞烟面红耳赤,赶紧把小手抽回,藏到背后。“谢谢你照顾我,我……就此告辞。”

    段樵没挽留她,但默默地跟着她走向庭院,跨出大门,迈向大街。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他没回答,昨天的经验告诉他,跟这女人相处,不说话比说话保险多了。

    “喂!我在问你话。”他是变聋了还是变哑了?

    “不说不行吗?脚长在我身上,这街道又不是你家的。”他说了一长串翻译成白话文,即是:老子高兴,你管我!

    别气别气,杜飞烟暗暗提醒自己,聪明女不与笨男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多划不来。

    她气闷地走着走着,来到她家的布庄,门口伙计一见了她,立即紧张兮兮地将她拉向角落。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向她心头。

    “老爷派出所有家丁,找了你整整两个晚上,你你你……”伙计一时口吃了起来。

    “找我做什么?”杜飞烟拉下脸,没好气地问:“他没去找穆天魁那杀千刀的算帐吗?”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第一天当他的女儿。”小伙计对杜万里似乎也颇为不屑。

    “他不但不在意你人不见踪影,还抓了六只鸡、八只鸭去总督府赔罪。并且句穆天魁保证一找到你,就立刻让你们成亲。”

    “啥?”杜飞烟闻言一愕,“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爹还要我嫁给他?”

    “就是啊!夫人为了这事跟老爷吵得好厉害。”伙计瞄了一下愣杵在街旁的段樵,刻意压扁嗓子,道:“我看你暂时先别回去,请段大侠再保护你一阵子。”

    “你认识他?”

    “那是当然啰!”别说昨儿那场英雄救美有多精采,单单是段樵平时的所做所为,也已经足够教人津津乐道。“段大侠是百分之百的好人,遇上他是你前世修来的福……”

    “呸!”杜飞烟老实不客气,一巴掌甩向小伙计的后脑勺。死奴才!即使要长他人的志气,也不该灭她的威风呀!“挑重点讲,其余废话不必扯一堆。”免得她听了刺耳。

    “他真的是好人,不信你问隔壁的水旺伯。”小伙计抚着脑袋瓜子,一脸委屈。

    杜飞烟打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很出名嘛!你们统统都认得他不成?”她的语调中带着呛人的酸味儿。

    “因为我们都承过他的恩,领过他的情。”言谈间,隔壁的水旺伯已端由板凳,热络地招呼段樵品尝他拿手的云吞面。

    杜飞烟看得妒火中烧,她自认她才够格登上好人好事的楷模,这楞子头凭什么来跟她抢?

    “你们没承过我的恩,领过我的情吗?”杜飞烟照着小伙计的臂膀又是一拳。

    这回小伙计不委屈了,反而笑开了嘴,“所以我们才希望你们两人有好报,一起效法小鸟飞。”

    “是共效于飞。”拜托!段樵忍不住纠正,书不好好念,连句成语都讲不好。

    赫?!他胡说八道什么来着?杜飞烟柳眉上竖,犀利的眸光瞪得小伙计全身麻刺。

    “你不怕我打掉你一嘴黄牙?竟敢乱嚼舌根。”要她嫁给段樵,除非太阳打西边──杜飞烟的水眸斜扫过去,恰恰对上他冷鸷深幽的黑瞳,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

    奇怪!她是大白天见鬼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过去她对任何男子都不曾有过此等怪异的感觉呀!

    “你先别急着发脾气,眼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躲过老爷的‘全面缉捕’,而放眼全杭州城,恐怕也只有段大侠救得了你……”小伙计话犹未说完,已听得偌大的吆喝声传自巷子底,他马上机灵地将杜飞烟推进布庄内。“八成是杜老爷常人找你来了。”

    杜飞烟在仓皇失措之际,竟很没出息地向段樵拋出求救的眼神。

    非常义气的段樵,掏出一锭碎银递予水旺伯,旋即奔过去,拉着杜飞烟的胳膊,凌空跃上屋脊。

    斜倾的屋瓦不好站立,轻功不怎么样的她,几次险些滑跌下去,好在段樵适时扶住,才免去她“自投罗网”的危机。

    “你……可不可以……抱住我……我的胸口好痛。”去他的男女授受不亲!识时务者才能长命百岁,她真的……撑不住了。

    段樵点点头,一把将她抱起。他轻功奇佳,多负载一个人的重量依然健步如飞,快速地跃过成片的屋脊,纵身往城外的相思林奔去。

    杜飞烟倚在他怀里,但觉疾风拂面,发丝、衣袂飞扬,身子则不晃不摇,宛似腾云驾雾。

    她的目光自他紧抿略厚的唇,掠过高挺耸立的鼻梁,来到他沉郁如汪洋般宁谧的眼。

    这双眼睛真是好看,可惜里头并没有她。

    美人在抱耶!他怎能如此专心,如此心无旁鹜,平静得了无波澜?

    “别的女人要你抱,你也不拒绝吗?”她苦涩地问。

    “你是我抱过的第一个女人。”到了林内小溪边,他将杜飞烟置于一大石块上,摘下野荷叶盛水用。“渴不渴?”

    杜飞烟接过盛着清水的荷叶,指头故意碰触一下他的。她真是越来越厚颜堕落了,连这种挑逗的行为,居然也做得出来。

    她心头猛地一惊,因着自己的大胆妄为。然而,他的反应并不如预期。不!他……根本没反应!反而像个木头似的一屁股坐得老远,像躲瘟神一样。

    真气馁,生平头一遭勾引男人,就遇上个不通情更不通趣的呆子。

    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迟早会闷死。杜飞烟忍了许久才开口问:“你今晚可否送我回家一趟?”如果她爹梦想攀附权贵的死性不改,她则有必要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出门在外当然少不得盘缠。

    回家去,一方面让她娘知道她平安无事,一方面拿点细软当跑路费,才不会半路饿死也没人理。

    “你想嫁给那个人渣?”他不屑地问。

    哇!他也会骂人耶!杜飞烟顿时对他印象大好。“我已经叨扰你两天两夜,总不能再厚着脸皮住下去。”

    “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他说得气度恢宏、义薄云天。

    “算了吧!昨儿个你还一个劲儿的想赶我走。”他离她那么远讲话好累,杜飞烟蹒跚着脚步,想走到他身边找个地方坐下,怎知才一眨眼,他已经挺立在她跟前。

    这招叫什么?乾坤大挪移?或是移形幻影?

    “自古虎毒不食子,令尊……”他正努力的想找一个比较不伤人又贴切的形容词,他顿了下才道:“比虎狼还可怕,我不准你回去。”

    杜飞烟心里很要不得地一喜,明知故问地问道:“不回去?我住哪?”

    “住我那儿。”段樵道:“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用,你则为我烧饭洗衣,我不与你计较。”

    你不计较,我还计较咧!杜飞烟暗忖,他这根本是存心乘机讹诈,逼她当丫鬟嘛!

    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杜飞烟咽了口唾沫,百般无奈地应允了。

    “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菜烧得不好,家事也不拿手,女红尤其差劲,你必须要非常非常不计较才行。”她蓄意扮成弱者,准备将来让他大吃一惊。

    其实操持家务,包括上街采买、办货杀价、帐房出纳都是她爹选定的基本教材,她虽没全部学会,但至少也有六成以上的功力。

    “无妨,我一年总有八九个月浪迹四海,你只要能照顾自己就够了。”他眼中泛起漂泊的星芒,整个人忽然十分萧索而沧桑了起来。

    “你想把我丢在那空屋子里不管?”她陡地充满危机意识,因为这个人可能不要她。但,不要就不要有什么关系呢?杜飞烟有点搞不懂自己在难过什么。

    段樵平静地转过脸,严肃地说:“我会留一些银子给你,等你快花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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